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蠻族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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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箭!”瘦高男子扯著嗓子大喊,尖銳的聲音在祠堂裏回蕩。
    刹那間,數十支毒弩如雨點般呼嘯而來,帶著致命的氣息。
    蘇禦反應極快,一個側身翻滾,躲到了供桌後。
    隻聽“噗噗噗”一陣聲響,木桌瞬間被射成了刺蝟,木屑四處飛濺。
    蕭青璿則被韓衝牢牢護在身後,玄甲重盾如同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擋住了大部分箭矢,可仍有幾支漏網之魚,擦著盾麵飛了過去。
    “找死!”夜梟暴喝一聲,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掠過。
    眨眼間,三名血衣殺手喉間血花綻放,捂著脖子緩緩倒下,鮮血在地麵上蔓延開來。
    趁這混亂的當口,蘇禦抄起供桌上的銅香爐,使出渾身力氣,掄圓了砸向瘦高男子——
    咣!
    香爐與頭顱狠狠碰撞,發出令人牙酸的悶響。
    瘦高男子身子晃了晃,眼睛一翻,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就這?”蘇禦甩了甩發麻的手腕,滿臉不屑,“血衣樓的精英也不怎麽樣嘛……”
    話音還沒落,祠堂的窗戶突然同時爆裂,玻璃和木片四處飛濺。
    又湧進來二十多個殺手,他們手持利刃,眼神凶狠,將眾人團團圍住。
    “臥槽!還帶增援的?”蘇禦心中暗叫不好,這局麵愈發棘手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公輸燁突然從懷裏掏出個鐵球,大聲喊道:“趴下!”
    眾人反應迅速,瞬間撲倒在地。
    緊接著,鐵球轟然炸開,刺目的白光伴隨著滾滾濃煙瞬間彌漫整個祠堂。
    蘇禦被嗆得眼淚直流,咳嗽不止,耳邊盡是殺手們的慘叫和呼喊聲。
    “快走!”公輸燁一把拽起蘇禦,率先衝了出去。
    一行人跌跌撞撞衝出祠堂,這才發現竟誤入了太廟偏殿。
    遠處隱約傳來鼓樂聲,悠揚中帶著幾分詭異——禪讓大典已經開始了!
    “現在怎麽辦?”蕭青璿捂著傷口,麵色蒼白,艱難地喘息著。
    蘇禦看了眼手中的調兵符,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主意:“韓衝,你帶玄甲軍去西華門製造混亂,吸引嚴黨的注意力。”
    “夜梟,想辦法混進大典現場,見機行事。”
    “公輸先生,咱們的紅衣大炮還能用嗎?”
    老工匠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下部件,皺著眉頭說道:“勉強能用,但最多打三發,部件有些受損了。”
    “三發夠了。”蘇禦咧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準太廟正殿,給嚴世蕃來個‘天降正義’!讓他知道咱們的厲害。”
    眾人分頭行動。
    蘇禦和公輸燁帶著幾個工匠,小心翼翼地將大炮運到一處高樓上。
    從這裏俯瞰,整個太廟廣場盡收眼底,嚴世蕃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可見。
    隻見嚴世蕃身著蟒袍,上麵繡著張牙舞爪的蟒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正假惺惺地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走向祭壇,那小孩眼神驚恐,身體微微顫抖。
    文武百官跪了一地,四周站滿了血衣樓的殺手,他們如狼似虎,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裝得還挺像那麽回事……”蘇禦一邊調整炮口角度,一邊低聲嘀咕,“點火!”
    嗤——
    引線燃燒的聲音讓蘇禦心跳加速,手心也微微沁出了冷汗。
    這可是他穿越後搞出的第一門火炮,千萬別出岔子啊!
    轟!
    震耳欲聾的巨響中,炮彈如一顆流星般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在祭壇旁邊!碎石飛濺,煙塵四起,周圍的人被氣浪掀得東倒西歪。
    嚴世蕃也被氣浪掀了個跟頭,蟒袍都撕破了,頭發淩亂,狼狽不堪。
    現場頓時大亂,百官抱頭鼠竄,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打偏了?”公輸燁皺眉,一臉疑惑。
    “故意的。”蘇禦壞笑,“先嚇唬嚇唬他們,給嚴世蕃來個下馬威。”
    他正要裝填第二發,係統突然警報大作:
    【緊急任務:蠻族五萬大軍已突破北境防線,正向金陵殺來!】
    “什麽?!”蘇禦手一抖,火藥灑了一地。
    韓衝不是說北境守住了嗎?
    怎麽蠻族還是打進來了?!
    這消息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蘇禦心頭。
    公輸燁見他臉色不對,關切地問道:“世子,怎麽了?”
    “出大事了……”蘇禦聲音發幹,“蠻族南下,最多三日就到金陵!這下麻煩大了。”
    老工匠手一哆嗦,火把差點掉進火藥桶裏:“嚴世蕃這畜生……居然引狼入室?!說不定是他勾結蠻族,才讓北境防線失守。”
    蘇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當務之急是阻止嚴世蕃篡位,否則內外交困,大胤就真的完了!
    “裝彈!這次瞄準祭壇!”
    第二發炮彈呼嘯而出,如同一顆炮彈拖著長長的尾巴,這次直接命中祭壇中央!漢白玉砌成的祭壇轟然坍塌,碎石如雨點般落下。
    那個假皇子嚇得尿了褲子,癱倒在地,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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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世蕃灰頭土臉地爬起來,氣得暴跳如雷,氣急敗壞地吼道:“給我搜!把逆賊找出來!一個都別放過!”
    血衣殺手們四散搜尋,其中一隊正朝蘇禦所在的高樓撲來!
    “撤!”
    眾人剛撤到樓下,迎麵撞上十幾個殺手。蘇禦拔刀就砍,刀光閃爍,與殺手們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支冷箭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直奔他後心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倩影飛撲而來,用身體擋下了這一箭!
    “殿下?!”
    蕭青璿悶哼一聲,箭矢深深紮進肩膀,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衫。
    蘇禦趕緊扶住她,卻見她慘然一笑:“沒……沒事,沒毒……”
    “都這時候了還逞強!”蘇禦又急又氣,一把將她背起,“抓緊了!咱們得突圍出去。”
    眾人邊戰邊退,眼看就要被包圍,街角突然衝出一隊黑甲騎兵!
    “少主!這邊!”
    竟是蘇璃帶著三百玄甲軍殺到!小丫頭一身戎裝,英姿颯爽,手持長槍,槍尖還在滴血,透著一股淩厲的殺氣。
    “哥!蠻族打過來了!”
    “我知道!”蘇禦把蕭青璿交給妹妹,“你先帶長公主出城,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去收拾嚴世蕃!”
    “不行!”蕭青璿掙紮著抓住他的衣袖,“皇兄……還在養心殿……他要是被嚴世蕃控製,局麵就更糟了。”
    蘇禦一咬牙:“那就一起上!無論如何,都要把皇帝救出來。”
    養心殿外,血衣樓的防守異常嚴密,殺手們如臨大敵,來回巡邏。
    “強攻不行。”夜梟觀察片刻,神色凝重,“得想個法子混進去,不然隻會白白犧牲。”
    蘇禦眼珠一轉,突然有了主意:“把那個血衣樓的瘦高個帶過來!”
    很快,被捆成粽子的瘦高男子被押到跟前。
    蘇禦扒下他的外衣自己穿上,又讓公輸燁幫忙易容。
    公輸燁手法嫻熟,不一會兒,蘇禦就和瘦高男子有七八分相似了。
    “像嗎?”
    夜梟點頭:“七八分相似,不細看看不出來。”
    “夠了。”蘇禦整了整衣領,“你們在外麵接應,我進去救皇帝。”
    蕭青璿虛弱地遞過一塊玉佩:“皇兄……認得這個……這是皇室信物,他看到就會相信你。”
    潛入比想象中順利。守衛見到“上司”回來,根本不敢多問,紛紛行禮放行。
    蘇禦大搖大擺地走進養心殿,隻見一個黃袍男子被鐵鏈鎖在龍椅上,形容枯槁,眼神中透著疲憊和無奈。
    “陛下?”蘇禦小聲喚道,聲音壓得極低。
    皇帝緩緩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不是血衣樓的人……”
    “鎮北王世子蘇禦,奉長公主之命前來救駕!”蘇禦亮出玉佩,快速解開鎖鏈,“蠻族大軍將至,請陛下速速移駕!晚了就來不及了。”
    皇帝卻一動不動,目光堅定:“朕若走了,這江山就真的完了……我不能丟下百姓,讓大胤落入賊子手中。”
    “陛下!”
    “聽著。”皇帝突然抓住蘇禦的手,“太廟地宮有太祖留下的秘密武器,足以退敵。
    但需要皇室血脈才能開啟……這是大胤最後的希望。”
    蘇禦一愣:“什麽武器?”
    “朕也不知,隻傳聞是‘一炮可滅十萬兵’的神物。”
    蘇禦心頭狂跳。難道大胤朝就有黑科技了?
    突然,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嚴世蕃陰冷的聲音由遠及近:
    “搜!給本相仔細搜!絕不能放跑皇帝!”
    “來不及了!”皇帝猛地推開蘇禦,“從密道走!記住,一定要守住金陵!這是你的使命。”
    蘇禦還想再勸,殿門已經被撞開。嚴世蕃帶著大批殺手衝了進來,正好看到蘇禦挾持皇帝的場麵!
    “蘇禦!你敢劫持聖駕?!”
    “嚴世蕃!”蘇禦一把扣住皇帝咽喉,演技爆發,“立刻準備五百萬兩白銀和快馬,否則我掐死他!”
    嚴世蕃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你以為能逃得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試試看啊!”蘇禦拖著皇帝慢慢後退,突然一腳踹翻燭台!
    轟!
    事先灑好的火藥瞬間爆燃,整個養心殿陷入火海!趁著濃煙彌漫,蘇禦背起皇帝衝向密道入口。
    嚴世蕃的怒吼從身後傳來:
    “放箭!格殺勿論!”
    嗖嗖嗖——
    無數箭矢穿透濃煙射來。
    千鈞一發之際,蘇禦感到背後一沉,皇帝悶哼一聲,軟軟地倒了下去……
    一支羽箭,正中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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