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薇蹲在冷宮偏殿的青磚地上，十指翻飛地組裝著從雙生鏡帶回來的零件。月光透過雕花木窗斜斜照進來，在布滿銅綠的三足香爐表麵鍍上一層銀輝。
    "娘娘，真要在這煉丹爐裏裝您說的那個...電磁線圈？"小太監福安抱著鎏金銅管瑟瑟發抖，看著皇後把太醫院順來的銀針焊成螺旋狀。
    "這叫亥姆霍茲線圈。"林玄薇抹了把額頭的汗，碳粉在白皙臉頰上畫出一道滑稽的黑痕，"等本宮把腦電波α波頻率調到10hz，配合γ氨基丁酸受體激動劑......"
    屋簷下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蕭玨抱著一摞古籍踉蹌跌進院子，月白錦袍沾滿草屑，耳後鱗狀胎記在月光下泛著幽藍微光。
    "母後要的《雲笈七簽》。"少年將古籍放在石桌上，突然抽了抽鼻子，"這香味......"
    林玄薇猛地掀開香爐蓋子，淡紫色煙霧騰空而起。福安突然原地轉了個圈，蘭花指翹得筆直："奴婢這就去禦膳房偷燒鵝！"話音未落已扭著腰肢衝出門去。
    "完了。"林玄薇看著香霧在空中凝成量子糾纏態的愛心圖案，"多巴胺劑量加多了。"
    五更鼓剛敲過第一遍，蕭明稷就被殿外的喧嘩驚醒。侍衛統領趙岩正在乾清宮前跳踢踏舞，鎧甲隨著"叮叮當當"的節奏上下翻飛。
    "陛下！朱雀門守軍集體跳大神！"掌印太監連滾帶爬撲到禦前，"太和殿房梁上掛滿了倒立的文官......"
    皇帝握劍的手青筋暴起，劍鋒突然轉向身後。林玄薇舉著冒煙的香爐從屏風後探出頭，發間還粘著幾片禦花園的芭蕉葉。
    "陛下聽說過腦電波同步嗎？"她迅速將香爐塞進龍案下的暗格，"簡單來說就是當θ波與γ波產生跨頻耦合......"
    蕭明稷的劍尖抵上她咽喉，卻見七皇子跌跌撞撞衝進大殿。少年雙眼赤紅，耳後鱗片竟開始剝落，露出皮下閃爍的納米電路。
    "母後小心！"蕭玨突然抬手，指尖迸出一道激光，將皇帝手中的青銅劍熔成鐵水。
    三足香爐在太極殿中央幽幽旋轉，文武百官被磁石陣困在朱漆圓柱之間。林玄薇扯下鳳冠上的東珠，在青磚地麵畫出傅裏葉變換圖譜。
    "德妃娘娘昨夜子時去過太醫院吧？"她突然轉向臉色慘白的宮裝美人，"您鞋底沾的可不是普通花粉，這是需要電子顯微鏡才能觀測的量子孢子。"
    國師手中的桃木劍突然自燃，香爐中紫霧凝成德妃與南疆使者密談的全息影像。蕭玨突然痛苦倒地，皮膚下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納米機器人，在他周身形成電磁屏障。
    "原來如此。"林玄薇撿起燒焦的桃木劍，劍柄處微型芯片還在閃爍紅光，"所謂巫蠱之術，不過是拓撲絕緣體製造的量子隱形傳態......"
    殿外忽然雷聲大作，銅鏡在暴雨中泛起幽藍光芒。現代實驗室的景象在鏡中浮現，白大褂的研究員轉身刹那，赫然長著國師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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