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朱元璋破防,李暄,咱要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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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什麽,王爺不用緊張,我又不是什麽大惡人,還能害你不成?”
    李暄溫潤地笑著。
    朱棣霎時滿頭黑線,心裏罵罵咧咧:呸!不要逼臉!要不是你這混賬東西,本王現在還肯定還在北平建功立業,和妙雲你依我濃呢!哪至於落得如今這般田地,被軟禁不提,動不動就得挨父皇一頓揍!
    “哼!”朱棣直接把頭別開。
    李暄也不在意,把頭轉回去,指了指朱允炆質問朱元璋:
    “陛下前詰臣:“汝未授允炆片語,安敢妄斷其為朽木?”臣確不敢妄言皇孫必為不可雕之材,然臣敢以項上頭顱作保:四殿下棣,實乃渾金璞玉,天縱英姿!
    臣鬥膽問陛下:傾舉國之力,耗畢生心血,琢一或難守成之木,與礪一天生雄略、肖似陛下當年龍驤虎步之玉,孰為社稷計?孰為子孫謀?答案,陛下想必心知肚明,既如此,陛下何故逼臣棄圭璋而賭頑石開竅?”
    李暄話音落下,禦台之上的朱元璋臉上的表情立刻凝固,一股無形的寒氣當即朝著四麵八方彌漫。
    奉天殿之中,文武百官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低著頭用眼角的餘光去看李暄,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我的老天爺啊!他怎麽敢這樣和陛下說話的?”
    “這家夥是真的不怕死嗎?”
    “沒有九族,說話就是放肆啊!”
    “嗬嗬,諸位何必如此緊張?和李暄前幾次做的事情比起來,他剛剛書說的那番話不足為道也。”
    “哎,年輕人,平時不要隻懂得死讀書,得多動動腦才是。”
    “誒,陳公何故諷我?”
    “因為李暄的話隻說了一半!你仔細回憶一下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麽,然後再去揣摩揣摩,他話中未盡的深意是什麽?”
    “額……誒!莫非?!”
    年輕的官員皺眉思索了片刻,表情忽地變得驚恐無比。
    也就在此時,李暄的聲音再次響徹奉天殿:
    “陛下不言,臣鬥膽代述!陛下聖目如炬,豈不知皇孫允炆難承鼎器之重,四皇子棣雄才類陛下當年?然陛下寧舍璞玉而護朽木,非因允炆才具卓絕,實乃其為懿文太子血脈!”
    話說到這裏,禦台之上,朱元璋憤怒地吼道:
    “夠了!閉嘴!”
    李暄冷笑了一聲,昂首挺胸:
    “陛下想要臣的頭顱,隨時可以拿走,為了黎民百姓,江山社稷,臣今日不懼一死!”
    “陛下所偏私者,豈是皇孫允炆?實乃懿文太子血脈!” 李暄目如寒刃直刺禦座,聲裂殿宇:
    “陛下欲使太子殿下香火永續,故寧違社稷之重,亦要強立允炆為儲——然臣今日鬥膽剖心:朽木縱承九鼎,終難逃傾覆!待其江山拱手之日,奪鼎者若非北狄豺狼,必是燕王棣!屆時,陛下屠戮故舊、違逆人心所護之懿文一脈,必被斬草除根!”
    這話就像是暴風雨之中的一聲驚雷,震的奉天殿內所有的人都麵色發白!
    “這些事兒我們其實都知道,可李先生,居然就這樣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藍玉,這會已經變成了軟腳蝦,連跪都有些跪不穩,他悄悄抬頭朝朱元璋看了一眼,頓時感覺頭皮都要炸開,於是慌忙把頭低下大口喘氣,“哎!這回真壞了,李先生太自負了!太子殿下乃是皇上的逆鱗,誰碰誰死!現在可如何是好?”
    “藍公莫憂。”徐輝祖道:“李禦史並非自負!藍公不妨仔細看看李禦史的眼睛,可能見著半點畏懼?若非胸有成竹,豈能如此冷靜?”
    “這,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可……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李先生待會要如何做才能免除一死啊!”藍玉憂心忡忡。
    徐輝祖聞言微怔,寬慰道:
    “李禦史的心思,哪是我們這些榆木腦袋能參透的?看著便是了,他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天大的驚喜!”
    聽見這話,藍玉的臉色才算是緩和了一些。
    但就和明知道世界上沒鬼,卻還是害怕看恐怖片的人一樣。
    藍玉心裏再如何告訴自己,一切都在李暄的計算之中,卻也沒法完全冷靜下來。
    一家歡喜一家愁。
    藍玉他們擔心的不得了。
    黃子澄等人則是開心的不得了。
    他們激動的都快要笑出聲來了。
    “好!太好了!真是沒想到啊,李暄那個蠢貨居然會自尋死路!”齊泰邊笑邊捋自己的胡子。
    黃子澄深以為然的點頭:“我本以為前途灰暗,定是難逃一死,哪曾想,李暄會突然做出這般愚蠢的事情!那家夥定是侍從而嬌,以為弄死了秦王陛下都能忍,這次也不會例外,可他卻不知太子殿下乃陛下逆鱗!無論是誰,觸之即死!”
    在他們看來,李暄觸碰了朱元璋的逆鱗,隻有一種結局。
    死無葬身之地!
    即便僥幸能活,朱元璋也不可能再讓朱允炆去跟李暄學本事。
    所以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他們都可以贏贏贏!
    而此時。
    禦台之上。
    朱元璋的目光冰冷的像是一把刀子,他冷不丁問道:
    "李暄,你是不是真以為不怕死,咱就拿你沒有一點辦法了?"
    李暄笑了一聲,問道:
    “陛下可知,臣平生最憎何等之人?”他不等朱元璋回答就繼續說:
    “臣所深惡者,恰是那遇事無能,便轉誅諍諫之士的懦夫!朽木難承棟梁之重,不思斫而新之,反將指瑕之人焚為薪柴,此非治國,實乃禍國!此等行徑,與塞耳盜鈴何異?與諱疾忌醫何殊?”
    李暄表麵上嚴肅。
    可心裏頭卻已經樂開了花。
    忍?
    你倒是繼續忍啊!
    這回,我可是把你的麵皮丟在地上吐口唾沫再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反複踐踏。
    我就不信你還能忍得了!
    果不其然他這話才說出口。
    禦台之上的朱元璋就憤怒地拍了一掌龍案。
    那聲音好似驚雷炸響。
    可李暄還不等朱元璋發飆,就繼續火上澆油,他把脖子往前探了探,道:
    “讓臣輔佐朱允炆?絕對不可能!他也配?臣決不能坐視陛下一錯再錯!臣以為,當立燕王棣為儲君!陛下若是非要一意孤行,那就斬下臣的頭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