第10章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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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然公羊先生不可能誇讚你!”梁少傑不太服氣的說道。
陸梨從一旁的工具架上,選了磁石走到張朱身邊去,她對梁少傑說:“還得請你找人把他翻過來。”
“你想幹嘛?你可別亂來,我去把公羊先生請來。”梁少傑說著已經跑了出去。
不多時,公羊先生過來了,見了陸梨拿著磁石,也不慌不忙,他說:“胖丫頭,你竟然知道他身體裏有鋼針?”
“看來先生已經驗過了!”陸梨笑著將手裏的磁石放回架子上去。
公羊先生和梁少傑將張朱的屍身翻轉過來,就見張朱的肩井穴有一個針洞。
“先生,他肩上怎會被紮了針?”梁少傑不解。
公羊先生隻是笑,對陸梨伸了伸手,示意讓她來回答。
陸梨便說:“這是肩井穴,會麻痹人的上半身。”
梁少傑當即明白過來,“因為上半身被麻痹,所以他沒能反抗,可是這紮進身體裏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你看到他肩膀這些地方呈現出來的青紫色屍斑嗎?說明他死前曾有人給他做過按摩。”陸梨道。
公羊先生拉著梁少傑走到一旁低聲說:“你從哪裏找來的胖丫頭,該不會來搶我的飯碗吧?”
梁少傑汗顏,先生,一個肥婆而已,搶您的飯碗還不至於吧!
“不會,就是一鄉野村婦,怎能與先生相提並論?”梁少傑與公羊先生耳語道。
“那就好,那就好!”
“梁捕頭,你還不去抓人,等著人跑掉嗎?”陸梨回頭看向梁少傑,提醒他。
“哦,哦,這就去!”梁少傑習慣性的答應她,等他跑出屋子,他才納悶,這裏到底誰大?他為何要聽她的話?
公堂重開,張夫人被帶到公堂,她的兒子在外聽審。
“你們抓我做什麽?殺死我相公的凶手找到了嗎?”張夫人凶神惡煞瞪著那些捕快。
“肅靜!”縣令一拍驚堂木,張夫人立即跪好,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堂下黃翠香,昨夜子時,你在何處?”縣令問。
“民婦自然是家中睡覺。”黃翠香回道。
“帶人證。”
有捕快把一個男人帶到公堂跪下,那人說道:“草民是鎮上的更夫,昨夜子時,我看到張娘子抱著他兒子從鋪子回家。”
“你看的真切?”
更夫點頭如搗蒜:“縣老爺,草民日日敲更經過各家鋪麵,不會認錯。”
“大膽黃翠香,當著知縣老爺撒謊,你可知罪?”一旁的師爺厲聲喝道。
“民婦知罪,求縣老爺恕罪!”黃翠香磕了一個頭。
“那你殺害陸有和張丁一事,你可知罪?”梁少傑問。
“大人,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黃翠香連連搖頭,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
梁少傑蹲下身來,抓住她的手,黃翠香連忙閃躲,卻被梁少傑緊緊抓住,“那你掌心的針眼是怎麽回事呢?”
黃翠香眼看著自己的手心被梁少傑用力攤開來,她掌心有個被針紮過的針眼傷疤。
“這是我縫補的時候不小心紮到的。”
“是不小心還是有意為之?這支鋼針是你在雜貨鋪買的,你不會忘記了吧!”梁少傑把鋼針拿出來,又丟了一隻布包在她麵前,“掌櫃說你買了十支,你這裏麵少了一支卻在張丁屍體裏找出來,你怎麽解釋?”
黃翠香一雙手攥的緊緊的,她低著頭,一直在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
“張夫人,這隻布偶你應該不陌生吧!”梁少傑拿了張丁兒子那虎頭布偶出來,黃翠香見了,立即撲過去,被梁少傑躲開了來。
黃翠香回頭看向外頭的群眾,沒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她急切的問“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縣老爺並不知情,便不做回答,得不到回答的黃翠香忽然像發了瘋一樣撲向梁少傑,被公堂上的其他捕快按在地上。
“你兒子好好的呢!”梁少傑說道。
陸幸與陸陶帶著張小寶在小月客棧吃午飯,張小寶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並不動筷,他問:“哥哥,我娘在公堂,他們會不會打她?”
陸陶吃飯的筷子停了下來,他說:“你放心吧,不會的。”
“小寶怎麽會這麽問?”陸幸問他。
張小寶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我爹經常打我娘。”
眾人頓時沉默,徐月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平時看張夫人穿戴的體麵,卻不曾想後麵還有這樣遭遇。
張小寶拉著陸幸的手,說道:“哥哥,我娘會不會死?”
陸幸看了一眼陸陶,不知怎麽回答。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更何況他的娘殺了兩個人,按照律法也該被處死的。
張小寶見眾人都沉默,一雙小手垂下去,頓時鬱鬱寡歡起來。
梁少傑讓人拿了一盆液體上來,他用白紗浸濕,擦拭那虎頭布偶,隨後很快的,布偶身上出現了暗紅色的血液。
“黃翠香,你解釋解釋,你兒子的布偶為何會有血漬?”梁少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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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翠香默不作聲,梁少傑又說:“你若不說,我們可就隻有將你兒子帶上公堂仔細詢問了!!”
“別,別!”黃翠香連忙製止他,隨後就哭了,“是我,是我殺了陸有和張丁那個畜生!”
門外的人全是唏噓聲,知縣在拍驚堂木讓眾人安靜。
“張丁對你不錯,你為何要殺他?”梁少傑讓壓製她的捕快鬆開她,繼續詢問。
黃翠香從地上爬起來,端著跪好,她擦了擦眼淚,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說道:“對我不錯?那個畜生他不開心了連孩子都打,你說他該不該死?”黃翠香滿臉猙獰的看向梁少傑,“梁捕頭,他常年對我施暴,對孩子施暴,我殺他是天經地義!”
“那陸有呢?”梁少傑沒成想會有一層,一時竟無話可說。
黃翠香沉默了半晌,道:“我受夠了被人約束,牽製。我要帶著兒子離開這兒,陸有卻不允許,我隻能殺了他,殺了他我就可以和兒子拿著錢去過新的生活!”
“認識陸有,是六年前的一個雨天,我去藥鋪抓藥,撞到他,藥撒了一地。他說他知道求子的方子,後來我竟鬼迷心竅與他苟且,不久後卻懷上了我家小寶。張丁剛開始很開心,後來我生了小寶,他但凡心情不好就打我,小寶這兩年也被他打了數次,險些骨頭都被他打斷了。我絕不允許我十月懷胎的骨肉被他活活打死,直至昨日,我知道我有機會了。昨日,陸有帶著人來店裏找張丁宰虎,後來聽到商販說虎骨可賣三百兩,他一時財迷心竅,將虎骨調包。後來他尋到了小月客棧賣了虎骨,當夜就打算與陸有分贓。張丁的頸椎一直不好,夜裏他要我給他按摩,又因為跟陸有分贓不均而爭吵起來,我便乘機將鋼針紮入他的肩井穴,再用一旁的剔骨刀抹了他的脖子。”
黃翠香娓娓而談:“我一點也不害怕,想殺他的心思我實在藏了太久了。”
“陸有也不害怕,他當時就抱著我說,讓我成為他的妾室,就算家裏那位不同意,養在外頭也是可以的。我不願意過這種日子,就乘他數銀子的時候一刀捅死了他!”
梁少傑卻問:“張丁都死了,你為何還要捅他數刀?”
黃翠香眯了眯眼,說道:“嗬嗬嗬,他折磨我五六年,他死後我多捅他幾刀,那是他欠我的!”
“罪人黃翠香,於陸有張丁一案中證據確鑿,現押入大牢,秋後問斬!”知縣一拍驚堂木,“退堂!”
黃翠香被捕快帶走,她麵如死灰,卻恍然對梁少傑說道:“梁捕頭,求求你,照顧我家小寶!”
“梁捕頭,求求你……”
直至她被帶走,梁少傑站在公堂中久久無法平靜自己的情緒,他握緊了手裏的刀,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陸梨從一旁出來,走到他身邊說道:“不如,梁捕頭跟縣老爺求求情,好歹留她一條性命?”
“即使留她一條性命,被流放到北蠻之地,她也會死的!”
“人總要拚一把,萬一命運有轉機呢?”陸梨說道。
梁少傑看著她,他擰了擰眉,這還是他認識的陸梨嗎?一段時間不見,她學好了?
陸梨見他不說話,問道:“張夫人手裏的三百兩銀子能還給我麽?”
“嗯。”梁少傑點了點頭,去了後堂將銀票給她。
陸梨接過銀票,咧嘴一笑說:“我還有事,先走啦!”
梁少傑看著她離開,心中無聲吐槽她,笑比哭還難看,以後怎麽嫁人?
陸梨到了客棧,找到兩名商販,打算與他們做交易。
“你的意思叫我們叫我們把虎骨還給你?”商販甲滿臉驚訝的問。
“這是我們花錢買的!”商販乙叫道。
“銀票我可以退給你們呐!”陸梨揚了揚手裏的銀票。
商販甲和乙對視了一眼,說道:“憑什麽?我們不換。”
陸梨笑了笑,說:“這樣,你們留一根骨頭給我,另外的我做成丸藥你們帶去京城賣,一枚壯骨丹賣50兩銀子不成問題的!”
商販甲眼睛亮了亮,“你會炮製虎骨?”
商販乙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的說:“你別上當,一名鄉野村婦能懂什麽?沒準騙咱們呢!”
陸梨就說:“我們留下這虎骨也是因為家中有人受了傷需要用到虎骨。隻要你們給我時間,保證你們賺一番。”
二人聽她這樣說,“未免你騙我們,我們需要親自去驗證。”
“當然!我們兄妹幾人也該回家了,你要不要順道去鄉野做客?”陸梨笑著邀請他倆。
這倆人怎麽感覺有一種又精明又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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