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賞菊會命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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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梨將那伶人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在切開他肚皮看到他的五髒六腑時,她震驚的發現這人的髒腑全都損壞了,胃和食道尤為嚴重,那股異香也愈發濃烈。
    她切開他的胃,發現他胃裏仍有還未消化的食物殘渣,又將胃裏的液體提取出來放到空間去化驗。
    可以斷定這個人就是死於毒殺。
    阿垚進來的時候,發現她正在給屍體做縫合處理。
    “有發現嗎?”
    “可以斷定他是死於毒殺,並且是口服毒藥。”陸梨答道。
    “我在花盆裏找到了一樣東西。”阿垚說道。
    “什麽?”陸梨一怔,疑惑的問。
    “茶葉。”阿垚拿出包在手帕裏的茶葉,又說道:“那株西湖柳月花朵雖然明豔,可仔細觀察不難看出,它的花莖表麵有灼壞的痕跡,那股異香就是來自於泥土之中。”
    陸梨像是被點通了一般,“翰景庭院子裏全是菊花,香氣四溢,那股異香若非嗅覺靈敏之人並不會輕易察覺。凶手讓死者服下有毒的茶後,將茶盞內的茶水潑在了花盆之中,以此掩蓋香味。”
    阿垚點了點頭,若是如此,隻能是熟人作案了!
    鳳陽王府。
    蔣氏回到王府後,鳳陽王楚粵正在百合閣與幾名妾室鴛鴦戲水。
    他裸著上身,眼睛被布蒙著,幾名妾室或躲在水裏,或躲在屏風後頭,或躲在簾幔後麵。男人的戲謔聲,女人的驕吟聲令蔣氏在外頭大發雷霆。
    她一腳踹開百合閣的大門,隻聽到砰的一聲,楚粵抱著一名妾室正溫香暖玉,好不快活。
    室內的人見了蔣氏,一個個跟活見了鬼似的,連忙把衣裳穿上。
    楚粵半穿著衣服,笑吟吟的走到蔣氏身邊,“夫人,怎麽這就回來了?”
    蔣氏麵色不悅,她身側的嬤嬤連忙說道“王爺,賞菊會發生命案衝撞了王妃。”
    楚粵聽了此話,一臉嚴肅的將蔣氏攔在懷裏,說道“夫人原是受驚了,來,為夫瞧瞧,是不是嚇壞了?”
    蔣氏身旁的嬤嬤連忙朝著屋裏的妾室使了個眼色,那些妾室急忙從屋裏跑了出去,嬤嬤也領著侍女一起離開,順便為二人關上了門。
    “來,讓為夫好好瞧瞧夫人!”楚粵說著將蔣氏一把抱在自己身上坐在床榻上,“夫人麵色煞白,雙手冰涼,為夫真是心疼!”他握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蔣氏的態度緩和了下來,原本一腔怒火變成柔情蜜意與楚粵糾纏在一起。
    室內的男女情誼繾綣綿長,香爐裏的香燃燒正烈。
    陸梨拉著阿垚去街上吃小吃,阿垚跟在她身後,見她滿不在乎的樣子,疑惑的問:“你不是想要查案子?”
    “先把肚子填飽!”陸梨拿了一串糖粘人。
    “蘇城的案子與我們並不相幹,為何你要卷入其中?”阿垚問道。
    陸梨想了想笑著說“若是我們能與官府建立關係,方便日後陸陶在蘇城的發展啊!”
    陸陶在他倆身後聽到陸梨如此說,心中一時複雜不已,竟不想自家妹妹如今做事全為自己在打算。
    阿垚鎖了鎖眉,問她:“錢財權勢,真這般重要?”
    陸梨吃了一口糖人,點頭說道:“當然重要,沒有錢就會餓肚子,沒有權利,你想做的事情就會受阻。葉大人對我們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
    阿垚沉默。
    陸陶卻滿是感動,他衝過來抱著陸梨,說道:“梨兒,你真的是太好了!”
    陸梨尷尬的笑了笑,麵對這哥哥忽來的感動,她一時也不知如何表達。
    夜裏,梁少傑和丁康帶著阿飛一起逛了好幾家窯子,回到客棧之時陸梨還在屋裏煮茶吃,他推門進去,拿起一杯茶就往嘴裏送,燙的他直吐舌。
    “你要燙死我?”他眉飛色舞的怒視她。
    “大哥,是你自己不問三七二十一拿著就往嘴裏送,怪我咯?”陸梨白他一眼,將烤好的麵片用油紙包住送入嘴裏。
    屋外的小二正好上來送配菜,見了他們幾人在屋裏架著爐子煮茶吃東西,頓時目瞪口呆。
    陸陶趕緊從他手裏端過盤子,往他手裏塞了幾個銅板,示意他不要多嘴。
    小二出去後,陸梨才將嘴裏的麵片咽下去,她憨笑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他會大喊大叫。”
    “這有什麽,咱們不過是烤肉吃罷了!”陸陶說道。
    梁少傑坐下來,拿了爐子上的花生準備吃,被陸梨攔住,“梁捕頭查到什麽了與我們分享分享!”
    梁少傑還沒說話,丁康就道:“害,甭提了,查了幾家青樓都沒查到陸夏她們的下落,這好好的人不可能就憑空消失了,除非她們幾個都死了!”
    陸梨剝開一個烤好的橘子,對他說:“你們把每個青樓的姑娘都見過了?”
    丁康嘴裏正吃著烤肉,阿飛就說:“哪能啊!一家經營大的青樓,姑娘少說二十來個,蘇城的青樓大大小小也有六家,最出名的當屬香雪樓和月滿樓。”
    “這兩家青樓倒是有一個好,那就是有新的姑娘都會提前通知顧客,事實證明,他們因此而次次客滿。”丁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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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們兩家有新姑娘會提前通知,那你們不就隻要重點排查其他四家嗎?若那四家沒有,那必然是在香雪樓或月滿樓了!!”陸陶說道。
    “我們查過了,其他四家都沒有買新姑娘的記錄。”梁少傑從陸梨手裏搶來他的橘子吃。
    “梁捕頭手都斷了還怎麽查案?”阿垚冷睨著梁少傑。
    “你小子會不會說話?”梁少傑氣惱的瞪著他。
    眼看二人電光火石就要吵起來,丁康說道:“今日賞菊會表演的伶人便是香雪樓的。蘇城這兩家青樓,進去的都是皇親貴胄,非富即貴。”
    “聽聞賞菊會過後會有一場遊湖會,香雪樓已經蟬聯三年榜首,今年想必也不會落後,隻怕藏了花樣沒顯露人前。”阿垚說道。
    陸梨吃驚的看向阿垚,“你從哪兒打聽到的消息?”
    阿垚專注的烤著手裏的牛排骨,並沒有說話。
    “可是香雪樓的伶人在賞菊會鬧出命案,這下香雪樓完咯!”陸陶嬉笑著說。
    “你們今日查到了什麽?”梁少傑問道。
    “那伶人死於一杯茶水,毒藥的成分我已經研究出來了,是由多種毒花研製而成的。”陸梨說道,“跟小芸的死法很像。”
    “那你的意思是……這次的案件也是那個幕後推手做的?”梁少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陸梨。
    “梁捕頭,若我記得不錯,鳳陽王是有五房妾室的吧?”陸梨吃了一瓣橘子,那個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為何要做這一切?這些都是謎。
    梁少傑夾了一塊烤肉送入嘴裏,疑惑的看著她問“你還對皇家的事情有所耳聞?”
    “鳳陽王的風流韻事民間廣為流傳,並不稀奇。”陸梨往自己塞了一片烤麵片,“你隻管說是與不是。”
    梁少傑點了點頭,“聽聞鳳陽王的這五位妾室都是絕色佳人,鳳陽王將其當做掌中寶,養在王府驕奢淫逸,生的那幾個孩子更是絕世美人。”
    “陸姑娘,你怎麽會忽然問起這個?”丁康問。
    “我隻是覺得今日的節目甚是奇怪,方士棠作為主策劃,為什麽會讓人安排這樣的節目呢?這樣的節目是巧合,還是有隱喻?從隱喻的角度來看,若那伶人代表的是鳳陽王,那五名舞姬就是鳳陽王的五名妾室,伶人穿梭在舞姬之間醉生夢死,就仿佛是在說鳳陽王與這五名妾室紙醉金迷,而如今伶人之死是不是代表的有人想要取鳳陽王的性命?”陸梨說著。
    當然這都是她的猜想,並沒有任何證據,重要的是,男伶人的死和小芸的死一模一樣,這中間究竟藏著一個什麽人?
    她的一番話令眾人陷入沉思,梁少傑卻忽然站起來麵色鐵青的說:“你的意思是鳳陽王有危險?”
    “不好說,我現在還沒弄明白,為什麽……”
    “什麽?”阿垚看向陸梨。
    “明知道蔣氏會參加賞花會,安排這樣的節目不是令蔣氏不痛快嗎?還是說隻是我想太多了。”
    “明日該去香雪樓探探虛實了!”阿垚說道。
    陸梨點頭,原著裏並沒有這麽一段故事發展,方士棠這家夥也的確倍受郡主喜愛,最後以狀元之名迎娶了楚雲槿,但……他並沒有給楚雲槿很好的生活,婚後第二年他就納了小妾,楚雲槿產子之時他與小妾纏綿床榻,因此楚雲槿心生妒忌多次與那小妾發生爭執,被方士棠以善妒之名休妻,孩子也被小妾害死。
    楚雲槿最後鬱鬱而終,死不瞑目。
    書裏將這二人的關係描述的很細致,把一個向往愛情不諳世事的少女變成終日在宅院鬱鬱寡歡的怨婦。
    她當時還為楚雲槿感到不值,她滿心都是方士棠,最後卻換來悲慘的結局。
    “在想什麽?”阿垚將牛排骨遞到陸梨手裏。
    陸梨笑著接下他手裏的牛排骨,搖了搖頭說:“沒什麽,隻是在想曾夫人拜托我給佳慧郡主治療傷疤的事情。”
    “鳳陽王府波譎雲詭,我怕你會身陷囹圄。”梁少傑插嘴說道,“你這樣的脾性,必定會得罪佳慧郡主,我聽聞這佳慧郡主嬌蠻任性,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陸梨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你能說點好聽的嗎?”
    “我在教你做事需謹小慎微,畢竟是鳳陽王府,可不是咱良縣衙門!”梁少傑見她惱了,無奈的解釋。
    “哦,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陸梨咬了一口牛排骨肉。
    梁少傑笑著撩了撩頭發,滿臉得意:“不用客氣!”
    陸梨見他那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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