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別指望偏執的病嬌能給出什麽正常人才會給的回應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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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我們這一脈沒有一個好東西,全都該死的很。”
    “用那一條條合該下地獄的命,換一顆成功的長生丹,是他們的福氣。”
    說完,白衣張瑞呈鬆開大祭司的下巴,笑著走到高台邊緣,揚起雙臂,表情享受,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
    再次睜眼,白衣張瑞呈眼眸中的狠辣和謀算已經被隱藏,這時的他與大祭司的神情極為相似。
    都有閱盡人世的醇厚積澱和溫柔。
    轉身時,白衣張瑞呈從腰間取出了從大祭司手中搶奪而來的蠱鈴。
    叮鈴——
    蠱鈴脆響。
    聽著這聲鈴音,浸泡在銀色液體中的大祭司麵色再次白了幾分,手指都在顫抖。
    顯然是痛苦非常。
    銀月蠱並非活物,而是千千萬萬隻煉製好的有毒蠱蟲被碾碎,從而提取出的至毒液體,加上一些藥材,經過特殊方法煉出。
    無論是口服、外用還是注射,被種了銀月蠱的人都將無法承受陽光的照射。
    若是有中了銀月蠱的人不遮不擋,直接行走於陽光下,那中蠱者的五髒六腑都會逐漸化成血水,從內而外的腐爛,痛苦萬分的死去。
    大祭司此時全身都浸泡在劇毒的銀月蠱蠱液中,承受的痛苦並不亞於中蠱後行走於烈日之下,五髒俱融。
    能忍到現在,也已經接近了大祭司所能承受的極限。
    白衣張瑞呈看著自己手中銀色的鈴鐺,對著黑衣張瑞呈吩咐道:“看好他,我去找聖子‘商量’一點事情。”
    隨著白衣張瑞呈走下階梯,黑衣張瑞呈上前,默默站在大祭司的身旁守著。
    大祭司則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了般,低垂著頭、假裝昏死過去。
    黑衣張瑞呈仔細看了幾眼,便放心繼續站著。
    殊不知,一隻通體烏黑,腹部有金色點狀圖案的蜘蛛在大祭司的雙唇間探出前足。
    蜘蛛順著大祭司的衣服,爬到了大祭司的手腕處。
    金點蛛王蠱的體型很小,動作幅度也小,就這麽一點點、一點點,沿著鐵鏈爬入角落的黑暗。
    通往地下深處的蛇骨巨道被淹了一通,河水尚未流盡,卻早已將整個通道內的蛇蠱和塵土攪得到處都是,難辨通路。
    要想繼續沿著這條路往大陣所在的位置而去,顯然行不通。
    好在張起靈在阮朔的身邊,讓阮朔冷靜了許多。
    阮朔歡喜於張起靈能折返尋他,又自愧於自己剛剛被情緒控製而暴露出脆弱。
    緊摟著張起靈的雙臂鬆開,阮朔依戀的在張起靈頸間埋了一會,才仰起臉。
    看著張起靈,阮朔輕笑,聽話的主動躺回了地上。
    “哎呀呀,讓小官哥哥看笑話了。剛剛是我不乖,沒有惹小官哥哥生氣吧?”
    這樣輕鬆愉悅的語調一直都是阮朔開玩笑時喜歡用的。
    張起靈知道阮朔這是在自我調節情緒,也就沒開口,仔細看著阮朔大腿上被碎石刮出來的傷。
    見張起靈不說話,阮朔不死心,勾了勾張起靈撐在地上的手。
    指腹在張起靈的掌側摩挲著,讓張起靈癢的不得不低下頭。
    一低下頭,張起靈就對上了一雙滿含愛意的雙眸。
    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後,阮朔雙手墊在腦後枕著,主動破壞氛圍,嘟囔著:“剛剛都氣昏頭了,根本沒注意原來我受傷了。”
    “族長大人,可不可以幫我看看傷口是不是很嚴重?好疼啊。血會不會快流幹了?”
    張起靈轉過頭看著阮朔大腿外側被劃破的苗服褲子。
    影蠱非常盡責,已經將阮朔腿上的傷口層層裹住,為阮朔止血。
    疼應該是真的,但失血可能隻是被誇大了。
    但張起靈沒有戳破。
    “我正準備幫你處理,是剛才扯到了傷口嗎?”
    說著,張起靈準備解開阮朔的腰帶,仔細看看傷口的情況。
    感覺到小腹處的衣物越來越鬆,阮朔的眼睛猛地睜大,裝出來的悠哉閑適瞬間消失。
    連忙坐起身,雙手捂著自己的腰帶。
    “等等!不是……我沒有扯到!我不疼,我剛剛瞎說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邊說邊往後挪,耳根還泛起了紅暈,連帶著整張蒼白的臉都有了幾分撩人的粉嫩之色。
    阮朔慌慌張張的給自己係緊褲腰帶,根本不敢看張起靈的眼睛。
    這樣羞怯的阮朔也很有趣,張起靈不著聲色的略微挑眉。
    完全沒辦法把當初在七星魯王宮時強行親吻自己的青年、以及在西沙海底墓時欲拒還迎的青年、與麵前這個差點被解開褲腰帶而慌亂的像個鵪鶉的青年聯想在一起。
    也是,人類就是這樣的複雜。
    張起靈沒有追上去撩撥,而是提醒道:“你腿上的傷口不深,但創麵很大,剛剛讓你躺下是我想幫你處理傷口。”
    阮朔隻覺得自己喉嚨裏像是被堵了無法下咽也無法吐出的固態空氣,張了好一會的嘴,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為自己丟失的逼格找補。
    最終,阮朔還是選擇破罐子破摔,對上張起靈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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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係褲腰帶的手,改為抱住自己的雙臂,咬著下唇,偏過頭,眼睫垂下,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我的心思小官哥哥又不是不知道,偏偏小官哥哥知道,卻還要這樣對我好,不僅多次出手救我,還願意為了我涉險。”
    “就連剛剛,我隻是提了一句,你就能伸手脫我褲子。”
    “我們間的距離不像兄弟、不像朋友,更不像戀人。”
    “你……你究竟怎麽看我的?”
    阮朔像是入了戲一樣,越說越委屈,眼眶中蓄起了淚,要落不落的,配上目前這副狼狽的樣子,實在是我見猶憐。
    “難道你隻是看我可憐,所以才對我這樣嗎?”
    這一刻,阮朔仿佛是從獵物變成了獵人一般,靜待張起靈入網。
    張起靈不是看不穿阮朔的小心思。
    要是自己給了阮朔不喜歡的答案,阮朔隻會假裝聽進去了,先去找大祭司,把麵前的問題和困難解決,然後來纏著自己。
    要是自己給了阮朔喜歡的答案,阮朔依舊會先去找大祭司,把麵前更緊要的問題和困難解決,然後一直纏著自己。
    說到底,阮朔現在這麽說,隻是為了試探自己的態度。
    態度嗎?
    張起靈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鍾。
    “我留下是因為我想留下。”
    “至於喜歡,我目前不能理解。”
    阮朔剛想讓張起靈別說了,就見張起靈主動上前,伸手為自己拂去眼角的淚。
    眼角和臉頰的溫暖讓阮朔呼吸變得有些艱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阮朔聽見張起靈說——
    “更多時候,我想找到自己的過去。可兩年前那次,回避你的真心後,我也開始找,自己總是想起你的原因。”
    “或許我也喜歡你,但你要明白,我對喜歡這個詞的理解很片麵,可能沒辦法與你所想吻合。”
    直到張起靈說完,阮朔都在耳鳴。
    不是沒聽清,而是聽的太清楚了。
    這兩段話像是沒有盡頭且在不斷做加速的過山車,在阮朔的腦子裏轉了一圈又一圈,衝破所有的風,發出陣陣呼嘯,在阮朔腦子衝刺。
    突然,阮朔抓住張起靈的手腕,再次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個不是很正常的笑。
    這個笑是壓抑著偏執和瘋狂的笑。
    阮朔很努力的讓自己深呼吸兩下,卻怎麽也控製不住喜悅到快要炸開的心,雙肩都在顫抖。
    “哈……”
    “哈哈哈哈。”
    “也就是說,你答應我了,你是願意的。”
    感覺到自己目前的狀態不對,阮朔將張起靈的右手拉起,讓張起靈將手掌覆在自己的雙眼上,
    自己則半仰著頭,跪坐在張起靈的麵前,重重的摁著張起靈的手背,不讓張起靈鬆開。
    阮朔大口的吸氣呼氣。
    清瘦修長的身體微微起伏著。
    張起靈注意到了阮朔白皙修長的脖子和微微張開的雙唇,隻覺得不僅是阮朔陷入了無法調節的情緒裏,自己也有些被帶動的有些不對。
    因為需要自己保持清醒,看清楚下一個目標是大祭司,阮朔很快就調節好了自己的情緒。
    張起靈的右手被阮朔抓著,從雙眼移開,蹭著臉頰,一點點往下,最終停留在喉結處。
    大膽將脆弱的脖頸暴露給張起靈後,阮朔舔了舔唇。
    “哥哥答應了,就不可以反悔的。”
    “要是我知道哥哥三心二意,那到時候,我們就一起死吧?我有蠱、有毒,我們一定不會覺得痛苦。”
    聽著阮朔病態的話語,張起靈卻不像最開始那樣覺得不適。
    反而是讓阮朔鬆開自己的手,重新蓋住阮朔的雙眼。
    “放心吧,我們都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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