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墨莊危局,暗影逼近

字數:11949   加入書籤

A+A-


    天光熹微,幾縷稀薄的陽光艱難地穿過雕花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光影。軒墨莊的議事廳內,氣氛卻如寒夜般冰冷壓抑。墨泯端坐在主位上,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身前堆滿了賬本,那些賬目在她眼中,已然是暗藏陰謀的罪證。
    “哐當!”一聲巨響打破死寂,墨泯猛地將賬本砸在桌上,怒吼道:“把彥子鶴和彥子玉給我帶過來!”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回蕩,震得人耳鼓生疼。廳內的小廝被這吼聲嚇得一個激靈,僵在原地,臉色煞白,大氣都不敢出;侍衛們也麵露懼色,匆忙領命而去。
    眨眼間,彥子鶴和彥子玉便被兩名侍衛架著,跌跌撞撞地進了廳。廳內,小廝正輕手輕腳地擦拭桌椅,聽到動靜,驚恐地抬起頭。看到墨泯那如修羅般陰沉的臉,小廝手中的抹布“啪”地掉落,整個人僵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兩名侍衛也嚇得微微哆嗦,扶著兩人的手都有些不穩。彥子鶴和彥子玉雙腿一軟,“撲通”跪地。
    彥子鶴隻覺心髒狂跳,仿佛要衝破胸膛,麵上卻強裝鎮定,聲音止不住地顫抖:“少莊主,這……這是為何?”
    彥子玉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帶著哭腔喊道:“少莊主,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墨泯坐在主位上,周身散發著不寒而栗的冰冷氣息,一雙眼睛仿若寒潭,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彥子鶴和彥子玉。廳內的小廝和侍衛們連大氣都不敢出,隻能聽見彼此緊張的呼吸聲,每個人都被這壓抑的氛圍嚇得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時間仿若凝固,不知過了多久,墨泯緩緩抬手,修長的手指搭上堆積如山的賬本,從中隨意抽出幾本。她的動作看似隨意,卻透著讓人膽寒的氣場。緊接著,她站起身,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朝著兩人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的心上。
    隻見墨泯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彥子鶴和彥子玉。每一步都踏得極重,木地板“嘎吱”作響,仿佛在為即將降臨的風暴奏響前奏。走到兩人跟前,修長的手指拿著賬本,在手中隨意掂量了幾下。突然,她手臂一揮,帶著十足的力道將賬本狠狠砸向兩人。“啪!啪!”賬本精準地抽在彥子鶴和彥子玉臉上,兩人根本來不及躲避,被打得身體猛地一歪,臉頰瞬間紅腫淤青,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打得頭暈目眩,癱倒在地,四肢發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墨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聲音低沉,卻裹挾著令人膽寒的怒意:“看看這些賬本!這幾年,我待你們不薄,你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聽到這話,彥子鶴心中“咯噔”一聲,完了,果然是賬目出了問題,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後背早已被汗水濕透。他強作鎮定,辯駁道:“少莊主,這賬本一定有問題,會不會是有人故意偽造來陷害我們!”
    彥子玉也拚命點頭,帶著哭腔附和:“是啊是啊,少莊主,我們對您忠心耿耿,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肯定是遭人陷害!”
    墨泯聞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笑容卻未達眼底,透著森冷寒意,仿佛來自九幽地獄:“忠心?賬目做得如此隱蔽,看來,平日裏對你們太仁慈了。”
    說罷,她猛地伸手,揪住彥子鶴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目光如刀般死死盯著他的眼睛,聲音冷得能結出冰碴:“別在我麵前裝無辜,你們以為能瞞天過海?說,是誰在背後指使?”
    彥子鶴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大氣都不敢出,顫抖著說:“少莊主,真的沒有幕後指使,我們真的冤枉!”
    墨泯隨手一甩,將彥子鶴扔回地上,而後緩緩踱步到廳中,負手而立,身上散發的寒意讓整個大廳的溫度都仿佛降了幾分。小廝下意識地往後縮,想要將自己藏起來;侍衛們低著頭,身體抖得愈發厲害。
    墨泯的目光在廳中逡巡一圈,最後又落回跪在地上的兩人身上,聲音冷若冰霜,一字一頓道:“給你們三天時間,把人給我揪出來。若是辦不到,後果,你們自己清楚。”
    彥子鶴咬了咬牙,抬起頭說道:“少莊主,我們一定竭盡全力去查,隻是這三天時間實在緊迫,能不能寬限幾日?”
    墨泯冷哼一聲:“我要的是結果。若是交不出人,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我會讓你們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
    “以前你們看到的那些,隻是開胃小菜。”墨泯的聲音低沉卻清晰,“接下來,我會讓你們嚐嚐,專門給你們定製的毒粉,讓你們在無盡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彥子鶴和彥子玉臉色慘白如紙,身體抖如篩糠,額頭豆大的汗珠滾落,眼神中滿是恐懼。一想到那些殘酷的刑罰,他們的身體就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若是敢耍花樣,或者妄圖逃跑,你們的家族,一個都別想活。”墨泯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如重錘般砸在兩人心上。他們深知墨泯言出必行,家人是他們的軟肋,也是墨泯手中最有力的威脅。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是,是,我們一定照辦!”兩人幾乎是帶著哭腔回應,連滾帶爬地起身,匆匆逃離了這如地獄般的議事廳。在轉身的那一刻,他們還能感受到墨泯那如利刃般的目光,刺在背上。
    墨泯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寒意愈發濃烈。後麵小廝依舊僵在原地,等墨泯視線投來,他嚇得渾身一顫,差點癱倒 ,直到墨泯移開目光,才敢大口喘氣,暗自慶幸這場災禍沒落到自己頭上。
    狂風在軒墨莊外呼嘯,卷動著地上的殘葉,發出沙沙聲響。彥子鶴和彥子玉連滾帶爬地逃離,風聲在耳邊肆虐,可他們卻覺得背後墨泯那如利刃般的目光緊緊相隨,刺得後背生疼。
    “怎麽辦?”彥子玉聲音帶著哭腔,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
    “先別慌,”彥子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咱們先從賬目入手,肯定能找到破綻。”
    兩人一頭紮進賬房,將近幾個月的賬本全部翻出,逐頁查看。昏黃的燈光搖搖晃晃,映著他們憔悴又緊張的麵容。每翻過一頁,他們都期望能找到關鍵線索,又害怕發現自己脫不了幹係的證據。
    “看這個!”彥子鶴突然指著一筆賬目,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上個月綢緞莊進的這批貨,價格比往常高了兩成,可記錄裏卻沒有任何說明。”
    彥子玉湊過去,仔細端詳,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會不會是綢緞莊老板搞的鬼?”
    來不及細想,兩人立刻起身,連夜趕往綢緞莊。一路上,寒風如刀割麵,可他們全然不顧。
    到了綢緞莊,老板早已睡下,被他們急切的拍門聲驚醒,一臉不悅地出來查看。
    “這麽晚了,你們搞什麽?”老板打著哈欠,滿臉不耐煩。
    彥子鶴拿出賬本,指著那筆賬目,厲聲問道:“上個月這筆進貨,價格怎麽回事?”
    老板臉色微變,眼神閃爍,強裝鎮定道:“市場行情波動,價格自然有變化。”
    “行情波動?”彥子玉冷哼一聲,“別家綢緞莊都沒漲價,就你家漲了兩成,還沒提前告知,你當我們是傻子?”
    老板額頭冒出細密汗珠,仍在狡辯:“我……我也是沒辦法,進價高了,我總不能虧本賣吧。”
    彥子鶴和彥子玉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眼中的懷疑。他們知道,這老板肯定有問題,可僅憑這點,還不足以揪出幕後黑手。
    “你最好老實交代,”彥子鶴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若是跟墨家生意被暗中動手腳有關,你擔不起後果。”
    老板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微微顫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
    就在這時,一陣寒風吹過,燭火搖曳,窗外似乎有黑影一閃而過。彥子鶴反應極快,猛地抽出腰間短刀,大喝一聲:“誰在外麵!” 隨即一個箭步衝向窗邊,翻窗而出。
    彥子玉也不甘落後,緊跟其後。兩人在綢緞莊外的小巷中四處搜尋,可夜色濃重,巷子裏寂靜無聲,除了他們自己的喘息聲,什麽也沒有。
    “奇怪,難道是我看錯了?”彥子鶴眉頭緊鎖,心有不甘地嘟囔著。
    “不可能,我也看到了,一定有人在監視我們。”彥子玉語氣篤定,眼神警惕地在四周掃視。
    兩人無奈,隻好返回綢緞莊。那老板被剛才的動靜嚇得癱坐在地,臉色煞白,看到他們回來,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說,到底還有什麽瞞著我們?”彥子玉一把揪住老板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怒聲喝道。
    老板嚇得牙齒打顫,帶著哭腔說道:“兩位大爺饒命啊,我……我也是被逼的。有人給我送了封信,說要是不按他們說的做,就……就殺了我全家。”
    “信呢?”彥子鶴急切地問。“燒了,我怕留著惹禍。”老板聲音微弱,眼神中滿是恐懼。彥子玉揪著老板斥責道“信裏說了什麽?”“讓我提高賣給墨家綢緞的價格,差價會有人補給我,還讓我不能走漏風聲。”老板嚇得連忙回應道。
    彥子鶴和彥子玉對視一眼,看來他們終於摸到了一點線索。“那人長什麽樣?什麽時候給你送的信?”彥子鶴接著追問。“我沒見過他,信是半夜從門縫裏塞進來的。”老板回答道。兩人又問了一些細節,可老板確實所知有限。離開綢緞莊後,彥子鶴和彥子玉站在街頭,寒風呼嘯,他們卻渾然不覺。
    “看來這背後的人早有預謀,行事極為謹慎。”彥子鶴歎了口氣,一臉愁容。“不過好歹有了線索,咱們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總能找到幕後黑手。”彥子玉眼中透著堅定。離開綢緞莊後,刺骨寒風如刀刃般割著臉頰,街上行人寥寥,彥子鶴和彥子玉卻渾然不覺。
    “這幕後之人籌劃已久,行事滴水不漏。”彥子鶴眉頭擰成個死結,滿心愁緒,長歎了一口氣。“好在有了線索,隻要順著查下去,定能揪出那個家夥。”彥子玉目光灼灼,語氣篤定,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兩人深知時間緊迫,每分每秒都無比珍貴,不敢有絲毫耽擱。略一合計,決定從綢緞莊出貨記錄入手,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幕後黑手的蛛絲馬跡。他們匆匆趕回綢緞莊,軟硬兼施,迫使老板交出近半年所有出貨賬本和交易憑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昏暗燈光下,賬本紙張泛黃粗糙,散發著陳舊氣息。兩人頭挨著頭,逐頁細翻,不放過任何一個數字、任何一行批注。燭火明明暗暗,映照著他們憔悴又專注的麵龐,緊張氛圍在狹小房間裏彌漫開來。
    “你瞧這個!”彥子玉突然壓低聲音,激動得手指都微微發顫,指著賬本上一行記錄,“這批本該運去墨家布莊的綢緞,收貨地址竟改成了城郊廢棄倉庫。”彥子鶴目光瞬間銳利如鷹,一下來了精神:“走,現在就去。”
    二人雇了輛馬車,一路疾馳。車窗外,寒風呼嘯,吹得樹枝狂舞,天色漸暗,厚重雲層壓頂,仿佛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城郊廢棄倉庫矗立在荒草叢中,四周死寂一片,大門緊閉,鏽跡斑斑的大鎖掛在門上,像個沉默的守衛。二人繞著倉庫小心翼翼走了一圈,發現倉庫後麵有扇半掩的小窗,窗沿布滿灰塵。
    彥子鶴身手敏捷,率先攀窗而入,落地時揚起一陣塵土。彥子玉緊跟其後,倉庫裏彌漫著一股腐朽氣味,雜物隨意堆放,在月光下投下詭異影子。
    突然,一陣輕微腳步聲傳來,像是有人在試探前行。彥子玉立刻拉住彥子鶴,兩人迅速躲到一堆貨物後,大氣都不敢出,緊緊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黑影從倉庫角落緩緩走出,手中燈籠昏黃燈光搖曳不定,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黑影似乎察覺到異樣,猛地停下腳步,警惕地左顧右盼,手中燈籠微微晃動,光線在黑暗中亂晃。
    彥子鶴和彥子玉對視一眼,同時從藏身之處一躍而出,大喝:“站住!”
    黑影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嚇得渾身一顫,轉身拔腿就跑。彥子鶴反應極快,一個箭步衝上去,如獵豹撲食般將黑影撲倒在地,膝蓋死死抵住對方後背。
    “說,你是誰?在這兒幹什麽?”彥子鶴怒聲質問道,聲音在空曠倉庫裏回蕩。黑影掙紮了幾下,發現無法逃脫,隻能放棄抵抗,大口喘著粗氣說:“別殺我,我說,我全說。”
    彥子玉快步走過去,提起燈籠,燈光照亮黑影麵容,兩人都愣住了,竟然是墨家布莊的一個夥計。“怎麽是你?”彥子玉又驚又怒,上前揪住他衣領。
    夥計臉色慘白如紙,牙齒打著顫,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也是沒辦法。有人給了我一大筆錢,威脅我要是不照做,就殺了我全家。”
    “幕後黑手是誰?”彥子鶴目光如炬,逼問道。“我真不知道,”夥計哭喪著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每次都是有人送信,我按信上指示辦事。”“信呢?”彥子鶴繼續追問。“都燒了,我怕被發現,留著是個禍害。”夥計帶著哭腔回應道。
    彥子鶴和彥子玉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失望。但他們沒有放棄,繼續審問,不放過任何細節。終於,從夥計口中得知,每次接頭地點都在城西一家酒館。“走,去酒館。”彥子鶴站起身,拽著夥計往外走。
    三人來到城西酒館,天色已晚,酒館裏客人寥寥無幾,昏暗燈光下,彌漫著一股酒氣和煙火味。彥子鶴和彥子玉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壺酒,眼睛卻始終盯著門口。
    過了一會兒,酒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陣寒風吹了進來。一個戴著鬥笠的人走進來,鬥笠壓得極低,看不清麵容。他在酒館裏緩緩掃視一圈,像是在確認什麽,隨後徑直朝著彥子鶴他們這桌走來。
    鬥笠人穩步走近,靴子踏在酒館的木板地上,發出沉悶聲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彥子鶴和彥子玉的心上。待他走到桌前站定,彥子鶴猛地伸手,一把掀掉了他的鬥笠。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地驚呼,眼前這人竟是幾個月前新招進來的管事。此刻,管事的臉上沒了往日的恭敬,取而代之的是陰沉與不甘。
    “你們以為能輕易抓到我?太天真了。”管事冷笑著,眼神中透著一絲瘋狂。
    就在這時,被按在地上的夥計瞅準眾人注意力都在管事身上,猛地掙脫開彥子鶴的手,拔腿就往酒館外跑。
    “別讓他跑了!”彥子玉大喊一聲,剛要起身去追,管事卻突然出手,一掌劈向彥子玉。彥子玉側身躲避,與管事纏鬥在一起。
    彥子鶴見狀,立刻放棄追夥計,轉身加入戰團,與彥子玉一同圍攻管事。管事武功不弱,一時間,三人在酒館裏打得難解難分,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杯盤碎了一地。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墨家待你不薄!”彥子鶴一邊出招,一邊怒聲質問。管事冷哼一聲:“墨家?不過是我往上爬的踏腳石罷了。有人許我榮華富貴,隻要我幫他們搞垮墨家。”“癡心妄想!”彥子玉咬著牙,攻勢愈發猛烈。
    就在三人激戰正酣時,酒館老板嚇得躲在櫃台後,戰戰兢兢地喊道:“別打了,再打我報官了!”
    管事聽到這話,心中一慌,手上動作慢了半拍。彥子鶴瞅準時機,一腳踢在管事的膝蓋上,管事一個踉蹌,單膝跪地。彥子玉趁機,一拳重重地砸在管事的臉上,管事的嘴角瞬間溢出鮮血。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說,幕後主使到底是誰?”彥子鶴死死地按住管事,再次逼問。管事卻緊閉雙唇,眼神中滿是決絕,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別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彥子玉怒不可遏,“等把你交給少莊主,有你好受的。”
    彥子鶴和彥子玉一左一右,將管事死死架住,不顧他的掙紮,押著他往軒墨莊走去。一路上,寒風呼嘯,吹在他們滿是汗水的臉上,卻吹不散他們心中的憤怒與疑惑。
    夜幕沉沉,軒墨莊內卻燈火通明,仿若白晝。墨泯在大廳中焦急踱步,周身散發著不寒而栗的冰冷氣息,每一步落下,都似帶著千鈞之力,讓人膽寒。那冰冷的氣場,使得靠近他的空氣都仿佛結了一層寒霜,旁人隻要遠遠望上一眼,便忍不住脊背發涼。
    看到彥子鶴和彥子玉押著一個人匆匆走進來,墨泯的目光瞬間如寒星般射向那被押著的管事。她的眼神銳利似刀,仿佛能直接穿透對方的身體,洞察其內心的每一絲想法。
    “少莊主。”彥子鶴和彥子玉單膝跪地,聲音裏帶著一絲敬畏與緊張。“這人就是幕後搗鬼的關鍵人物,幾個月前新招的管事。”
    墨泯臉色陰沉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夜空,一步步走向管事。她每走近一步,周圍的氣壓便仿佛降低幾分,管事隻覺得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壓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
    “說,誰指使你的?”墨泯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地獄傳來,帶著無盡威懾,在大廳中回蕩,震得人耳鼓生疼。
    管事抬眼,看了看墨泯,卻依舊沉默,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挑釁。可那微微顫抖的雙腿,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墨泯冷哼一聲,那聲音仿若冰碴,能直接刺進人的骨髓。“彥子鶴,把他帶到牢房。”
    牢房內,燭火搖曳,昏暗的光線映照著牆上寒光閃閃的刑具,更添幾分陰森恐怖。管事被綁在椅子上,額頭上終於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仍強裝鎮定。
    “最後一次機會。”墨泯的聲音在刑房裏回蕩,帶著回音,更顯得冰冷刺骨。“交代幕後主使,以及你們的全盤計劃,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活路。”
    管事咬著牙,沉默片刻後,突然冷笑道:“你以為我會怕?告訴你,就算我死,你們也別想輕易查出真相。”
    墨泯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仿佛來自九幽地獄,閃過一絲狠厲。“看來不動點真格的,你是不會開口了。”說罷,她朝一旁的彥子鶴揮了揮手指。
    彥子鶴會意,拿起一根皮鞭,在手中狠狠一甩,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管事的身體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仍倔強地不肯開口。
    墨泯見管事仍舊冥頑不靈,心中殺意翻湧,麵上卻愈發沉冷,仿佛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她朝彥子鶴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停手,屋內一時間隻剩下管事粗重的喘息聲。
    墨泯踱步到管事麵前,微微俯下身,那冰冷的氣息直直撲向管事,讓管事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墨泯的目光如刀般在管事臉上刮過:“你以為,你那點偽裝能瞞過我?”說罷,她從袖中掏出一遝泛黃的紙張,“啪”地甩在管事麵前。
    “看看吧,你以為沒人知曉的身世,你那謊報的身份,在我這兒,不過是小兒科。”墨泯的聲音冰冷刺骨,仿若寒冬臘月的北風。“你本是落魄商戶之子,因家族生意被同行擠垮,心懷怨恨,對吧?後來被人利用,妄圖在墨家身上尋得複仇的機會。”
    管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同一張白紙,眼中的挑釁被驚愕與恐懼取代。他下意識地扭動身體,試圖掙脫繩索,卻隻是徒勞。
    “怎麽,很驚訝?”墨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笑容卻未達眼底,透著森冷寒意。“你以為行事隱秘,卻不知在你踏入墨家的那一刻,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視之下。隻是我念你有才,給你機會,沒想到,你卻恩將仇報。”
    管事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墨泯抬手打斷:“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已經有了些許眉目,你不說,也無妨。但你該清楚,與我作對,是什麽下場。”
    “你……你怎麽會……”管事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絕望。“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墨泯直起身,目光望向密牢外的黑暗,仿佛要將那黑暗看穿。“你的那些小動作,我早有察覺,隻是在等一個一網打盡的時機。”
    這時,牢房的門突然被人匆匆推開,一個小廝滿臉驚慌地衝進來。小廝在墨泯麵前站定,身體止不住地顫抖,連頭都不敢抬:“少莊主,大事不好!剛剛收到消息,與咱們有生意往來的幾家店鋪,一夜之間竟都傳出要與墨家斷絕合作的消息,像是有人在背後指使!”
    墨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仿若被寒霜籠罩。她猛地轉身,看向被綁在椅子上的管事,眼中的殺意更濃,仿佛要將管事生吞活剝。“看來,你背後的人坐不住了。不過,他們越是這樣,就越說明他們心虛。”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墨泯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管事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管事雙腳離地,在空中掙紮著,隻覺得墨泯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鉗住自己。墨泯一字一頓地說:“你為了自己的私欲,搭上整個墨家,可你別忘了,你還有個兒子。”
    管事的身體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聲音顫抖地吼道:“你敢動我兒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本無意牽連無辜。”墨泯冷哼一聲,將管事重重地扔回椅子上,那扔的動作不帶一絲感情,仿佛扔的隻是一個毫無價值的物件。“可你的同夥步步緊逼,若你再不開口,我不敢保證他的安危。”
    管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的眼神中滿是掙紮,終於,他崩潰般地喊道:“別傷害我兒子,我說,我什麽都說!”
    墨泯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管事,眼神中滿是不屑,仿佛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早這樣不就好了?說吧,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管事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聲音顫抖著說道:“是一個叫暗影鬼手的人,我隻和他見過一麵,他戴著黑色的麵具,身形高大,聲音低沉沙啞,讓人聽不出絲毫情緒。”
    “就這?”墨泯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那不悅的眼神仿若一道利箭,射向管事。“你最好別有所保留,否則,你兒子的下場……”
    “我真的就知道這麽多!”管事連忙解釋,聲音裏帶著哭腔。“那次見麵,他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在墨家內部搞破壞,還說隻要我成功搞垮墨家,會給我更多的好處,讓我和兒子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我當時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就答應了他。”
    “那你們平時如何聯係?”彥子鶴在一旁問道。“都是他派人給我送信,每次都是不同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藏身之處。”管事一臉無奈地說。
    墨泯沉思片刻,又問道:“他有沒有說過為什麽要針對墨家?”管事搖了搖頭:“他隻說墨家擋了他的路,具體是什麽路,他沒說。”
    墨泯冷冷地看著管事,心中殺意翻湧,麵上卻浮起一絲詭異的笑,那笑容讓人毛骨悚然。“你以為說出這些就能保住你和家人的命?太天真了。”她轉頭看向彥子鶴,低聲吩咐:“把他關進水牢,每隔一個時辰,就用特製的鹽水澆淋傷口,讓他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另外,安排死士,暗中把他家裏所有人都解決掉,手腳幹淨點。記住,此事絕不能有半點風聲走漏。”
    管事聞言,眼中滿是恐懼,拚命掙紮著,嘶吼道:“你答應過不傷害我兒子的,墨泯,你不能言而無信!”
    墨泯仿若未聞,徑直走出刑房,留下管事絕望的呼喊在空蕩蕩的刑房內回蕩。她踏出刑房的那一刻,一陣寒風吹過,吹起她的衣角,更襯得她仿若來自地獄的修羅,周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冰冷氣息 。
    幾日後,墨泯坐在書房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麵色冷峻。桌上放著一封密信,正是死士傳來的消息,告知她管事全家已被悄無聲息地解決,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窗外,夜色深沉,烏雲遮蔽了月光,漆黑一片。墨泯望著窗外,心中暗自忖度:“暗影鬼手,不管你有什麽陰謀,我都不會讓你得逞,我打下的江山,也不是你能輕易撼動的。”
    喜歡虞荼錯夢請大家收藏:()虞荼錯夢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