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妖域的地理情況，在求鳳兮看來，和自己的預想似乎有些出入。
    他原以為，這中妖域的看起來，應該是什麽中部平原，但是如今一見，卻是一片山林。
    山林的地形，的確是很適合大妖潛藏的。
    大妖都有著能夠改變自身形象的手段，這一點，求鳳兮很清楚。
    “小子，你對付過人族的飛升者嗎？”求鳳兮沒有立刻趕路，坐在樹梢上，對下方的天極鯨問道。
    這個問題很符合實際，因為現在他們所需要對付的，除了敵人，還有其他的相關者。
    求鳳兮手中把玩著才宰掉的那條巨蚺的丹元，心中想著的，卻是別的事情。
    在做掉那個相關者的晚上，求鳳兮耳邊雖然纏繞著兩道“靈性”的反應，但他也完全沒有忘記去留意那個相關者的動靜。
    遠遠地，求鳳兮就在其口中聽到了“係統”二字。
    係統？那是什麽東西？求鳳兮在知識中，並沒有找到任何相關的記載。
    不過有一點求鳳兮倒是相當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那所謂的“係統”，絕對和敵人有關！
    稍稍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感覺，求鳳兮雖說隻是和對方打了一個照麵，但是那感覺卻是確確實實的，對方的身上，有著一股不屬於現世的力量。
    甚至在那個相關者的身上，求鳳兮還感覺到了，其周圍的空間，似乎被滲入了一絲和現實乃至諸天萬界都不同的波動。
    那個所謂的係統到底是什麽呢？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想不清楚的問題。
    但是有一點，求鳳兮還需要考證一下。
    “對付過。”天極鯨查看著四周，找到了一個山洞，立刻就鑽了進去。
    “哦？是什麽實力的人族飛升者？”求鳳兮跟上天極鯨，問道。
    “那是三千年前，一個人族從其他下十界來的修士，其身上的實力，和我所見過的人族飛升修真者相比，弱得很多，或者說，是根基不穩，又或者說，是一種不屬於天地靈氣變化而來的力量，變成的人族的真元或是法力。”天極鯨沒有隱瞞，如實和求鳳兮解釋道。
    根基不穩，或者說，是一種不由天地靈氣變化而來的真元，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求鳳兮淡淡吸入一口氣，引動空間之力將洞口封鎖，隨後盤膝坐下，看向天極鯨道：“小子，我們稍稍停歇片刻，等我弄清楚中妖域的情況。”
    “好，聽您的。”天極鯨沒有拒絕，畢竟求鳳兮給他的感覺，要是不作為敵人的話，那麽安全感就是非常足的。
    “說起來，小子，你似乎對我有所見解啊？”求鳳兮沒有立刻行動，又一次開口問道：“看得出來的，你就盡管說吧，我不介意，畢竟很多年，我都沒有遇見過能夠對我有所見解的存在了。”
    聞言，天極鯨語塞片刻，說實在的，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求鳳兮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很多高位的存在都是不喜歡聽到別的存在說出那些對自己僭越的話的，而求鳳兮的反應，和那些存在完全不一樣。
    想了想，天極鯨覺得求鳳兮的話倒也是合理，畢竟是符合恩師描述的祖師，有著人族的樣貌卻和人族不一樣，會有這樣的氣量。
    整理了一下思緒後，天極鯨看向求鳳兮，終於是問出了一個字想問很久的事情，“前人，有一件事，我想問問，但是前提，我得知道您到底活了多久？人族因為生命力衰失變為白發的個體，我也見過，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像您一樣，白發是因為磨損而失去本色的。”
    好小子，竟然看得出來什麽是磨損，不過，時之湮造成的可不是磨損，我的白發也不是。
    “活了多久？”聽著天極鯨的話，求鳳兮臉上平淡微笑的表情頓時顯出一絲驚訝，側眼看向天極鯨，做出思考的模樣，釋然微笑，道：“不清楚，真的要和以前的我加起來的話，那麽，我應該是……父神那個時候的存在吧……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父神？難道說，是諸生萬族高者口中曆代相傳的，那位開天辟地的祖神！
    “這樣……嗎……”天極鯨明顯是嚇了一跳，但還是壓著心中的動蕩，問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您可曾聽聞過……‘萬靈祖師’？”
    “萬靈祖師？”天極鯨的話叫求鳳兮有些疑惑，他當即在知識中找了找，卻發現這又是一個在知識中找不到的名詞。
    在“兮”的那個時代，居然還有一個被稱作是“萬靈祖師”的存在？
    “那是哪一存在？靈界之人？”求鳳兮疑惑地看向天極鯨，問道。
    “您不知道嗎？那便是恩師和通師伯師父，現身於四十萬年前，在人靈還未當興的時代，教出了恩師他們的那樣足夠與古神一戰的存在。”天極鯨道：“雖然不清楚恩師給的通曉令到底是從何而來，但是我覺得，那應該是祖師交予的信物。”
    “嗯？”聽完，求鳳兮倒是有了些別的想法，難道說，那是自己未來的弟子成為了時空“靈性”共鳴者回到了過去？
    還是說，是和“兮”有關的某個存在在過去為現在的“鶠”留下了什麽？
    “小子，那個萬靈祖師，是什麽形象？”想著，求鳳兮問出了一個較為關鍵的問題。
    “恩師沒有和我說過，不過，我曾在通師伯的仙庭見到過師伯所畫的壁畫，以及恩師住處的壁畫，祖師有著兩個形象，都是白發，師伯所畫的，以人族少年形象居多，而恩師所畫的，則是人族老者居多。”天極鯨對於這件事情也不清楚，隻能憑著自己的印象描述道。
    老者形象，提到這一點，求鳳兮已經排除了那萬靈祖師會是未來的自己的可能，因為求鳳兮從來都沒有變化過老者的形象，而且自己變作老者的樣子作甚？
    自己完全不怕會暴露身份，即使回到數十萬年前，也沒有必要那樣遮遮掩掩。
    畢竟在求鳳兮的預感中，“鶠”和“兮”的形象差別還是會有些出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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