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墨玉陰謀終現形,集訓鬧劇亦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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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七夜拽著吳痕的胳膊往廠房外跑,鞋底在濕滑的地麵上打滑。
    吳痕的霰彈槍還冒著硝煙,槍管燙得他掌心發疼。
    背後的嘶吼聲越來越近,震得他耳膜生疼,
    他回頭瞥了一眼——黑紅色黏液正順著走廊牆壁往下淌,
    骸骨怪物的指尖刮過金屬門框,迸出火星。
    “七夜!前麵鐵門!”吳痕喊了一嗓子。
    林七夜沒應聲,掏出雷火符拍在門鎖上,
    火焰“轟”地炸開,鐵門歪歪扭扭地砸在地上。
    兩人剛衝出去,就聽見背後“嘩啦”一聲,
    地下河的水漫了出來,骸骨怪物的觸須卷住了吳痕的褲腳。
    “操!”吳痕罵了一句,轉身就是一槍。
    鋼珠打在觸須上,黑血濺了他半張臉。
    觸須吃痛鬆開,林七夜趁機拽著他往鎮魔司方向跑。
    東邊的紅光越來越亮,把半邊天染成了血紅色,風裏飄著股鐵鏽味,
    像有人在雲層裏撒了把碎鐵片。
    手機又震了,是安卿魚的消息:“已帶雷火符和無人機,在大廳等你。”
    林七夜抹了把臉上的汗,回了個“好”,抬頭看見鎮魔司大樓的玻璃幕牆在紅光裏泛著冷光。
    吳痕突然放慢腳步,拍了拍他肩膀:“七夜,你聞見沒?”
    林七夜抽了抽鼻子,除了鐵鏽味,還有股焦糊味,像電線短路的味道。
    他皺起眉頭,加快腳步衝進大廳——安卿魚抱著一摞雷火符站在電梯口,
    李真真縮在牆角,手裏攥著半支碎裂的水晶箭,迦藍靠在牆上,臉色比白紙還白。
    “箭……箭是我今早收拾枕頭的時候碰碎的。”
    李真真見林七夜過來,眼淚啪嗒啪嗒掉,
    “我以為就是個裝飾品……迦藍教官說這箭有問題,可我真不知道……”
    迦藍揉了揉太陽穴:“愛神之箭是血煞的最後一道封印,”
    “我昨天檢查的時候還完好,今早突然碎了一半。”
    他指了指李真真手裏的箭,
    “剩下的半支在那怪物胸口,現在兩道封印都破了,血煞要醒了。”
    林七夜盯著李真真手裏的箭,碎片上還沾著淡藍色的靈光,
    和骸骨怪物胸口那半支的裂縫正好能對上。
    他摸出通訊器聯係胖胖:“胖胖,東邊紅光什麽情況?”
    通訊器裏傳來百裏胖胖的喘氣聲:“我在觀測室,那紅光不是自然現象,像是某種禁物在共鳴。”
    “對了七夜,左司令剛讓人叫我去他辦公室,說有急事。”
    林七夜剛要說話,大廳的廣播突然響了:
    “林七夜、吳痕,到司令辦公室報到。重複,林七夜、吳痕,到司令辦公室報到。”
    吳痕挑了挑眉:“得,剛跑完怪物,又得跑領導。”
    他扯了扯沾著黑血的袖子,“走唄。”
    兩人坐電梯上到頂樓,左青的辦公室門敞著,陳墨玉站在窗邊,背對著門。
    左青坐在辦公桌後,麵前擺著一摞文件,手裏捏著張打印紙,指節捏得發白。
    “關上門。”左青頭也不抬。
    林七夜和吳痕剛把門帶上,左青突然把打印紙拍在桌上:“陳秘書,解釋一下這個。”
    陳墨玉轉身,臉上還掛著慣常的微笑:“司令,什麽事這麽急?”
    “技術部昨天截獲的通訊記錄。”
    左青拿起一張紙,
    “‘b區監控已黑,新兵檔案篡改完成,血煞封印將破’——這是你昨天淩晨兩點發給某個境外ip的消息。”
    陳墨玉的笑容僵住了。
    “還有這個。”
    左青又拿起一張紙,
    “李真真的新兵檔案,入職時寫著‘無特殊靈能’,但前天技術部複查,發現她的靈能檢測報告被改過。”
    “原始報告顯示,她能感應到禁物共鳴——正好能觸發愛神之箭的封印。”
    林七夜心裏“咯噔”一聲,看向李真真手裏的箭——原來李真真不是巧合,是被刻意安排進來的。
    陳墨玉沉默了幾秒,突然笑了:“司令好手段,連我用的境外服務器都能追蹤到。”
    “你當鎮魔司的技術部是擺設?”
    左青站起身,腰間的佩刀“噌”地出鞘,刀尖抵在陳墨玉胸口,
    “說,誰讓你改檔案的?血煞封印破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陳墨玉沒躲,目光掃過林七夜和吳痕:
    “司令,你真以為就我一個?”
    他伸手摸向胸口,林七夜眼尖,看見他指尖閃過一道黑光——是禁物!
    “小心!”林七夜撲過去,吳痕的霰彈槍已經上了膛。
    但陳墨玉更快,黑光沒入他體內,他的瞳孔瞬間變成血紅色,
    嘴角咧到耳根:“太晚了……血煞要醒了,你們鎮不住的……”
    左青的刀往前一送,刺穿了陳墨玉的肩膀,
    把他釘在牆上:“醒了又怎樣?鎮魔司存在的意義就是鎮住這些玩意兒!”
    “說,背後主使是誰?”
    陳墨玉的笑聲像生鏽的齒輪:“主使?哈哈哈哈……你以為是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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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們自己——鎮魔司藏了太多禁物,壓不住的,早晚會反噬……”
    他的聲音突然變啞,血從嘴角流下來,
    “司令,別怪我沒提醒你……【假麵】小隊……”
    “【假麵】小隊怎麽了?”
    左青的刀又往裏送了寸許,“他們去哪了?”
    陳墨玉的眼神逐漸渙散,嘴角還掛著笑:
    “司令,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他的頭一歪,沒了呼吸。
    左青抽回刀,陳墨玉的屍體滑到地上。
    林七夜蹲下來檢查,發現他後頸有個黑色標記,
    像團扭曲的火焰——是“暗焰”組織的標誌,他之前在禁物檔案裏見過。
    “暗焰。”
    左青盯著標記,聲音沉得像塊石頭,“他們終於動手了。”
    吳痕撓了撓頭:“暗焰不是兩年前被端了老巢嗎?”
    “端了老巢不代表端了所有人。”
    左青扯過沙發上的外套披上,
    “七夜,帶吳痕去集訓營,盯著迦藍和新兵,尤其是李真真。”
    “血煞要醒了,暗焰肯定還會有動作。”
    林七夜點頭:“明白。需要聯係總部嗎?”
    “先不用。”
    左青看了眼窗外的紅光,
    “總部的人來沒這麽快,我們得自己撐住。”
    他彎腰撿起陳墨玉掉在地上的手機,解鎖後翻了翻,臉色更沉了,
    “胖胖剛才說觀測室檢測到禁物共鳴,你們去集訓營的路上順道接他,”
    “讓他把禁物課堂提前——新兵得知道怎麽對付這些玩意兒。”
    吳痕搓了搓手:“得嘞,正好我也想聽聽胖胖講禁物,”
    “上次他說的那個會吃影子的鏡子,聽得我起雞皮疙瘩。”
    林七夜拍了拍他後背:“走,先去大廳拿雷火符,再去接胖胖。”
    兩人出了辦公室,電梯門剛關上,左青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對麵傳來技術部部長的聲音:
    “司令,東邊紅光裏檢測到血煞的靈能波動,預計半小時後完全蘇醒……”
    左青盯著陳墨玉的屍體,攥緊了手機:
    “調所有除魔使回司,啟動一級警戒。”
    “告訴後勤,把倉庫裏的雷火符全搬出來——今晚,鎮魔司要見血。”
    電梯裏,吳痕戳了戳林七夜:“七夜,你說陳墨玉說的【假麵】小隊是怎麽回事?”
    林七夜搖了搖頭:“不知道,但左司令肯定知道。”
    他摸了摸兜裏的雷火符,
    “先不想這個,集訓營那邊還有李真真和迦藍,得確保他們安全。”
    電梯“叮”地一聲開了,安卿魚抱著雷火符站在外麵,李真真跟在她身後,眼睛還紅著。
    迦藍靠在牆邊,手裏拿著半支水晶箭,正對著陽光看。
    “走吧。”
    林七夜拍了拍吳痕,
    “該去給新兵上課了。”
    東邊的紅光更亮了,像團燒紅的鐵,壓在鎮魔司的頭頂。
    風裏的鐵鏽味更濃了,混著若有若無的嘶吼聲,飄進每個人的耳朵裏。
    鎮魔司頂樓辦公室裏,左青的佩刀又往裏送了半寸,刀尖幾乎要戳穿陳墨玉肩胛骨後的牆麵。
    陳墨玉血紅色的瞳孔裏浮起一層霧氣,卻還在笑,血沫順著下巴滴在左青的軍靴上:
    “司令想知道假麵小隊?您該自己去問——”
    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黑血濺在左青臉上,
    “問那些把禁物當玩具藏了二十年的老東西。”
    左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當鎮魔司司令七年,見過太多窮凶極惡的妖邪,
    可眼前這個被禁物侵蝕的秘書,比任何妖獸都讓他心寒。
    他扯過桌上的紙巾擦臉,動作重得幾乎要蹭破皮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當然知道。”
    陳墨玉的聲音突然變得氣若遊絲,
    “暗焰不過是把火,真正燒起來的...是鎮魔司自己堆的幹柴。”
    他的手指悄悄摳進牆麵,指甲縫裏滲出黑血,
    “司令,您猜...假麵小隊消失那天,他們的靈能定位器最後顯示的位置在哪?”
    左青的手頓住了。
    三年前假麵小隊全員失蹤,是他任內最大的懸案。
    當時他剛接任司令,技術部說定位器信號在淮海市郊突然消失,
    可後來派人查了三個月,連塊碎甲都沒找到。
    “淮海...禁物倉庫。”
    陳墨玉的嘴角咧到耳根,
    “您以為他們是去執行任務?他們是去...替某些人擦屁股。”
    他突然劇烈抽搐起來,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
    “血煞醒了...禁物倉庫的封印...也該漏了...”
    左青這才發現陳墨玉後頸的暗焰標記在發燙,像塊燒紅的炭。
    他猛地抽刀後退,刀鞘砸在桌上發出悶響:“技術部!帶淨化符來——”
    話沒說完,陳墨玉的身體突然爆成一團黑霧。
    左青本能地抬手擋臉,等再睜眼時,
    地上隻剩件空西裝,後頸位置的牆麵被腐蝕出個焦黑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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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出通訊器的手在抖,按了三次才接通技術部:“頂樓辦公室,啟動三級淨化程序。”
    “另外...把陳墨玉的辦公電腦搬去技術部,所有文件都給我複原。”
    掛了通訊器,左青盯著牆上的焦洞發了會兒呆。
    窗外的紅光已經染透玻璃,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軍帽扣在頭上,對著空氣說:“張副官,準備飛機。半小時後去淮海市。”
    “司令,總部那邊——”
    “先斬後奏。”
    左青扯鬆領帶,
    “通知高層視頻會議,就說血煞蘇醒、暗焰複現、假麵小隊舊案有新線索。”
    “另外,給林七夜發消息,讓夜幕小隊立刻上京。”
    他轉身時軍靴磕在桌角,疼得皺眉,
    “告訴後勤,把倉庫裏的玄鐵鎖鏈全搬出來,”
    “血煞要是敢露頭...老子親手給它再上道鎖。”
    集訓營的靶場邊,李真真蹲在樹底下啃麵包,
    膝蓋上還沾著早上和骸骨怪物纏鬥時的泥點。
    旁邊三個新兵湊在鐵絲網邊小聲嘀咕,
    聲音像被揉皺的紙:“我跟你們說,今早迦藍教官抱著李真真往醫療室跑,那姿勢比背傷員還緊。”
    “拉倒吧,我看見李真真摔碎箭的時候,迦藍眼睛都紅了,跟護崽的狼似的。”
    “噓——林隊和吳隊來了!”
    林七夜踹了踹鐵絲網,衝幾個新兵挑眉:
    “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沒...沒什麽!”
    最矮的新兵脖子紅得像煮熟的蝦,
    “就是...就是李真真的箭...”
    “箭的事迦藍教官已經說過了。”
    吳痕把霰彈槍往肩上一扛,槍管還帶著體溫,
    “都給我記好了,以後碰著帶靈光的玩意兒,”
    “先喊報告再伸手——真當鎮魔司是玩具店呢?”
    李真真攥著麵包站起來,麵包屑簌簌往下掉:“吳隊,我...我能去幫胖胖學長搬教材嗎?”
    “找胖胖?”林七夜看了眼手表,
    “他的禁物課快開始了,估計在禮堂翻箱倒櫃呢。”
    他指了指靶場盡頭的紅頂房子,
    “你倆去看看,別讓那胖子把禁物當鎮紙用——上回他把‘影噬鏡’鎖抽屜裏,差點把後勤老張的影子吃了。”
    吳痕拍了拍李真真後背:“走,哥帶你認認路。”
    兩人剛走兩步,背後突然傳來“哐當”一聲。
    林七夜轉頭,就見迦藍抱著個鐵盒子從器材室出來,
    盒子上貼著七道封靈符,邊緣還滲著淡紫色靈光。
    “那是?”
    “愛神之箭的碎片。”
    迦藍把盒子塞進林七夜懷裏,
    “技術部說要檢測共鳴頻率,讓我送過去。”
    他的喉結動了動,“李真真...她沒事吧?”
    林七夜瞥了眼正和吳痕有說有笑往禮堂走的背影:“哭了兩回,現在能啃麵包了。”
    他晃了晃鐵盒,
    “暗焰選她,是因為她能感應禁物共鳴——你昨天檢查的時候沒發現?”
    “她靈能太弱,像根快燃盡的蠟燭。”
    迦藍摸出根煙又掐了,“我以為...是我檢測錯了。”
    他突然抬頭看天,紅光把他的臉染成暗紅色,
    “七夜,血煞醒了,禁物共鳴會越來越強。李真真這種‘蠟燭’...會變成引火的繩。”
    林七夜把鐵盒抱緊了些。
    他能感覺到盒子裏的碎片在發燙,
    隔著封靈符都能灼得掌心發疼:“所以左司令讓我們盯著她——暗焰要的是血煞,可血煞要的...是活人的靈能。”
    禮堂裏,百裏胖胖正踮著腳夠第三排的頂燈。
    他圓滾滾的後背蹭著牆,白襯衫上沾了兩道灰印子,
    手裏還舉著個巴掌大的青銅鼎,鼎裏飄著縷若有若無的黑煙。
    “胖胖學長!”
    李真真扒著門框喊,“林隊讓我們來幫忙!”
    “可算來了!”
    胖胖猛地鬆手,青銅鼎“當啷”砸在講台上,
    “我今早把教材落觀測室了,反正禁物課要講實物,正好帶你們見見真家夥。”
    他彎腰從講台底下拖出個蛇皮袋,
    “這個是‘泣血玉’,碰了會聽見嬰兒哭;
    那個是‘鏡中花’,照久了會看見另一個自己——哎吳痕,別碰那個木盒子!”
    吳痕剛摸上講台邊的檀木盒,盒蓋突然“哢”地彈開,裏麵飄出團幽藍鬼火。
    他往後跳了半步,鬼火追著他飄,在他鼻尖前轉了個圈又鑽回盒子裏。
    “這是‘無常燈’,專找活人逗悶子。”
    胖胖把蛇皮袋裏的東西全倒在講台上,
    瞬間堆成座小塔:生鏽的匕首、裂了縫的瓷瓶、沾著血漬的玉佩,甚至還有隻缺了半隻耳朵的布老虎。
    他拍了拍布老虎,老虎突然睜開眼睛,綠瑩瑩的光把前排新兵嚇得直往椅背上貼。
    “都坐好!”
    胖胖扯了扯歪掉的領結,
    “今天第一課——禁物不是妖怪,是...是被靈氣醃入味的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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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這布老虎,三十年前在孤兒院火災裏燒過,當時有個小女孩抱著它沒逃出來...”
    他突然卡殼,撓了撓後腦勺,
    “咳,反正重點是,碰禁物前先想三件事:它哪來的?死過多少人?現在想幹什麽——”
    “報告!”
    最後排的新兵舉手,
    “那血煞算禁物嗎?”
    禮堂裏突然安靜下來。
    李真真捏著衣角,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窗外的紅光更亮了,把玻璃照得像塊浸了血的水晶。
    胖胖的圓臉沉下來。
    他彎腰從講桌最底下抽出個鐵箱,箱蓋上的封條是左青的私印。
    他撕開封條,裏麵躺著截焦黑的骨頭,骨頭上纏著已經氧化的金漆符文。
    “這是血煞的尾椎骨。”
    胖胖的聲音輕得像歎息,
    “三百年前鎮魔司初代司長用它鎮過十二座鬼城,”
    “後來...後來它吃了整座鬼城的陰魂,連司長的靈牌都啃碎了。”
    他蓋上鐵箱,指節壓得發白,
    “所以你們記好了——禁物會變。”
    “今天是塊破玉,明天...可能就是要吃人的煞。”
    禮堂的廣播突然響了,是林七夜的聲音:
    “胖胖,把禁物收收,左司令讓所有新兵去操場集合。”
    “另外...把‘無常燈’給我留著,安卿魚說要拿它測李真真的靈能。”
    胖胖手忙腳亂地往蛇皮袋裏塞東西,布老虎的耳朵被他扯得歪到一邊。
    李真真蹲下去幫他撿玉佩,指尖剛碰到玉麵,
    突然聽見個小女孩的聲音在耳邊喊:“姐姐,幫我找媽媽...”
    她猛地縮回手,玉佩“啪”地掉在地上。
    吳痕彎腰撿起,看了眼就笑:
    “這玩意兒我見過,上周胖胖在觀測室拿它鎮草稿紙呢。”
    胖胖把蛇皮袋扛上肩,額頭全是汗:“走了走了,再磨蹭左司令該派人來拎我耳朵了。”
    他走到門口又回頭,衝講台上的鐵箱招了招手,
    “血煞的骨頭,你也跟我走吧——省得等會被哪個冒失鬼碰著。”
    鐵箱“哢”地鎖上,紅光透過窗戶照在箱蓋上,
    把那截焦骨的影子拉得老長,像條隨時會活過來的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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