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我覺得我也可以。”
    底下的謝冠超啪地合上錯題本，舉起了手，一臉認真，“您說一下大概分數線吧。”
    教室裏頓時炸開鍋：“就是！老班別小瞧人”“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少年少女總是對這種類似排位的東西感興趣。
    “你們說還是我說啊！”聽著底下的起哄，尹華黑著臉用板擦敲了下黑板，“那讓你們也死死心。”
    “前年的分數線是665，去年的是669。”
    底下又是一片嘩然。
    “當然實驗班和火箭班並不是固定的。
    如果每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你們考到了實驗班甚至火箭班的名次，就可以在下一學期調入新班級，退下來的實驗班同學會進入到你原來的班級中。
    高三前都有效，所以大家放輕鬆，考出自己的水平。
    不要自欺欺人的抄襲，明白嗎？
    現在抄，高考還能抄嗎？”
    他絮絮叨叨地又囑咐了一番。
    “……”
    “另外，明天和後天考完後休息一天，周一正式上課。
    都把東西收拾好，分班結果出來後直接去新教室。”
    “好了，剩下的時間上自習。
    說話的小點聲，別讓我在教導主任嘴裏聽到咱們班的名字。”
    說完，尹華拿起自己的杯子往外走去。
    在他剛要邁出班級門檻的時候，溫源站起身喊了一句：“謝謝老班！”
    其他同學也都後知後覺，不約而同地站起，異常統一地大聲喊道：“謝謝老班！”
    聲音大到仿佛整棟樓都聽見這群17歲少年的呐喊。
    尹華的腳步頓了一下，擺了擺手繼續往外走去。
    走廊上的微風吹動著他半黑半白的頭發，月光映照著他那微微顫抖握著茶杯的手。
    門口的同學看見老班的嘴角露出笑意，哼著歌抬頭挺胸地朝著辦公室走去。
    哼的旋律是他17歲時喜歡的歌——《說聲珍重》。
    之後的班級格外寧靜，隻有很少的嘀咕聲，重心也大多集中在溫源身上。
    “溫源好帥！”“感覺他一個假期回來人都變了~”
    “是啊是啊，原來隻是有點小帥，現在看上去氣質又好，也變得更帥了！”
    “他皮膚也好好哦~”
    “……”
    隔兩個座位的鍾芫清豎起了耳朵，默默挺直了腰：
    ‘還不是我慧眼識珠！’
    第二天考試現場。
    溫源來到了15考場，在後排中間找到自己的考號坐下。
    他的考號是，16代表是2016年入學，15是十五考場，後麵的15是本考場第十五個考生。
    旁邊有好幾個人給他打招呼，他簡單回應了幾句。
    第一場考試是語文，這一科沒什麽好說的，純靠積累和與出卷人的默契程度，畢竟作者來了閱讀理解也不一定拿高分。
    寫完了試卷，溫源一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就無聊地散開神識，看考場裏其他同學的答題百態。
    他的神識能籠罩整棟樓，在查探之下，發現了作弊程度與考場數字呈正弦函數相關。
    140考場是數字越大抄的人越多，4060考場反而數字越大抄的人變少了。
    在他們這個考場裏，有兩個帶手機抄的，一個在大腿上貼了小抄，還有四個交頭接耳的。
    總有人為了實驗班的名額鋌而走險。
    監考老師一個人根本看不過來。
    後續的幾場考試裏，溫源都飛快的做完，然後開始用神識巡視考場。
    他先是掃了一下鍾芫清，發現小姑娘正在認真的塗答題卡，然後就把神識聚焦在60考場了。
    這個考場人才太多了，差點讓他笑出聲。
    ，全校倒數第三。
    因為不讓提前交卷，就趴在桌子上睡覺，睡的不舒服，來回倒騰，最後索性把頭塞到了桌洞裏睡。
    最後頭拔不出來了，監考老師黑著臉叫來校工，在校工的協助下才拔出來。
    監考老師無奈地讓他交卷走人了。
    還有兩個人互相抄的，他們把答案互相交換後，答題卡上塗的是兩人沒選的。
    目的是為了排除錯誤答案。
    其他看電影的，吃東西的，聽音樂的……
    這個考場，巡查都帶不去看一眼的。
    15考場，溫源隔壁的女同學，在生物科考試中直接把書扔在地上，用腳趾翻書抄。
    賭的就是老師不低頭。
    溫源肅然起敬，很佩服她的眼力和腳趾的靈活性。
    最後一場是英語，巡查來到了15考場。
    考場的一個齊肩發女生把耳機藏到了耳朵裏，她用手機先把試卷拍下來，讓校外的閨蜜翻譯後給她實時報信。
    當巡查走到她旁邊時，恰巧傳來閨蜜的聲音：“閱讀c篇是cboyadd。”
    巡查麵無表情的對她伸出手：“拿來。”
    齊肩發企圖狡辯：“你在說啥老師？”
    “閱讀c篇是cboyadd，我站你旁邊都聽見了！”
    “沒有，老師，那是我小聲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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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查撩起她側邊的頭發，把耳機揪下，然後一直盯著她。
    此時閨蜜又把下一篇的答案報過來了：“d篇是adac……”
    齊肩發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老師，這是我第一次……”
    巡查把她手機沒收，記下考號姓名後就去下一個考場巡視了。
    ……
    在回家的路上，溫源坐在小電驢的後座，看著鍾芫清頭盔上的小黃鴨晃晃悠悠。
    給她說考場上遇到的奇葩同學，她連連點頭附和：
    “對對，我們考場也有！是一個女生，聽說她被她們班的一個女同學逼著去廁所傳答案。
    如果不給就會被堵到廁所打！”
    “有人逼你這麽幹麽？”
    “當然沒有！”
    ‘誰敢逼本座，本座就使用大神通將其抹殺！’
    其實是有的，她後座的考生威脅她，讓她給傳答案，不然就一直踢椅子。
    那個人是也是其他班的第一名，長的凶神惡煞，人高馬壯。
    由於假期沒複習，就想著靠抄襲進入實驗班。
    等進入新班級後再努力學習把成績提上來。
    鍾芫清怕被欺負，每次塗完答題卡後就挪到一邊讓他看。
    考完試後，那個男生甚至還給她買了杯奶茶，估計是看到她樣貌後有了其他心思。
    鍾芫清理都沒理他，直接跑去車棚了。
    吹著微涼的夏風，小電驢司機鍾芫清一臉堅毅：“你餓不餓？”
    “說吧，想吃什麽？”
    “蔥爆羊肉、蓮藕排骨湯。”
    “我可沒有很想吃，隻是為了陪你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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