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地異象,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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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雲(皓天雲),我又來看你了。”
    此時,林欣來到了一個小湖旁,盯著幽靜的湖水,自言自語著:“天雲,自從你失蹤在這湖水中的事,我怕雛兒難過,一直都沒有告訴雛兒,也不敢帶雛兒來到這裏找你,如今雛兒已經長大,我知道事實總是瞞不過的,但……”
    說著說著,天空突然出現一隻鷹,盤旋在湖水之上,發出一種尖銳的聲音,非常的刺耳,好像在提示林欣什麽,雖然這種現象在這森林時常出現,但是此時鷹的動作異常奇怪,讓人看著,有的隻是心灰意冷,寂靜至恐的感覺。
    林欣猛地望向那隻鷹,此時的現象,讓她直退兩步,雙手合攏放到脖子之間,顯然是被這現象嚇到了,但林欣覺得這種現象地方發生也是正常,所以不一會兒林欣又重新望向湖水,繼續說道:“天雲,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既然我沒有看到你死,我就一定會相信你不會有事的。”
    說完,林欣腦海裏好像浮現出了什麽,輕聲低語著:“那道藍光還會出現嗎?難道真的是那道藍光帶走了天雲?”
    林欣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想回去找皓雛,卻發現一個身穿藍色襯衫,脖子還圍著一條紅色圍巾,輕風吹動著微長的頭發,俊俏無比。不是別人,正是皓雛。皓雛站在一棵樹旁,嘴角不停的顫抖著,顯得很是驚訝。不僅是皓雛,林欣也被瞬間出現在她麵前的皓雛嚇得半死,時而有一絲身體被抽動的感覺。
    “雛……雛兒!你怎麽會在這裏?”林欣疑惑問道,因為緊張,說話都帶有著結巴。對剛才發生的事,林欣萬萬也沒有想到,雛兒會跟上來,更不會想到皓雛會如此冷靜的待在一處聆聽他的每一句話,想到這,林欣心裏總會抽動一下,總覺得將要有一場災難要發生,但沒有。
    “媽媽,爸爸他到底去了哪裏?”
    皓雛剛剛驚訝的神態瞬間變得非常的平靜。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隻是愚昧的傷心和衝動,不僅讓媽媽更難過,而且並不能解決什麽,所以他知道他需要的是淡定。
    林欣一直凝視著皓雛,臉色也慢慢恢複了正常。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隱瞞,也無法逃避。林欣變得心舒平靜,但還是有點慚愧的回答道:“雛兒,對不起!我沒能告訴你真相。”
    “媽媽,這不怪你,我知道媽媽也是為了我好。”皓雛搖了搖頭,淡定的回答著。
    “雛兒,看來你真的長大了。”林欣嘴唇微微一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林欣的身體再次轉回了湖水旁,道:“雛兒,有些事情看來是時候要告訴你了。”
    說完,林欣開始敘述著皓雛四歲時皓天雲離開的原因:“在你四歲的時候,柳月村麵臨著一場旱災,村裏極度缺水,為了解決飲水問題,我和你的爸爸決定去兩公裏之外的萬泉林取水,因為你還小所以沒把你帶上。到萬泉林,我們不慌不忙的挑水著。但是在挑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水中出現一道藍光。”
    “藍光?”皓雛疑惑的問道。
    “嗯,那道藍光非常的明亮刺眼,幾乎照亮周圍的一切,當時我的眼睛無法睜開,隱約著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你爸爸。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聲音非常的大,好像在示意我救他,很是無奈,隨著時間的過去,聲音越來越淡,我忍受藍光所帶來的刺痛,緩緩的睜開眼睛想看看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一睜開眼,隻見你爸爸正在被一道藍光所吞噬,直到我看到的隻有你爸爸的影子,聲音也漸漸消失,藍光也隨之淡去,可是……”林欣傳來微弱的哭泣聲,眼淚也隨之而落。林欣轉過身麵向了皓雛,又繼續說道:“你爸爸也隨之消失了。”
    “爸爸。”皓雛低著頭,用著低微的聲音說著這個名字。
    ie~ie~ie~
    一陣刺耳的聲音從天空傳來,皓雛和林欣同時望向了天空。
    “那隻鷹竟然還在。”林欣低語著。
    說完,林欣微微一閉,進入了沉思,似乎在回憶什麽。皓雛看著林欣正在思索著什麽,所以並沒有去打擾。
    這時,林欣的眼睛突然睜開,再次望向天空,凝視著那隻鷹,說道:“在那次藍光的出現前,我迷糊的好像看到一隻鷹在空中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跟現在的景象似乎一樣,難道……”林欣望向皓雛,卻沒有再說下去。
    “藍光?鷹?”皓雛一直重複著這兩句話,聲音很是低沉,說著,皓雛的目光轉向盤旋在空中的鷹。
    “天地異象。”
    皓雛皺了皺眉毛,繼續說道:“小時候我曾經聽老人說過類似於這樣的現象,他們說如果出現一些奇異的現象,將會有無法預知的奇遇要發生,這就是‘天地異象’,但是他們說這隻是個神話,我想……”皓雛的目光一直凝視著那隻鷹,嚴肅的眼神帶著一絲肯定,道:“這未必是個神話!”
    小的時候,皓雛總是喜歡無聊的時候就去和村裏的老人聊聊天,聽老人講故事,隻要老人們講故事,皓雛總會聚精會神的聽著,因為老人講的大多都是一些古人遺傳下來的故事,偶爾講他們以前革命的事,皓雛很是感興趣,雖說皓雛很是懶惰,但做事起來卻很認真對待,領悟性和知識比村裏的每一個孩子都要強,這也是村裏的人都喜歡皓雛的原因。
    “嗯?”林欣閃過一絲不解,難道真的會有奇遇出現?林欣隻是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都能說出這麽有理學的話,心裏可是一陣的欣慰,但並不能掩蓋現實的處境,或許真的是皓雛所說的奇遇帶到了天雲。
    林欣走到皓雛旁,很平靜的問道:“天地異象?真的會出現嗎?”
    此時,一陣風吹動著地上的樹葉,樹木和葉子都同時發出“砂砂砂”的聲音,樹上的鳥兒似乎也被隨之而來的風驚到,發出驚恐的聲音,紛紛從樹上顯現,平靜的湖水顯然也微動了起來,森林萬物似乎都被驚動了一般,但讓人感到的不是熱鬧,更不是舒心,而是淒涼,是恐懼。
    林欣被這突如其來的現象嚇得緊靠皓雛,那微微縮緊的臉頰,略顯害怕卻無法掩蓋那精致唯美的臉龐,一直環繞四周,低聲說道:“雛兒,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林欣的聲音帶有著抽搐,很是低微。
    皓雛雖然也被嚇到,但隻是雙腳微動了一下,臉上依舊眉毛縮緊,很平靜,說道:“媽媽,現在還不能回去,有可能這是找到爸爸的唯一方法。”
    “嗯?”林欣的身體像是瞬間僵硬了一樣,內心一顫,不斷的回憶皓雛的那一句話,“這是找到爸爸的唯一方法”
    每次回憶,帶給林欣的是驚訝,是希望,更是想不到。
    “天地異象是一些化學原理錯誤感知使之正常的自然現象變得奇異,但據說天地異象帶來的征兆向來是不好的。”皓雛心中暗道,嚴肅的眼眸帶有著疑惑,“但此時的景象並非天地異象那麽簡單,難道……”皓雛的右眼微微一跳,閃過一絲不詳的眼光,身體猛地一動,抓住了林欣的手想要遠離這裏,林欣眼睛閃過無限疑惑,此時的景象,她一無所知。
    剛跨第一步,隻見天一聲巨響,閃過一縷雷電般的光芒,天空瞬間變得昏暗籠罩於天—地,湖水波動比剛才劇烈數倍,隨即天空黑雲急劇旋轉於天空之上,“轟!”的一聲,無數道藍光衝向天空,眼前的一切已經被光芒全部籠罩,極為奇觀,但是此時的一切卻是那麽的可怕。
    “藍光?出現了?”此時的林欣和皓雛在光芒出現後已經跑到了一棵樹躲避了光芒的照射,林欣邊說著邊回憶起十二年前的場景,可以肯定此時的藍光正是當年吞噬皓天雲的那道藍光。
    皓雛的眼眸一直凝視著林欣,雖然光芒的照射依舊明亮無比,但隱約的還可以看到對方的臉部,皓雛很寧靜的看著林欣,終於吐出了讓林欣無法推測,無比欣慰的話語,淡淡的說道:“媽媽,我相信爸爸還活著,如果可以,我不想失去尋到爸爸的機會,我……”
    沒等皓雛把話說完,林欣似乎明白了剛才皓雛說的那句話“這是找到爸爸的唯一方法”,目光閃過一絲的無奈與雜亂,但眼眸依舊是那麽的平靜,紅潤的嘴唇竟掛上了輕微的笑容,深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雛兒,不用說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尊重你的選擇。”
    “媽媽……”皓雛聲音很低沉,隨即雙手握住了林欣的雙手,強忍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爸爸的。”
    林欣輕輕的點了點頭。皓雛看到林欣點頭,雙手輕輕一鬆,離開了林欣那雙潔白的手,奔跑於光芒深處。
    “雛兒……”林欣伸出無助的雙手,眼淚早已賤潤雙眼
    皓雛轉過了頭,大聲說道:“媽媽,我一定會把爸爸帶回來的,記得照顧好自己,不要為我擔心。”,他並不知道這道藍光將會把他帶到何處,將要麵臨的是何等的危險,想要找到他的爸爸談何容易,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會放棄,他並不想要讓人生留下任何遺憾。
    他看到母親那傷心的麵孔,內心不由得隱隱作痛,或許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人生本就如此,又有什麽辦法呢?看著漸漸模糊的母親,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相聚,淡淡一笑,隨即消失在了光芒之中。
    昏暗的天空逐漸恢複了明天,一切都恢複了平靜,藍光,帶走了皓雛……
    林欣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隨之而落,因為她知道,如果要是有個萬一,這將是他們之間的永別……
    林欣望著恢複平靜的湖水,浮現出的隻有無限的祈禱和盼望,不由得心中暗道:“雛兒,不管多久,我都會等著你和你爸爸回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