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一門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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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謝才半眯著眼望向牢房外頭,任飛取下麵具進到牢房內,他那張猙獰的麵孔任人看了都惡心作嘔,渾身發怵。謝才看了也不例外,他自然也認得他是誰,那個被他常年用毒藥養在湖底的怪物——一一門三公子任飛。
    “沒想到你在水底當了多年的怪物,還能像個人一樣走路說話。”謝才得意的笑,“你們當年狗眼看人低,活該落得如此下場,若你們真要怪,就怪你們的好爹娘,若非他們當年執意要把掌門之位和任雪都交給大師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資質平庸,本就難堪重任,是你心比天高自命不凡,你心性不純,哄騙任雪委身於你又將她置之不理,爹怕名聲掃地無奈隻好求大師兄娶任雪為妻。”任飛說道。
    謝才愣住,當年他因師傅器重大師兄欲將掌門之位交托大師兄之手,他隻好轉而將目標落在任雪身上,和任雪風花雪月之後,他卻被師傅逐出山門,等他再聽說任雪的消息,卻是她要嫁給大師兄為妻。
    本就是悍匪出身的他,叫上他的弟兄在他們大婚的前一日血洗一一門,他給任飛服了毒將他困在月落湖,將任其關在蠆盆,而師傅的小女兒任舞也就是午午一直被他養在密室,他讓謝老四教她魅術,教她如何迷惑男人,取悅男人,想將她打磨成一柄利刃隨時為自己殺人。
    至於任雪,也怪他當年婦人之仁,沒有一刀殺了她,將她留在密室中竟讓她生下孩子,他每每見到那孩子就想到任雪和大師兄苟且的畫麵,於是他一次次的折磨任雪,折磨那孩子……
    謝老大正回憶著這些恩怨糾葛,任雪忽然將孩子抱入懷裏哭道:“康兒,你要早些好起來,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和阿爹一起去看落霞峰的霞光。你還不知道吧,阿爹和阿娘就是在落霞峰有的你,那天的霞光紅如詩如畫,如錦緞般蓋在我們身上。””
    “康兒,你別怕,娘會保護你!”
    “你阿爹隻是誤會了,他早晚會明白你是他的孩兒,康兒,別怕!”
    ……
    她一直絮絮叨叨的對著孩子說話,任飛看不下去了,將她手裏的孩子搶過來,嚇得任雪大喊大叫,她怒目圓瞪對任飛惡狠狠的說道:“你幹什麽?放開我的孩子!”
    “他已經死了!”任飛大聲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麽!不準咒我的孩子!”任雪憤怒的動手要打任飛,任其衝過來往她嘴裏塞了一枚定心丸。
    “阿姊,康兒已經死了!”他抓住任雪的肩膀低低的說著。
    任雪一怔,後退了兩步,她環視著牢房裏的所有人,目光停留在謝老大身上,她緩了好一會兒,忽然衝過去跪在謝老大麵前哭道:“才哥,求求你,放過我們的孩子,求求你,不要傷害他!”
    謝才低頭看著她,他心中五味雜陳,康兒,竟然是自己的孩子?
    “你發什麽瘋,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謝才紅著眼朝任雪大吼,他根本不相信任家人說的話,任家的人沒有一句真話!
    任雪被他一吼,整個人嚇蒙了,呆坐在地上,眼神發癡:“康兒……康兒……康兒你在哪兒?”
    任其心中難受至極,他衝到任雪身邊想要扶她起來,卻見她看著自己,一臉哀怨:“爹,爹,女兒不願嫁給大師兄,求求您,原諒才哥吧!”
    “阿姊,我是其弟。”任其見她這樣心痛不已,他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父親已經不在了,你清醒一些。”
    任雪彼時已淚流滿麵,她盯著任其的臉像是認出了他,又似是將他看成了別人,好一會兒她才露出緊張的神色:“其弟,其弟你快走,才哥心狠手辣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你快走,莫在山中逗留!”
    “沒事了,沒事了。”任其抱住她,用袖子擦去眼淚,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任雪情緒十分激動,她推搡著任其,說道:“你快走,一定要想辦法救阿重,他被下了毒,還有阿舞,阿舞……我不知道她在哪裏?怎麽辦,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她一邊說一邊揪緊了他的衣衫。
    任飛再也忍不住了,他衝到謝才跟前,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的臉上,“你可能不知道,我爹為了我們姐弟幾人的安危,特意給大師兄下了毒,他終身不能生育。康兒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謝才聽了這話,怒不可遏,他紅著眼瞪著任飛:“你們任家人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話,你當真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大師兄已死任你白的說成黑的!”
    “跟他廢什麽話,直接殺了他為爹娘報仇!”任其憤憤的站起身,從一旁的獄卒手裏抽出刀來,直朝謝才而去。
    “我的審訊還沒結束,他的命你還不能拿走!”簫鈺攔住他,他的目光放在任飛身上:“這是我們之前就說好了的!”
    任飛埋著頭一手攔住任其,“其弟,咱們出去等。”
    “可是……”任其氣的咬牙切齒,他握緊了手裏的刀,想將謝才碎屍萬段。
    “先出去等。”任飛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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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其見兄長執拗,隻好負氣出去,任飛朝簫鈺做了一揖,帶著任雪出去。
    謝才嘴嚴,普通的刑罰他根本不怕,直到簫鈺用上“淩遲”的刑罰,謝才再也受不了將這些年如何屠戮百姓,如何搶奪錢財,受哪名官員庇佑,又替他們做了多少醃臢事一一交代了。
    簫鈺在牢房審問了一天,到了夜裏才從大牢出去,他才出府衙,就見顧盼站在外頭等他。
    見他出來了,她提著手裏的食盒興衝衝的跑過來對他說道:“阿~簫鈺,你累了吧,我準備了你喜歡吃的酥肉和栗子糕。”
    簫鈺瞥了她一眼,見她鼻尖和手都凍得通紅,不由發問:“在外麵等了多久?”
    “嗯……大約半時辰吧!”顧盼笑了笑,“我在附近的行雲客棧休息,這天寒地凍的,你要不要先去那兒吃點東西,休息休息?”
    簫鈺本想拒絕她,卻又見她皺著鼻子說道:“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有些事情我整理不清思緒,隻好來請你幫幫忙,不要拒絕我好嗎?”
    他盯著她,見她一張粉臉被凍得通紅,他隻好應著與她一道前往客棧。
    合川城離汾州很近,此處山清水秀,城風淳樸,與京城的繁榮相比,仿若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合川寒冷,不同良縣的溫暖,在這寒意逼人的夜晚吹來的冷風更是刺骨冰涼。
    顧盼瑟縮了一下,同簫鈺走在長街上,路邊幾乎沒有行人,他見她耳垂都凍紅了,脫下身上的鬥篷蓋在她頭上,又從她手裏提過食盒,徑自往前頭走去。
    顧盼披上他的鬥篷,淡淡的龍涎香味道令她心頭一陣溫暖,盡管這位傲嬌的小侯爺超級難搞,但他其實是個麵冷心熱的大男孩。
    她心裏想著,高興的追上他的步子,“你怎麽想到走水路一定能攻上山的呢?一一門的事情你事先都知道了?”
    簫鈺瞥了她一眼,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若不事先做好萬全的準備,衝動行事便隻有死路一條。謝才是一一門二弟子的事情一查便知,隻是我沒想到任家的後人竟會被折磨得不成人樣。”
    “那白發姐姐是一一門的什麽人?”顧盼問他。
    “她是一一門的大小姐。”
    “她好像一直被困在密室裏,我為她把過脈,她似乎吃過幾種慢性毒藥,毒藥積壓在她的體內雖不致命卻能夠常年折磨她的身體,令她痛不欲生,甚至出現幻覺直至癲狂。”
    簫鈺鎖眉,“我一直以為她神智不清是因為失子之痛。”
    “失子之痛?”顧盼鎖眉,“她孩子沒了?”問到這兒,她忽然想到在密室木箱中看到的那孩子。
    “嗯,被謝才折磨致死的。”簫鈺說道。
    “謝才?”顧盼鎖眉,“為什麽要折磨一個孩子?”
    簫鈺將謝才與任雪之間的關係與顧盼說明,顧盼卻忽然說道:“我仔細檢查過那孩子的屍體,他身上多處撕咬傷其實是他體內毒素堆積導致的皮膚組織多處潰爛,可以說他身體上都是毒瘤,毒瘤長大破裂,腐蝕血肉,便隻剩下白骨露在外頭。”
    “你的意思是,他和任雪一樣,都被人下了毒。”簫鈺停了停腳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快步朝前走去。
    “怎麽了?”
    “任家被滅門一事,另有隱情。”簫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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