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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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文哲原本是想用穿天梭當花轎,帶著靳芷柔返回龍河鎮的。
    可在看到熊立誌一家三口後,感覺這樣做實在是太過簡陋。
    於是從儲靈鐲中取出了一張土遁符來,催動法力、手掐法訣輕聲道:“土遁術·土河車......。”
    在薑文哲的操控下,土遁符散發出的遁光在眾人腳下匯聚成了車廂的模樣。
    然後在神識的操控下,土遁術的遁光就緊貼著地麵向龍河鎮的鎮塚疾馳而去。
    “一千枚靈石的土遁符這樣糟蹋,文哲......也隻有你才舍得這樣做。”
    薑文哲、靳芷柔和黃雪瑩的腦海中,傳來了霽雨霞笑嗬嗬的傳音。
    靳芷柔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抓住薑文哲的手不禁加大了幾分的力量。
    不管怎麽說,土河車也是土遁術。
    速度雖然並不是上極品飛行法器,但相比起走路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隻是用了不到小半刻鍾的時間。
    薑文哲就用土河車帶著靳芷柔、霽雨霞和黃雪瑩師徒,熊立誌一家三口返回了龍河鎮鎮塚。
    隨後在熊二叔的主持下,薑文哲和靳芷柔完成了拜堂成親的儀式。
    熊二叔和錢華在薑文哲帶著靳芷柔去洞房休息的時候。
    帶著酒水、吃食去龍河村遺址找靳星洲喝酒去了。
    而熊立誌和小英還想要客串一下廚師張羅喜宴的事情。
    至於薑文哲需要陪伴賓客,說實話薑文哲和靳芷柔的婚禮雖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但出席婚禮的賓客,絕對是西蜀王國內規格最高的。
    畢竟霽雨霞是西蜀王國當之無愧的第一修士。
    這一點靳芷柔心知肚明,所以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婚禮寒磣。
    要說這次婚禮中最無聊的人是誰,必然是熊靜了。
    她二爺爺不知道去了哪裏,爹娘忙著張羅喜宴飯菜。
    給他打開新世界大門的薑叔是新郎官,最溫柔善良的靳姨今天是新娘子可不能陪她玩。
    至於霽雨霞和黃雪瑩,她家所有人都對她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許造次。
    所以她隻能用舞劍的方式來自娛自樂。
    薑文哲、霽雨霞和黃雪瑩坐在小院中,用神識觀察著熊靜的一舉一動。
    很快霽雨霞就看出了端倪向薑文哲和黃雪瑩傳音道:“雲霧劍譜!這丫頭能學會這門化劍為霧的劍法嗎?”
    薑文哲輕笑著傳音回答道:“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隻要她堅持下去找到劍感。”
    “領悟雲霧劍意可能有些困難,但要掌握雲霧劍譜中的劍招應該沒多大問題。”
    “咦,她自己糾正了一個錯誤的發力點!”
    霽雨霞身為西蜀王國的第一劍修,自然是能輕易看出熊靜揮劍發力的動作。
    “但她的起手式就錯了,單是糾正一點可沒什麽用?”
    薑文哲雖然沒辦法像霽雨霞那樣直接看出熊靜的動作細節,卻能感覺到霽雨霞在說什麽。
    但在薑文哲的感知中,熊靜的揮劍動作有無數種正確的路線可以走。
    自己之所以傳給熊靜雲霧劍譜這種劍勢劍法變化多端的武學。
    其實就是想讓熊靜自己探索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劍道來。
    黃雪瑩傳音道:“這哪裏是雲霧劍啊,根本就是在瞎比劃。”
    “而且習劍也該是從簡入繁才對,而且你教得也太毛糙了。”
    “教後輩弟子哪有你這樣的,還是讓我來吧.....。”
    薑文哲伸出手攔住了準備起身的黃雪瑩,看向她傳音道:“稍等一下黃師祖,您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經過上一次和薑文哲論道,黃雪瑩就不敢再小看薑文哲。
    於是重新做了回去傳音道:“問吧,但我不能保證能回答上來。”
    薑文哲聽後抿嘴一笑傳音道:“很簡單,黃師祖能讓這丫頭尋得最終的劍道嗎?”
    “你這話什麽意,修仙界誰敢說自己能尋得最終的道啊!”
    黃雪瑩雖然猜到了薑文哲的問題很刁鑽也很氣人,可沒想到是這樣的氣人。
    她先是懟了薑文哲一句,然後反問道:“難道你能指導這丫頭尋得最終的劍道?”
    “我不能啊!”
    “你不能!不能還問我問得那麽理直氣壯!”
    看著已經激憤起來的黃雪瑩,薑文哲不疾不徐的傳音解釋道:“之所以不能,所以我才不敢多教啊。”
    “那讓她這樣瞎比劃,就能尋找到最終的劍道不成?”
    薑文哲笑吟吟的看向黃雪瑩傳音道:“我不敢在這個時候下定論說能或不能,我隻能說可能......。”
    “黃師祖可敢說,熊靜這樣瞎比劃絕對不能尋得最終之道?”
    黃雪瑩也不敢把話說得絕對,輕哼一聲傳音回答道:“不敢,我也隻能說可能......但機會不大。”
    薑文哲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仍舊是不疾不徐的傳音道:“那麽明知道自己不能......。”
    “那麽為何要去抹殺那一絲可能呢?這個時候去教她不就是在誤人子弟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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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黃雪瑩被薑文哲的話給氣得杏目圓睜,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很想跟薑文哲講講道理。
    關鍵時刻還是霽雨霞開口傳音道:“小瑩,文哲說得很有道理啊。”
    “你看看文哲,他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黃雪瑩委屈巴巴的看向霽雨霞傳音道:“哎唷師傅,徒兒都被這樣貶低了您還向著他。”
    “他還有沒有把我當金丹修士來看,還有沒有拿我當師門長輩看啊!”
    霽雨霞輕笑著看了薑文哲一眼,然後向黃雪瑩傳音道:“嗬嗬嗬,你在文哲眼中可是劍宗的拖油瓶哦。”
    “既沒有小駱能打,又沒蒙蒙的處事能力。”
    “甚至連小柯和蓉兒都不如,小柯主管坊市交易能為宗門創收。”
    “而蓉蓉是宗門最強的煉丹師,若是劍宗麵臨危機你就連保護門人弟子都是問題。”
    薑文哲雖然不知道霽雨霞和黃雪瑩師徒在聊什麽,但自己的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黃雪瑩的怒氣在不停的翻湧。
    大有要當場發飆的架勢,嚇得薑文哲趕忙往取出一張土遁符捏得手心裏。
    霽雨霞忽然麵色一正道:“小瑩,你仔細想想......。”
    “除卻你金丹的修為,你其他地方有哪一點是比文哲強的?”
    黃雪瑩在聽了霽雨霞的話後,身上就快要爆發的怒氣猛然一滯。
    隨後猶如潮水般退去,因為黃雪瑩發現自己好像除了金丹修為能壓薑文哲一頭外。
    其他的無論是見識才智,修仙技藝的掌握還是劍修劍道的領悟理解都不如薑文哲。
    “發現了嗎,文哲若是擁有金丹期的修為......。”
    霽雨霞適時補刀道:“你在他麵前,就像是初入修仙界的小笨蛋。”
    在黃雪瑩被霽雨霞說得自我懷疑時,霽雨霞看向薑文哲傳音道:“文哲......。”
    “我記得你專門為小瑩規劃了一個修煉計劃的對吧,拿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唄。”
    薑文哲聽了霽雨霞的傳音後,從儲靈鐲中拿出了一個玉簡道:“祖師......。”
    “其實我也建議您仔細看看這個故事,等你們研究一段時間後我再跟你們仔細講講。”
    霽雨霞頗有些好奇的接過薑文哲遞來的玉簡,探出神識往玉簡中一掃就看完了玉簡中的內容。
    “西行記?話本小說!”
    在霽雨霞看完玉簡中的內容後,將這個玉簡遞到了黃雪瑩的手裏。
    薑文哲輕笑著道:“霽師叔、黃師祖,這雖然是個很尋常的話本小說。”
    “但在裏麵蘊含有一個非常契合你們心劍一脈的修煉之道,若是你們悟到這個道理。”
    “我相信對你們的修煉將會大有裨益,甚至是觸及心劍之道。”
    霽雨霞可不認為薑文哲是無的放矢,於是閉眼仔細探究起這個名叫《西行記》的小說來。
    暗暗揣摩薑文哲所說的修煉之道。
    下午時分,熊立誌和李英忙碌了數個時辰才弄好的喜宴終於上桌。
    不過霽雨霞和黃雪瑩的興致都不是很高,隻是隨便吃了一些就離席討論西行記這個故事去了。
    李英和熊立誌雖然非常努力的灌薑文哲的酒,結果卻是薑文哲沒事他們夫妻雙雙醉倒。
    最後還是薑文哲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熊立誌夫婦送回他們家,同時讓熊靜乖乖待在家裏不許亂跑。
    在薑文哲回到自己修築的小院後,霽雨霞啟動了一個防禦性的陣法。
    然後帶著黃雪瑩回到飛靈舟,專心參悟西行記故事中的修煉之道去了。
    現在整個小院裏就隻有薑文哲和靳芷柔兩個人。
    薑文哲把李英和熊立誌特意為靳芷柔準備的食物端到手裏,故意放中腳步來到了靳芷柔獨自帶著的房間裏。
    此刻房間中點燃了一對嬰兒手臂粗細,足有一尺來長的喜燭。
    燭光將坐在喜床上的靳芷柔照得含苞待放、鮮豔欲滴。
    薑文哲進入房間後,先是把手上端著的吃食擺放到桌子上。
    然後拿去早就準備好的秤杆,將靳芷柔頭上蓋著的紅蓋頭給挑開。
    看著身穿大紅喜袍、鳳冠霞帔的靳芷柔,薑文哲的心不爭氣的狂跳起來。
    “夫君,你.....你還要看到什麽時候?”
    靳芷柔卻不像往日那般嬌羞,雖然臉頰、脖子還是紅成了雞血石。
    但她說話的聲調卻是正常了不少,這可是讓薑文哲感到特別的訝異。
    “芷柔,你今天真美......。”
    “哼,那人家以前就不美了嗎?”
    薑文哲終於平複下了心底的激憤,輕笑著道:“不一樣的......。”
    “今天的美和平常的美不能相提並論,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在薑文哲的攙扶下,靳芷柔這才離開喜床來到了房間中央的桌子旁邊坐下。
    “夫君,人家......人家好高興能成為你的新娘。”
    靳芷柔忽然抱住薑文哲帶著哭腔道:“謝謝你願意成為人家的夫君,真的......真的很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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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丫頭,我們之間還說什麽謝啊......。”
    薑文哲將靳芷柔擁入懷中道:“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不,夫君......。”
    靳芷柔非常堅定的搖了搖頭道:“你能接受我,我真的很感激也感覺很幸運。”
    “所以.....嗚嗚!”
    對於薑文哲來說,靳芷柔的心裏在想什麽自己能準確的猜出來。
    所以根本不用她說出來,為了阻止她隻好選擇了硬堵的方式。
    直到靳芷柔被羞得不願意在講話後,薑文哲才放開她柔聲道:“以後為夫說的話不許反駁。”
    “不然就得家法伺候,你我既然結為夫妻那就該相濡以沫、一起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嗯......。”
    薑文哲聽了靳芷柔的回答後,這才滿是揶揄的道:“現在先吃飯,然後......。”
    靳芷柔聽了薑文哲的話後,不禁回想起了前段時間李英跟她講的悄悄話。
    她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體溫也迅速升高,要是放在往常肯定嬌羞得昏厥過去。
    這次靳芷柔雖然沒有昏厥,可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薑文哲讓她吃飯的時候她就本能的吃飯,讓她喝合苞酒的時候就喝酒。
    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直到薑文哲叫她就寢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主動站起身來按照李英告訴的,從一旁的衣櫃裏拿出一張白娟鋪到了大紅喜床上。
    再往後所發生的事情,就不能為外人道哉。
    隻知落紅不是無情物,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清晨辰時三刻,薑文哲輕輕的拍了拍就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自己身上的妙人。
    “芷柔,該起床啦......。”
    薑文哲語帶調侃的道:“要是我爹娘健在,早在一個時辰前你就得起床給公婆敬茶了。”
    靳芷柔又往薑文哲的懷裏拱了拱,軟軟糯糯的道:“人家渾身上下都沒力氣,都怪你......。”
    “怪誰都無所謂,我們要是再不起床......泰山大人就要怪我們了。”
    在薑文哲的幫助下,初為人婦的靳芷柔這才得以起身。
    二人先是去了一趟附近的鎮塚,祭拜已故的家人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成婚的事情。
    然後才到龍河村,把麵色極其不善的泰山大人接回家。
    至於錢華在昨天夜裏就悄悄離開,而熊二叔也是一大早就回自己家。
    隻剩下靳星洲獨自在龍河村等待薑文哲和靳芷柔回門,可他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直到過了午時才看到薑文哲和靳芷柔手牽著手,說說笑笑的走進龍河村舊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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