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迷霧困局,冰絲揭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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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團黑影,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手中匕首微微揚起,蓄勢待發。白詩言緊緊跟在她身後,心髒劇烈跳動,幾乎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短弩也不自覺握緊,手指懸在扳機上方,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待距離足夠近,墨泯猛地用匕首挑開草叢,卻發現隻是一件破舊的黑袍,上麵沾滿了泥濘與血跡,散發著一股腐臭氣息。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與不安。這詭異的衣物出現在此,莫非附近還有其他人?或者,這是之前在此遭遇不測者留下的遺物?
還沒等他們理清思緒,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溪水上遊傳來,時斷時續,仿佛有人正刻意壓低聲音靠近。墨泯迅速將白詩言護在身後,側身躲到溪邊一塊巨石後,兩人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等待未知的降臨。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從霧中浮現。那人身形枯瘦,手持一根長棍,一步一步試探著前行,嘴裏還念念有詞。墨泯和白詩言交換眼神,白詩言微微搖頭,示意她也不認識此人。墨泯決定先觀察一陣,看看對方來意。
就在這時,那老頭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渾濁的雙眼在四周掃視一圈,隨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是誰?出來吧,躲躲藏藏的,可不是什麽英雄好漢。”墨泯猶豫片刻,緩緩站起身,手中匕首依舊緊握,保持著戒備狀態:“老人家,我們隻是迷路的旅人,並無惡意。”
老頭眯著眼打量他們一番,冷笑一聲:“旅人?這荒郊野嶺,迷霧重重,你們怎麽會跑到這兒來?”墨泯無奈苦笑:“實不相瞞,我們本在趕路,不知為何誤入這迷霧之中,怎麽也走不出去。老人家,您若是知曉出去的路,還望能指點一二,我們感激不盡。”
老頭沉默良久,渾濁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似乎在權衡著什麽。許久,他長歎一口氣:“罷了,看你們不似壞人。這地方本與世隔絕 ,幾十年前,一場罕見的山洪改變了地貌,不知怎麽就和外界連通了些,偶爾有人像你們這樣誤打誤撞闖進來。我在這兒生活多年,對地形熟悉,想出去,我可以帶你們,不過,得幫我做件事。”
白詩言連忙問道:“老人家,您盡管說,隻要我們能做到。”老頭目光望向山穀深處,神色有些凝重:“最近山穀裏來了一夥凶狠的流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攪得大家不得安寧。你們幫我把他們趕走,我就帶你們離開。”
墨泯看著眼前的老頭,雖身形佝僂,步伐卻沉穩有力,舉手投足間透著股讓人捉摸不透的勁兒,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戒備,眼神愈發銳利,緊盯老頭一舉一動。她微微側身,將白詩言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後,表麵神色平靜,實則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對變故。白詩言也心領神會,緊緊握住短弩,纖細手指因用力泛白,目光警惕掃視四周。
“老人家,您說的流民,具體在什麽位置?”墨泯盡量讓語氣溫和,暗自探尋更多信息。老頭緩緩抬手,幹枯手指指向山穀深處,聲音沙啞卻有力:“再往裏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他們盤踞在一處廢棄村落裏。”墨泯點頭,示意老頭帶路。
一路上,三人沉默前行。墨泯視線緊黏老頭,不放過任何細微動作;白詩言全神貫注留意四周,濃霧稍有動靜便立刻警覺。老頭拄著長棍,看似蹣跚,卻對蜿蜒山路了如指掌,行進毫不費力。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霧氣漸薄,透出些許光亮。老頭突然停步轉身,表情神秘:“翻過前麵小山坡,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
墨泯和白詩言對視一眼,滿臉疑惑與警惕,貓腰緩緩靠近山坡。翻過山坡,眼前景象讓他們瞬間愣住。哪有凶狠流民,分明是宛如世外桃源的美景。清澈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在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溪邊大片絢爛花海,花朵肆意綻放,微風拂過,花海泛起層層花浪,馥鬱花香撲鼻;遠處兩座古樸小木屋錯落分布在綠樹濃蔭中,滿是安寧祥和。
墨泯和白詩言滿臉驚愕,帶著疑惑回到老頭身邊。墨泯雙眉緊皺,語氣質問:“老人家,您說的流民在哪?我們隻看到寧靜村落,這到底怎麽回事?”老頭突然仰頭大笑,笑聲爽朗,震得空氣微顫。笑罷,老頭神色有些不自然,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囁嚅道:“對不住啊,孩子。這山穀就我一個人,太冷清了,我想留你們陪陪我。這迷霧是天然的,很難走出去,不如就留下來,我會好好待你們的。”說罷,老頭不再看他們,轉身朝山穀深處走去,背影帶著幾分落寞與期盼 。
老頭背對著他們,朝著山穀深處踱步,那看似孱弱的背影,此刻卻透著詭異的篤定。墨泯與白詩言滿心糾結,望著老頭背影,一時躊躇。最終,擺脫困境的渴望還是驅使他們跟了上去。
行進間,白詩言突覺後頸一痛,像被細物蜇刺。她下意識摸去,觸到一根極細銀針,還未反應,一陣眩暈如潮水般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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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白詩言虛弱喚道,雙腿一軟就要倒下。墨泯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瞧見那根銀針,臉色瞬間鐵青。她緩緩抬眸,看向老頭,眼中怒火幾乎噴薄而出,周身瞬間散發著徹骨寒意,仿佛周遭溫度都降了幾度。
“你做了什麽!”墨泯聲音低沉冰冷,每字都裹挾著寒霜。她輕輕將白詩言安置在一旁草地,隨後如鬼魅般衝向老頭,雙手似鐵鉗緊緊揪住老頭衣領,一字一頓道:“解藥,在哪?”
老頭臉上仍掛著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緊不慢開口:“年輕人,莫衝動,想救她,乖乖聽話。”
墨泯怒不可遏,裹挾著千鈞之力的一拳猛地砸向老頭。老頭卻隻是輕輕側身,便輕巧避開這淩厲一擊。緊接著,老頭伸出一指,在墨泯手腕上輕輕一彈,墨泯頓感一股磅礴力量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地向後飛出數丈,重重摔在地上。
墨泯不可置信地看向老頭,她從未料到,這看似普通的老頭竟身懷如此高強武功。但她毫無退縮之意,咬著牙站起身,周身氣息愈發冰冷肅殺,再度衝向老頭。此刻的她,宛如從地獄歸來的魔神,出手狠辣決絕,匕首在手中上下翻飛,寒光閃爍,每一招都直逼老頭要害。
老頭望著氣場全開、冷酷至極的墨泯,眼中非但沒有懼意,反而湧起濃厚興趣,嘴角笑意更甚,像在欣賞一場精彩表演。他身形靈動,如鬼魅般總能在危急關頭避開墨泯攻擊,還不時輕巧反擊。墨泯隻覺自己像在與無形幻影搏鬥,無論怎樣發力,都無法碰到對方分毫。
幾個回合下來,墨泯已氣喘籲籲,身上添了幾處傷口,鮮血染紅衣衫。而老頭依舊氣定神閑,臉上那抹玩味笑容,此刻更顯得刺眼。
“如何,年輕人,還不認輸?”老頭居高臨下看著墨泯,語氣滿是戲謔,“隻要答應永遠留在這山穀,解藥便給你。”
墨泯緊咬鋼牙,眼中閃爍著不屈光芒。她望著昏迷的白詩言,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周身氣息再次攀升。她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瘋狂運轉,衣袂無風自動,發出獵獵聲響。
隻見她身形如電,瞬間欺身而上,手中匕首幻化成一片銀色光幕,密不透風地罩向老頭。每一道寒光都蘊含著千鈞之力,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此刻的墨泯,已將自身武學發揮到極致,再無半分保留。
老頭察覺到墨泯這排山倒海般的攻勢,終於收起了臉上那漫不經心的笑容,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腳下步伐急促變幻,身形左閃右避,同時雙手快速舞動,抵擋墨泯的進攻。一時間,兩人身影交錯,拳風、掌風、匕首的寒光交織在一起,周圍的花草被強大的氣流吹得東倒西歪。
隨著墨泯的攻勢愈發猛烈,老頭漸漸有些招架不住,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他眼中的興奮與狂熱卻愈發濃烈,仿佛遇到了生平最有趣的對手。“好小子,沒想到你竟有這般實力!”老頭大喝一聲,猛地向後退開幾步,調整呼吸。
墨泯趁勢追擊,手中匕首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向老頭的咽喉。就在匕首即將觸碰到老頭肌膚的瞬間,老頭眼神一凜,爆發出一股驚人的力量。他不退反進,迎著墨泯的匕首衝了上去,雙掌快速拍出,掌心帶著一股奇異的旋轉之力。
墨泯隻覺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手中匕首竟被這股力量牽引,偏離了方向。緊接著,老頭的雙掌重重地印在了墨泯的胸口。墨泯隻感覺胸口像是被重錘擊中,五髒六腑都移了位,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向後飛出數丈,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盡管遭受重創,墨泯卻強撐著身子再次站了起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毫無懼色,緊盯著老頭,尋找著下一次進攻的機會。老頭看著再次起身的墨泯,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樣的!你是第一個能把我逼到這種地步的人。隻要你肯留下,我不僅給你解藥,還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墨泯冷哼一聲,沒有回應。她知這老頭的話不可信,此刻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拿到解藥救白詩言,然後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於是,她深吸一口氣,不顧身上的傷痛,再次凝聚力量,準備發起新一輪的攻擊。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老頭,試圖從對方的神情和動作中捕捉到哪怕一絲破綻。此時,山穀中的風仿佛也感受到了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悄然停止,四周一片死寂,唯有墨泯粗重的呼吸聲。
突然,墨泯動了。她以一種近乎鬼魅的速度衝向老頭,手中匕首不再是簡單地刺砍,而是融入了他對武學的全部理解與感悟。一招一式,看似毫無章法,卻又暗藏玄機,每一次攻擊都巧妙地避開老頭的防禦強項,直逼其弱點。
老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凝重。他不敢再有絲毫輕視,全神貫注地應對墨泯的攻擊。隻見他雙手快速變換著招式,時而如蒼鬆挺立,抵擋墨泯的強攻;時而如靈蛇出洞,反擊墨泯的破綻。兩人的身影在山穀中快速移動,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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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戰鬥的持續,墨泯身上的傷勢逐漸影響到了她的動作。她的速度開始變慢,攻擊的力量也大不如前。而老頭卻抓住這個機會,展開了猛烈的反擊。他的招式愈發淩厲,掌風呼嘯,每一擊都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
墨泯奮力抵擋,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鮮血順著她的手臂不斷滴落,在幹燥的地麵上濺出一朵朵刺目的血花。她感到力不從心之時,突然瞥見不遠處的白詩言手指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作讓墨泯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她知道,白詩言還活著,隻要她還有一口氣,自己就不能倒下。
於是,墨泯咬緊牙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施展出一招從未用過的殺招。隻見他將全身真氣匯聚於匕首之上,匕首瞬間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帶著無盡的殺意刺向老頭。
老頭見狀,臉色大變。他連忙調動全身功力,在身前形成一道氣牆。“轟”的一聲巨響,墨泯的匕首刺在了氣牆上,強大的衝擊力使得氣牆劇烈顫抖,周圍的空氣也仿佛被撕裂。
最終,墨泯的力量還是耗盡了。她的匕首緩緩落下,整個人也癱倒在地。老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墨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走上前,蹲下身子,看著墨泯說道:“你已經盡力了,這山穀的秘密,你終究還是無法窺探。不過,看在你如此執著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老頭的話在寂靜的山穀中回蕩,墨泯艱難地抬起頭,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瞪著他。老頭似乎並不在意墨泯的眼神,自顧自地說:“你若願意拜我為師,我不僅給你解藥救這姑娘,往後還將這山穀的一切秘密都傳授於你,保你享盡榮華富貴,否則,你們二人今日都得死在這。”
墨泯心中暗自盤算,這老頭武功深不可測,眼下自己和白詩言毫無勝算。若能假意答應,拿到解藥後再伺機而動,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念頭一轉,他不禁質疑,這解藥是真是假?萬一隻是緩兵之計,等自己鬆懈,白詩言還是難逃厄運。想到這兒,墨泯咬咬牙,故意拖延道:“我如何信你?你先證明這解藥有效,我再拜你為師也不遲。”
老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偽善的笑容,說道:“好,就知道你小子謹慎。”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走到白詩言身旁,捏開她的嘴將藥丸喂了進去。隨後,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自信滿滿道:“等著瞧吧,片刻後便見分曉。”
墨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白詩言,心中焦急萬分。過了一會兒,白詩言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原本蒼白如紙的臉上也泛起了些許血色。墨泯見狀,心中稍安,但仍不敢完全放鬆警惕,她清楚這可能隻是老頭的手段之一。此時,白詩言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情景,正要開口詢問,墨泯微微搖頭示意她先別說話。
老頭見墨泯仍有疑慮,說道:“這下你該信了吧,還不拜師?”墨泯見白詩言麵色漸漸好轉,他心中有了底氣,冷冷一笑道:“既然毒已解,為何還要拜你為師?你這老頭,今日之事,我定要討個說法!” 說罷,她周身氣勢陡然攀升,衣袂獵獵作響,不顧身上的傷痛,朝著老頭迅猛攻擊過去。
墨泯施展出渾身解數,手中雖無利刃,但拳風虎虎生威 ,每一招都帶著他的憤怒與決絕,直逼老頭要害。老頭沒料到墨泯剛恢複些力氣就敢反擊,臉上閃過一絲惱怒,迅速擺好架勢應對。
隻見墨泯身形如電,左拳虛晃一招,引得老頭側身抵擋,右拳則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向老頭胸口。老頭反應極快,側身避開這致命一擊,同時伸出手臂,想要格擋墨泯後續的招式。墨泯卻突然變招,一腳踢向老頭的膝蓋,迫使他重心不穩。
兩人你來我往,山穀中拳風呼嘯,塵土飛揚。白詩言在一旁心急如焚,她試圖尋找機會幫墨泯一把,可兩人身影交錯,速度太快,她根本無從下手。
幾個回合下來,墨泯因之前受傷太重,漸漸感到體力不支,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老頭瞅準時機,大喝一聲,雙掌齊出,掌心帶著一股奇異的勁力,重重地擊在墨泯的肩膀上。墨泯悶哼一聲,整個人向後飛出數米,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老頭趁機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墨泯,臉上滿是猙獰:“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可願乖乖拜師?
墨泯用手背抹掉嘴角血跡,目光凶狠,瞪著老頭,從牙縫擠出話:“休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罷,她強撐劇痛,搖搖晃晃起身,雙腿微曲,擺出攻防姿態。此刻她身形狼狽,衣衫襤褸,發絲淩亂,可那股子不屈的氣勢分毫未減。
白詩言心急如焚,瞧見地上尖銳石頭,抓起就朝老頭衝去,大喊:“放開墨泯!”老頭聽到呼喊,輕蔑側身一瞥,隨手一揮,勁風就把白詩言掀翻在地。
墨泯見白詩言受傷,心中怒火“轟”地一下被點燃,仰天長嘯,調動體內僅存真氣,不顧一切衝向老頭。這次他攻擊毫無保留,拳拳帶著同歸於盡的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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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神色凝重,腳下步伐快速變幻,身影如鬼魅般在墨泯攻擊間穿梭。墨泯一記重拳裹挾千鈞之力砸向老頭,老頭不慌不忙,側身一閃,伸手就握住墨泯拳頭,稍一用力,墨泯手腕劇痛,整個人不受控製地旋轉起來。
墨泯咬著牙,另一隻手攻向老頭,老頭卻像提前預判,每次都能輕鬆避開,還順勢反擊。幾個回合下來,墨泯身上新傷疊舊傷,動作遲緩,呼吸沉重。
可墨泯仍頑強抵抗,每次跌倒都強撐著爬起來再戰,眼神堅定,透著絕不放棄的狠勁。老頭見狀,心中奇怪,自己攻擊淩厲,這人卻像沒事人一樣繼續進攻。
又一次交鋒,老頭擊中墨泯,本以為他會痛得倒地不起,沒想到墨泯隻是踉蹌幾步,竟像感覺不到疼,又撲了上來。老頭心中詫異,忍不住嘀咕:“這人是沒感覺嗎?” 可沒等他想明白,墨泯又攻到眼前。
盡管墨泯氣勢不減,但實力差距太大,她的攻擊對老頭而言漸漸不痛不癢。老頭瞅準時機,猛地一掌拍出,掌風淩厲如刀,重重擊中墨泯胸口。墨泯像斷線風箏般向後飛出數米,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染紅身前草地。
老頭居高臨下看著墨泯,臉上露出複雜神情,有憤怒、敬佩,還有無奈:“你這小子,如此倔強,今日若還不投降,可就真的性命不保了。” 墨泯大口喘著粗氣,雙眼死死盯著老頭,連起身力氣都沒了。
這時,山穀中傳來奇異聲響,像古老號角聲,又像猛獸咆哮。聲音越來越大,地麵微微顫抖。老頭臉色驟變,抬頭望向山穀深處,眼中滿是恐懼。墨泯和白詩言也察覺到異樣,強忍著傷痛,疑惑看向四周。
隨著聲響逼近,一道耀眼光芒從山穀深處射來,光芒中有東西緩緩移動。老頭見狀,轉身就跑。墨泯心中一動,不顧傷痛,拚盡全力撲過去,一把抓住老頭衣角,喊道:“想跑?先把今天的事做個了斷!” 老頭拚命掙紮,卻掙不脫墨泯的手。而那道光芒越來越近,即將籠罩他們……
就在光芒即將籠罩他們時,一隻渾身雪白、體型巨大的白虎從光中一躍而出,威風凜凜地擋在墨泯和老頭之間。白虎周身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每一根毛發都在光線下閃爍著光澤,眼神犀利而威嚴,它仰天長嘯,聲震山穀,原本顫抖的地麵竟漸漸平靜下來。
老頭看到白虎,先是一愣,隨即臉色變得極為複雜,震驚、疑惑與不甘交織在一起,喃喃自語道:“這……這怎麽可能?” 墨泯和白詩言同樣滿臉詫異,不明白這隻神秘的白虎為何會突然現身。
讓老頭更為震驚的是,白虎沒有理會他,轉頭看向墨泯,眼中竟閃過一絲溫和。它緩緩靠近墨泯,用頭輕輕蹭了蹭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撫受傷的她。老頭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自己養這白虎多年,也從未得到過這般親近。
老頭回過神來,趁白虎分神,猛地掙脫墨泯的手,轉身就朝著山穀出口狂奔。白虎察覺到老頭的動作,發出一聲怒吼,如閃電般追了上去。它的速度極快,瞬間就追上了老頭,巨大的爪子一揮,便將老頭掀翻在地。
老頭驚恐地看著白虎,身體不停地顫抖,嘴裏求饒道:“小白,是我啊,快停下!” 白虎卻不為所動,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咆哮,鋒利的爪子在地麵上刨動,作勢要咬下去。
這時,墨泯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強撐著站起身,喊道:“等等!” 白虎聽到墨泯的聲音,竟真的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老頭見狀,心中的震驚達到了頂點,他從未想過,除了自己偶爾能叫動白虎,還會有人能命令這隻白虎。
然而,墨泯因之前的戰鬥本就身負重傷,又強撐著對峙許久,此刻體力嚴重透支,加之體內寒毒發作,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直直地朝著地麵倒去。
白虎見狀,迅速跑到墨泯身邊,緩緩趴下,用自己龐大且溫暖的身軀緊緊挨著墨泯,試圖為他驅散寒意。
白詩言心急如焚,想要跑過去查看墨泯的情況,可看著眼前威風凜凜的白虎,又有些害怕,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隻能站在原地,焦急地呼喊:“墨泯!墨泯!” 眼中滿是擔憂與無助,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
過了一會,白虎緩緩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墨泯,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山穀深處走去,很快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之中。
老頭見白虎離去,猶豫片刻,便朝著墨泯和白詩言的方向靠近。白詩言立刻警覺起來,她迅速擋在墨泯身前,雙眼死死地盯著老頭,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敵意。此時的墨泯依舊昏迷不醒,麵色慘白,毫無血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虛弱地躺在地上。
“你別過來!”白詩言聲色俱厲,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顫抖,“你又想耍什麽花樣?”老頭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了那副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似乎對眼前這一切愈發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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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我對她可沒惡意。”老頭不緊不慢地開口,目光越過白詩言,落在墨泯身上,“她現在情況可不樂觀,若不及時救治,可就性命不保咯。”
白詩言咬著下唇,心中又急又氣,她知道老頭武功高強,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又絕不能讓他傷害墨泯分毫。“你少假惺惺,之前就是你下的毒,現在又說這種話,誰會信你!”白詩言憤怒地指責道。
老頭卻不惱,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山穀中回蕩。“信不信由你,”老頭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但我有辦法救她。不想她死,就跟我來。”說完,老頭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後,又回頭看了看白詩言和墨泯,眼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白詩言望著昏迷的墨泯,幾次嚐試將他扶起,可墨泯高大的身軀讓她使盡渾身解數也難以挪動。她膝蓋一軟,差點和墨泯一同栽倒,眼眶瞬間泛紅,汗珠布滿額頭,滿心皆是無助與焦急。
“你……你過來幫忙!”白詩言衝著老頭喊道,聲音帶著哭腔和無奈。老頭回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慢悠悠踱步回來。
“早這麽說不就好了。”老頭嘴上嘟囔,卻還是彎下腰,伸手托住墨泯的另一邊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兩人合力,好不容易將墨泯架起。墨泯的頭無力地垂著,雙腳在地上拖行,每走一步都揚起些許塵土。
一路上,白詩言死死盯著老頭,眼神裏滿是戒備,稍有風吹草動就準備發難。老頭卻一臉淡然,似乎對白詩言的警惕毫不在意。
進入山穀深處,一座古樸的石屋出現在眼前。石屋周圍爬滿綠色藤蔓,門口兩側各有一尊模糊不清的石像。老頭帶著白詩言走向石屋,門口的石門緩緩打開,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
兩人將墨泯安置在屋內一張簡陋的石床上。白詩言守在床邊,輕輕擦拭著墨泯額頭上的汗珠,一刻也不敢鬆懈。老頭則走到床邊,伸手搭上墨泯的手腕把脈。剛一觸碰,他的眉頭猛地皺起,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脈象……竟如此奇特,老夫學醫多年,從未見過這般脈象。”老頭低聲喃喃,手指微微顫抖,繼續細細感受脈象的變化。過了許久,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驚異,“竟是陰陽合脈!” 老頭抬眼看向昏迷的墨泯,眼神中好奇更甚,仿佛發現了世間罕有的奇珍異寶。
老頭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白詩言,試圖從她閃躲的眉眼間挖掘秘密。可白詩言始終低垂著頭,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躲避著他探尋的視線。老頭輕歎了口氣,轉身走向牆角的雕花架子,取下落滿灰塵的藤箱。他迅速翻找出一個古樸的檀木盒與舊藥罐,又從櫃子裏拿出金瘡藥。
“把她的衣服解開。”老頭打破沉默,聲音低沉而有力。白詩言臉頰瞬間浮上一抹紅暈,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猶豫片刻後,還是緩緩伸出手,解開了墨泯的衣物。她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擔憂與不安。
緊接著,老頭打開檀木盒,長短不一的銀針整齊排列其中,在燭火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他拿起銀針,仔仔細細擦拭著,對著燭光反複查看,不放過任何一處瑕疵。老頭手持銀針,屏氣斂息,找準穴位,正要施針時,目光不經意間掃到墨泯胸前的軟甲邊。
他下意識伸手摸去,手指剛觸碰到布料,整個人猛地一怔,神色瞬間凝重起來。這布料觸手冰涼,柔軟中帶著堅韌,紋理細膩且獨特,竟是世間罕見的天蠶冰絲所製。老頭震驚不已,猛地轉頭看向白詩言,語氣急促地問道:“這軟甲他從何而來?”
老頭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墨泯胸前的軟甲,滿臉盡是驚歎與難以置信,說道:“這可是天蠶冰絲啊,據說刀槍不入,這世間難尋一寸的布料!別說是製成軟甲,就是能拿到巴掌大的一塊,都足以讓江湖眾人爭得頭破血流。”
白詩言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回想起墨泯當初將這軟甲給自己時的情景,喃喃自語道:“她說尋遍天涯海角才得到這幾匹,我還當是尋常物件……”她怎麽也想不到,這不起眼的軟甲,竟然珍貴到這般地步。她滿心疑惑,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她讓我貼身穿的東西這麽貴重嗎?
老頭聽到白詩言的低語,眼睛瞪得更大了,臉上寫滿了震驚,急切追問:“幾匹?你確定她說的是幾匹?” 白詩言被老頭的反應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點點頭。老頭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震撼不已,要知道,哪怕是皇家寶庫,也未必能有如此數量的天蠶冰絲,而墨泯竟能尋到幾匹,她到底是什麽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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