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一日。
    清晨，薄霧還籠罩著小青山機場，山穀裏的機場卻已人聲鼎沸。
    白色橫幅沿著停機坪高高掛起。
    “鐵血雄鷹，護我山河”
    八個大字在朝陽下紅得奪目。
    一百架地獄貓戰鬥機如銀色巨獸般排列在跑道兩側，機翼上印著救國軍徽標。
    這座依山而建的機場占地三百餘畝，混凝土跑道筆直延伸，地下機庫、燃油儲備區、維修車間一應俱全。
    五百多名頭戴皮質飛行帽、身著防風夾克的飛行員筆挺站立，腰間配著勃朗寧手槍。
    “立正！”
    第一航空師師長李修文，大步走到隊伍前方。
    “弟兄們！
    從今天起，咱們就是全華夏最硬氣的空中戰隊！
    待會司令檢閱，誰要是腿肚子打顫——”
    “就給老子滾去炊事班喂豬！”
    飛行員們聽到師長李修文的話後，原本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一個個胸膛挺得更高，眼神中滿是鬥誌。
    “放心吧師長，我們絕不給咱第一航空師丟臉！”
    “對，我們是最棒的！”
    “哼，想讓我去炊事班喂豬，沒門兒！我要開著飛機把小鬼子炸個底朝天！”
    “是呀，咱們這一身本事，就是為了保家衛國，把小鬼子打得屁滾尿流！”
    周圍的飛行員們紛紛響應，聲音此起彼伏。
    另一邊，救國軍總部外塵土飛揚。
    一輛輛吉普車突突地發動起來，楚雲帶著楚雄等幾個老部下往小青山機場趕。
    車在土路上顛簸，楚雲伸手扶了扶帽簷，扭頭對坐在身邊的楚雄說。
    “老楚，這小青山機場從挖坑到能停飛機，多虧你天天盯著。
    要不是你帶著人沒日沒夜地幹，哪能這麽快？”
    楚雄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司令你這話可折煞我了。
    咱們的人豁出命來幹活，連軸轉了多少天，這是大夥兒的功勞。”
    楚雲望著窗外掠過的山丘，眼睛發亮。
    “等會兒到機場，你可得好好看看咱們的新飛機。
    從今天起，根據地的天上，再也不是小鬼子想咋飛就咋飛了。
    往後他們的飛機敢過來，咱們就把他們打下來當廢鐵！”
    “司令！隻要有空軍在，小鬼子的翅膀就別想在咱頭頂撲騰！
    這機場建設期間，弟兄們累得癱倒在工地眯一會兒，爬起來接著幹，就盼著能早點把製空權攥在手裏。
    如今第一航空師成軍，往後定要讓日軍飛機有來無回，把這些年他們欠下的血債，連本帶利討回來！”
    其他吉普車上，救國軍的幹部們擠得滿滿當當，你一言我一語地聊開了。
    參謀長夏達探出半個身子，使勁往遠處張望：“也不知道那些‘鐵鳥’看著啥樣，聽說能飛好幾千米高，小鬼子的破飛機肯定追不上！”
    後勤部長笑得合不攏嘴。
    “我可是盯著油庫建起來的，隻要油料管夠，咱的飛機就能把小鬼子炸得找不著北！”
    年輕的作戰參謀小王搓著手，眼睛亮晶晶的。
    “以前咱光挨打，這回終於能主動出擊了！
    真想親眼看看咱們的飛機怎麽揍小鬼子！”
    大夥七嘴八舌地說著，車窗外的風呼呼地灌進來。
    十分鍾後。
    車隊拐進山穀，遠遠就瞧見小青山機場四周纏著帶刺的鐵絲網。
    門口站崗的士兵一瞅見司令的車，啪地立正敬禮，還沒等車子停穩就趕緊拉開大門。
    吉普車碾著碎石子衝進機場，剛拐上跑道，所有人都“哇”地叫出聲來。
    隻見上百架銀灰色的戰鬥機排得整整齊齊，在太陽底下反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這些飛機個頭大、翅膀寬，機頭還畫著張牙舞爪的圖案，跟大夥兒以前見過的飛機完全不一樣。
    “乖乖，這玩意兒真帶勁！”
    大家伸長脖子左看右看，有人湊到駕駛艙跟前張望，有人圍著發動機轉圈圈。
    好多人都是頭一回見這麽先進的飛機，小聲嘀咕著。
    “司令真有本事，連這種好家夥都能搞到手，往後小鬼子可得小心了！”
    楚雲跳下吉普車，大步朝著飛行員隊伍走去。
    他走路帶風，身上的軍大衣跟著晃悠。
    李修文老遠就瞧見司令，趕忙把飛行帽往下壓了壓，小跑著迎上去。
    跑到跟前，他“啪”地敬了個禮，聲音響亮。
    “報告司令！
    第一航空師全體飛行員集合完畢，請您檢閱！”
    楚雲抬手回禮，目光如炬地掃過眼前精神抖擻的飛行員方陣。
    “弟兄們。
    今天站在這裏，看著你們身上嶄新的飛行服，望著跑道上這些威風凜凜的戰機，我心裏隻有兩個字——痛快！
    曾經，小鬼子的飛機在咱們頭頂狂轟濫炸，如今，咱們也有了鋼鐵雄鷹！”
    他頓了頓，握緊拳頭。
    “從現在起，這片藍天，由你們守護！
    這第一航空師，就是插向敵人心髒的空中利刃！
    你們有沒有信心，讓小鬼子的飛機再也不敢踏進咱們的空域？”
    “有！有！有！”
    飛行員們齊聲怒吼。
    五百多雙眼睛裏燃燒著熾熱的火焰，每個人都昂首挺胸。
    “不把小鬼子的飛機打下來，我們誓不罷休！”
    “請司令放心！隻要我們還有一個人在，就絕不讓小鬼子飛機飛過根據地！”
    楚雲目光如電，大聲道。
    “好！我要的就是你們這股子血勇之氣！
    從今天起，你們的每一次升空，都是在為萬千父老鄉親而戰！”
    “敵人的戰機再凶猛，也凶不過華夏人保家衛國的決心！
    記住，咱們的背後是同胞，是家園，是祖宗留下的土地！”
    說到此處，楚雲轉身指向停機坪上的地獄貓戰機，聲音陡然拔高。
    “這些鐵家夥不是擺設！
    它們是咱們手裏的鋼刀！
    我不管敵人的王牌飛行員有多厲害，也不管他們的戰機有多先進。
    隻要敢來，就別想活著回去！
    現在，我命令你們，苦練本領，把每一架戰機都變成小鬼子的噩夢！
    能不能做到？！”
    眾人齊刷刷挺直腰板，扯開嗓子吼。
    “能！肯定能！”
    “司令放心，我們天天泡在飛機裏練，保證把小鬼子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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