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回過神看著麵前的玻璃杯裏斑斕的液體，下意識的說：“沒，沒看什麽。”喝光一大杯水的程程依然感到口渴，端起杯子大口喝了起來。
    “你慢點，第一次喝酒，別這麽猛。”
    “酒？你說這是酒。”在程程的認識裏酒可不是什麽好東西，不是辣的嗆人的白水就是跟尿差不多的東西。這個怎麽可能是酒，甜甜的很好喝，聞起來也香香的。程程疑惑的看著ike。
    “這叫雞尾酒，以朗姆酒，琴酒等烈酒作為基酒，配以果汁，牛奶等很多東西混在一起調和而成的。別看很好喝，酒味不濃，有的還是很烈的，沒喝過酒不知酒量多少，還是慢慢來的好。”
    “哦，這樣啊，能再來一杯嗎？”程程晃晃空了的酒杯。    “你不覺得喝它像是喝血一樣，你能喝的下去？”
    “有什麽不能，你不覺得鮮豔如血的大紅色才能配的上頭牌這個名號嗎？”    “要麽就不來，來了肯定就是要好好做，做出點成績不是麽？”    程程一直沒有出聲就這樣在如此喧鬧的環境中沉默了許久，不知道在看著什麽，眼神是空洞的卻並不茫然好像有什麽正在她的眼底深處萌發，她似乎下了什麽決心。    “在想什麽？”程程回過神來反問道。
    “在想讓jackson給你調一杯能配得上你的酒啦。”說著ike站起來走向吧台。    程程將酒杯拿在手裏，搖了搖，酒液轉動停下後在杯壁上留下印子，真的像血一樣。程程淺淺的呷了一口，鹹鹹的，酒味倒不大，程程一飲而盡，還故意伸出舌頭勾勾什麽都沒有的唇角。程程看著ike眯起眼睛，搖晃著血淋淋的酒杯，意猶未盡的砸吧著嘴。    “膽小鬼，把你怕成了這樣，你也要杯嚐嚐，味道不錯呢。”程程恢複以往的笑容說道。
    大廳裏吵雜喧鬧，舞台上美女們賣力的演出，舞池裏紅男綠女妖嬈纏繞，aiter穿梭在人群中。角落裏坐著幾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看就是來頭不小的那種，iy姐也坐在其中陪著酒。    “她旁邊的那個女孩是誰，是她女朋友？”
    “不，不是，她叫程程是我們這裏新來的姑娘，剛來什麽也不懂，我叫ike帶她先熟悉熟悉。”
    “新來的，iy你這裏可是不錯呀，去年來了個anna，可是讓你賺了不少，光是廣大給齊老板的項目就不少於這個數。”大鼻子伸出手比劃著。
    “沒錯，沒錯。”
    “齊老板有了你這麽個會給她賺錢的紅粉知己，可是太有福氣了。”
    “是啊，我看iy可是比好多什麽海歸的博士總經理強。”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附和著。
    “孟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大鼻子拿著酒杯，朝著另一邊坐著的年輕些的男人說道。
    年輕男子收回視線，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端起桌上的酒杯喝幹了裏麵的酒。
    “孫老板，你說咱怎麽就沒這福氣呢？咱要是能找個iy這樣的好女人，咱也不就能日進鬥金了。”一個瘦瘦的眼神有些淩厲的男人對著大鼻子說道。
    “哪裏哪裏，幾位老板過譽了，我隻是按照齊老板的吩咐辦事。好姑娘也都是衝著secret的名氣。”iy姐微笑著搖搖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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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說不是呢，誒，對了，iy，正要問你呢，那個程程什麽時候開始掛牌？”大鼻子有些醉了。
    “我們這裏的規矩，孫老板還能不懂，沒有什麽開不開始，隻要你喜歡，隻管點她就是了。”
    “那你現在就把她叫過來。”大鼻子揮著手臂說。
    “孫老板，你今天來我們這裏不是為了給孟總接風呢嗎，你不是囑咐我說孟總喜歡安靜還特意選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不想被打擾嗎？”iy姐笑著說。
    “你看我這，一高興給忘了，不好意思啊孟總，當我沒說沒說。自罰一杯，自罰一杯。”大鼻子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幹了。
    “孫老板想認識朋友，我沒有必要掃孫老板的興。”年輕男子淡淡的說道。
    “好好好，孟總夠朋友，iy快去把那個程程叫過來。”說著又仰頭幹掉一大杯。    “iy姐，你叫我。”光線有些暗，程程對著這裏她唯一能分的清楚的人說。
    “程程，來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孫老板，陳總，張總監，姚院長，孟總。”iy姐一一為程程做著介紹。程程也跟著iy姐的介紹一一稱呼著麵前的人。
    “來來來，坐下，喝杯酒唄，坐這兒來。”大鼻子拍拍自己旁邊的空位。    程程卻一點兒也不扭捏的坐下，大鼻子臉上都笑開了花，拿了一個空杯子，倒上滿滿的一杯酒。程程接過酒，看著大鼻子說：“孫老板，我是新來的，還不會喝酒，這酒這麽烈，我恐怕喝不了，諸位是客人我不能拂了您們的麵子，這點兒規矩我還是懂的，我就喝一杯，這杯我幹了，您看成嗎？”說著程程一仰頭，將杯子裏的酒喝幹。辛辣刺激的酒順著喉嚨流進了胃裏，程程隻覺得要著了火般灼熱。臉色卻如常，沒有絲毫改變。
    大鼻子看著程程，吞了吞口水，連忙也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好酒量，來，喝了孫老板的酒，程程小姐也得給我個麵子吧，這杯。”瘦麻杆拿起酒瓶要給程程的杯子裏倒酒。
    程程將酒杯拿在手裏，另一隻手擋住了伸過來的酒瓶，說：“姚院長，我真的不會喝酒，這麽烈的酒一杯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你知道給孫老板麵子，就不知道給我們麵子嗎？”瘦麻杆不屑的說道。
    “不是不給您麵子，我是真的不能喝了。”程程腦子裏一直想著剛剛ike給她說的話，她還不會喝酒，不能喝這麽猛。
    “不行，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iy這就是你調教的人，我看你也是老了，這麽個黃毛丫頭都收拾不了了。”瘦麻杆不依不饒的轉向iy姐。
    iy姐正要說什麽卻被打斷了。
    “都說我是新來的了，不怎麽懂規矩。我隻知道今天是孫老板做東我得給他麵子，孫老板都同意了，您沒必要為難我吧。”程程伸手捋了捋頭發，若無其事的說道。
    “這麽說就是誰掏錢你就喝誰酒，真是出來賣的，有錢讓你幹什麽都行。iy給我拿瓶伏特加，讓她給我幹了。”瘦麻杆鄙夷的說道。
    “啊呀，我說姚院長，你一這麽大年齡的知識分子跟個小姑娘較個什麽勁。人家不是說了嗎，新來的不會喝，剛那杯人不是說了嗎，是給大夥麵子，不是給我一個人麵子。”大鼻子趕緊打圓場。
    “聽不懂人話也就算了，還說出這樣沒水平的話，什麽狗屁院長。”ike很小聲的嘀咕著。    “是啊是啊，姚院長，你別生氣，新來的丫頭不懂事，也是我教導不周，我替程程給你陪個不是，你別放在心上。程程確實還沒學會喝酒，要不這樣，打瓶香檳助助興，這不也是給孟總接風呢。”
    “好好好，我看這是最好不過的，香檳配美人。”大鼻子立刻叫來了aiter。
    香檳打開後，程程拿著杯子對瘦麻杆說：“姚院長，是程程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敬您。”瘦麻杆臉上十分不情願的表情，但還是舉起了酒杯。
    在座的都敬完後，程程終於可以脫身了，打過招呼後，程程對iy姐說：“iy姐，這瓶香檳可不能讓孫老板買單，要記姚院長賬上。”說著轉身留給大家一抹美麗的背影。
    “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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