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司令，慎言啊。”
    蘇言將眼睛挪開，一本正經道：“你沒用人皇旗你不知道，這叫鴻蒙紫氣，紫得發黑很正常的。”
    我的確沒用過什麽人皇旗，但我還沒看過幾本小說嗎......葉梵深吸一口氣：
    “你要是沒有說謊的話，能否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蘇言沉吟了兩秒：“您眼角有眼屎。”
    葉梵：......
    葉梵眼皮抽搐著，麵無表情的轉過身去，扣了兩下眼角。
    “你小子不要岔開話題，快說實話！”
    “哎，葉司令你著相了。”蘇言攤了攤手，語重心長說道：
    “叫人皇旗也好，叫萬......換個名字也罷，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隻要司令你善待其中的魂魄，它就是人皇旗！何況您還消耗大量精力，為魂魄搭建輪回通道，等有一天您成了真神，這萬.......人皇旗也會隨之成為真正神國，自成一界。
    “到那時候，就算您圓寂，神國也會生生不息運轉下去，您對他們來說，就是世間最大的善人，冒點黑氣怎麽了，難道顏色也有善惡之分？”
    葉梵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一個詞匯：“緣起性空。”
    佛家緣起性空一詞說：任何事物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依賴於其他的因素。
    一件物品的善惡屬性，也是依附於使用者的心念與行為，鋤頭是一件造福百姓的務農工具，但握在歹徒手中，也可以是殺人利器。
    就連佛法也是這樣，在不同人手中，既可引導向善，也可能被淪為牟利工具。
    那些在寺廟裏禮佛，借機誘騙女施主的淫僧還少嗎？
    “阿彌陀佛。”隨著葉梵釋然頷首，盤膝而坐。
    自從人皇旗收去二百多萬的生魂，又被他煉化後，生靈的信仰之力就一直衝刷著葉梵的精神海，早已積蓄至突破邊緣。
    之所以沒有突破，隻因他心結未解。
    此刻，心念豁然貫通，葉梵氣勢層層攀升，瞬息衝破人類天花板，繼而水到渠成，一步登天！
    “轟。”
    霎那間，以小和尚為中心，一尊金色巨佛拔地而起，直衝雲霄。
    並且隨著時間推移，金佛不再是往昔般虛幻模樣，而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實宛如純金澆鑄，金光璀璨，映照天地。
    但緊接著，冥冥之中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如同清風拂過金佛。
    那力量無形無質，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金佛表麵的金光驟然黯淡，細密的裂紋如蛛網般蔓延，從佛首至蓮台，寸寸崩解，碎裂的金箔化作點點光塵，在虛空中飄舞，宛如一場金色的雪。
    “葉司令終於也走到了一步。”
    周平的眼神欣喜，但同時伴隨著幾分擔憂說道：
    “接下來，就需要司令領悟法則，然後邁上神明階梯接引法則之力，如果扛不過這一關，就會像我當初那樣，肉身分崩離析。”
    蘇言點了點頭，心頭也在忐忑。
    蓮藕身非葉梵本體，身魂難融，難擋法則反噬。葉司令隻能以倚仗信仰之力，硬抗天道威壓。
    扛住了，成神之路的門檻，就算是正式邁過去了。
    如果一但沒撐過去，那麽金身碎裂，三魂歸於天道，以他的如今可以自創法則的靈魂強度，天道必然會死死咬住他，就算猴哥也無法將他撈出。
    大夏可沒有第二顆轉命珠了。
    “應該問題不大，我可是沒日沒夜算了很久......”
    “哢哢哢。”
    就在這時，刺耳的開裂聲中，人皇旗濃重的黑煙滾滾翻湧，迎風而起，直至遮天蔽日，然後如同一方袈裟般，輕輕披在了葉梵的身上。
    霎那間。
    濃煙開始修補裂痕，短短幾個呼吸間，便將裂痕修補完畢。
    周平與蘇言同時鬆了口氣，身體放鬆下來。
    蘇言欣喜道：“劍聖前輩，這是成了吧！”
    周平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最難的一關過去了，自此，金身對法則有了適應性，便能更快成長，再有著信仰之力支撐，往後已經是一路坦途。”
    蘇言眉開眼笑：“那就好，嘿嘿，葉司令能有今天，全靠我，這輩子他不得對我感恩戴德，當牛做馬還......咦？”
    話說一半，忽然怔住。
    此時，天際那人皇旗修補完裂縫後卻並沒有返回，而是不停將滾滾濃煙注入其中，沒一會便將那尊金色大佛浸染成墨色，黑氣逼人。
    於是，
    黑佛端坐在半空中，莊嚴、祥和、肅穆、神聖、慈悲、智慧.....
    ——與這些詞一個都挨不著！
    它漆黑如墨，扔到煤堆裏都看不到，還庫庫冒著黑煙。將半個東京的天空都籠罩在黑霾裏，一副末日魔神降臨的模樣，邪的讓人心發慌。
    “嘶，這是不是哪裏不太對？”周平愣住了。
    蘇言：......
    “成了！”
    就在這時，小和尚陡然睜開眼睛，暢快大笑：“我成了，哈哈哈哈哈。”
    應該是成了，但我為什麽現在就想回大夏......蘇言張了張嘴，往後退了半步。
    葉梵注視著蘇言，激動道：“從今日起，我隻需按部就班收集信仰，用不了一年，就能鑄就一尊神軀，蘇言，此次多虧了你。”
    蘇言擠出一個笑容，連連擺手道：“不，司令，這都是您自己的功勞，雨我無瓜。”
    “你這小子，以前有點功勞恨不得寫在臉上，今天竟然如此謙虛，真是稀罕。”葉梵暢快地吐出一口濁氣，迫不及待轉身看去。
    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他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仰起頭。
    就見，一尊黑色大佛端坐黑色蓮台上，正庫庫冒著黑煙。
    “......”
    “......”
    “？？？？？？”
    葉梵笑容猛地僵住。
    再接著，眼皮狂跳、嘴角狂抽，兩隻眼睛瞪大如銅鈴。
    “這.....那個，我金佛呢，我那麽大一個金佛呢，這是個什麽鬼東西！！”
    “好，太棒了！”蘇言猛地開始鼓掌，激動怒吼道：
    “黑金大佛啊，這竟然是傳說中的黑金大佛！簡直是天佑我大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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