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禁足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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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線透過輕薄的窗紗,悄然灑落在雕花大床上。白詩言悠悠轉醒,隻覺周身被溫暖包裹,抬眼便見墨泯那英俊的側臉。她往墨泯懷裏又蹭了蹭,雙手像藤蔓一般纏上他的腰,滿是眷戀與不舍。
“墨泯,”白詩言聲音軟糯,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要是能一直這樣抱著你就好了。”
墨泯聞聲,緩緩睜開眼,眼中滿是溫柔笑意,他抬手輕輕摸了摸白詩言的頭,說道:“小懶蟲,太陽都曬屁股啦。”
白詩言卻不依,撒嬌道:“我不管,我就想多賴一會兒。和你在一起,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呀。”說著,她仰起臉,鼻尖輕觸著墨泯的,呼吸交融,滿是甜蜜。
墨泯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傻瓜,又不是以後見不到了。你出來這麽多天,伯父伯母肯定擔心壞了,也該回去了。”
白詩言一聽,嘟起嘴,滿臉委屈:“我不想回去,一回去又要被爹娘念叨,而且還不能隨時見到你。”
墨泯將她摟得更緊,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乖,先回去,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麵。”
白詩言這才微微點頭,可雙手依舊緊緊環著墨泯,不舍得鬆開。兩人又在床上膩歪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起身。
洗漱完畢,兩人坐在桌前吃著簡單的早餐,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眼神交匯間盡是愛意。用過早餐,墨泯便牽著白詩言的手,一同走出房間,準備送她回府。一路上,白詩言緊緊挽著墨泯的胳膊,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不見。
剛登上馬車,白詩言就按捺不住內心的眷戀,雙手迅速環上墨泯的脖頸,主動湊近,將自己的唇貼上了墨泯的。墨泯微微一怔,隨即嘴角上揚,抬手摟住白詩言的腰,回應著這個吻。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心跳聲急促而熱烈。
白詩言閉著雙眼,沉浸在這甜蜜的親吻中,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墨泯的衣衫。墨泯則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似在安撫,又似在訴說著不舍。馬車緩緩啟動,車輪在石板路上滾動,發出輕微的聲響,卻絲毫沒有打斷兩人的親昵。
隨著馬車的行進,這個吻愈發濃烈,兩人的愛意在狹小的車廂內肆意蔓延。白詩言微微仰起頭,墨泯吻著她的唇瓣,留下熾熱的痕跡。她的臉頰緋紅,如同春日盛開的桃花。
不知過了多久,白詩言微微喘息著,想要稍稍分開,墨泯卻舍不得鬆開,又輕輕啄了啄她的唇,才將她摟在懷裏。白詩言靠著墨泯,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享受著這兩人獨自相處的時光。
直到馬車緩緩停在相國府門前,兩人這才如夢初醒般分開。白詩言紅著臉,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絲和衣衫,墨泯也輕輕幫她撫平衣角。白詩言深吸一口氣,打開馬車門,邁出了這難舍難分的一步 。
白府內,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線並未驅散廳中緊張壓抑的氛圍。白景鴻和花凝玉手中緊攥著女兒留下的字條,那寥寥數語,此刻卻似一把利刃,刺痛著他們的心。白景鴻的手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他猛地將字條狠狠拍在桌上,伴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怒聲吼道:“這丫頭,簡直太不像話了!眼裏還有沒有我們這對父母?她可知道自己此番行為,險些將整個白家置於風口浪尖!”
花凝玉滿臉皆是焦急與氣憤,眼眶泛紅,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這一走便是這麽多天,外麵世道如此複雜,她一個嬌弱女子,萬一磕著碰著,或是遇上些歹人,可如何是好?我這心啊,從她走後就沒安穩過。也不知那個墨泯是怎麽想的,一點都不為言兒的名聲和我們白家的聲譽考慮!” 說著,她下意識地揪緊了手帕,仿佛這樣便能緩解內心的焦慮。
當聽聞女兒終於回府的消息,兩人立刻放下手中事務,腳步匆匆地趕往大廳。白詩言剛一踏入大廳,便被這如實質般的低氣壓籠罩,她的心頭一緊,頭不自覺地低了下去。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試圖用自己慣用的撒嬌方式來化解這場危機。
“爹,娘,我回來啦!”白詩言臉上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快步跑到白景鴻身邊,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身子輕輕搖晃著,“你們看我這不是平平安安的嘛,別生氣啦。”
“你還知道回來?”白景鴻卻不為所動,厲聲喝道,聲如洪鍾,在大廳中回蕩,“就留了這麽一張字條,便離家這麽多日,你自小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女兒,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你可知男女有別,你尚未出閣,便在墨泯那裏住了多日,全然不顧禮教規矩,成何體統?咱們白家世代書香,在這紫彥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的行為,簡直快把家族的顏麵丟盡了!日後,叫我如何麵對朝中同僚、城中父老?那個墨泯,他就沒提醒過你這些?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在意你的名聲?”
白詩言的笑容瞬間僵住,不過仍不死心,又蹭到花凝玉身邊,雙手環抱住她的手臂,嬌聲道:“娘~我知道錯啦,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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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玉卻滿臉寒霜,輕輕推開她,往前跨了一步,看著女兒那怯生生的模樣,心疼與憤怒交織在心頭:“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每日提心吊膽,生怕你出半點意外。外麵的世界多危險,人心叵測,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行事竟如此草率!萬一這事傳揚出去,你的名聲可就全毀了!哪個正經人家還敢娶你?你將來的日子可怎麽辦?再說那墨泯,她到底是何居心?讓你住她那這麽多天,她就沒想過會給你帶來什麽影響嗎?她到底有沒有為你的未來考慮過?”
見撒嬌不管用,白詩言眼眶迅速泛紅,聲音也帶上了哭腔:“我隻是一心想著能和墨泯多待些日子,頭腦一熱,真的沒想那麽多。墨泯對我很好,並未做什麽越軌之事,而且女兒隻是想多些跟她的時間相處。”
白景鴻來回急促地踱步,越說越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平日裏教你的女子矜持、大家閨秀的規矩,你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要是被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利用,編排些汙言穢語,咱們白家在這紫彥城還怎麽立足?,難道就要毀在你這一時的任性上?還有墨泯,她闖蕩江湖,本就不拘小節,可你不一樣!你是白家的千金,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白家,她卻如此行事,我看她對你的心思也未必單純!”
花凝玉看著女兒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心疼得厲害,但仍強忍著心軟,嚴肅地說道:“這次若不嚴加管教,往後還不知要闖出什麽彌天大禍!咱們白家門風向來嚴謹,絕不容許這般肆意妄為。今日若不叫你長些記性,日後必定會犯下更大的錯!你好好想想,墨泯他到底值不值得你這樣不顧一切!”
白詩言終於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帶著哭腔說道:“爹,娘,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衝動了,沒考慮到這麽多嚴重的後果,讓你們為我操碎了心。我錯了,真的錯了。”說著,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整個人顯得無比委屈和懊悔。
白景鴻看著女兒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的怒火頓時消了大半,長歎一口氣,語氣不自覺地緩和下來:“罷了罷了,責罰你又有什麽用呢?你娘肯定又該心疼了。” 他眼神中滿是無奈與寵溺,輕輕擺了擺手,仿佛要揮去所有的煩惱。
花凝玉也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這次就暫且饒過你,不責罰你了,但你必須禁足,不準踏出府門半步,好好在房裏反省反省自己的過錯!也好好想想你和墨泯的關係,別再犯糊塗!” 她眼中雖有嚴厲,但更多的還是關切與心疼。
白詩言一聽,心中雖有些失落,但她深知父母是為自己好,隻能乖乖點頭,聲音帶著哭腔:“我知道了,娘。”
白景鴻擺了擺手,神色疲憊卻又滿含慈愛:“你先回房吧,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錯在哪裏。還有和墨泯的事,別再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白詩言低著頭,在丫鬟的攙扶下,腳步沉重地緩緩走出大廳。她的背影顯得如此單薄、無助,讓白景鴻和花凝玉心中一陣刺痛,兩人望著女兒離去的方向,久久未曾言語,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牽掛。
白景鴻輕輕拍了拍花凝玉的手,目光堅定:“玉兒,眼下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我倒是想到個主意。再過些時日便是府上的春日宴,到時咱們邀墨泯一起。宴會上人多,場麵熱鬧,他也不好推脫。等宴會進行到一半,找個由頭把她引到書房,咱們單獨與她談談,這次必須把話說明。”
花凝玉微微頷首,神色稍緩:“春日宴倒是個好時機,隻是希望到時候言兒別再鬧出什麽幺蛾子。這孩子,被咱們寵壞了,一見到墨泯,怕是又什麽都顧不得了。”
“所以咱們得提前和言兒打好招呼,”白景鴻的眉頭微微皺起,“告訴她這次談話的重要性,讓她務必配合。她要是再任性胡來,不僅害了自己,還可能壞了大事。”
“唉,我就怕言兒聽不進去,”花凝玉一臉愁容,“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墨泯,咱們說什麽她都覺得是在棒打鴛鴦。”
“這次可由不得她,”白景鴻的語氣裏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事關她的終身大事,還有白家的聲譽,我會把利害關係給她講清楚。她若還是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心狠。”
“景鴻,你也別太心急,”花凝玉勸道,“言兒畢竟是個孩子,咱們還是得好好和她溝通,別把關係鬧僵了。”
白景鴻長歎一聲:“我知道,隻是這事兒太棘手,我這心裏實在不踏實。墨泯的身份背景、行事作風,都還有太多疑點。我必須得弄清楚,她到底能不能給言兒幸福,有沒有資格成為白家的女婿。”
“是啊,”花凝玉目光望向廳外,思緒飄遠,“咱們就這一個女兒,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隻盼她能嫁個好人家,一生順遂。”
“放心吧,玉兒,”白景鴻握緊花凝玉的手,“有我在,定會為言兒撐起一片天。春日宴上,我定會讓墨泯給咱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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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月光在厚重雲層後若隱若現,給相國府的庭院蒙上一層朦朧而神秘的紗。
墨泯如往常一樣一襲黑衣,靈活地穿梭在相國府中。悄然來到白詩言的閨房窗下輕輕叩擊窗戶。屋內,白詩言正坐在床邊發呆,聽到熟悉暗號。推開窗戶,白詩言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將墨泯拉進屋內,隨後迅速關上窗戶,還不忘插上插銷,像是生怕外麵的危險會跟進來。“你可算來了!”她聲音中滿是歡喜與急切,拉著墨泯的手,將他拽到床邊坐下。自己挨著墨泯緊緊坐下,雙腿蜷縮在身前,右手不自覺地握住墨泯的左手,十指交纏。頭輕輕靠在墨泯的右肩,鼻尖縈繞著屬於他的熟悉氣息,這讓她一顆高懸的心總算落了地。
墨泯順勢將右臂繞過白詩言的肩膀,輕輕摟住她,另一隻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這才看清她滿臉的愁容,不禁心疼問道:“言兒,怎麽一臉愁容,發生什麽事了?”
白詩言抬起頭,嘴巴微微嘟起,眼中還帶著委屈:“今天被爹娘訓斥了,好凶。”
墨泯無奈地笑了笑,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她的臉頰:“我早知道了。你留字條就走,我就猜到伯父伯母肯定會大發雷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麽莽撞。”
白詩言輕輕拍開他的手,佯裝生氣:“你還說我。”話雖這麽說,可她的手卻又重新握住墨泯的,不舍得鬆開。
墨泯將她的手放在手心,輕輕摩挲著:“好啦,是我的錯。不過這次也給咱們提了個醒,做事不能再這麽任性。對了,伯父伯母還說了什麽?”
白詩言神色變得憂慮,把父母的擔憂、對墨泯的質疑以及春日宴要談話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我爹娘對你還有疑慮,春日宴上要和你好好談談。你……會不會害怕?”
白詩言緊緊依偎在墨泯懷中,雙手像藤蔓一般纏在他的脖頸上,不肯鬆開分毫。她仰起臉,鼻尖輕觸著墨泯的,呼吸交融,帶著絲絲甜意。“墨泯,你真的不怕嗎?我好擔心爹娘會刁難你。”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憂慮的波光,聲音裏滿是不安。
墨泯微微低下頭,輕聲笑道:“小傻瓜,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刀山火海我都不怕。”說著,她輕輕啄了一下白詩言的嘴唇,那觸感柔軟而甜蜜。白詩言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意猶未盡,仰起頭主動送上嘴唇,墨泯笑著躲開,她不依不饒,雙手勾住墨泯的脖子,撒嬌道:“還要,再親一下嘛。”
墨泯故意板起臉,威脅道:“你再這樣,我可要懲罰你了。”白詩言卻調皮地眨眨眼,笑嘻嘻地說:“你都已經懲罰過了,還想怎麽懲罰我呀?”墨泯拿她沒辦法,隻好又輕輕吻住她的唇,這次吻得更加纏綿,白詩言也沉醉其中,兩人唇齒相依,時間仿佛都停止了。
許久,唇分,白詩言臉頰緋紅,嬌嗔道:“就會哄我。”可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雙手也摟得更緊了。
墨泯順勢將她抱起,轉了個圈,兩人一同倒在了柔軟的床榻上,發出一陣輕輕的笑聲。白詩言躺在墨泯身側,手指在她的胸膛上輕輕畫著圈,墨泯則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一下又一下,兩人親昵地依偎著,沉浸在這甜蜜的時光裏。
過了許久,白詩言的眼皮越來越沉,困意如潮水般湧來。她在墨泯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腦袋枕在他的臂彎裏,雙手還拽著她的衣袖,嘟囔著:“墨泯,你不許偷偷走哦……”墨泯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聲應道:“不走,我一直在。”
待白詩言的呼吸變得均勻而平穩,沉沉睡去後,墨泯這才緩緩鬆開手臂,動作輕柔得生怕驚醒她。她側身看著白詩言熟睡的麵龐,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臉上,讓她看得有些入神。
就在這時,一絲細微的聲響,如同針尖落地,悄然鑽進墨泯耳中。她瞬間警醒,全身肌肉緊繃,每一根神經都被這可疑的動靜拉扯起來。那是刻意壓低的腳步聲,遲緩且小心翼翼,正朝著白詩言的閨房步步逼近。
墨泯側身半坐起來,動作輕緩得近乎凝滯,生怕驚擾了熟睡的白詩言,連床鋪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她雙眼緊盯窗戶,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警惕的光,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映出他冷峻又緊繃的側臉。
借著朦朧月色,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窗外。墨泯定睛細看,隻見這人影身姿挺拔,像極了府中的侍衛,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腳步聲明明那般真切,此刻卻戛然而止,那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佇立原地,一動不動。
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每一秒都漫長到令人窒息。墨泯大氣都不敢出,呼吸被她壓得極輕極緩,心髒卻在胸腔裏瘋狂跳動。她暗自思忖,這人到底是無意路過,還是另有圖謀?若是普通巡邏侍衛,為何會突然停下,還毫無動靜?若心懷不軌,又是衝著誰來的?是察覺到了她的潛入,還是目標本就是白詩言?
白詩言在睡夢中似有所感,輕輕翻了個身,眉頭微蹙,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夢囈。墨泯聞聲立刻回頭,眼中的銳利瞬間被溫柔取代,她抬手,用指尖輕輕撫過白詩言的發絲,動作輕柔得如同在觸碰稀世珍寶,試圖安撫她繼續安睡。待白詩言重新睡安穩,她才又將目光投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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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影依舊立在那兒,既不靠近,也不離開。墨泯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貿然行動。她悄悄伸手,在床邊摸索到自己的外衫,將手伸進衣服內側的暗袋,握住了藏在裏麵的一把鋒利短刃,做好了隨時應對的準備。
就在她全神貫注盯著窗外時,那腳步聲再度響起,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寂靜的夜色中。墨泯緊繃的身體並未放鬆,她依舊保持著半坐的姿勢,在黑暗中靜靜等待了許久,確定再無異常,才緩緩躺回床上,將白詩言輕輕摟進懷裏,暗暗發誓,往後定要更加小心,絕不能讓白詩言置身危險之中 。
墨泯躺在床榻上,緊緊擁著白詩言,思緒卻如脫韁野馬般疾馳。她暗自思量,能在這戒備森嚴的相府悄無聲息地靠近,又如此輕易脫身,十有八九是府裏出了內鬼。畢竟,若真是外麵的人貿然闖入,以自己在相府的暗衛部署,早就被處理得幹幹淨淨,絕不會讓其在眼皮子底下這般肆意妄為。
她輕輕撫摸著白詩言的長發,眼神愈發堅定。自己必須盡快安排信得過的暗衛進府,隻有他們時刻守在白詩言身邊,才能確保她的安危萬無一失。可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一旦露出破綻,不僅會打草驚蛇,還可能給白詩言招來更大的危險。
墨泯在心中細細謀劃,盤算著如何悄無聲息地將暗衛安插進府中。是偽裝成新招的仆人,還是借修繕府宅之名混入工匠隊伍?又該如何與暗衛們默契配合,既能不引起府中其他人的懷疑,又能在危險來臨的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白詩言在睡夢中往她懷裏蹭了蹭,發出一聲滿足的輕歎。墨泯低頭看著她,眼中滿是柔情與擔憂。為了她,自己定要將一切安排妥當。而後,一個更為大膽且縝密的計劃在他心中成型。墨泯決定,要對府內的人員暗中做局,讓那些心懷不軌或是可能被敵人收買的人自行離開。待這些隱患徹底清除後,再將自己信得過的人,以巧妙的方式安插進來。這些人都經過她多年的培養與考驗,對她忠心耿耿,且個個身懷絕技。他們會悄無聲息地融入相府,從不起眼的雜役到關鍵位置的護衛,逐步構建起一個密不透風的安全網,全方位守護白詩言,讓她從此高枕無憂。
隨著春日宴的日子愈發臨近,白府上下一片忙碌。府中的丫鬟小廝們穿梭於各個庭院,修剪花枝、布置裝飾。後廚也熱鬧非凡,大廚們精心準備著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空氣中彌漫著美食的香氣。
白景鴻和花凝玉則忙著安排春日宴的各項事宜,同時也沒忘了找機會和白詩言談心。這日午後,兩人來到白詩言的閨房。白詩言正坐在窗前發呆,見父母進來,神色微微一僵。
白景鴻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言兒,春日宴就快到了,墨泯也會來。”白詩言一聽墨泯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壓下情緒,警惕地看著父母。
花凝玉坐到女兒身邊,溫柔地拉起她的手:“言兒,這次請墨泯來,爹娘是想和他好好談談你們的事。你也知道,爹娘一直擔心你的未來,所以希望你能理解,別再任性。”
白詩言咬了咬嘴唇,小聲說:“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我真的很喜歡墨泯,他也對我很好,你們為什麽就是不相信他呢?”
白景鴻神色嚴肅:“言兒,不是爹娘不相她,她的行事讓我們實在放心不下。這次談話至關重要,關係到你今後的幸福,你務必聽話。”
白詩言沉默片刻,輕輕點頭:“我知道了,我會配合的。”
春日宴的籌備工作緊鑼密鼓地推進著,白府上下一片繁忙景象。白詩言在配合父母的同時,也察覺到府裏的異樣。她發現,最近陸陸續續出現了好些新麵孔,這些陌生的下人在府中穿梭忙碌,可不管是打掃庭院,還是搬挪物件,全程都沉默寡言,幾乎聽不到他們交談。
一天,白詩言趁著和花凝玉在花園散步,終於忍不住問道:“娘,我最近發現府裏多了好多新仆人,這是怎麽回事呀?而且他們都不愛說話,我和他們打招呼,回應也很簡短。”
花凝玉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便恢複了溫和的笑容,解釋道:“哦,春日宴賓客眾多,原來的人手不夠用,所以新招了些人來幫忙。可能是他們初來乍到,有些生澀害羞,不太愛交談,你別往心裏去。”
白詩言眨了眨眼睛,心中卻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是娘,就算生澀害羞,也不至於一句話都不多說呀,我總覺得怪怪的。”
花凝玉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笑道:“言兒,你這是想太多啦。這麽大的宴會,他們隻顧著忙手裏的活兒,自然沒什麽閑工夫聊天。你呀,就別瞎琢磨了。”白詩言雖然點了點頭,可心裏的疑惑卻愈發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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