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禁製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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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漸渾濁的水盆之中,冒泡旋轉的水越發的快速,屠千藝的手決掐得更為繁快,我眼睛珠子緊緊盯著這水盆,還以為這水盆裏麵會出現什麽東西,卻不想裏邊的水在快速轉動中,突然砰的一聲響!好像往盆子裏頭扔了個炸雷似的,水一下飛濺起來好高灑了出來,水盆更是“哐當”摔掉在地上,與此同時屠千藝也是啊的嬌叫一聲來,像遭受到什麽無形的力量衝擊到似的,當即嘴裏頭噴溢出一大口子的鮮血,若不是有屠正恭眼疾手快給攔住,怕她也摔下地去!
    嘎吱!父親所雙手緊抓著娘的簪子也是斷裂成了兩截,同樣父親他也遭受到了一種看不見的攻擊似的,人不住的往後猛倒退了十多步才穩住身形,額頭上滲出豆子般大的汗水點滴,急促的呼吸起來驚魂未定,大口的喘著氣兒,稍許緩過神兒就讓我去喊村裏的赤腳醫生過來,但卻被屠千藝給阻止,說沒什麽事兒等下就會好的,屠千藝被屠正恭給攙扶著坐下來,她因剛才吐血了臉色十分憔悴,對剛才發生的一幕她也很觸目驚心。
    我趕忙給她還有父親端來水喝下,恢複了下來後父親很是不解的問屠千藝,剛才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成這個樣子?水盆裏的水全都灑了出來,連人也都受到了攻擊似的,陣勢的確顯得奇怪。
    “禁製,有人對龔複生的娘,給設下了一道很強的禁製!所以當我施展的尋蹤法術,不光沒起到作用顯示出她的蹤跡,反還遭到禁製的反噬,才讓我跟屠先生你受到剛才這般無形的一種創傷。”
    我跟父親不懂屠千藝所說的什麽叫做“禁製”,她的解釋就是說,好比一間被鎖住了的房子,我娘在那房子裏麵關著,一旦有接近這房子的人,就會被守在門口的一條看門狗給攔住,那“禁製”的意思,就是這看門的一條狗,剛才屠千藝她跟我父親,就是想要進去這房間看我娘,卻被這“禁製”的狗給咬到了。
    屠千藝還說,這“禁製”很強,如果不是她及時打斷這尋蹤法術,恐怕我父親跟她就不止現在這點受傷狀態,很有可能會被“禁製”給殺死!父親聽了後是又喜又驚,他喜的是我娘真的沒有死,而驚的又是我娘現在是一個什麽情況,為什麽會被設下有這樣的“禁製”,不讓人給知曉,會不會處境很危險?
    屠千藝的意思,她認為我娘的確沒有死,現在也應該是安全的!從剛才所觸碰到的那道“禁製”分析來,屠千藝認為我娘雖一直以來不知行蹤,但從她有被這樣的一種“禁製”所束縛,屠千藝斷言這一般人還沒有這樣的力量,可以作出這樣強的“禁製”,由此可見我娘這個人多少有些不簡單!愈發給我娘的失蹤之事,再給增添抹上了神秘的一層麵紗。
    因毫無蹤跡,誰也不知道當年我娘在那場狂風暴雨中,究竟是失蹤到了何方之地?現又經屠千藝施法之下找尋無果,又給父親帶來一種無奈。不過好在確認了一件事,雖說沒知曉我娘的消息,但她還活著在世上,父親就露出了無奈中的一絲欣慰笑容,父親認為隻要我娘活著在,就相信還會有見麵的一天!屠千藝也輕嗯了聲,表示讚同這個想法。
    我娘的這個事兒找尋無果之下隻能暫且作罷,村子裏頭四處都是喪樂聲起,先前那早被吸幹了精元的八個漁民,也並不情願一直吃東西下去再多撐一會兒,交代了後事兒就撒手離去,家裏人白發人送黑發人嗚呼哀哉,悲傷的氛圍不用多說,真的要多淒慘有多慘。
    下午時分天陰沉,村裏頭就往我家裏來了不少人,他們全都是過來找屠千藝,現在村裏人都徹底曉得過來,這屠千藝可不止是一個普通女孩子!從她最先看出方道長的冤魂,以及說出漁民們被吸幹精元,再到今天從水下那東西的手中,給挽救回來了很多人的性命,都相信她很有本事兒,是不可以相貌為看的高人,村裏人來我家見到屠千藝,說求她無論如何都得想一個辦法,給解決了資江河水下的那個害人的東西,這樣才能讓整個福澤村的人可以活下去,隻有消除了水下那個害人的東西,才能正常平安的去資江河上打漁,也就有生存的資本條件,這一點無疑是我們整個福澤村的命脈所在,容不得損失!
    另外看來,村裏的人本就很迷信封建,見之前來了警察都沒辦法,就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屠千藝的身上。希望她能夠拿出實力來幫整個村子一把,要多少報酬什麽條件,隻要她願意幫忙的話,村裏人都會盡力去滿足!這一次村裏人是實在沒有辦法,誰都不希望這整個村子的將來,因水下那麽一個害人的東西阻擋,就給讓下不了河打漁毀了。
    麵對村裏人的相求,情況也著實的擺在這兒,屠千藝麵色沉重的思索了會兒,終於點頭說可以幫忙!但她醜話說在前頭,她也隻是想辦法來嚐試一下,並不能完全保證可以消除水下的那個東西。因那個東西的實力現在,誰也沒有完全的見過,並不清楚如何?且也已經吸了那麽多人的精元,自然並非一般尋常可對付得了。如果萬一不成功的話,她也是沒有辦法。
    村民們見屠千藝肯幫忙相助,頓時露出了破冰後的欣喜,說隻要屠千藝她答應出手相助,那麽不管失敗成功都不重要!不過說起來,誰都希望能夠消除水下的那個東西,以好的方麵來入想。屠千藝說,趁著那個東西剛吸食了人的精元還在消化之中,應該快速的準備動手。在對付水下那個東西的問題上,全村都將權利移交到了她的手中,一切任憑她來調動安排。
    屠千藝說要對付水下那東西,需要用到一些道門的器物,而這些東西我們村子裏沒有,所以要去城裏買。但屠千藝表態說,在這經濟的一方麵問題上,她不會收我們村裏人的任何錢財之物,可以表示無條件的幫助我們全村!這一點可讓村民們很是不理解,就算屠千藝不要這“工錢”,那麽這買東西的錢財消耗,也總得要收下的吧?
    屠千藝卻是搖頭,她說就當是一場緣分,希望能夠借著幫助我們福澤村,能夠讓她在將來的一天,或許能夠讓自己心安。至於這麽一個不著邊兒的理由,我們誰也不知道屠千藝她到底想的是什麽?但能夠無條件幫助消除水下那東西,村裏人也不管那麽多,一切全都交給了屠千藝。
    我父親怕屠千藝對付這水下的那東西有風險,便就問她為什麽現在答應了對付,那早在之前就不能幫忙呢?是不是她在故意逞強。
    對此屠千藝解釋說,先前她之所以沒答應的緣由,一來是要對付水下那個東西,以她的能力來說的確很難這是一點。第二是因她以為這資江河的龍王龍娘,雖在資江河中沒有她的氣息存在,但或許真會有發生奇跡,會在福澤村人有難的時候現身,幫助給消除掉水下的那東西!而現實如今走到這一步,龍娘並未有如希望的一樣出現相助,就等於斷了一個大希望,屠千藝她就算自己沒這個絕對的本事兒,不具備十足的把握能力之下,為了資江河的安寧,也為了福澤村人的將來,也要嚐試以自己的這點能力,看能否僥幸成功!
    事不宜遲之下,屠千藝立馬就吩咐讓屠正恭返回城裏一躺,將所需要的東西給準備好買來。屠正恭答應後當即就出發,我見他走的時候,還不忘記拿上他的那個黑包,裏麵裝著的是那一瓶瓶的紅血。有時候我就在納悶想,這屠正恭看他平時都正常,跟其他人沒什麽區別跟古怪,就是大晚上的喝血這一點,讓人實在是接受不了,怎麽會有如此一種怪症呢?
    屠正恭去了城裏估計今天都回不來,父親也去村裏死人的家裏幫忙喪事處理,就隻有我跟屠千藝兩個留在家裏。她受了不小的傷勢,就躺在床上休息,父親居然還吩咐我說,讓我給做晚飯給屠千藝吃,不過好在我會,就隨便撿挑了一些幹漁做了頓晚飯,我自己吃著是覺得沒問題,可屠千藝吃了一點兒就臉色沉了下來,“平時你爹不在家,就你給做飯自己吃的?”
    我有些尷尬的搖頭說是的,自己廚藝馬馬虎虎的還能適應,可屠千藝這樣的女孩,似乎對飯菜的胃口比較挑剔,吃了幾下後她就再繼續吃,而是回到她的房間裏頭,給拿出來了一個大塑料袋,裏頭裝著有不少花花綠綠的,好像是吃的東西似的,擺在我麵前說請我吃。
    這些東西我認了出來,以前看村裏的虎子吃過,是他爸爸高春林從城裏給買回來的零食,據說一包都要大好幾塊,可是貴得不得了的奢侈品呢!比如那種長筒子裝著的,好像叫薯片什麽的吧,虎子以前給我吃過點味道很不錯軟滋滋兒的,現在屠千藝居然拿出這麽多的零食來,說是可以讓我隨便吃,就當是她請一次客,原本讓我剛吃飽的肚子,又迅速給饑餓了下來。
    有了屠千藝這個“主人”的允許,我也就不含糊了抓著條薯片撕開就大口吧唧吃起來。我的吃相有些狼狽不雅,惹得屠千藝看著我吃的樣子忍不住捂嘴笑,這也難怪啊,從小就一直生活在這福澤村裏頭,讀小學的地方都是在隔壁大山的一個村落,除了偶爾有時間可以跟父親去一趟城裏,就幾乎天天與這山林河水為伴,再加上家裏經濟條件不好,去城裏父親給我買的零食也就隻有五毛一個的肉包子,他自己都舍不得吃呢,我還哪能有這機會,到城裏這麽昂貴的零食?不過這屠千藝好像很有錢,現在有吃的放麵前,我啥話兒也不說,就一直悶著頭來大口吃著,生怕浪費一秒都會讓自己虧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