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光的扭曲
    “既然都來到這裏了，那我們去羽家那邊看看。”
    暮紅眠打開魔女網絡，黑域包裹著魔女網絡麵板彈出，她叫上墨音一同前往羽家星球上，觀察光芒對於其他文明的影響。
    她消息剛剛發出，然後就得到了墨音的回複，暮紅眠打開星門，將墨音接了過來，黑域包裹在三人的身上，然後暮紅眠還套上了夜幕的效果在黑域下，隨後她們飛向羽家的星球。
    “什麽！我的未婚妻居然是當今的首席魔女！”
    結果剛落地，暮紅眠就看到廣場上麵巨大的屏幕中播放的魔女土味劇。這東西真的會有魔女喜歡嗎？不過這不是此行的目的。
    “他們的眼中有光哎！”
    墨音指了指那些路過的行人，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帶著光，這很正常。永恒之光下的人們都被光芒侵蝕了，他們的眼中有光，過著“幸福”的生活。如果想要處理的話，恐怕需要心之律法從內心的層麵拔出這些光芒了。
    每一個人都文明有禮，每一個人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每一個人都發自內心感到幸福。
    “我已經很幸福了……我為什麽還要工作呢？我工作難道不是為了過的更幸福嗎……”
    “你們為我工作，你們得到了工作的幸福啊！那為什麽是我來給你們發工資呢？不應該是你們每一月都要給我錢嗎？是我提供了你們工作的崗位啊！”
    “打你一頓，我非常幸福，你被我打了，你也應該感到幸福才對啊！”
    但在表麵的幸福之下，暮紅眠還是觀察到了一些不協調的地方。
    她看到一部分的人對於幸福的濫用，使得一部分的人對於幸福的閾值提高了，他們需要被灌入更多的光芒才能夠感到幸福。
    這是因為愛諾輝琳通過一種取巧的辦法，扭曲光之律法，製造永恒之光，通過扭曲製造出來的永恒之光，它的光芒隻會讓人走向一條毀滅的道路。
    人能夠承受的光芒是有限的，隨著幸福閾值提高，他們吸收的光芒就越來越多，最後扭曲成汙染體。這就是那些沐浴在永恒之光下的人們，最終的下場。
    “汙染體出現了。”
    暮紅眠感知了一個躺在街邊的男子，他失去了工作，財產在離婚中被劃分給了前妻和隔壁老王，女兒跟著前妻走了，在女兒心中，老王才是她的父親，事實也是如此。
    暮紅眠，冰韻藍，墨音默默站在附近。三人看到周圍的光芒不斷湧入男子的體內，但和那想要死亡的絕望相比，這些光芒就顯得不足了，於是就有更多的光芒湧入男子體內，想要讓他感受到幸福。
    出現了一片光明真空區！
    三人看著周圍的光芒稀薄無比，也就是說，通過這樣的方法，就能夠大幅度降低光芒的數量！
    而製造絕望的方法非常簡單，那就是等到猶格菲斯出來，她催動心之律法就能夠製造無盡的絕望，或者讓李沫施展戰爭權柄，也能夠達成相同的效果，但是李沫現在還不是超凡魔女，甚至還不如魔女平均水平，等到學院建好後，她要親自將好姐妹送到魔女學院裏麵去。
    “我……我好幸福啊？”
    男子發出悲慘的叫聲，暮紅眠看到了過量的光芒侵蝕了他的靈魂和意識，甚至扭曲了構成他的回路，他的身後長出一隻漆黑的翅膀，身體被不斷冒出的光芒灼燒，他成為了一頭漆黑的惡魔。
    身體布滿裂縫，光芒不斷從傷口裂縫中鑽出，再多的光芒，也無法填滿心中無盡的痛苦。
    光芒就像是止痛藥，濫用便會上癮。
    “我要光！哪有光！”
    汙染體發出詭異的吼聲，它變成了光之權柄汙染體，實力大概也是非常接近超凡者層次，沒有經過林中路，似乎真的無法誕生超凡級別的存在，哪怕是幾乎光之律法一部分的汙染體，它們沒有經過林中路，也無法成就超凡。
    “那裏，孩子。”
    暮紅眠指了指遠處那道金色的光柱，那就是它所一直渴望的光芒的源頭。而這道聲音也傳入到汙染體的心中，它張開巨大的黑色羽翼，遮蔽了一大片的區域，它飛向那巨大的光柱中。不知所蹤。
    那汙染體消失在她們的感知中，暮紅眠沒有多說什麽。估計接下來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汙染體誕生，光芒無法填滿一顆空洞的心，因為這不屬於光之律法的權能範疇，這是屬於心之律法的。
    而且愛諾輝琳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不考慮現實的情況，而是直接使用光芒灌輸，沒有物質條件支持，就隻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扭曲成汙染體。
    “眠，你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失落和無奈？”
    冰韻藍拉著暮紅眠的手，她感受到了那些許的情緒。而墨音就顯得一臉懵逼，為什麽冰韻藍可以感知到暮紅眠的情緒。
    “對於愛諾輝琳這個笨蛋的無奈吧，感覺不需要我們出手，隻需要一直拖下去，遲早會因為愛諾輝琳無法阻止大量的汙染體圍攻永恒之光光柱，從而結束永恒之光。”
    暮紅眠扶額，因為剛才大量的光芒被剛剛誕生的汙染體抽走了，這讓暮紅眠的靈性感知一下子可以鋪的很遠，她很快就感知到了這顆星球上麵，還有很多這樣的人，這就是扭曲光之律法的代價啊。
    “我們再看看其他地方好了。”
    她帶著兩人到魔女們開設的商業街觀察，相比起之前看到的街道，魔女所處的環境就好很多了，首先這裏是星際偶像公司魔女們經營的地方，一般人可不敢來這裏鬧事，光芒是讓人變幸福，不是用來壯膽的酒精。
    其次就是，這裏是唯一擁有黑域的地方。黑域籠罩下的街道，成為了不少人逃避光芒的港灣，隻要有錢，就能夠在這裏躲到永恒之光消失。
    “你們知道嗎？我親眼看到一個同事從天台跳下去，最後變得一隻巨大的白色大撲蛾子飛向那道巨大的光柱，真是可怕啊！”
    “你那有什麽啊？看，我拿到了魔藥，我要成為魔女，離開這個地方。”
    街道上最多人的地方，便是魔藥店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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