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飛哥,你是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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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張立軍他們也循著聲音找了過來,“抓到了?太好了!”
上前扯下紅布,果然是李保城,趙鵬飛不管是誰,先踹兩腳再說,“瑪德,挺能跑啊,再跑一個試試。”
其他公安也牙癢癢,不過因為貴枝的喊聲,一些聽到的鄰居邊穿衣服邊擠進院裏,他們也就沒說什麽,把李保城拽起來押著。
“發生什麽事了……”
擠進來的鄰居一看院裏七八名公安,吵吵嚷嚷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文華見來的人越來越多,貴枝家目前看來隻有母子倆,應該是和公婆分家了,不知道男人是沒了還是當兵在部隊,又或者在城裏上班平時住宿舍,但人言可畏,傳著傳著誰知道傳成什麽樣。
既然被誤以為是小偷,他幹脆開口:“打擾大家了,我們盯著這小偷幾天了,今晚一路跟過來追到了這裏,抱歉。”
說話期間,他用身體擋在李保城前麵,示意趙鵬飛把他臉還用紅布蒙上。
還好晚上比較暗,不然村裏肯定認識李保城這個獸醫,再結合最近的傳聞,萬一有心眼不好的故意說:“誰知道貴枝有沒被那個,沒準完事了才被抓住的。”
到時候再怎麽解釋也沒用,因為有些人隻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
也許公審大會傳開會有人懷疑,但隻要沒親眼看見,誰能確定是同一個人,而且傳開也需要時間,未必會和今晚的事聯想在一起。
也不等村長他們過來,帶頭向外走,張立軍他們押著李保城緊隨其後。
有村民說:“賊都跑村裏來偷了,看來晚上睡覺得栓好門。”
“要不晚上留兩個人巡邏吧?”
冬天地裏沒什麽東西,晚上村裏民兵也就不再巡邏了,免得又冷又餓瞎遭罪。
巡邏的民兵遭不遭罪李文華不知道,但李保城沒少遭罪,胳膊沒接上,一路上公安也不管他胳膊怎麽了,慢一點就踹,嚎的聲音大點就一個大嘴巴子。
強女幹本就是令人唾棄的行為,關鍵受害者將會被各種流言蜚語,指責、辱罵、毆打。
有的被逼尋短見,有的精神失常,有的煎熬度日,被親人、朋友、丈夫、甚至子女嫌棄。
要不是得留著李保城公審,公安們恨不得當場將他挫骨揚灰。
公社書記在家門口踱步,煙頭忽明忽暗,看到他們立馬迎上前:“人抓到了?”
張立軍指了指被押著的李保城:“抓到了。”
“草你娘個狗日的!”公社書記跳起一腳將李保城踹倒,俯身扯下紅布,看清臉時驚怒交加:“李保城?原來是你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想到被這畜生霍霍的姑娘,已經有人不堪忍受選擇跳河,還好發現及時沒鬧出人命,暴怒的公社書記一頓猛踹。
五十多歲的人下腳比三十還有力。
讓他踹了幾下出氣,張立軍才攔著說:“差不多了,打死了我們怎麽帶到縣裏公審。”
公社書記餘怒未消,深呼吸幾次整理了下衣服:“辛苦了,給你們留了吃的,我去熱一下。”
“感謝,不過吃的先不急,我們得先審李保城。”
“那去公社辦事處,我帶你們過去。”
跟著公社書記來到公社辦公的地方,也是普通的房子,不過是磚瓦的。
用的是書記的辦公室,也沒電燈,找來兩盞煤油燈一左一右的放著。
張立軍把李文華他們拉進辦公室,三人並排坐辦公桌後麵,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當記錄員。
李文華率先開口:“飛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字寫的慢還不好看。”
張立軍撇撇嘴,這話狗都不信,都是一個班的,誰還不知道誰。
咬咬牙,為了不當記錄員今晚豁出去了:“飛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字寫……”
“你滾。”趙鵬飛直接打斷他,“小軍子,看你重複的多好,一字落完全照搬,就你了。”
說著把筆和紙往張立軍麵前一放:“哥看好你。”
張立軍:……
我踏馬!
“憑什麽文華說就可以,我說就變成寫的那個?”
李文華拍拍他:“立軍,你就認命吧,誰叫你反應慢呢,下次,下次換我們寫。”
“奶奶個腿的,算我倒黴。”張立軍拿起筆準備記錄。
根本就不用使手段,問什麽李保城就說什麽。
長時間被媳婦各種嫌棄,心裏有種他自己都說不清的怨氣,想要發泄出來。
有一天,偶然從窗戶看到女人給小孩喂奶的畫麵,腦子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念頭,想把女人按在身下蹂躪,發泄來自媳婦對 他的嫌棄和不滿。
這個念頭隨著幻想的畫麵不斷加深,內心蠢蠢欲動,於是在某天從一個比較遠的村子回家路上,發現前麵有個女的,天色已晚周圍還沒人,稍糾結片刻,還是壯著膽追上去捂住女人的嘴,把給牲口注射的藥打進了女人的身體。
拖到路邊時心情激動又忐忑,完事後慌張的離開。
之後好幾天都在不安中度過,可一個星期過去,沒有聽到任何傳言,也沒人來抓他。
自此李保城膽子越來越大,仗著熟悉各村情況,晚上都敢潛入別人家裏。
不過潛入的都是男人不在家的,不然借他個膽也不敢。
最大膽的一次是用孩子威脅,逼迫女人自己脫衣服。
李文華默默數了下,目前受害者已經有八人,如果這次沒抓到,照這麽下去不知道將會有多少受害者。
“完了?還有沒交代的吧,我的狗看到你為什麽會害怕?”
“我都交代了,可能是因為我不光經常給豬做閹割,以前還給狗做過,我真的都交代了。”
李文華有點明白了,有些東西人感覺不到,但狗可以,就像下大雨前螞蟻會搬家一樣,李保城幹閹割的活,對動物來說是莫大的傷害,時間長了和屠夫沒啥區別。
他又好氣又好笑,斑點這慫貨,你他喵的是條母狗,怕個錘子。
見李文華不問了,李保城好奇之下忍不住反問:“你們不是帶譚嬸走了嗎?而且又是怎麽知道我今晚會去的。”
“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帶著疑問等著被槍斃吧。”
李文華怎麽可能會知道他今晚會去,隻不過是根據李保城的情況和犯罪心理推測而已。
先是請譚嬸子以及鄰居配合演戲,然後讓公社書記放出假消息,使李保城誤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安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