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路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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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李文華一個字都不帶信的,這裏是哪,東北。
全國目前最富有的地方,天天一個窩頭加水一般的棒子麵糊糊,糊弄鬼呢。
“領導,您是沒去我們那,就這樣的一碗棒子麵糊糊我們都得分兩頓吃。”
賣慘嘛,李文華表示也會,看誰更可憐。
領導不動聲色的吸溜口棒子麵糊糊,沒想到這小年輕還是隻小狐狸。
野豬他看過了,有兩處槍眼,不過沒死,既然賣慘不行那就換一招。
“哎呀,沒想到你們這麽難,叔這也沒什麽好東西,不過藏了些酒。”
旁邊手下很有眼力勁,默默離開,很快將酒給拿了過來。
接下來一杯接一杯的勸酒,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把他倆灌醉,到時候哪還記得說了什麽話,反正野豬殺了,肉分了,要錢給錢,要別的東西也行,隻要有,一切好說。
兩瓶汾酒下肚,領導有些心疼,誰能想到這個小李年紀輕輕酒量如此了得。
為了給自己留幾瓶,後麵換成地瓜燒。
李文華喝酒從來沒作弊過,覺得那樣沒意思,但這次不一樣,既然你不懷好意,就怪咱作弊。
領導看看自己趴桌的四名手下,再看看沒事人一般的李文華,服了,第二招敗北。
“嗬嗬,那個~咱們今天就到這吧。”
李文華攙起暈頭轉向的趙鵬飛:“好的,感謝領導請我們喝酒,那我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
領導:快走吧,真感謝把野豬賣給我呀。
將趙鵬飛扔炕上蓋好被子後他並沒有休息,下樓到廚房借工具,把野豬給殺了。
之前是活的收進空間,拿出來為了掩人耳目,才給野豬前後腿補了兩槍。
還要耽誤兩天,活豬有點麻煩。
招待所的人也上前幫忙,李文華把豬血給了他們,還砍了些肉。
有豬血和肉,招待所的人主動提出幫忙清理大腸。
大腸是不會給的,這玩意有油。
給領導也留了幾斤肉,讓人幫忙轉交,
社會都是人情世故,太多給不了,搞個幾斤意思意思吧。
野豬肚裏塞滿大冰塊埋雪地裏,等走的時候再挖出來。
因為還要耽誤兩天,李文華也就沒去還車,第二天和趙鵬飛一起去屯裏看看能不能收點東西。
開著開著,兩人也不知到了哪,趙鵬飛突然指著前方左側路邊:“文華,你看那是什麽?”
李文華踩了下刹車,放慢速度往他指的地方看去,“看不太清,好像是個人坐地上,咱們過去看看。”
冰天雪地真是個人坐地上,應該需要幫忙,不行捎人家一段路。
停車時趙鵬飛說:“我有種預感,可能不是什麽好事。”
李文華開車門的手一頓,“不管是不是好事,遇上了總不能當沒看見吧。”
兩人下車,趙鵬飛在後,手按在槍上,以防萬一。
隨著走近,李文華已經能看清,確實是個人坐在地上,而且還是個女人,呈半躺半坐仰臥姿勢。
通過身上的雪,意識到情況不對,“踩著我的腳印別亂走。”
李文華提醒一句後快步上前,伸手探了下,別說呼吸,身體早已冰涼。
女人褲子被解開,帆布褲帶扣半插著,腹部有創,綠華達呢褲子前後及帆布褲帶後均有裂口,應該是撕扯造成的。
在東北這地廣人稀的地方,最近的屯子不知多遠,如果不是他們路過,恐怕被雪埋了都不知道,到時候想發現,可能是開春化凍之時。
李文華查看了下四周,沒有腳印,也許案發後下過雪,也許被凶手清理掉了。
“我們把人運回去。”
抬起時,能明顯感覺到屍體的僵硬。
走前李文華在地上插了幾根樹枝,係上布條作為標記,否則茫茫一片,下次找不到地方。
兩人運到招待所,請人找昨晚那位鐵路公安的領導。
咱可是送了幾斤肉的。
領導看到屍體眉頭皺成川字,聽完情況後更是腦殼疼。
這年頭在東北荒郊野外出了事,能查出凶手的不足三分之一。
領導給兄弟單位打電話,這事理應由公安局管才對,自己這邊最多隻是協助。
經過檢查,發現死者提兜內部繡了個名字——徐桂芸。
僅靠一個名字想找到家屬同樣困難無比,但至少有個方向。
找家屬李文華幫不上忙,帶公安重回現場後,和趙鵬飛繼續往前開。
死者既然在這遇害,可能是附近的人,或者前麵有親戚。
如果都不是,那就順便收點山貨回去。
當他們看到一個屯子,拐進去問認不認識一個叫徐桂芸的女人,還以公安的身份讓村幹部挨家挨戶詢問。
有人說認識,但問過特征後不是一個人。
沒有線索,那就收點山貨,也隻收到不多的山核桃之類的,別說肉,連皮毛都沒有,說是附近有部隊,打獵根本輪不到他們。
李文華閃過一個念頭,從徐桂芸穿的衣服來看,應該比普通農村人條件好些。
三種可能,一是城裏人,條件好些也正常。
二是探遠親,出門穿體麵些符合國人心理。
三是軍屬,男人當個排長連長什麽的,津貼能讓家裏過的不錯。
那有沒有可能徐桂芸男人在部隊,這次過來是看望或者隨軍的?
合理又不合理,夫妻倆應該提前溝通好,有人接才對。
李文華暗自搖頭,邏輯不通。
車子出屯返回時,他踩下刹車:“不行,還是過去問下的好。”
“你要去問部隊?”趙鵬飛知道他的意思,在屯裏時兩人還小聲討論過。
“嗯,不問一下總往這方麵想,問完好死心。”
“那就去,不過人家未必搭理我們。”
“管他的,問不問是我們的事,搭不搭理是他們的事。”
李文華找地方調頭,往駐軍方向開。
車子開到距離大門二十米處被要求停下,僅從大門和能見到的平房,他倆也分不清這是什麽級別的駐地。
團?
師?
這年頭很多駐地看起來都不咋樣,以為是團,沒準人家就是師級。
“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幹什麽?”
兩人把工作證給士兵看。
“京城的?”
士兵仔細打量起他們,似乎不太相信。
“同誌您別看了,我們不進去,您幫我們和首長傳個話,幫忙問下有沒有認識徐桂芸的,大概二十七八三十來歲,左邊耳朵下有個小黑點。”
“徐桂芸?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士兵小聲念叨。
旁邊另一位士兵拍他腦袋上:“你傻呀,咱們連長媳婦就叫徐桂芸。”
“對對對,我就說熟悉,你們打聽這個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