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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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奶奶她的出手速度很快,我父親跟婷婷甚至包括屠千藝,全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高奶奶她那枯瘦的手就伸到了我麵前,在快抓到我的瞬間一旁有個人影衝了來,閃電般的將高奶奶擊退了好幾米來,替我消除了這個危機。
“原來是你,是你殺了我的老婆子的啊!”這個衝出來的人居然是先前的城隍爺兒,那個矮小身材胖乎乎的老頭兒。我恍然明白了怎麽回事兒,剛才這高奶奶可是親口說出了事實,就是她抓走了城隍爺的老婆魂兒,這出手滅掉的也是她,估計是被城隍爺給聽到了這個真相,就出手打退了高奶奶也是幫助了我。城隍胖老頭兒瞪著高奶奶一臉怒不可遏的樣子,氣得他那胡子都快翹起來了,指著高奶奶就是一番罵起來,說她可真是一個缺德的人兒之類的話。
不過高奶奶倒並不以為然,反而還冷笑了起來,說什麽弱肉強食之類的話,好像更加刺激到了城隍爺的怒火,也不管我們這些其他人自己就上,喊著一定要給他老婆報仇。城隍爺三步並兩步的衝到高奶奶麵前,跟她這麽一番打鬥了起來,城隍爺的身材矮小但看他的動作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跟高奶奶是扭打在一團很是勇猛,屠千藝輕歎一聲說這城隍爺找到了殺他老婆魂的凶手,讓他爆發出了一種很強的力量,如果若換做平時的話,這城隍爺的實力絕對不是高奶奶的對手。
我好奇的嘀咕說為什麽這城隍爺不跟上次一樣,叫他的那些什麽“死人警察”的陰兵來,上次對付我們的時候就會,這次就不行了麽?屠千藝還真點頭說是的,她說現在這城隍爺的一身行頭,已經穿著的不是陰司的官服,另外身上也沒有城隍爺的陰氣氣息,再者他出現就是他自己一個,就算不是叫來上次那麽多陰兵,作為城隍爺的話也是有幾個貼身跟著保護的陰兵存在。屠千藝說城隍爺估計現在已不再是城隍,因上次他帶了那麽多陰兵過來毀在我們的手中,陰曹地府給了他懲罰下了他的烏紗帽,陰司也是一套完整的律令懲罰,現在的城隍爺不過是個比普通鬼魂強點而已。
“哼哼,既然你這麽想為了你那死老婆子報仇的話,那我就好心成全了你!”高奶奶跟城隍爺打鬥得有些不耐煩,側身躲過城隍爺的攻擊手抓出幾張黃紙,一氣嗬成之下快速掐手決讓這幾張黃紙砰的一下,燃燒起來化作一團幽藍火朝城隍爺撲去。
屠千藝目光敏銳早在高奶奶扔這黃紙之際,她也同樣跟高奶奶差不多的做法,也是拿出這樣寫著紅字的黃紙,快速掐完手決也扔了出去,與高奶奶的那幾團幽藍火碰在了一起共同詆毀消掉,幫助到了這城隍爺胖老頭一把。
有了城隍爺的幫手對付之下,屠千藝也趕緊跑到旁邊她叔叔摔倒的地方,屠正恭被高奶奶的一張黃紙給貼在額頭上,好像全身都動彈不得似的怔了住,屠千藝蹲下身給他撕去額頭的這張黃紙,屠正恭又一瞬間恢複到了活力從地上起來,二話不說繃著個臉握著拳頭就朝高奶奶衝了上去,幫城隍爺跟她打戰在了一團,在屠正恭的幫助之下,這才讓高奶奶的氣勢逐漸變弱下來,有些抵抗不住屠正恭跟城隍爺的聯手攻擊。
我父親看著高奶奶居然這麽能打,忍不住再度驚歎不已,說什麽他活了這麽多年下來,還從未見過這麽厲害身手的八旬老人。屠千藝解釋說這個高奶奶她雖然年老,但卻並不怎麽受這年齡所限製,因為她一方麵是道門陰山之人,在陰山學過不少的穩體之術,外邊身體雖然年老,但實際力量就連這一般小夥都難比擬。
我父親好奇問屠千藝這個什麽“陰山”,到底是個什麽地方,這麽會讓高奶奶變得這麽厲害?屠千藝也沒隱瞞什麽,邊看著屠正恭跟城隍爺對戰高奶奶,一邊解釋說這“陰山”的兩個字含義,按現在是為指的一個道門宗派,同時也是一座大山的稱呼。在一座陰山的山上有人鑽研玄道之術修行,久而久之就成了“陰山”的代表稱呼。高奶奶跟她兒子高春林都為這陰山之人,所以他們就會這陰山道門玄術。而陰山道術中並非全都是一味進攻亦或防守,有很多是與所常見的鍛煉方法相似,通過修行能使自身變得有力,從而讓高奶奶她這麽個八十多的聾瞎老人外表弱不禁風,但實際真正卻是這般恐怖強悍。
屠千藝說解“陰山”的意思下來,我父親他還是很吃驚,問這陰山的人真有這麽厲害?屠千藝說是的。她說這陰山的存在,還隻不過是道門其中一個的宗門,除陰山之外還有很多這樣的宗門。整個世間的道門之人都因經常修行道法,自然比普通人要強大。而屠千藝說像我們福澤村這樣的小山村,很少有機會能夠與外界接觸,所見識麵比較小沒有遇到過什麽道門之人很正常,所以見到後才會感到驚愕。
“這個世間就是這樣,還存在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人跟事,如果將自己關鎖在屋子裏麵,那麽就算是看到外邊打雷下雨,也會認為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屠千藝所說的這些話,父親讀過書明白她的意思兒,也是歎著說的確如此,我們在這樣的小山村裏麵整天與打漁為生的生活,見識麵真的是太小了。
當我們在說談之間,被屠正恭跟城隍爺所圍攻的高奶奶,被打得有些受不住了的樣子,朝著他們咧嘴的怪叫一聲的同時,右手掐了一個手決按在自己眉心的那個“敕”字上邊,好像讓她感受到很痛苦似的,那紅色“敕”字閃著更紅的光,高奶奶的麵目也是更加的猙獰不堪,跟一頭發狂似的野獸抓著拐杖在手,比剛才還要更狂暴的撲上屠正恭跟城隍爺。
屠千藝說高奶奶又加強了這陰山秘術的強度,以毀傷自己身體為代價得到這短暫的力量,看來她是對我帶走人是勢在必得。我父親問她現在怎麽辦,我們這些人難道就這麽的看著麽?屠千藝說是的,這種事情隻能這樣,如果不解決了的話,這高奶奶還是會繼續她所要做的,不如就趁著這機會在這裏了斷。
高奶奶的再度變強力量很大,屠正恭的實力看上去比城隍爺強,高奶奶當一拐杖重打退城隍爺之後,主要還是與屠正恭對打,高奶奶的狀態就跟一個瘋子似的,連續不斷的朝屠正恭打擊,嘴裏吼著怪異的嘶叫聲,而屠正恭默不吭聲處於抵抗狀態,有些奈何不了此刻的高奶奶。
“今天哪怕就是拚了全部,我也要讓你為我老婆子的死付出代價。”被打到重傷的城隍爺兒捂著胸口,顫抖的拿出了他的城隍令牌,“雖然我今天被陰司革除了城隍之位,但這令牌我可還沒有上交,現在這個就是我所有的一切,為了老婆子的仇,你給我也去死吧!”
趁著高奶奶跟屠正恭纏打之間,城隍爺跑動著他那胖乎乎的身子,朝著高奶奶奔了過去,從後邊一把給抱抓住了高奶奶的雙腿,一下就讓高奶奶回過頭來對著城隍爺的腦袋就是一拐杖狠打下去,打得城隍爺兒身子顫抖起來,他狼狽的抓著這城隍令牌,忍著疼痛的低聲念叨了幾句後,這塊城隍令牌嗤的一下竟燃燒起來,四周空氣的溫度驟然下降很多。屠千藝臉色一沉吃驚道:“這塊陰司的城隍令牌中蘊含有一股很強的陰氣能量,城隍爺想用自身鬼魂之力,給引爆了這城隍令牌想以此方法來跟高奶奶同歸於盡。”
屠千藝朝她叔叔喊著快走遠一點,屠正恭聽到後當即避讓幾分,不再繼續的上前跟高奶奶對打。而高奶奶她被城隍爺死死的纏抱住雙腿,動彈不得之下惹怒到了她,可任憑高奶奶不管怎麽嘶力的打城隍爺放手,都無法撼動他這一顆必死同歸的心態。
在城隍爺竭力拚拖了十多秒後,朝我跟屠千藝喊了一聲對不起,說不該先前為了他老婆子的事對我們下手,現在他能夠為我們做的道歉,希望我們能不要責怪他什麽,同樣他為了他老婆子報滅魂之仇,隻能夠選擇走這樣的一條路。
當城隍爺手中的城隍令牌燃燒起的火焰更大,幾乎在瞬間就給吞噬了他自己跟高奶奶,城隍爺他自己有多痛苦難受就不用多說,他早就不管這些了,可在對這樣燃燒的火焰下,高奶奶她嘶啞叫喊掙紮著,那聲音極其難聽尖銳,她可不想跟城隍爺同歸就拚力想掙紮逃脫,可城隍爺早將生死痛苦置之度外,直到跟高奶奶在這一場森冷的火焰之中,燃燒到灰燼什麽都沒有剩下。
幾分鍾的時間過去這一切都恢複到了平靜,屠千藝說城隍爺已經如願報仇,他的這城隍令牌引爆燃燒所產生的陰火,足以直接燒掉高奶奶死後的鬼魂,所以說高奶奶也就不能輪回轉世被永遠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