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哎朋油,老地方還是在那嘛,你來了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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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玄武墓所在的六山村,阮朔心中升起感慨。
    在他短暫的三年記憶中,這裏算是印象深刻的第一站。
    村子還是很閉塞,僅看整個村子的外觀,似乎與三年前並無什麽不同。
    因為有十萬積分的語言大禮包在時刻發揮作用,原本阮朔聽的像是天文一樣的當地土話此刻自動轉換成了阮朔能明白意思的話語,十分清晰的傳入阮朔的耳朵。
    這一結果直接導致阮朔被很多無關緊要的消息包圍,那些聲音不斷攻擊著因為暈車和長途跋涉而緊繃的神經。
    阮朔捏了捏眉心,想讓自己舒服些。
    路上的車費和夥食費都靠大祭司掏錢,其實比起大祭司這個真正的長輩,阮朔覺得自己和張起靈才更像年紀大的。
    畢竟他們比起大祭司來,和社會脫節的更嚴重。
    想了想,阮朔覺得自己下墓隻看墓裏的光團實在太不好,那些冥器雖說對積分完全沒有幫助,但對日常生活還是幫助很大的。
    若是再有下次,自己得抓住暴富的機會。
    真的不能再任由自己窮下去了。
    因為抵達時已經是黃昏,三人都沒有半夜趕路,都決定暫時在六山村住了一晚。
    說來也是巧,他們都住在了陳皮阿四曾經租下的院子裏。
    阮朔和張起靈睡在之前他們睡過的那間。
    大祭司則帶著小怪物睡在對麵。
    突然出現三個年輕人模樣的生麵孔,還帶著一個白嫩嫩、肉乎乎、紫色眼睛的小孩,這對消息閉塞的山村來說實在是一件新鮮事情。
    村子裏的人都非常好奇,想八卦一番,但大多被大祭司溫柔的‘請’離了院子。
    白天在車上已經睡飽的阮朔在半夜起身。
    張起靈察覺到動靜,睜開眼,單手撐起上身,看向阮朔,那眼神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阮朔很淡的笑了笑,搖頭,示意對方安心睡。
    靠著床邊的窗沿坐著,本打算看看書打發時間,卻見大祭司出現在院子裏,背影單薄,輕聲離開。
    看大祭司離開的方向,是村子最裏麵,那裏是老丁家,也是自己埋葬沙蟲蟲母的地方。
    回來時,大祭司的臉上表情有些淒涼和悲切。
    看樣子應該是通過其他入口進入了人玄武墓,吊唁曾經在玄武墓中滯留的靈魂。
    是了,這裏對自己來說是感慨,對大祭司來說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堅守。
    畢竟這裏的地下曾經安放著大半個巫水苗寨之人的屍身。
    看著這樣的大祭司,阮朔總覺得,歲月能帶走的實在太多。
    聽著夜風吹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阮朔關掉視野中的麵板,躺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
    將四肢蜷縮起來的狀態十分有安全感,特別是在暖和的被窩裏。
    可漸漸的,阮朔放鬆了身體。
    他已經不需要時刻用虛假的安全感堆砌脆弱敏感內心。
    在被窩裏翻了個身,阮朔麵朝著張起靈的床鋪,視線剛偷瞄過去,就對上了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
    張起靈也側著身,靜靜的看著左右蛄蛹的阮朔。
    兩人在月色中對視。
    從張起靈進入青銅門後再出來,兩人就沒有一丁點的獨處時間,如今回到舊地,躺在一切都沒有開始的房間,阮朔忽而感覺心口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鬧騰著、叫囂著。
    喉間滾動,阮朔耳根慢慢爬上熱氣。
    但這次阮朔沒有潰逃。
    他從被窩中伸出右手,手腕上組成銀色小鐲的纏絲蠱一隻接著一隻分開,按照阮朔所想,化作絲線的模樣,首尾相接,變成長長的,肉眼幾乎看不清的銀色細線。
    細線宛若遊蛇,不斷朝著張起靈所在的位置爬去。
    很快,第一隻打頭陣的纏絲蠱和張起靈手腕上的那隻纏絲蠱匯合。
    阮朔輕輕扯了一把,張起靈的左手就晃動了一下。
    “族長怎麽這麽不設防?看吧,都被我抓住了。”
    阮朔調皮的笑著,漂亮的深紫色眼眸中閃爍著讓人目不轉睛的神采。
    張起靈動了動手臂,同樣將阮朔的手腕扯動了一下。
    意思就好像在說,是我們互相抓住。
    感受著纏絲蠱繃著身體,將自己與張起靈牽在一塊,阮朔放鬆了疲憊的神經,趴在枕頭上,困意上湧。
    看著阮朔披著月色緩緩睡去,張起靈唇角細微勾起,用手指撚了撚手腕上的纏絲蠱長繩。
    夜色已深,纏絲蠱並沒有被阮朔收回,兩人手腕上都係著銀白色、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線。
    涼風從窗縫悄悄鑽入,幾縷調皮的將纏絲蠱組成的銀色細線吹的輕晃,溫柔的那一縷則拂開了遮擋著阮朔睫毛的頭發。
    村裏的雞鳴叫的時間依舊早的過分,才三四點,三人都完全清醒。
    阮朔從被子裏伸出手,拍了拍床鋪,所有的纏絲蠱都聽話的回到了手腕處,重新組成銀色的小鐲。
    感覺到很輕微的垂墜感消失,張起靈很快睜開了眼睛,看向對鋪的阮朔。
    三人簡單洗漱一番,在村子裏隨便弄了些吃的就徒步離開。
    阮朔並不知道自己被敲悶棍後短暫待了三天的村子叫什麽。
    而且他被賣的很快,路上還坐在牛車上睡著了,更是記不清。
    但張起靈還記得,所以之後的路程都由張起靈帶路。
    二月份的南方還是有些涼,路上時而會吹拂起攜帶著泥土氣味的風。
    阮朔把被風吹亂的長發攏了攏,讓纏絲蠱束著,鬆鬆散散的垂在後腦。
    已經穿上了深藍色小鯊魚連體衣的小怪物很開心的在田埂和石頭上蹦蹦跳跳。
    比起尋找記憶,這種氛圍更像是一家四口出來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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