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傀儡城主,暗潮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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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水城在經曆那場血雨腥風後,勉強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但城中的每一寸空氣裏,都彌漫著不安的氣息,好似平靜湖麵下潛藏著的洶湧暗流,稍有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讓這座城再度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墨泯自然深知這一點,她明白,要徹底掌控靈水城,絕非易事,必須精心布局,步步為營。而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盯上了孫耀祖。
    孫耀祖在靈水城中是有名的富商,他身材肥胖,臉上堆滿了橫肉,平日裏總是眯著一雙小眼睛,透著精明與算計。為人貪婪自私的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城中商界摸爬滾打多年,積累了一定的勢力。不僅如此,他還極度渴望權力,在各種場合都有意無意地展現自己的野心,這恰好成為墨泯手中可利用的弱點。
    深夜,孫耀祖的宅邸被濃稠的夜色籠罩,一片死寂。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管家匆忙前去開門,隻見墨泯帶著幾個麵色冷峻的隨從,如同一股寒意逼人的冷風直入府中。管家嚇得臉色慘白,連通報都忘了,便被墨泯等人徑直穿過。
    此時,孫耀祖正在房中休息,聽到外麵的動靜,剛起身披上衣服,房門就被猛地推開。墨泯站在門口,她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高大冷峻,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霜雪。
    孫耀祖瞬間僵在原地,肥胖的身軀微微顫抖,額頭上瞬間滲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看著眼前這位在靈水城手段狠辣、翻雲覆雨的人物,心中滿是恐懼與忐忑,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墨泯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房間,目光隨意地掃過屋內的奢華裝飾,最後落在孫耀祖身上。她走到椅子前,坐下,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聲音低沉而冰冷:“孫老板,睡得可好?”
    孫耀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回應:“墨……墨公子,這大晚上的,您……您這是?”
    墨泯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那笑容裏沒有絲毫溫度,“孫老板,我問你,想不想嚐嚐權力的滋味?真正的權力,整個靈水城都在你腳下的權力。”她的目光緊緊鎖住孫耀祖,仿佛能看穿他內心的每一絲想法。
    孫耀祖身體猛地一震,眼中瞬間閃過一絲貪婪與渴望,可很快,恐懼又重新占據了他的雙眼。他慌亂地用手抹了抹額頭的汗,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墨公子,您……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墨泯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地朝著孫耀祖走去。她的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像是踏在孫耀祖的心跳上,讓孫耀祖的心隨著腳步聲劇烈跳動。墨泯在孫耀祖麵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愈發冰冷。
    “我可以讓你成為靈水城的城主,擁有無上權力,財富更是不在話下。”墨泯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向孫耀祖的心底,“不過,你得完全聽我的。若是有半分違背,你應該知道,在這靈水城,我想讓誰消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孫耀祖的喉嚨艱難地滾動了一下,權力和財富的誘惑如同惡魔的低語,在他耳邊不斷回響。他的眼神中滿是掙紮,可最終,這誘惑還是戰勝了恐懼。他連忙點頭,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甚至因為太過急切,臉上的肥肉都跟著抖動起來:“墨公子放心,隻要能讓我坐上城主之位,您讓我做什麽都行!赴湯蹈火,絕無二話!”
    就這樣,在墨泯精心布局與暗中操控下,孫耀祖搖身一變,順利成為靈水城的傀儡城主。
    白日裏,孫耀祖身著繡滿金絲銀線、華貴無比的城主服飾,那寬大的袍子勉強裹住他大腹便便的身軀,每走一步,身上的配飾便叮當作響。他高高坐在城主府的主位上,眼神中滿是傲慢與自得,對下屬肆意呼來喝去。“你,去把那件事給我辦了,要是辦不好,有你好看的!”“還有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他享受著這看似無上的權力,卻不知一切都在墨泯的掌控之中。
    而每當夜幕降臨,孫耀祖便如同換了個人。他鬼鬼祟祟地溜出城主府,左顧右盼,確認無人跟蹤後,才貓著腰,像個喪家之犬般,借著夜色的掩護,匆匆趕往墨泯的居所。到了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恭恭敬敬地站在墨泯麵前,頭微微低垂,連大氣都不敢出,等待著墨泯的指令。哪怕墨泯隻是一個眼神示意,他都立刻點頭哈腰,不敢有絲毫忤逆。
    與此同時,墨泯一刻也沒有放鬆對神秘組織殘餘勢力的追查。她的情報網如同一張無形且堅韌的大網,在靈水城中悄然蔓延、不斷收緊。情報人員們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影子,四處搜集著線索。
    一日,一名情報人員神色慌張,腳步踉蹌地衝進墨泯的房間,連敲門都顧不上,“墨公子,大事不好!在城南的一處廢棄宅院裏,發現了神秘組織成員的蹤跡!”他氣喘籲籲,額頭上滿是汗珠,可見一路跑來是多麽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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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泯正坐在桌前,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聽到這話,她的動作微微一頓,眼神依舊冷漠,聲音冰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繼續盯著,不要打草驚蛇,等摸清他們的全部計劃,再動手。”說著,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匕首的刀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仿佛已經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戰鬥的緊張氣息。
    接下來的幾日,情報人員們更加緊了偵查。隨著線索逐漸拚湊,情報逐漸明晰。原來,神秘組織殘餘聯合了城中部分心懷叵測的勢力,謀劃著一場驚天陰謀。他們打算在城中人口密集的集市、重要官府等多處地點同時製造爆炸事件,意圖引發大規模恐慌,趁亂奪回靈水城的控製權。
    墨泯得知消息後,立刻派人將陰墨瑤和胡斯弋請來商議。
    “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還想興風作浪!”陰墨瑤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氣得柳眉倒豎,滿臉怒容。她雙手緊握成拳,關節都因用力而泛白,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恨不得立刻提劍衝出去,將那些敵人全部斬殺。
    胡斯弋輕撫胡須,眉頭緊鎖,神色凝重得仿佛壓著千斤重擔:“此計歹毒至極,一旦得逞,靈水城必將陷入一片火海,生靈塗炭啊。”她微微閉眼,似乎已經看到了城中百姓慘遭橫禍、四處奔逃的慘狀,臉上滿是憂慮與痛心。
    墨泯冷笑一聲,眼中寒光閃爍,猶如寒夜中的利刃:“既然他們想玩,那就陪他們玩個大的。陰墨瑤,你人脈廣,消息靈通,去散布假消息,就說城主府近日將有大批財寶運送,路線和時間都透露出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親自挑選城中精銳,在廢棄宅院設伏,等他們以為有機可乘,全員出動時,將他們一網打盡。胡斯弋,您在城中威望高,還請您暗中調配兵力,守住各個要道,防止有漏網之魚逃竄。”眾人聽後,紛紛點頭,一場針對神秘組織的反擊戰即將拉開帷幕 。
    就在眾人準備散會時,墨泯趁胡斯弋不注意,悄悄給陰墨瑤使了個眼色。待胡斯弋離開後,墨泯低聲對陰墨瑤說道:“瑤姐,這次行動,你多留個心眼,幫我留意下胡斯弋的一舉一動。我總覺得他有些地方很可疑……”墨泯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我擔心他別有目的,這次行動關係重大,不能有半點閃失。”陰墨瑤微微一怔,隨即點頭,神色認真:“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夜幕降臨,墨泯帶領著身手矯健的部下,潛伏在廢棄宅院周圍。月色被厚重的雲層遮擋,四周一片死寂,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仿佛是死亡的前奏。宅院裏,神秘組織成員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爆炸事宜。他們神色緊張,忙碌地搬運著炸藥,絲毫不知危險已經降臨。
    “等明天那批財寶一到,咱們就動手,先炸了城主府,再把整個靈水城攪個天翻地覆!”一個神秘組織成員惡狠狠地說,他的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靈水城在他們的掌控之下。
    就在他們做著美夢時,墨泯一聲令下,聲音低沉而有力:“行動!”伏兵四起,眾人如餓狼撲食般衝進宅院,將神秘組織成員團團圍住。
    “你們的死期到了。”墨泯手持長劍,劍尖滴著血,冷冷地看著眾人。她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殺意。
    神秘組織成員見狀,紛紛抽出武器反抗,但在墨泯等人的淩厲攻勢下,很快便節節敗退。墨泯的劍法狠辣,每一劍都直取要害。她在敵群中穿梭自如,鮮血濺滿了她的衣衫,她卻毫不在意,眼神中透著無盡的冷漠與殺意。
    這場戰鬥沒有絲毫憐憫,墨泯和他的暗衛手段狠辣,將神秘組織成員全部斬殺,一個不留。然而,墨泯清楚,這隻是神秘組織的一次小反撲,真正的危機還在後麵。
    墨泯望著滿是鮮血與狼藉的廢棄宅院,眉頭緊鎖,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熏得人幾欲作嘔。她抬手,向著身後的手下輕輕一揮,嗓音低沉,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把這裏清理幹淨。”靈水城這場麻煩,總算是解決了,雖說過程艱難,好在結果還不算太糟。
    處理完一切,墨泯找到陰墨瑤,將後續事宜細細交代一番,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她心裏清楚,紫彥城有個更重要的人,正眼巴巴地盼著他回去呢。
    她利落地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駿馬嘶鳴一聲,如離弦之箭般朝著紫彥城飛馳而去。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像是在耳邊奏響了一首急切的樂章。墨泯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詩言的麵容,那眉眼、那笑容,就像春日裏最溫暖的陽光,驅散了他心頭所有的陰霾。歸心似箭,她恨不得立刻就能飛到她身邊。
    相國府內,寒風拍打著窗欞,屋內生著暖烘烘的炭火,可白詩言依舊覺得有些百無聊賴。她坐在窗邊,手中隨意翻著書卷,心思卻全然不在上頭。突然,翠兒裹著一身寒氣匆匆走進來,手中揚著一封信,興奮喊道:“小姐,是墨公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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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詩言的手猛地一抖,手中書卷差點滑落。她忙放下書,急切地接過信,手指微微發顫展開信紙。一看到那熟悉的字跡,墨泯的音容笑貌瞬間在她腦海中浮現,她嘴角不自覺上揚,眼中滿是藏不住的喜悅。信上說墨泯今日就會回來,白詩言的心瞬間被期待填滿。
    她一秒都等不了,立刻起身,開始翻找衣物。在衣櫃前反複挑選,最終選定那件淡藍色的羅裙,裙擺繡著細密的花瓣,一針一線都好似藏著她的相思。她又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暖茸茸的毛襯得她臉頰愈發粉嫩。她坐在妝台前精心梳妝,翠兒在一旁忙前忙後,一邊幫她整理發間珠翠,一邊念叨:“小姐,墨公子這次出門這麽久,您可把她盼慘咯,肯定也想您想得緊!”白詩言臉頰泛紅,輕輕嗔怪:“翠兒,你就別打趣我了。”翠兒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地幫白詩言整理著發間的珠翠,嘰嘰喳喳的聲音就沒停過,可白詩言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煩,反而被翠兒的話逗得笑個不停。
    相國府中,白詩言在接到墨泯即將歸來的信後,滿心歡喜,迫不及待地精心裝扮起來。她穿上那件精心挑選的淡藍色羅裙,裙擺繡著細密的花瓣,每一針每一線都藏著她對墨泯的思念。外披一件雪白的狐裘,暖茸茸的毛襯得她的臉頰愈發粉嫩。
    一切收拾妥當,白詩言匆匆登上前往墨泯別院的馬車。車外,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天地間白茫茫一片,銀裝素裹。馬車緩緩前行,車輪在厚厚的積雪上碾出兩道深深的轍印。白詩言坐在車內,一顆心早已飄到了別院,飄向了朝思暮想的墨泯身邊。她時不時撩開車簾,張望著外麵的道路,可馬車的速度在她看來卻慢得像蝸牛爬行,她隻盼著能立刻飛到墨泯身旁。街邊的店鋪和行人如同走馬燈般快速掠過,可在她眼中,這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她的腦海裏滿滿都是墨泯的身影。
    而在墨泯的別院裏,秋姨也忙得不亦樂乎。她身著厚實的棉衣,頭上裹著一條鮮豔的頭巾,在這冰天雪地中格外顯眼。秋姨早早地就在院子裏等候,眼睛不時望向門口,滿心期待著白詩言的到來。
    終於,白詩言的馬車緩緩停在了別院門口。秋姨滿臉笑容,快步迎上前去,拉著白詩言的手,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嘴裏不停地念叨:“哎喲,我的白姑娘,可算把您盼來啦!瞧瞧,您這一身打扮,真是天仙下凡呐,少爺見了,保準眼睛都看直咯!”白詩言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嬌嗔道:“秋姨,您就愛打趣我。”
    秋姨拉著白詩言往院子裏走,一打開話匣子就收不住:“小姐,您是不知道,這幾日墨公子不在,我天天守在這別院呢。就盼著她回來,好第一時間告訴您。您看這院子裏的紅梅,開得那叫一個豔,就等著您來賞呢。”
    兩人一邊走,秋姨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會兒講講墨泯走後別院發生的趣事,比如哪隻鳥兒在屋簷下搭了新窩;一會兒又說起她四處打聽來的墨泯在外的英勇事跡,什麽單槍匹馬擊退惡匪,巧妙化解危機。白詩言靜靜地聽著,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時不時被秋姨的話逗得掩嘴輕笑。
    “還有啊,我給您和墨公子在屋裏擺滿了暖爐,就怕你們待會兒聊得太投入,凍著了。”秋姨興致勃勃地說著,眼中滿是關切,“廚房還燉著您最愛喝的紅棗銀耳羹,等會兒就給你們端上來。”
    白詩言輕輕握住秋姨的手,眼中滿是感激:“秋姨,辛苦您了,這段時間多虧有您操心操持。”
    “不辛苦不辛苦,隻要能看到你們倆甜甜蜜蜜的,我這心裏就跟吃了蜜似的。”秋姨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臉上的皺紋裏都藏著歡喜。
    白詩言在秋姨的陪伴下,來到屋內耐心等候。屋內溫暖如春,暖爐散發著融融暖意,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點。白詩言坐在窗邊,時不時望向門口,滿心期待著墨泯的身影出現。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少爺回來了!”白詩言的心猛地一顫,立刻站起身來,快步朝著門口奔去。
    她與墨泯在庭院中目光交匯,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彼此。千言萬語都化作了深情的凝視,他們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對方,好像要用眼神把這段時間積攢的思念全部傾訴出來。
    “詩言。”墨泯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一路的奔波讓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但其中飽含的溫柔,卻一點兒也沒少。
    白詩言眼眶微微泛紅,眼中滿是心疼,輕聲說道:“可算回來了,一路上辛苦了。”說著,她走上前,動作輕柔地幫墨泯整理著略顯淩亂的衣衫,手指輕輕拂過她的領口,動作裏滿是關切與愛意。
    墨泯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好像要把她一刻都不願再分開:“隻要能見到你,一切都值得。”
    兩人攜手走進屋內,白詩言早已備好的熱茶正散發著嫋嫋熱氣,茶香瞬間彌漫開來,驅散了些許寒意。他們相對而坐,一邊喝著茶,一邊分享著這段時間各自的經曆和趣事。墨泯講述著在外的趣事,白詩言訴說著在府中的思念與牽掛,時不時發出陣陣笑聲。秋姨在一旁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隨後輕輕退出房間,為這對戀人留下甜蜜的獨處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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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窗外的天色漸暗,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覆蓋了整個世界。屋內的燭火輕輕搖曳,橘黃色的光暈在牆壁上投下兩人依偎的影子,溫馨而美好。
    墨泯抬手,輕輕為白詩言捋了捋鬢邊的發絲,目光溫柔似水,說道:“這次外出,我時常在想,等回來一定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白詩言歪著頭,眼中滿是好奇,問道:“去哪裏呀?”墨泯神秘一笑,“明日你便知曉,早些休息,養足精神。”
    白詩言佯裝生氣,輕哼道:“你就會吊我胃口。”說著,佯裝要轉身不理他。墨泯見狀,急忙伸手拉住她,順勢將她攬入懷中。白詩言的後背貼著她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有力的心跳。她微微掙紮了一下,卻被墨泯抱得更緊了。
    “詩言,我真的好想你。”墨泯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引得白詩言一陣春心動蕩。
    白詩言的心瞬間軟了下來,轉過頭,兩人的目光交匯,深情在眼眸中流轉。墨泯的眼神中滿是眷戀,她緩緩低下頭,白詩言也微微仰頭,閉上了雙眼。
    他們的嘴唇輕輕觸碰,刹那間,仿佛有一股電流傳遍全身。這個吻,帶著久別重逢的思念,帶著對彼此深深的眷戀。分開時,兩人都有些氣喘,可目光依舊焦著。墨泯舍不得移開視線,再次吻上白詩言的唇,比上一次更加熾熱,白詩言也熱烈回應。一吻又一吻,兩人沉醉其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隻有彼此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裏愈發清晰。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緩緩分開,額頭相抵,眼中依舊滿是深情。不知過了多久,白詩言才後知後覺天色已晚,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墨泯,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府了。”
    墨泯的雙手下意識地收緊,將白詩言摟得更緊了些,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語氣裏滿是不舍:“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懇求。
    白詩言看著墨泯眼中的失落,心中滿是不忍,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柔聲道:“我也不想走,可若是不回去,父親母親定會擔心。”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墨泯的臉龐,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墨泯將頭埋在白詩言的頸窩,深吸一口氣,貪戀著她身上熟悉的香氣:“我知道,隻是一想到又要和你分開,我就難受。”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濃濃的眷戀。
    白詩言輕輕拍著墨泯的後背,如同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墨泯慢慢抬起頭,雙手捧著白詩言的臉,認真地說:“詩言,明天午後,我去接你。”她的眼神中滿是期待,緊緊盯著白詩言的眼睛。白詩言看著她真摯的模樣,心裏一暖,用力地點點頭,微笑道:“好。”
    墨泯這才緩緩鬆開手,卻依舊緊緊握著白詩言的手,像是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那你一定要小心,回府後記得給我傳信,讓我知道你平安。”她的眼神裏滿是擔憂與關切。
    白詩言用力地點點頭,眼中含淚,卻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一樣,別太操勞。”她踮起腳尖,在墨泯的唇上輕輕一吻,而後戀戀不舍地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白詩言忍不住回頭,隻見墨泯還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追隨著她的身影。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千言萬語盡在這一眼之中。白詩言朝她揮了揮手,轉身登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馬車。
    馬車緩緩啟動,白詩言靠在車廂壁上,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腦海中全是墨泯的身影。而此時,墨泯依舊站在院子裏,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久久不願離去,寒風吹過,卻吹不散她滿心的思念。
    在城市的另一處,一座被黑暗籠罩的廢棄倉庫裏,彌漫著腐朽的氣息。胡斯弋獨自一人,身影隱匿在黑暗的角落,月光透過破舊的屋頂縫隙灑下,形成一道道慘白的光柱,映照出他臉上若隱若現的詭異神情。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從倉庫的陰影中緩緩走出,步伐詭秘,看不清麵容,周身散發著一股陰森之氣,仿佛是從黑暗深淵中爬出來的鬼魅。
    “她已經完全相信我是她師傅了,按照計劃一步步行動了。”胡斯弋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得意。
    “哼,這次可不能再讓她逃脫,她壞了我們太多好事。”神秘人的聲音沙啞而冰冷,仿佛寒風刮過冰麵,讓人不寒而栗。
    “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等時機成熟,她便是我們的囊中之物。”胡斯弋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如同捕獵前的惡狼。
    “最好如此,若是再出岔子,你知道後果。”神秘人冷冷地威脅道,說完便轉身,迅速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胡斯弋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冷笑,整個倉庫再次陷入死寂,仿佛剛剛的對話從未發生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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