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裴如貝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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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老五在輪船上做修理工有3、4年時間,他眼裏的郵輪除了光鮮亮麗的外表,還有見不得人的肮髒。
    這條船上運過的軍火、運過的毒煙草不計其數。
    令人聞風喪膽的致命武器以及危害無窮的毒煙草,仿佛成為了黑暗交易的黑手。
    貪婪的欲望驅使著人們不斷地利用這艘船來滿足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北方軍區利用那些堆積如山的軍火,暫時處於上風;
    那一箱箱裝滿毒煙草的貨物,也正在侵蝕人們的身心。
    這艘船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然啟航,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留下的隻有無盡的謎團和恐懼。
    幫派間的明爭暗鬥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最重要的是為了爭奪地盤、資源,彼此之間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這條船實際是興隆幫在運營。但不知為何,東山幫總是在這條船上製造麻煩和流血事件。
    過去東山幫和興隆幫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現在東山幫卻屢屢將矛頭對準這艘船,不斷地在其上挑起事端、引發紛爭,甚至導致了一係列血腥殘忍的暴力衝突事件發生。
    後麵似乎有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驅使著他們,讓他們對這條船充滿了敵意和仇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興隆幫帶來困擾和損失。
    這其中隱藏著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這場風波絕對不會輕易平息……
    老五就是個修理工,他看到的很多,但能做的真的很有限。
    現如今,他衣衫襤褸,嘴裏絮絮叨叨,經常坐在街口。
    無論別人信與不信,林耀輝在過去10年的調查中對他口中斷斷續續的念叨是半信半疑的。
    一個瘋瘋癲癲的家夥,大家隻把他的話當個故事來聽。
    偶爾孩子們跑過去捉弄他一下,不時扔給他幾個吃剩發硬的饅頭。
    ……
    副司令裴天賜這些天都在楊素清的宅子這邊。
    清晨的陽光灑進屋子,他精神矍鑠,身材魁梧,但是沒有年輕時那般挺拔了。
    走到衣櫥前,那裏掛著他最引以為傲的軍裝。
    用手輕撫著這身軍裝,回想起那些年,自己的青春歲月幾乎都與這一身軍裝緊密相連。
    這身軍裝見證了他如何成長為堅毅勇敢的戰士;陪伴他經曆過風雨洗禮,也目睹過勝利的喜悅。
    軍裝上的每一道褶皺、每一枚徽章似乎都是裴天賜的輝煌與拚搏。
    現如今,身體雖然依舊硬朗結實,但是年齡見長,是時候脫下這身戰袍了。
    楊素清端著早餐,進到屋裏,輕聲細語說到:“這麽早就起來了,我看你還沒醒,就先去和董媽媽準備早餐了。這是你愛吃的鮮蝦雲吞麵...”
    “我馬上就要從副司令的位置上下來了,舍不得這身戰袍啊;
    上麵要我推薦下一個接班人,如貝在德國訓練了10年,已經是下一任副司令的最佳人選。
    總司令商如海問我要不要即刻把如貝調回北方軍區,接下這個副司令一職。”
    “孩子在德國秘訓這10年,吃了不少苦,我不想讓她再走這條路...”楊素清的語氣充滿了一個母親對孩子深深的嗬護。
    多年前,少年裴如貝就是不想重走父親這條路,偷偷背著父母孤身前往西林市過普通人的生活。
    在那裏,他遇上了善良美麗的林子菲後,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他和林子菲結婚的事情,父母都不知道。
    瞞著父母成了家,直到懷上女兒林子菲之後,才支支吾吾在給母親楊素清的電報中透露了實情。
    和林子菲打理家中藥鋪、醫館,把整個林氏家族的產業經營得風風火火,小日子也過得美滿幸福。
    碼頭案當天,副司令接到密報,裴如貝遭人刺殺,他立即派人把裴如貝從血泊中救了回來。
    情況緊急,當時並沒有找到林子菲的下落。在軍區醫治完畢後,便被送往德國,開始在基地秘訓,並執行任務。
    沒錯,裴如貝在德國待了整整10年。外界都以為他已經沒命了。
    他目前負責北方軍區德國武器庫和軍機處的情報工作。
    裴如貝經曆的是妻離子散。太太被扔到海裏,女兒無法相見。
    如果接下了父親的副司令一職,一切都會有新的轉機。這個選擇也完全是為了女兒裴軒羽。
    這場團聚,他等了10年...
    楊素清是醫家後代,素雅大方。裴天賜真正愛的是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得體沉穩,善良機敏。
    頂著副司令這樣的頭銜,裴天賜在楊素清麵前也變成了寵妻狂魔。真正相愛的彼此,沒有隱藏,沒有麵具。
    可總司令女兒商晴兒那邊,他這些年確實一直是敷衍的。因此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的。
    總司令商如海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氣,一旦愛上便不顧一切,所以對裴天賜外麵有人這件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早餐後,楊素清挽著裴天賜在樓下的花園裏散步。
    “咱們還有個孫女,至今都沒有見麵。過些日子,你退下來了,想辦法打聽打聽孩子的情況,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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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形勢不允許,如貝也被送去了德國,現如今局勢平穩了,也是該享受天倫的時候了。”
    副司令看著遠處,默默地點頭。
    “副司令,您的電話。”副官兼保鏢文博,快速走到花園說道。
    是兒子裴如貝從德國打過來的。說收到軍區的指示,要求下個月回國。父親在電話這頭,說沒錯,讓他盡快準備。
    裴如貝這些年默默的承受,使他變得異常強大。
    他很少有笑容,臉上的棱角清晰,表情很冷峻,身邊的人不太敢向他靠近。
    愛人的離開,孩子不能相見。這次回國,無論如何也要給孩子最大的補償。
    走在柏林的街頭,古銅色的皮膚,穿著毛領長外套,高大挺拔。在他常去的咖啡館坐下了,右手上留著一道疤,是10年前那次輪船刺殺時留下的印記。
    裴如貝攪動著咖啡,想起最後見軒羽還是那次在郵輪上。如今,十年過去了,不知道女兒長成了什麽樣子。
    他腦海中裴軒羽笑容燦爛,眼神清澈,成天和小男孩一樣,瘋狂奔跑玩耍。
    裴如貝心中充滿了期待,同時也有虧欠。
    喝完咖啡,裴如貝起身離開咖啡館。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柏林的街道盡頭。
    盡快動身回國...
    十天後,裴如貝秘密乘坐專機到了西林市郊。
    一踏上這片土地,就感受到了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氛圍。
    副司令的保鏢文博親自開車去接他,先去總司令那邊報到,領任命書。父親裴天賜也在場。
    之後文博把他送回母親楊素清的宅子。母親看到兒子的那一刻,眼中的淚光不知是喜悅還是憐惜。
    裴如貝深深地擁抱了母親。這個擁抱遲到了10年。
    然而,當母親提到軒羽的時候,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原來,裴天賜經過打聽,他們得知軒羽在林家過得並不好。被林家逼迫,目前不知所蹤。
    文博正在聯係原來在西林市的下屬阿布,打探更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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