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薇的繡鞋踩過焦黑的門檻，孔雀藍裙裾掃過滿地灰燼。她俯身拾起半截鎏金燭台，指尖在融化的蠟油上輕輕一抹："鈉基助燃劑，熔點280c。"
    身後的瀟湘館頭牌蘇挽晴聞言踉蹌，腰間銀鈴急促作響："三日前那場火，奴家親眼見著綠火順著梁柱往上竄，潑了七缸井水都澆不滅。"
    "因為這不是尋常失火。"林玄薇從袖中取出琉璃透鏡，焦土中折射出詭異的晶狀體反光。她突然抬腳踹向殘存的雕花屏風，轟然倒塌的木板後露出半截青銅管道，管口還粘著未燃盡的鋁熱劑。
    八大胡同的晨霧裏傳來更夫梆子聲，十二名玄淵閣暗衛突然從屋簷躍下。為首的啞女打著手語：「酉時三刻，瀟湘館地窖」
    "看來有人想讓我們看場好戲。"林玄薇將燒焦的賬冊殘頁按在蘇挽晴掌心，羊皮紙上用檸檬汁寫著：子醜寅卯，鼠竊狗盜。
    瀟湘館地窖彌漫著奇異甜香，林玄薇的鎏金護甲劃過石壁，刮下些淡紫色粉末。"曼陀羅混合sd致幻劑，"她將粉末撒入酒盞，"喝下去能看到神仙？"
    暗衛抬進三十六個檀木箱，活字印刷模組在幽藍燭火下泛著冷光。林玄薇掀開第七個箱子，掏出改良版發報機："用《牡丹亭》曲牌做密碼本，哭宴對應sos，驚夢是情報確認。"
    突然，頭頂傳來絲竹聲變調。蘇挽晴驚慌失措地撞開地窖門："禮部張大人方才聽了支《折桂令》，突然拔劍要斬自己的右手！"
    林玄薇疾步上樓，隻見雅間內張侍郎雙目赤紅，正用佩劍在檀木桌上刻著二進製代碼。她甩出袖中峨眉刺擊落長劍，反手將鎮靜劑紮入對方脖頸："把熏香爐裏的灰燼拿去化驗，我要知道他們怎麽把芯片植入人腦。"
    月華漫過雙魚玉佩，林玄薇在銅鏡前描摹黛眉。當時針與分針在亥時重合，鏡麵突然泛起漣漪，現代實驗室的景象浮現在鎏金鏡框中。
    "鏡像體，我要蜃樓組織的加密算法。"她將沾著量子香灰的絲帕按上鏡麵，"他們在用斐波那契數列生成克隆人。"
    鏡中人影晃動，穿著白大褂的另一個自己正在鍵盤上疾敲：「他們劫持了北鬥衛星係統，每顆血珀都是納米機器人載體」
    突然，瀟湘館方向傳來爆炸聲。林玄薇抓起妝台上的琺琅粉盒，十二枚微型燃燒彈在指尖閃爍："告訴七皇子，啟動風箏電台幹擾係統。我要讓這些冒牌貨知道，誰才是矩陣的主人。"
    子時的八大胡同下起銀色暴雨，納米機器人在瓦當間流淌成河。林玄薇撐著油紙傘立於醉月樓廢墟，看著複製人大軍在水銀般的雨幕中溶解。
    "娘娘，在瀟湘館密室發現這個。"暗衛呈上青銅匣，內置的全息投影儀正在播放未來都市影像。
    林玄薇用簪子挑開機關，夾層掉出張磁卡："果然是2046年的量子存儲器。"她突然輕笑，"告訴蘇姑娘，明日起所有姑娘的發髻改用凱夫拉發簪，我要讓八大胡同的每一縷青絲都成為情報天線。"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霧靄，八大胡同七十二家青樓的簷角同時升起朱砂風箏。林玄薇撫摸著新刻的活字印章，在《青樓矩陣操作手冊》扉頁按下火漆——那圖案是個微笑的骷髏，戴著綴滿集成電路的鳳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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