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禦趴在城樓廢墟裏，嘴裏全是碎磚渣子。長公主壓在他背上，溫熱的血順著鎧甲縫隙，一股腦兒地往下淌，那血腥味瞬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係統！急救包！快！”蘇禦心急如焚，衝著腦海裏的係統大喊。
    【兌換成功：止血繃帶x3】
    【消耗50點民心值】
    他手忙腳亂地撕開包裝，差點氣笑了。這繃帶居然印著卡通兔子圖案，這破係統，連醫療物資都要搞惡趣味！
    “世子...”長公主氣若遊絲，斷斷續續地說，“那鼎...”
    蘇禦抬眼望去，遠處的青銅鼎又開始泛藍光，藍光閃爍，仿佛一隻惡魔的眼睛。他急得直冒汗，要是這鼎再發射一次，整個雁門關都得交代在這兒！
    “老蘇！帶人把那破鼎給我掀了！”蘇禦扯著嗓子喊道。
    蘇全帶著一群死士剛衝出去，鼎周圍突然炸開一圈火牆。十幾個黑衣人跟從地裏冒出來似的，蘇禦定睛一看，好家夥，白蓮教的地遁術！
    “砰！”蘇禦抄起燧發槍，放倒兩個黑衣人。可眨眼間，他就感覺槍管燙得嚇人，都能煎雞蛋了。這古代工藝太糙，打三發就得歇菜！
    “世子！”柳如是貓著腰爬過來，懷裏抱著個陶罐，“天工坊地窖找到的！”
    蘇禦掀開油布，裏麵是黑乎乎的膏狀物。他沾了點聞聞，硝石硫磺混著油脂，標準的希臘火配方！
    “有門兒！”他扯著嗓子喊，“夜梟！準備投石機！”
    殘存的守軍手忙腳亂地調整投石機配重。眼瞅著鼎裏藍光越來越亮，蘇禦親自上陣點火。浸滿火油的麻繩剛扔出去，鼎中突然射出道藍光——
    “轟隆！”
    火罐在半空被擊中，炸成漫天火雨。幾個黑衣人瞬間變成人形火炬，慘叫著滿地打滾。青銅鼎被火焰包裹，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
    “要炸！趴下！”
    隨著震耳欲聾的爆響，青銅鼎炸成無數碎片。氣浪掀飛了半截城牆，蘇禦死死抱住長公主，被震得七葷八素。
    【檢測到放射性物質殘留】
    【建議立即撤離】
    “放你娘的屁！”蘇禦在心裏罵係統，“這年頭哪來的放射性？”
    煙塵散去，地上隻剩個焦黑大坑。坑底躺著塊拳頭大的藍晶石，還在嗤嗤冒煙。蘇禦剛要湊近，石頭突然“啪”地裂成兩半。
    “收起來！”徐階不知從哪鑽出來，官袍破得像乞丐裝，“此物定要呈送禦前！”
    蘇禦翻了個白眼。這老狐狸命真硬，剛才爆炸時明明看見他被埋廢墟裏了。
    傷兵營裏，血腥和藥酒味彌漫，讓人喘不過氣。長公主趴在榻上，軍醫正用燒紅的匕首給她取背後的碎磚。
    “殿下忍著點。”老太醫手抖得像篩糠，“這傷口太深...”
    “囉嗦。”長公主咬住錦帕，額頭沁出冷汗。
    蘇禦在邊上看得牙酸。這姑娘真夠虎的，換現代人早疼暈過去了。他摸出個小瓷瓶：“試試這個？”
    “何物？”
    “大蒜素，止...呃，華佗麻沸散改良版。”
    長公主將信將疑喝下去，片刻後眼神開始發直：“你...下毒...”
    “睡吧您嘞！”蘇禦趕緊扶住癱軟的美人，心說這古人抗藥性就是差，半片抗生素都能放倒。
    安置好傷號，蘇禦蹲在牆角研究藍晶石碎片。係統掃描顯示這東西含大量硼砂，難怪能當能量源，嚴黨怕不是把西域火山挖穿了？
    “報！”傳令兵衝進來，“左賢王咬舌自盡了！”
    蘇禦手裏的鑷子“當啷”掉地上。好不容易抓的活口，還沒來得及審呢！
    大牢裏，左賢王歪在牆角，嘴角掛著黑血。蘇禦掰開他嘴巴一看，好家夥，半截舌頭都紫了！
    “係統，這毒...”
    【烏頭堿成分】
    【致死量0.2毫克】
    【藏在牙縫裏】
    蘇禦後背發涼。這特麽是死士標配啊！嚴黨給蠻族高層都發了自殺膠囊？
    正鬱悶著，柳如是氣喘籲籲跑來：“世子！蠻族俘虜鬧起來了！”
    校場上，三百多個蠻族壯漢被鐵鏈拴著，正用草原話罵街。領頭的疤臉漢子看見蘇禦，突然“噗通”跪下：
    “世子爺！我們願降！”
    蘇禦差點被口水嗆著。說好的草原勇士寧死不屈呢？
    疤臉漢子接著喊：“嚴修那狗娘養的給我們下毒！兄弟們活不過三個月了！”
    軍醫查驗後確認，這些俘虜手腕都有針孔大小的青斑。蘇禦讓係統掃描，結果跳出來個熟悉的名字——砒霜緩釋劑！
    “嚴修這老陰比...”蘇禦直嘬牙花子。現代醫學證明，小劑量持續攝入砒霜能讓人慢慢器官衰竭，古代居然也有人懂這手？
    降卒們哭爹喊娘地求解毒。蘇禦眼珠一轉：“想活命？拿情報換！”
    半刻鍾後，他捧著羊皮地圖直咧嘴。好家夥，蠻族在陰山居然有七處秘密營地，囤的全是糧草軍械！
    “係統，兌換解毒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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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二巰基丙醇】
    【當前科技樹未解鎖】
    【替代方案：綠豆甘草湯+活性炭】
    蘇禦差點罵娘。活性炭好說，可這年頭甘草比人參都金貴！
    “去！把城裏藥鋪抄了！”他踹了腳親兵，“再派人上山挖葛根！”
    深夜，軍議營帳裏氣氛凝重。徐階盯著地圖直皺眉：“蠻族主力未損，隨時可能卷土重來。”
    “那就先下手為強！”蘇禦一拍桌案，“趁雪夜端了他們老窩！”
    老將軍們紛紛搖頭。寒冬用兵乃大忌，何況還是千裏奔襲。
    “諸位請看。”蘇禦摸出幾個陶罐，“天工坊新製的猛火油，沾雪即燃。”
    他又推出輛模型車：“這是改進的雪橇車，載重八百斤，日行百裏。”
    徐階眯著眼看了半天：“世子欲帶多少兵馬？”
    “精兵三千，一人雙馬。”蘇禦在地圖上畫了個弧線，“走死亡穀抄近道。”
    滿帳嘩然。死亡穀是出了名的鬼門關，冬日常有雪崩。
    “正因如此，蠻族絕想不到我們會從那兒過。”蘇禦咧嘴一笑，“再說...”他壓低聲音，“穀裏有條溫泉暗河，我爹當年留下的密道。”
    老將們交換眼神。鎮北王在世時確實神出鬼沒，莫非...
    “報！”哨兵突然衝進來，“北麵三十裏發現狼煙！”
    眾人變色。這個時辰點狼煙，必是發現了敵情！
    蘇禦卻笑了：“別慌，是我讓點的。”他指向地圖某處，“蠻族斥候看見狼煙，定會往鷹嘴崖集合——正好調虎離山。”
    徐階捋須的手一頓：“世子如何知曉蠻族傳訊規律？”
    “左賢王腰帶扣上刻著呢。”蘇禦掏個銅扣扔桌上，“草原人實誠，連密碼本都隨身帶。”
    眾將：“......”
    子時整軍，蘇禦正在檢查雪橇車，長公主披著大氅來了。她臉色還蒼白著，手裏卻拎著杆亮銀槍。
    “殿下傷還沒好...”
    “閉嘴。”長公主把槍往雪地一插，“皇兄密旨，命我監軍。”
    蘇禦偷瞄她後背，好家夥，紗布都滲血了還逞強！
    隊伍悄無聲息出發。雪下得正緊，三千人像幽靈般滑過雪原。每輛雪橇車前都掛著盞藍燈籠，照得積雪泛著詭異的光。
    “世子，這燈...”
    “磷火混了魚油。”蘇禦得意道，“十裏外根本看不見。”
    長公主突然拽住他：“前麵有動靜！”
    雪幕中隱約傳來馬蹄聲。蘇禦打個手勢，全軍立刻熄燈趴下。隻見一隊蠻族騎兵疾馳而過，領頭的舉著火把罵罵咧咧。
    等馬蹄聲遠去，長公主壓低聲音：“是金帳衛隊，左賢王的親兵。”
    蘇禦心裏“咯噔”一下。按說左賢王已死，親兵該潰散才對...除非，王帳裏還有大魚！
    “改道！”他猛地調轉雪橇車，“去鷹愁澗！”
    副將急了：“那兒是絕路啊！”
    “正因如此。”蘇禦眼睛發亮，“你們想，金帳衛隊為什麽這個點往南跑？”
    長公主突然反應過來：“有人要逃往中原！”
    雪橇車隊在峽穀中疾馳。蘇禦邊駕車邊跟係統討價還價：
    “兌換峽穀地形圖！”
    【需消耗100點民心值】
    【當前餘額：85點】
    “賒賬！”
    【違規操作】
    【可抵押物品：三眼銃殘骸】
    蘇禦暗罵一聲，摸出懷裏的斷槍。白光閃過，腦海頓時浮現立體地圖——好家夥，前方三裏處果然有隊馬車，周圍簇擁著上百騎兵！
    “準備繩索！”他回頭低喝，“崖頂設伏！”
    隊伍分作兩隊。蘇禦帶人攀上峭壁時，下麵車隊剛好進入峽穀。借著風雪掩護，他清楚看見中間那輛鎏金馬車——車簾掀開一角，露出半張蒼老的臉。
    蘇禦瞳孔驟縮。那額頭上的狼頭刺青...是蠻族大祭司！
    “放！”
    隨著一聲令下，數十根套索從天而降。騎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下馬背。大祭司的馬車猛地加速，卻撞上提前布置的絆馬索。
    “留活口！”蘇禦抓著繩索蕩下去，正好落在馬車頂上。剛掀開車簾，一支淬毒弩箭迎麵射來！
    “鐺！”
    長公主的銀槍及時格開弩箭。蘇禦趁機撲進車廂，跟個穿貂裘的老頭滾作一團。對方袖中滑出柄骨刀，照著他心窩就捅——
    “砰！”
    蘇禦掄起手槍殘柄砸在老頭太陽穴上。大祭司兩眼一翻，手裏的骨刀“哢嗒”掉出個機關——刀尖居然彈出截藍汪汪的刃尖！
    “係統！這啥玩意？”
    【檢測到箭毒木汁液】
    【見血封喉】
    蘇禦冷汗唰就下來了。得虧這老東西沒來得及用...
    綁好俘虜掀開車廂暗格，蘇禦吹了聲口哨。好家夥，整箱的羊皮卷，全是嚴黨和蠻族的密信！最底下還壓著份名單，密密麻麻寫滿朝中官員名字。
    “發財了！”他剛樂出聲，遠處突然傳來號角聲。
    長公主臉色驟變：“是玄甲軍的集結號！”
    蘇禦一愣。玄甲軍不是都在雁門關嗎？哪來的...
    “不對！”他猛地反應過來，“嚴黨在調虎離山！”
    幾乎同時，東南方亮起衝天火光——正是雁門關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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