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小怪物,張嘴,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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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阮朔從無意識的狀態清醒過來,就發現他已經被平放在了地上,身下還墊著不知哪兒來的毯子。
    麵前站著兩個人。
    大祭司,張起靈。
    前者還是穿著百年不變的苗服,幹幹淨淨,氣質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後者卻滿身的臭泥,就連下巴都冒出了些胡茬,看起來真的很像流浪漢。
    “……”
    阮朔沉默兩秒,坐起扶額。
    且不說這兩人為什麽會一塊守在自己身邊。
    就說自己在完全失去意識的狀態下,竟然會被挪動位置?
    所以自己的蠱蟲對這兩人已經完全不設防了是嗎?
    算了算了……
    感覺到阮朔的清醒,纏絲蠱紛紛回到了阮朔右手的手腕,再次卷成了銀色的鐲子。
    大祭司上前一步,“阿朔,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阮朔搖頭。
    再三仔細確認,看著阮朔都麵色如常,大祭司才放下心來。
    將撿起來的本子還給阮朔,耐心叮囑:“你抄錄的巫術咒文都屬於古巫文,大部分都是從長篇巫咒中截取的片段。”
    “若是尋常時期你接觸也就罷了,但昨晚月圓,巫力大盛,本子上這些巫咒起了些效果,具體效果如何我並不知曉,但你若是身體不適,不要瞞我。”
    聽著大祭司的話,阮朔仔細想了一會,除了那個像夢又像記憶的畫麵,自己並沒有哪裏不舒服。
    於是阮朔再次搖頭,“沒有。”
    大祭司動了動唇,猶豫著,還是沒有將昨晚自己聽見的那個稱呼問出口。
    他希望阮朔能想起一切,想起自己。
    但他不願阮朔連帶著想起走丟後的經曆。
    隻從這個孩子的種種表現來看,那段經曆必然是刻入靈魂深處的痛苦。
    “沒有就好。”
    “巫術的學習最忌獨自摸索,與蠱術不同,很多時候巫術產生了效用是無法用眼睛看見的,阿朔想學,我可以再教一遍。”
    阮朔抬眼看著表情嚴肅又認真的大祭司。
    剛知道有這麽個關心自己的長輩時,阮朔尚不能接受自己就是對方口中的聖子,故而對大祭司多次惡言相對,拒不聽教。
    如今經曆許多,阮朔不得不承認,麵對這樣一個對自己關懷備至的長輩,阮朔心中是慶幸的。
    幸好自己是自己。
    也幸好,這樣的關心是真的。
    “不用,我隻是出於好奇,將它們抄錄下來了而已。”
    阮朔表情稍微溫和了些,看起來不再那麽拒人千裏之外。
    站在一邊的張起靈看著兩人的互動,又看了看自己。
    “我去洗洗。”
    說完,張起靈轉身離開。
    就在張起靈離開期間,阮朔和大祭司四目相對,氣氛略顯凝滯。
    一直躲在角落裏的小怪物出現在天花板上,把自己倒掛著,確認墓室內隻有阮朔和大祭司後就將自己蕩了下來,穩穩落在大祭司的身後。
    從氣息來看,這個人類和主人的很相近,但是主人曾經讓自己困住過這個人類,不讓這個人類反抗。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主人的敵人還是主人親近的人呢?
    小怪物在大祭司的身邊小心提防著,小心聳了兩下鼻子,像個小狗一樣,仔細辨認大祭司的氣味。
    而大祭司看見已經被洗幹淨的小怪物,眼中竟然露出了非常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看了看小怪物,又看了看阮朔,最後轉頭去看向張起靈離開的方向。
    從這一連串的動作中,阮朔看出了大祭司的手足無措。
    “巫嬰傀種。”
    阮朔率先做出解釋,怕大祭司也認不出洗幹淨的小怪物。
    大祭司緩了緩,在腦海中搜索了所有有關巫嬰傀種的信息。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為什麽阮朔的巫嬰傀種會長得那麽像自家孩子和族長的結合體。
    “巫嬰傀種須以自身氣血供養,破開束縛前更是需要用巫術咒文將自身氣息與巫嬰傀種的氣息引入,交替部分氣息,以讓巫嬰傀種長成後成為施術者的血肉替身。”
    “可他、他怎麽和阿朔你……並不完全相似?”
    按理說巫嬰傀種應該是施術者的縮小版才對。
    阮朔沒有覺得哪裏不對,“我隻是在他破封前讓他嚐到了族長的舌尖血。”
    聽到這個答案的大祭司半晌都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轉過身,蹲下,視線與小怪物齊平。
    小怪物不明所以,下意識齜牙,卻站在原地沒跑,任由大祭司看著。
    良久,大祭司伸手,摸了摸小怪物幹淨蓬鬆的黑色頭發。
    雖知道這個小東西並非人類,大祭司內心還是有些感慨。
    這雙圓溜溜的紫色大眼睛,白嫩可愛的臉蛋,和阮朔小時候還是有七分相似的。
    “嗷!”
    小怪物甩了一下頭,仰起臉就對著大祭司的手掌咬了下去。
    這一口用力不重,隻留了些口水在大祭司的手腕上。
    咬完大祭司,小怪物就四肢著地,跑到了阮朔的身邊,手指抓著墓室牆壁的磚石縫隙,熟練的爬上了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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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嗷嗚!”小怪物對著大祭司吐了吐舌頭,吧嗒吧嗒,扭著屁股上的恐龍尾巴,像個壁虎一樣爬遠。
    大祭司看著自己的手腕,小聲笑了兩下,“這倒是有趣。雖說摻雜了些族長的氣息,卻並沒有不受控。”
    “阿朔的蠱術用的很好。”
    大祭司不吝誇讚。
    阮朔並不習慣,隻能假裝無視,扯開話題。
    “你的銀月蠱解的如何了?我給你的藥物和在你體內的那些纏絲蠱都隻能起壓製之用。若是你蠱蟲不夠,我這裏還有不少可以給你。”
    “不用,慢慢來就好。”大祭司笑著推拒,反問:“前幾天你問過我防止屍體腐敗的巫蠱之術,可是你見到了實物,心生困惑?”
    “若有,可以給我看看嗎?”
    耳邊輕聲溫柔的話語一字一句傳入阮朔的耳朵,阮朔想了想,將手往身後伸,從空間中取出小怪物從萬奴王脖頸上拽下來的墨珠項鏈。
    接過項鏈,大祭司仔細端詳著,隨後從自己腰間的包裏取出了一枚大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甲片。
    甲片是半透明的,中央還有空間,存放著一些散發著黃綠色熒光的未知物質。
    大祭司左手托著項鏈不動,右手則捏著甲片一會拉遠,一會貼近。
    阮朔注意到,甲片被拉遠時,其中央部分的發光物質會變暗,而靠近時,發光物質就會變亮。
    這可能是巫水苗寨之人用於檢測某件物品上是否存有巫術力量的東西吧。
    阮朔這麽推測著。
    大祭司溫潤的眉突然緊緊皺著,語氣嚴肅:“阿朔,這東西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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