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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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剩下的水在濕滑的井底走路很難,一不小心就會被井底濕滑的青苔滑倒。
吳邪就一不小心摔了個屁股墩,疼的直呲牙。
手在臀部揉了揉,吳邪感覺自己的手好像摸到了布料。
扯出來放在眼前一看,吳邪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的衣服。
隻是自己的這件衣服現在應該穿在劉遠的身上啊,為什麽會漂在水裏?
“劉遠!劉遠你在哪裏?”
吳邪扯著嗓子在水底叫喊著。
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阿寧踩水走路的聲音,水底並沒有出現第三個人的身影。
劉遠不見了。
吳邪急了,趕緊爬起身,“阿寧,劉遠他不會被剛才那陣抽水的水壓給擠進去了吧?!”
“真要是那樣,他會死的。”
兩人就站在水底的小洞口附近。
剛剛那陣巨大的吸力已經變小了很多,原本很深的水,如今僅能沒過兩人膝蓋。
阿寧從水位下降開始,表情就很複雜,一直保持著沉默。
一些猜測隱隱在阿寧的心中成型,但她並不敢確定。
可……
吳三省的隊伍裏都能出現那麽多的‘偽裝者’,為什麽自己要堅定的認為,自己的隊伍裏不會出現呢?
雖然一路走來,劉遠的表現都和在隊伍裏時無異,但劉遠平常就是個比較沉默、沒什麽存在感的人。
這樣的人,被偽裝和頂替,實在是太簡單了。
而且,這裏上麵沒有出口,四周沒有機關,能離開的隻有自己腳邊那個小洞口。
自己都無法通過,遑論劉遠那個大骨架的男性?
除非……對方會縮骨。
可是她這支隊伍幾乎都是外籍人員,根本就沒有人會使用這個國家的傳統巧技。
還有他的潛水姿勢以及潛水時長。
處處都透著一種不對勁的陌生感。
在隊伍裏,隊員們常在一塊參加各種訓練,身為隊長,阿寧對自己隊員所擅長的領域都很熟悉。
在她的印象中,劉遠的潛水技術並不是隊伍中的頂尖,根本就比不過自己。
可剛才,對方不僅能做到連續三次下潛,還每一次都長達至少三分鍾。
這種記錄,自己可從來沒有在隊員的資料中看看過。
“阿寧、阿寧?”
吳邪的喊聲讓阿寧的思緒歸攏。
“別急,他看起來不是個行事衝動的人。說不定他有自己的辦法。”阿寧隻能這麽勸吳邪,這麽勸自己。
“辦法?他這麽厲害的嗎?”吳邪緊張的情緒一下子消退了不少。
心中想著:好像……確實,小哥和阮先生都這麽厲害,劉遠應該也查不到哪裏去。
看了看腳邊這個小洞口,吳邪同樣也想到了縮骨功。
兩個人兩種思路,答案一致,現場漸漸安靜了下來。
這樣安靜,四周的微小聲音就變得非常明顯。
吳邪低頭去看自己的腳下,“我怎麽感覺,腳底下有東西在動?”
阿寧伸手,將吳邪往後攔。
兩人快步退開正在鬆動的地板。
沒過多久,小洞口附近的磚石出現了縫隙,大量黑色的淤泥被掀起,在水裏彌散,飄出了一股非常惡心刺鼻的氣味,熏的人不得不捂住鼻子。
但很快,隨著淤泥被頂出來,小洞口附近就開始慢慢變化著,像是隱藏的升降樓梯一樣。
小洞口緩緩下沉,水底的水全都順著磚石之間的縫隙往下流,小洞口的直徑越變越大,像是一個正在蘇醒的怪物,對著吳邪和阿寧,張開了大嘴。
阿寧和吳邪越退越後,最終隻能雙雙背靠牆壁。
吳邪驚訝:“這是個機關啊。”
吳邪開心:“機關能被打開,就證明劉遠一定沒事。”
直到兩人腳下都隻剩下最後一圈緊貼著牆壁的磚能站人,原本的小洞口和平整的水底赫然變為了一條黝黑向下的垂直通道。
吳邪睜大了眼睛,想讓自己看清楚一些。
腳下的每一塊黑磚中好像都連接著已經生了鏽疙瘩的鎖鏈,數條鎖鏈之間互相連在一塊,將地麵連接成了一麵被打開的‘口’。
口垂直向下。
應該是有人在另一個地方啟動了機關,所以才會讓地麵變成這副模樣。
“原來這裏的地麵還能收縮,西王母古國時期的建築學家都這麽厲害嗎?”
阿寧不是很明白眼前的變化,“什麽意思?”
機關能被打開,就證明深入小洞口的張海客並沒有出事。
確認這點,吳邪緊張的情緒緩和大半,很樂意為阿寧細細解釋。
“我的意思是,我們身處的這個蓄水池不僅使用了連通器原理,讓水從其他的地方流入這裏、過濾掉水中的雜物。”
“這裏的地麵還使用了一種非常巧妙的建築方式。”
“這裏是蓄水池,他們取水飲用的地方。為保持內部的潔淨,西王母古國的人一定會派人下來做清理和保護措施。”
“但是剛剛那個小洞口你我都看見了,常人根本無法通過。”
“於是西王母古國的建築學家就將這裏的地麵設計上做了巧思。”
“用鎖鏈將磚石連接在一塊,形成類似於蜘蛛網模樣的東西,使用蓄水池期間,磚塊被鎖鏈緊緊扯住,繃緊,形成平整的地麵。”
“枯水期,鎖鏈會鬆開,讓磚石下墜,這裏自然而然就會成為一個可以讓很多人通過的路。”
“這樣一來,清理自然也就很方便了。”
說著,吳邪已經大膽的小心下蹲,伸出一隻腳去踩住被鎖鏈拉扯住的磚塊,借力往下爬。
聽完吳邪的解釋,阿寧簡單在腦海中構思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有些不懂。
但看著吳邪這麽輕鬆和開心的表情,阿寧也就降低了一些警惕,跟著吳邪一塊,往下伸腳,一點點朝下麵的黑暗爬。
相比於吳邪和阿寧的輕鬆,張海客現在有點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他抬手在自己的臉頰上碰了碰。
剛剛在水裏下潛太多次,人皮麵具已經要掉了,耳後與眼眶周圍粘連的部分卷起來了不少,想在這裏修複似乎並不可能。
就在張海客無奈的暫時躺在平地上休息時,一道戲謔清冷的聲音從張海客的正上方傳來。
“好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