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那什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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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垚站在小月客棧門前,一進店就見徐月站在櫃台前招呼客人,見了阿垚過來,徐月露出笑容,對他說:“阿垚,你來啦!”
    “陸陶呢?”阿垚張望店裏,並未看到陸陶的身影。
    “他在後院卸貨呢!”徐月笑著帶他往後院去,她一邊走一邊說:“他這次怎麽跟家裏鬧別扭了?陸叔情況怎麽樣了?”
    阿垚跟在她身後,答道:“陸叔在家靜養。”
    到了後院,陸陶正在往貨運車上扛下來一口大缸,徐月叫他:“陸陶,阿垚來了。”
    陸陶一怔,看也沒看阿垚和徐月,徑直把缸子放在院牆下,他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喘了口粗氣,回頭看向阿垚問道:“你怎麽來了?”
    徐月給他二人在後院擺了一張桌子,上了一些茶點讓他倆說話。
    陸陶擦著汗喝了一口茶,看著阿垚問道:“爹怎麽樣?”
    “有陸梨醫治,隻需靜養便是。”阿垚盯著陸陶,“還不打算歸家?”
    陸陶喝了口茶朝一旁吐了一口,他將茶杯摔在桌上,冷笑道:“他們還知道要我回家?隻怕是早就沒把我這個兒子當回事了吧!”
    阿垚手裏握著茶杯把玩著,並不在意他說的話。
    陸陶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氣惱的拍著桌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到了。”阿垚點頭。
    “你今日究竟是為何而來??”陸陶追問他。
    “陸梨隻說要我來此處找你。”阿垚回答。
    陸陶挑眉,李麗花竟然沒出來尋他,還是陸梨派阿垚來當說客的,果然沒把他這個兒子放在心裏。
    “陸梨人呢?”
    “去藥鋪了。”阿垚飲了一口茶。
    “你不是來勸我回家的話,就請快些走!”陸陶嘟囔著,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不悅的望向貨車上的缸子。
    “徐月買這麽多缸子做甚?”阿垚問他。
    “說是要浸酒。”陸陶回答他,又後知後覺的站起身來,冷哼道:“你都不是來勸我回家的,我跟你說這麽多做甚!”
    “你全然忘記了?”阿垚為自己又續了一杯茶。
    “什麽?”陸陶不耐煩的看向他。
    “幼時的陸梨用心頭血救了你,你都忘了?”
    “心頭血?”陸陶坐回到桌邊來,不解的望著阿垚,“你在說什麽?陸梨怎麽就救了我?”
    “看來你不是忘記了,是毫不知情。”阿垚歎了一口氣,原本陸家的家事跟他無關,他根本不必要陷入他們的家庭紛爭之中,但……
    想到陸梨望著李麗花的身影唉聲歎氣的模樣……
    阿垚將那日在房裏聽到的一一向陸陶陳述了一遍,陸陶聽得一愣一愣的。
    “或許你自己不知情,但李麗花因擔心陸梨的身體狀況才對她百般嗬護,我言盡於此。”阿垚杯裏的茶已經空了,他站起身來,對陸陶說道:“我答應陸梨要去幫你買食材,先走了。”
    陸陶低著頭,久久不言,他竟然從來不知道自己幼時的病被治好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陸梨取了自己的心頭血。
    原來她不和自己出去玩,被阿娘日日養在院子裏越發驕縱無禮,都是因為他們對她心存愧疚?
    而自己幼時還同外人一起說她是醜八怪,是怪物。
    他一時心亂如麻,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阿垚!”陸陶叫住阿垚。
    阿垚站在門口,回頭想看陸陶,隻聽他說:“我……我過兩日就回家。”
    “哦。”阿垚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小月客棧。
    徐月走到陸陶身邊去,語重心長的說:“阿垚都過來尋你回家了,你就別任性了。”
    “嗯。”陸幸點了點頭,他心中十分複雜,不知如何麵對陸梨和李麗花。
    千金藥鋪。
    方若衡將陸梨賣梨膏糖的錢全部放在她麵前,“陸姑娘,這些是你今日賺到的銀子。”
    陸梨勻了十兩銀子給他,說道:“說好了的二八分,我借你的鋪子買貨,這是你應得的。”
    方若衡低頭笑了笑,溫潤如玉的模樣讓陸梨想到自己讀醫科大的時候那個學長,一時竟讓她看呆了。
    阿垚站在鋪子裏看到陸梨癡癡地望著方若衡發愣,他眉頭微蹙,沒由來的不滿充斥著他的內心,他走過去將手裏的東西重重的放在桌上。
    陸梨被驚到,一抬頭看到阿垚那張陰沉的臉,心想著是不是陸陶不願意回家,於是她站起身來,看著他問:“陸陶他不願意回家?”
    阿垚並不做聲,目光看向方若衡,眼前的男人長得眉清目秀,穿著一身霧藍色袍子頗有幾分孱弱之色。
    這樣的文弱書生,陸梨竟然會喜歡?
    “哦,這是方大夫,我們在談合作的事情。”陸梨笑著解釋,她抱著阿垚的胳膊,向方若衡介紹道:“方大夫,這位是我們家阿垚。”
    方若衡看出她對阿垚的態度不一般,雖不明白二人是何關係,但也不願意胡亂猜測,於是笑著說:“我們見過的。”
    阿垚也沒想到陸梨會在外人麵前對自己這般親昵,他側頭看向陸梨,見她看著自己一臉笑容,他心裏的無名火竟然無聲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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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姑娘,拜師一事我並非心血來潮,還請你斟酌一二。”
    “好。”陸梨和阿垚離開千金藥鋪,她甩著手裏的錢袋子,蹦蹦跳跳的走在阿垚前頭,“咱們今兒的收入有四十兩銀子。”
    阿垚跟在她身後看她高興的樣子,他也沒由來的跟著高興。
    他倆走到黃阿丁停牛車的地方,黃阿丁已經往村裏去了,陸梨就提出步行回家。
    二人並肩而行,踏著夕陽慢慢往陸家村的方向走。
    “阿垚,陸陶真的說他過兩日就會回家?”
    “嗯。”
    “算他有點良心!”陸梨將胸前的辮子甩到身後,她將手裏的東西放下,氣喘籲籲的對阿垚說:“咱們歇一會吧!”
    阿垚見她累了,跟著她在大樹旁坐下,他從身上取下水袋送到她手裏,“那方大夫說拜師的事,是怎麽回事?”
    陸梨喝了一口水,說道:“嗯,他說什麽醫術不精想拜我為師。”
    “那你如何看待?”阿垚又問。
    “還沒想好,這個並不重要。”陸梨嘿嘿一笑,收徒這件事,她原本也沒考慮過,不過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已。
    倒是阿垚和梁少傑好感度這個事情令她頭疼,自從上次查了阿垚對自己的好感度之後,他對自己的好感就一直停留原地,該怎麽提高他對自己的好感度才是最重要的。
    “那什麽重要?”
    “你啊。”陸梨擰上水袋的蓋子,下意識的回答他。
    阿垚瞳孔微縮,她說自己重要?
    “阿垚,你想自己的父母嗎?”陸梨實在不知道從哪個角度下手,或許從他身世下手會是個突破口?比如說幫他找到親生父母?
    不對,從時間上來說,這個冬天驤平侯府的人就會來找他了,正月她就會被他殺死了,所以找父母這件事情還輪不到她。
    阿垚神色迷茫,他常常會夢見一對男女的身影,但他看不清他們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把自己丟棄?
    陸梨看向遠處的夕陽,麥田的麥子已經成熟,金黃色一片仿佛沉浸在精美的油畫中。
    “走吧,再晚就天黑了。”阿垚很顯然不願意談到這個話題。
    “好。”陸梨點頭站起身來,將背簍背在身上跟上他的腳步。
    “那有時間我們一起去蘇城好嗎?我聽說蘇城很是繁華,我想去那邊看看店鋪。”
    “你想開店?”
    “陸陶廚藝那麽好,我想讓他自己經營一家食肆。”陸梨把玩著手裏的穗子,“他一直想要掙大錢,如果能在蘇城發展,必然能夠發家致富。”
    阿垚看著她,又問:“那你呢?”
    “我?”陸梨不解地看著他。
    “你跟村裏的人說我們已成夫妻,你自己沒有想過將來要嫁人?”阿垚終於把多日來的疑問說了出來,他不明白這個眼前這個陸梨是要做什麽,他總覺得她不簡單。
    陸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盯著阿垚的眼睛,古靈精怪的問他:“我家阿垚現在是在擔憂我的終身大事?”
    秋風吹拂著她兩頰的發絲,她離自己極近,那雙靈動的明眸中印著自己的身影,他凝視著她,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胸腔內快速的跳動聲。
    “自作多情!”阿垚瞥過臉去不再看她,耳根子卻不自覺的紅了又紅,為掩飾自己的情緒,他快步的往前走去。
    陸梨聳了聳肩,無奈的看向他:小子你說句好聽話的嘴巴會爛是不是?她見他走遠,又急急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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