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血瓶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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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千藝有些驚訝的問我們父子倆,怎麽會住在這供奉的龍王廟宇?從外邊看來,整座龍王廟散發著有一股浩然龍氣,是一般的龍王廟宇所不具備的。
甚至,這屠千藝還很興趣濃厚的說,能夠讓龍王廟有這麽強的龍氣,定然有真的龍王來過這龍王廟,且還呆很長時間才會這樣!
屠正恭見狀連忙咳嗽了幾下,屠千藝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忙淡下來不少神色。父親笑著搖頭說,咱們家住在這龍王的廟裏,是因為當初洪災衝垮了原來的房子。至於有真的龍王來過這兒待過,這點則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告訴屠千藝咱們家隻有一尊龍王的雕像供奉。
跟著我們進了大廳,屠千藝跟屠正恭就看到了中間供的龍王雕像,父親熱情的告訴他們說,這就是資江河裏的女龍王龍娘。屠千藝聽了當即就問我父親,能否講述多一些關於龍娘的故事?父親笑著說可以,就說起了當年龍娘救下我們村子,一直庇佑我們福澤村,也說道了可直到最近幾年來,這資江河裏的漁產減少異常,龍娘似乎沒有以前的庇佑之效,也都給提及說了出來,聽得屠千藝很是認真細心。
她還問當年龍娘在我們村裏的時候,可否有停留過什麽地方,或者說除了資江河以外,還有在什麽地方出現次數多?
父親搖頭說沒有,龍娘的麵目當年隻出現過一次,後來就一直沒有人看到過她的真麵目。屠正恭看著龍娘的雕像,問我父親說這龍娘像,可否就是真正的龍娘本人?父親說是的,當年村裏的那一場洪災之中,有不少村裏人見過龍娘的樣子,她身穿金袍一臉威嚴,這尊龍娘雕像就是根據她的樣子所做的,一直以來都受到村裏人的供拜。
我在一旁聽著屠千藝跟屠正恭兩人,似乎對龍娘的話題很感興趣,父親好不容易抽出點空來,想帶著他們看一下我們家的一些幹漁,屠正恭都說沒問題,但還是主要在問及關於龍娘的事。一直說談論到了飯點,父親才忙著給做飯招待,大廳裏頭隻有我跟屠千藝跟屠正恭,父親囑咐讓我不要淘氣惹他們兩位客人不高興,我本想回自己房間卻被屠千藝給喊住,她稍皺眉的問我,為什麽身上會有這麽一股腥味,是不是沒有洗澡的緣故?
屠千藝說來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解釋告訴她說,這本身就是我的一種怪症與洗澡沒有關係。她聽了哦哦幾句,一旁的屠正恭笑問我,怎麽沒看到我娘人呢?
我如實告訴說娘的事,早在我五歲的時候就不見了,屠正恭哎了聲又問:“那你娘不見了的這幾年,難道一直沒有再回來,也沒消息?”
我搖頭說沒有,心裏覺得這屠千藝跟屠正恭兩個人,是有那麽一些奇怪,以前村裏也不是沒有城裏的人進來收過漁產,可大都隻問漁產的質量好壞如何?誰管問這麽多別的事情。不過父親倒十分熱情的騰出了兩間房來,筆直的跟他們說救了我一命就是龔家恩人,雖沒多少錢財報答,但想在咱們家呆多久都行。屠正恭也說他們要在村裏住宿留上一段時間,也正好順應了我父親的相助,還說一切的花銷開支都會出錢,曉得我們龔家的家境不好,不會讓我們勞財的。
然而,就在他們住進來我們家的當晚上,大概是十點多深夜時候,我在自己房間關燈想睡覺就準備出去上個廁所,正當走經過屠正恭的房間時,偶然的聽到他房間裏頭有傳出咕嚕咕嚕像喝水一樣的聲音,但又覺得有點兒不像,總覺得聲響有些躁大。我透過門上的縫隙好奇的往房裏看去,正好瞧見屠正恭側身對著我,他手中拿抓著一個黑色的瓶子,正仰頭喝著瓶子裏流出的一種紅色液體,很粘稠的樣子不像是水,感覺跟血差不多似的惡心。
“你在看什麽?”
一個冷不丁的聲音從我後邊傳來,嚇得我一個哆嗦轉過身來,原來是屠千藝。她冷冷的看著我,冰冷的眼眸中跟藏著刀子似的看得我很不舒服。我有些尷尬的笑著說沒事兒,隻是出來上一個廁所。我們的說話也引起了屠正恭開門,他手中的黑瓶子已經不見,笑著問我們怎麽大半夜的還不睡覺?屠千藝說沒事我也跟著附和,這才快速上完廁所趕緊回到自己房間睡覺,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這屠正恭大半夜的喝那種紅色的東西,還從未見過這樣呢。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屠千藝跟屠正恭在村裏走動起來,但聽人說他們所打聽的並非是幹漁產,而是更多關於龍娘的事情,更有一點的是,每當我大半夜的起來上廁所,都會有看到屠正恭在房間裏喝那種紅色的不知名液體,我有些不敢問屠正恭喝的是什麽,可偏偏好奇心又強,就趁著他跟屠千藝出去村子裏走動的時候,我悄悄的進了屠正恭的房間裏頭,找尋一番下來終於在他的櫃子裏麵,給找到了那種黑色的瓶子,我懷著很好奇的心態擰開一看,裏麵的紅色液體清晰可見,一股血腥味兒撲鼻的傳出,我經常跟著父親身邊打漁殺漁,哪裏不曉得這紅色液體,不就是血麽!
想到這個我忍不住惡心想要嘔吐,沒想到屠正恭居然每天晚上都偷偷喝血,這世上哪會有這樣的人?
我趕緊的將這血瓶子給放到原位,自從知曉了屠正恭的這等隱秘之事,我覺得有些恐怖之餘,還想著要不要告訴屠千藝,說她叔叔喝血呢?
這屠正恭暗地裏這麽可怕,要是萬一傷害到了屠千藝的話,那麽可就……然而,就在我發現屠正恭事情的當天傍晚,我跟父親還有屠正恭叔侄女倆在吃飯,聽到外邊有喊我複生名字的聲音,正是隔壁鄰居家裏的婷婷!我趕緊的跑到門口一看,婷婷站在門外邊朝我招手喊著,讓我現在就出來一下有事情跟我說。父親端著飯碗出來,瞧見是婷婷來了就連忙招呼她也一起進來吃飯,但卻被婷婷拒絕,她搖晃著腦袋小聲說著:“複生,你跟我來一下,可以嗎?”
我哎了聲兒也沒多想,就點頭端著飯碗走了出去,婷婷在前邊帶路走著,我跟在她屁股後麵問怎麽了?婷婷隻說讓我先跟著她走,然後會告訴我如何。
我也沒多想,畢竟婷婷是村裏唯一肯跟我玩,不嫌棄我一身腥的同齡玩伴,可誰知跟著她一路走來,居然給走出了村口,來到了先前埋方道長的墳墓前!
而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還吹起了一陣冷風颼颼的,讓我原本還輕鬆的心情,一下就被婷婷給有些驚住,問她為什麽要帶我來這種地方?
我這麽喊了婷婷幾聲下來,她都沒有回答我,而是站在方道長的墳墓麵前,臉色呆滯的看著跟入了迷一樣。
“哎,婷婷,你怎麽了啊?”
我喊著她,感覺婷婷人有些奇怪的樣子,正想要上前拉下她的時候,忽然後邊有聽到了人喊:“不要碰她,否則你會被陰氣傷身!”
我扭過頭來看去,沒想到屠千藝也跟著來了,還有她的叔叔屠正恭,屠千藝走來我麵前,好像對婷婷有些敵意似的說:“不管怎麽樣?你現在人都已經死了,那就應該遵守陰陽兩界的規矩,入陰曹地府投胎轉世,不該再留戀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