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相國壽宴,危機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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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壽宴當日,相國府仿若被喜慶的浪潮狠狠包裹。天剛破曉,伶俐的小廝們便在相國府飛簷之上,麻溜地將朱紅燈籠挨個掛好。這些燈籠出自城中頂尖工匠之手,盞盞皆有講究。有的繪著南極仙翁穩穩捧壽桃,旁側仙鶴振翅欲飛,線條細膩,栩栩如生;有的畫著童子獻壽,娃娃們臉蛋圓嘟嘟,笑容燦爛,色彩明豔得似要從燈籠上蹦出。微風拂過,燈籠悠悠晃動,暖光毫無保留地傾灑,給相國府披上夢幻迷人的金色紗衣。
相國府雕梁畫棟間,五彩綢緞隨風肆意飛舞。這些綢緞自遙遠江南水鄉加急運來,由經驗老到的繡娘耗費數月,一針一線繡上金絲銀線。陽光輕撫,絲線閃爍微光,時而如繁星閃爍,時而似流螢飛舞。綢緞飄來蕩去,與賓客歡聲笑語相融,讓每個角落都熱鬧非凡、喜氣洋洋。
相國府門前,寬闊街道昨夜就被府中仆役清掃得一塵不染。青石板在陽光下泛著古樸溫潤光澤,似在訴說往昔故事。街道兩旁,天剛亮便密密麻麻擠滿觀禮百姓。身著粗布麻衣的他們三五成群,熱烈討論這場盛會的傳聞。
留著長胡須的老者捋捋胡子,感慨道:“聽說這次相國壽宴,朝廷大半權貴都會來,這般場麵,咱們平頭百姓可難得一見呐!”旁邊年輕後生眼睛放光,興致勃勃道:“是啊,我還聽說,江湖上的傳奇豪傑也會露麵!說不定能親眼見識他們施展絕世武功!”一位中年婦女滿臉好奇,忙問道:“江湖豪傑?都有誰呀?快給我講講。”年輕人頓時來勁,手舞足蹈道:“比如說那個‘赤臂刀王’,那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他的刀法出神入化,一刀下去,碗口粗的大樹‘哢嚓’一下就斷成兩截!”婦女驚訝得張大嘴巴:“真有這麽厲害?”年輕人拍著胸脯保證:“那還能有假!我可是聽在江湖跑商的叔叔親口說的。”
挑著貨擔的小販們也早早趕來,沿著街道一溜擺開攤位,售賣各種小玩意兒。香甜誘人的糖葫蘆,裹著晶瑩糖衣的山楂在陽光下亮晶晶的,讓人直咽口水;精美的糖人兒,吹糖人的胡斯弋手法嫻熟,三兩下就能吹出活靈活現的小動物,引得孩子們裏三層外三層地圍著。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緊緊拉著媽媽的手,眼巴巴望著糖人兒,奶聲奶氣撒嬌:“娘,我想要那個小兔子糖人兒,你就給我買一個嘛。”媽媽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溫柔說道:“好好好,我的小寶貝喜歡,就給你買。”說著便掏出幾文錢遞給小販。
人群裏,孩子們嬉笑打鬧,你追我趕,像歡快的小鹿在人群縫隙蹦來跳去。他們手裏拿著剛買的小玩意兒,興奮得小臉通紅。有的攥著彩色風車,在微風裏跑得飛快,風車呼呼轉動,發出清脆聲響;有的拿著撥浪鼓,一邊走一邊使勁搖晃,小鼓槌歡快敲打著鼓麵,“咚咚”聲傳得老遠。老人們手捋胡須,繪聲繪色講述相國府的傳奇故事。白發蒼蒼的老人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想當年,相國大人剛進朝堂的時候,單槍匹馬深入敵營,和敵軍將領麵對麵談判。就憑他那張利嘴和過人膽識,不僅穩住了眼看就要垮掉的局勢,還為咱們爭取到寶貴時間籌備糧草,解了邊疆戰亂的燃眉之急呐!”周圍年輕人聽得目不轉睛,一個年輕後生忍不住追問:“大爺,那後來呢?敵軍就這麽輕易放過咱們了?”老人喝了口水,接著說:“哪能那麽容易啊!相國大人和他們鬥智鬥勇好幾個回合,最後用計策讓敵軍心服口服,主動退兵,這才換來了咱們多年的和平呐!”眾人紛紛驚歎,對相國的敬佩之情又深了幾分。
就在大家聊得熱火朝天時,遠處傳來車輪滾滾和馬蹄噠噠聲,一輛輛裝飾奢華的馬車緩緩駛來。打頭的馬車,車身由珍貴檀木精心打造,這些檀木從深山老林千挑萬選而來,經無數工匠日夜打磨雕琢,才成如今精美絕倫的模樣。車壁雕刻的龍鳳呈祥圖案,線條流暢自然,龍鱗清晰分明,鳳羽栩栩如生,每處細節都彰顯匠人的精湛技藝。車窗掛著輕薄如霧的絲綢簾子,用上等蠶絲織成,摸起來柔軟細膩,隨風飄動,隱隱能看見車內端坐的貴人。
馬車剛停穩,訓練有素的侍從迅速上前,穩穩放下踏腳板。一位身著紫色蟒紋長袍的官員穩步走下馬車。他頭戴鑲嵌碩大紅寶石的官帽,寶石色澤鮮豔奪目,晶瑩剔透,在陽光下璀璨生輝,一看便價值連城。他腰束玉帶,雕刻精美花紋,每道紋理恰到好處,盡顯尊貴身份。官員舉手投足沉穩大氣,眼神透著威嚴與自信,高官派頭展露無遺。他微微頷首,向周圍百姓示意,人群中立刻響起一陣低聲讚歎。旁邊年輕書生推了推身旁同伴,小聲說:“這肯定就是禮部尚書大人了,聽說他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深受皇上器重和信任。”同伴連忙點頭附和:“是啊是啊,今日有幸能親眼見到,真是不虛此行。”
朝中權貴陸續抵達,他們的服飾彰顯著身份與地位。身著繡仙鶴圖案錦袍的官員,仙鶴姿態各異,或展翅欲飛,或低頭覓食,皆用金絲線精心繡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寓意長壽與尊貴;穿著帶麒麟紋樣長袍的權貴,麒麟威風凜凜,張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要躍出長袍,象征祥瑞與權勢。他們身後,跟著一群訓練有素的侍從,有的雙手畢恭畢敬捧著禮盒,係著鮮豔綢緞,裝著珍貴壽禮;有的高高撐著華蓋,用五彩綢緞製成,繡著吉祥如意圖案,在陽光下隨風飄動,如絢麗彩雲,將權貴們眾星捧月般簇擁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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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官員在門口相遇,其中一位滿臉笑容,拱手說道:“李大人,好久不見啊!今日相國壽宴,熱鬧非凡,難得的盛會啊!”李大人連忙回禮,笑著說:“王大人,確實如此。相國德高望重,咱們能來共賀壽辰,也是莫大榮幸。聽聞您最近推行的新政頗有成效,可喜可賀啊!”王大人謙虛地擺了擺手:“哪裏哪裏,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還得仰仗李大人日後多多支持啊。”
江湖豪傑的到來將氣氛推向高潮,賺足眾人眼球。騎著高頭大馬的豪傑們,個個身姿挺拔,意氣風發。他們的馬匹是從塞外精心挑選的良駒,毛色光亮順滑,體格健壯結實。馬背上的豪傑身著勁裝,腰間佩著鋒利寶劍,眼神透著豪邁與不羈,仿佛世間萬物皆不放在眼裏。身背長劍的豪傑步伐矯健有力,大步流星走來。他們的長劍劍鞘鑲嵌各種名貴寶石,翠綠的翡翠、湛藍的藍寶石,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赤裸雙臂,結實肌肉紋著張牙舞爪的青龍,渾身散發野性氣息。他腰間掛著大刀,刀鞘鑲嵌幾顆碩大紅寶石,顆顆如鴿蛋大小,在陽光下閃爍血紅色光芒,透著霸氣。他每走一步,大刀就隨著步伐輕輕晃動,發出清脆聲響,引得周圍百姓紛紛側目,小聲議論。
人群中,有人低聲驚歎:“瞧,這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赤臂刀王’啊!聽說他的刀法出神入化,天下無敵!”刀王聽到議論,爽朗大笑,聲音洪亮如洪鍾:“過獎過獎啦!都是江湖上的朋友們抬愛,給我麵子。今日來給相國祝壽,就是想湊個熱鬧,沾沾喜氣!”旁邊年輕的江湖小蝦米滿臉崇拜地湊上前去,問道:“刀王前輩,您能不能給我們講講您最精彩的一次戰鬥啊?”刀王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我在大漠裏碰上了一夥兒馬賊,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當時就火冒三丈,提著刀就衝了上去。那一戰,打得昏天黑地,黃沙漫天,我以一敵十,硬是把那幫馬賊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眾人聽得熱血沸騰,紛紛鼓掌叫好。
墨泯身著一襲流雲錦華服,繡著精致繁複花紋,每一片花瓣、每一根絲線都栩栩如生,仿佛能聞到馥鬱花香。她手持精心準備的賀禮,穩步邁進相國府。剛一踏入,目光便迅速在人群中搜尋,很快便與白詩言的目光交匯。那短暫對視中,滿是深情與默契,仿佛周圍喧鬧的人群瞬間消失,隻剩下彼此心意相通的凝望。
墨泯趁著眾人互相寒暄的間隙,悄然靠近白詩言,壓低聲音說道:“今日這宴會,我總覺著有些不對勁,你萬事都要小心。”白詩言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輕聲回應:“我明白,你也千萬多加留意。”
宴會上,寬敞大廳擺滿雕花木桌,每張桌子擦拭得油光鋥亮,在搖曳燭光下泛著溫潤光澤。眾人圍坐其旁,空氣中彌漫著珍饈美饌的誘人香氣。玉盤裏,鮮嫩鹿脯切成薄厚均勻的片狀,碼放整齊,旁邊點綴翠綠青菜和嬌豔花瓣,宛如春日美景圖;肥美的熊掌燉煮得軟糯入味,湯汁濃稠,熱氣騰騰,醇厚香味撲鼻而來;來自深海的珍稀海味,如通體晶瑩的魚翅,精心烹製後搭配特製醬汁,造型獨特,仿佛海中神秘珍寶。每一道菜的擺盤都堪稱一絕,廚師們用精湛技藝將美食雕琢成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讓人賞心悅目,還未動筷,就已大飽眼福。
眾人推杯換盞,酒杯碰撞,發出清脆悅耳聲響。香醇美酒在杯中蕩漾,散發出馥鬱香氣。人們臉上洋溢著笑容,彼此交談,歡聲笑語在大廳內不斷回蕩。有官員談論朝堂新政推行,言語間滿是對未來的期許;也有貴婦們分享近日趣事,不時傳來陣陣嬌笑。
孫北辰一襲月白色長袍,風度翩翩,正與身旁的陵禦瀟談論詩詞,試圖拉這位武將附庸風雅。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微笑著說:“陵兄,你看那新出的詩集,其中幾首佳作,意境深遠,用詞精妙,實在令人讚歎。”陵禦瀟身著玄色勁裝,腰間佩劍,氣質冷峻,對這些詩詞實在提不起興趣,不過礙於情麵還是微微點頭,敷衍回應道:“嗯,聽著是不錯,不過我這粗人,還是更喜歡戰場上的金戈鐵馬,這些詩詞裏的彎彎繞繞,有時候還真琢磨不透。”
上官宇一身寶藍色錦袍,繡著精致銀色絲線紋路,貴氣十足。他興致勃勃地湊近蘇青陽,聲音裏滿是興奮:“蘇兄,我跟你說,前幾日我去了趟軍營,那練兵的場麵,真叫一個震撼!士兵們喊著口號,步伐整齊,刀槍揮舞間,氣勢如虹呐!”
蘇青陽身著月白色長袍,手持一把折扇,儒雅地笑著,微微點頭應和:“上官兄所言極是,軍隊乃是國家之根基,如此強盛的軍威,實乃百姓之福。不過依我之見,治軍之道,不僅在於武力的操練,更在於軍心的凝聚。”
上官宇眼睛一亮,來了興致,放下手中的酒杯,說道:“蘇兄這話有意思,快給我講講,這軍心要如何凝聚?我整日琢磨兵器打造、戰術演練,這方麵還真得向你請教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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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陽輕輕搖著折扇,不緊不慢地說:“所謂軍心,便是士兵們的信念與歸屬感。將領要關心士兵的生活,了解他們的需求,賞罰分明。打了勝仗,要給予豐厚的獎賞;犯了過錯,也絕不姑息。如此,士兵們才會對將領信服,對軍隊忠誠。”
上官宇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嗯,有道理。我之前光顧著想著怎麽改良兵器,提升戰鬥力,倒是忽略了這些。就像我新研製的那批長槍,槍身用了特殊精鋼,更加堅韌,槍頭也更加鋒利,在戰場上刺擊力大增,士兵們用著都說好。但要是他們心裏不踏實,這兵器再好,恐怕也發揮不出全部威力。”
蘇青陽笑著說:“正是如此。兵器固然重要,但人心才是關鍵。當年武侯北伐,蜀軍兵力、裝備並非占優,卻能屢屢讓敵軍忌憚,靠的就是上下一心,同仇敵愾。”
兩人越聊越投入,周圍的歡聲笑語似乎都被隔絕在外,他們沉浸在軍事與治國的探討之中,時而慷慨激昂,時而低頭沉思。
就在這時,相國白景鴻站起身來,大廳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白景鴻身著一襲繡著金色牡丹的長袍,頭戴一頂鑲著美玉的官帽,麵容和藹,眼神中透著睿智與威嚴。
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地說道:“今日承蒙各位厚愛,前來參加老夫的壽宴,老夫不勝感激。在這太平盛世,我們相聚於此,實乃幸事。”他微微停頓,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接著說:“朝堂之上,文臣們出謀劃策,穩定朝綱;武將們保家衛國,守護邊疆。江湖之中,各位豪傑行俠仗義,維護一方安寧。正是因為有了大家的共同努力,我們的國家才能如此昌盛,百姓才能安居樂業。”
說到此處,他舉起酒杯,向眾人示意:“讓我們共同舉杯,為這美好的生活,為國家的未來,幹杯!”眾人紛紛起身,舉起酒杯,高聲應和:“幹杯!”一時間,大廳內酒杯碰撞聲再次響起,氣氛達到了高潮。
孫北辰目光在人群中捕捉到白詩言的身影後,主動邁步走向她。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走到白詩言麵前,微微欠身作揖:“白姑娘,許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白詩言嘴角扯起一抹禮貌性的微笑,客氣回應:“孫公子客氣了,聽聞你近日在詩詞大會上拔得頭籌,真是令人欽佩。”話雖如此,她的眼神裏卻透著疏離,心裏隻盼著這場交談能快點結束。
這時,陵禦瀟大步走來,他身著玄色勁裝,腰間佩劍,氣質冷峻卻難掩眼中的熱忱:“詩言,可算把你盼來了,剛才還在和上官念叨你呢!”白詩言瞬間展露出燦爛的笑容,輕鬆地打趣道:“陵大哥,瞧你這打扮,莫不是剛從練武場趕來?”陵禦瀟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爽朗的笑:“還是你了解我,近日勤練劍術,倒忘了換身衣裳。”兩人毫無顧忌地談及武藝,白詩言雖不精通,卻也能提出獨到見解,令陵禦瀟不禁刮目相看。
上官宇端著酒杯,滿臉笑意地湊過來:“詩言,你一來這宴會可就更熱鬧了。”白詩言笑語盈盈:“上官大哥,你可別打趣我了,倒是你,聽聞家中商船又開辟新航線,生意愈發興隆了。”上官宇擺擺手,謙遜回應,與白詩言分享著生意場上的奇聞趣事,三人相談甚歡,時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墨泯心思縝密,始終保持著警惕。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暗藏的危機,蘇晟翼和孫鶴銘雖麵帶笑容,舉杯與旁人寒暄,可不時卻與身邊的心腹低語幾句,聲音壓得極低,眼神中透露出不懷好意,那目光如同隱藏在暗處的毒蛇,時不時閃爍著陰冷的光。墨泯不動聲色,手中輕輕轉動著酒杯,暗中仔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同時,藏在袖中的手悄悄握緊了利刃,那冰冷的觸感讓他更加清醒。
坐在墨泯旁邊的一位官員,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地向他搭話:“墨公子,今日這場相國壽宴,可真是熱鬧得緊呐,這般場麵,許久都未曾見過了!” 墨泯聞言,禮貌地回以微笑,姿態優雅,語氣平和地說道:“是啊,相國德高望重,才有此番群賢畢至的盛會,著實難得。”那官員原本還想借著熱絡的勁兒繼續攀談,聽到墨泯的回應後微微一怔,像是沒料到墨泯的回答如此簡潔。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幹笑兩聲,打著哈哈說:“墨公子所言極是,極是!” 墨泯隻是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並未再多言語,眼神不經意間掃過宴會廳,像是在搜尋著什麽,又像是在默默觀察著周遭的一切,留給那官員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
這一幕被不遠處的另一位官員看在眼裏,他輕輕碰了碰身旁同僚的手肘,低聲說道:“瞧見沒,那墨公子,看著年紀輕輕,行事作風卻如此沉穩,麵對張大人這般熱情,也隻是點到為止,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同僚微微點頭,目光同樣落在墨泯身上,小聲回應:“聽說她背後的勢力可不簡單,咱們還是少議論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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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宴會廳的另一角,幾位官員正圍坐在一起,一邊品嚐著美酒佳肴,一邊小聲交談。其中一位年長的官員皺著眉頭,神色憂慮:“最近朝堂上的局勢愈發複雜了,各方勢力明爭暗鬥,也不知道何時才是個頭。”身旁一位年輕些的官員接話道:“是啊,就說這次壽宴,表麵上是給相國賀壽,可誰知道暗地裏又藏著多少心思。您看蘇大人和孫大人,今天一整晚都在和各方勢力頻繁接觸,指不定在謀劃些什麽。”年長官員輕輕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酒杯:“咱們這些小官,還是守好自己的本分,別被卷入這些紛爭裏,不然怎麽丟了烏紗帽都不知道。”
還有一群官員則在談論著最近的新政推行。一位身材微胖的官員滿臉不滿:“這新政策雖說初衷是好的,可實施起來困難重重啊,下麵的百姓怨聲載道,咱們這些負責執行的官員,也跟著兩頭受氣。”另一位官員連忙附和:“就是就是,上頭催得緊,下麵又推行不下去,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時,一位一直沉默的官員開口說道:“依我看,咱們還是得向上頭如實稟報情況,不能為了政績就盲目執行,不然受苦的還是老百姓。”眾人聽了,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整個宴會廳裏,官員們交頭接耳,或談論局勢,或抱怨工作,或分享見聞,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雜的聲浪。而墨泯置身其中,依舊神色淡然,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仿佛這熱鬧與紛爭都與他無關,卻又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
就在眾人沉浸在歌舞表演之中時,樂聲悠揚,舞女們身姿婀娜,翩翩起舞。她們身著薄如蟬翼的舞衣,衣袂飄飄,隨著音樂的節奏輕盈地旋轉、跳躍,仿佛一群下凡的仙子。突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房梁上飛速躍下,速度之快,如同劃破夜空的黑色閃電,直衝向相國。
墨泯反應極為迅速,在那一瞬間,她迅速將白詩言護在身後,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隻見宴會廳的四周如潮水般湧出多名黑衣人,黑衣人瞬間與府中的侍衛展開激烈搏鬥。
陵禦瀟率先抽出腰間長劍,大喝一聲:“爾等刺客,休得放肆!”他的劍法猶如蛟龍出海,迅猛而又淩厲,每一劍都帶著呼呼風聲,刺向黑衣人的要害。黑衣人揮舞著短刀,試圖抵擋,卻被陵禦瀟的劍招逼得步步後退。陵禦瀟身形一轉,劍花閃爍,瞬間削掉了一名黑衣人的衣袖,那鋒利的劍氣讓黑衣人膽寒。
上官宇從懷中掏出一對短匕,身形靈活地在人群中左衝右突。他的短匕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如毒蛇吐信般刺向黑衣人的咽喉、腹部。一名黑衣人揮刀砍來,上官宇側身一閃,輕鬆避開,同時短匕反手刺出,直接紮進了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吃痛,短刀掉落。
年輕武將楚風施展著淩厲的拳法,拳風呼呼作響。他每一拳都帶著千鈞之力,砸向黑衣人。一拳轟出,空氣仿佛都被壓縮,一名黑衣人剛要舉刀防禦,就被楚風這一拳直接擊飛,重重地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武將秦羽舞動雙鉤,銀光閃爍,密不透風。他與黑衣人近身搏鬥,雙鉤時而交叉,時而分開,每一次揮動都能劃出致命的弧線。一名黑衣人試圖從背後偷襲,秦羽敏銳察覺,轉身一鉤,直接勾住了黑衣人的脖子,用力一甩,將其甩了出去。
趙軒手持長槍,槍尖閃爍著寒光。他猛地將長槍擲出,長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直直地穿透了一名黑衣人的胸膛。隨後他一個箭步上前,拔回長槍,槍身一抖,血珠飛濺。緊接著他又迅速刺出數槍,槍槍快如閃電,讓周圍的黑衣人不敢靠近。
周逸揮舞著一把大刀,刀光霍霍,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千鈞之力。他的刀法大開大合,氣勢磅礴,一刀下去,桌子瞬間被劈成兩半。黑衣人紛紛避讓,可還是有一名躲避不及,被周逸一刀砍中肩膀,慘叫著倒在地上。
宴會廳內,桌椅被掀翻,杯盤破碎一地。賓客們四處逃竄,尖叫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有的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有的則試圖尋找出口,卻被混戰的人群擋住了去路。相國在侍衛的拚死保護下,退到了宴會廳的一角。他臉色蒼白,眼神中透露出驚恐與憤怒。
墨泯一邊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向,護著白詩言,一邊緊盯著蘇晟翼。隻見蘇晟翼在混亂中大喊:“快來人,保護相國大人!一定要抓住這些刺客!”可墨泯卻留意到,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這讓墨泯更加堅信,蘇晟翼與這場刺殺脫不了幹係。
戰鬥仍在激烈地進行著,雙方都死傷慘重。地上躺滿了侍衛和黑衣人的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麵。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與原本喜慶的宴會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著時間的推移,相國府的援兵終於趕到。他們手持長槍,呐喊著衝進宴會廳,加入了戰鬥。黑衣人見勢不妙,開始逐漸撤退。墨泯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這場刺殺的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查出真相,讓幕後黑手付出代價,還白詩言和眾人一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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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宴會現場宛如經曆了一場狂風暴雨的肆虐,被破壞得滿目瘡痍、一片狼藉。原本整齊擺放的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有的缺了桌腿,有的桌麵被砸出了裂痕,仿佛在無聲訴說著剛才的激烈爭鬥。精美的菜肴灑了一地,湯汁血水混在一起,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那些原本華麗無比的裝飾,如今也變得破爛不堪,五彩的綢緞被利刃劃得七零八落,像風中殘敗的花瓣,在一片狼藉中無力地飄動。
賓客們個個驚魂未定,臉上還殘留著恐懼的神情。有的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神空洞,顯然還沒從剛才的生死危機中緩過神來,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有的人相互攙扶著,神色慌張地檢查著自己和同伴是否受傷,時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
相國在眾人的簇擁下,腳步沉重地緩緩走上前。他的頭發有些淩亂,原本筆挺的官服也變得皺巴巴的,上麵還沾著些許血跡。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憤怒,眼眶微微泛紅,那是被背叛與憤怒灼燒的痕跡。他強撐著站直身體,聲音略微顫抖卻又努力保持著威嚴,說道:“今日之事,是我相國府的不幸,讓大家受驚了。不過,我相信,朝廷一定會徹查此事,給大家一個交代。”聲音在這片混亂的空間裏回蕩,卻難以撫平眾人心中的波瀾。
眾人紛紛點頭,可每個人心中卻各有盤算。有的官員暗自慶幸自己死裏逃生,同時也在琢磨著這場刺殺背後的深意,擔憂會影響自己的仕途;有的江湖豪傑則摩拳擦掌,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充滿了好奇與探究欲,想著要把背後的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墨泯緊緊擁著白詩言,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試圖安撫她仍在顫抖的身軀,輕聲在她耳畔呢喃:“沒事了,都過去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白詩言埋首在她懷中,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襟,她的雙手死死揪住墨泯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此刻,陵禦瀟和上官宇剛結束戰鬥,正擦拭著手中的武器,不經意間抬眼,便看到白詩言依偎在墨泯懷裏,那全然信任和依賴的模樣讓他們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陵禦瀟微微一怔,手中擦拭兵器的動作瞬間頓住,他緊盯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恍然,還有一抹難以掩飾的失落。他和白詩言相識已久,一直把她當作重要的人,看到這一幕,心裏竟有些酸澀。
上官宇則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輕輕碰了碰陵禦瀟的胳膊,半開玩笑地調侃道:“嘿,看來詩言和那人的關係可不一般呐。”陵禦瀟輕咳一聲,像是要借此掩飾內心的情緒,故作鎮定地說:“罷了,隻要詩言平安就好。”話雖如此,可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又落在了白詩言和墨泯身上,久久不願移開,眼神中滿是悵然。
宴會結束後,墨泯一路護送白詩言回到她的閨房,待她情緒稍稍平複,安頓好一切後才返回自己府內。她徑直走進書房,坐在書桌前,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目光呆滯地落在書桌上的一盞孤燈上,燈光搖曳,映照著她緊鎖的眉頭。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宴會上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從這些破碎的片段中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蘇晟翼在混亂中的異常表現,那一閃而過的慌亂眼神,始終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黑衣人的武功路數,雖看似雜亂無章,卻又隱隱有著某種規律,和之前遇到的神秘黑衣人十分相似;刺客的突然出現,更是毫無征兆,仿佛是從黑暗中憑空冒出來的。
這一切都交織在一起,讓她感到迷霧重重。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之中,而這場陰謀的背後,或許隱藏著足以撼動整個朝廷的秘密,一旦被揭開,可能會引發一場驚濤駭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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