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棲月暫別,相思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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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依舊每晚偷偷潛入相國府陪著白詩言,每晚墨泯總會輕輕擁著白詩言,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而後在她發間安然睡去。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榻上,白詩言總是在墨泯溫柔的目光中醒來,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裏滿是藏不住的愛意。兩人感情逐漸升溫,這種甜蜜又平淡的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幾天。
在棲月幽莊舉辦珍寶宴的前一晚,夜色如水,月光輕柔地灑落在窗台上。墨泯和白詩言如往常一般在床上抱著白詩言,氣氛卻與往日不同。墨泯微微皺著眉,滿是歉意地開口:“詩言,明天棲月幽莊要舉辦珍寶宴,我得去那邊盯著,這幾天就沒辦法陪你了。”
白詩言聽聞,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眸瞬間蒙上一層失落,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眼眶微微泛紅,小聲嘟囔著:“那你今晚得補償我。”說著,她雙手環住墨泯的脖子,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急切又熱烈,帶著絲絲委屈。她的唇瓣輕輕摩挲著她,像是在訴說著不舍。墨泯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回應著她的吻。白詩言微微仰起頭,她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溫熱的氣息輕輕噴灑在墨泯的臉上。
良久,兩人的唇才慢慢分開,白詩言的臉頰緋紅,眼中還氤氳著一層水汽,她微微喘息著,又在墨泯的臉頰、額頭、鼻尖落下一連串細碎的吻,邊吻邊喃喃道:“你要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
墨泯輕撫她的後背,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蠱惑:“好,我肯定早早回來。不過,詩言,想要我怎麽補償呢?”白詩言聽聞,臉頰愈發滾燙,像是被火燒過一般,連耳尖都染上了豔麗的緋色。她將臉埋進墨泯的胸膛,雙手不自覺地揪緊她的衣角,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蚊子哼哼似的開口:“我……我還沒想好。”
墨泯低笑出聲,胸腔微微震動,她輕輕抬起白詩言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眼眸裏滿是繾綣愛意:“那等你想好了,隨時告訴我。”白詩言避開他熾熱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小聲說:“你可不許忘了答應我的事。”
墨泯在她額頭落下一吻,鄭重其事地說:“不會忘,我家詩言的話,我都記著呢。”白詩言又往她懷裏鑽了鑽,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像是要把此刻的溫暖都牢牢抓住。
過了片刻,白詩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從墨泯懷裏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帶著一絲期待:“你去珍寶宴,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啊?你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危險,可不許逞強。”說著,她又伸手輕輕撫平墨泯微皺的眉頭,“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地回來。”
墨泯心裏一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放心,我肯定會平安回來,有你在家裏等我,我怎麽舍得讓自己出事。”白詩言這才放心地笑了笑,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她再次在墨泯的唇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墨泯緊緊摟著白詩言,兩人靜靜相擁,享受這難得的溫馨靜謐。窗外,月光如水,透過輕薄的窗紗,灑在屋內,為他們鍍上一層銀白的光暈。
白詩言手指無意識地在墨泯胸口畫著圈,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說:“你走之後,我會乖乖待在家裏,可萬一……萬一我太想你了怎麽辦?”她仰起頭,水汪汪的眼睛滿是依賴與不舍。
墨泯溫柔地撫著她的發,輕聲說:“要是想我,就看看我們一起看過的月亮,它會把你的思念帶給我。”
白詩言輕咬下唇,小聲嘟囔:“月亮又不會說話,怎麽把我的思念帶給你。”說著,她突然靈機一動,眼睛亮晶晶地提議:“要不,我每天給你寫一封信,等你回來的時候,就能看到我這幾天的心裏話了。你一定要好好看,不許嫌我囉嗦。”
墨泯微笑著點頭,眼裏滿是寵溺:“好,我回來一定要看你寫了什麽小秘密。我想知道我的詩言每天都在做什麽、想什麽。”
白詩言一聽,臉頰又泛起紅暈,輕輕捶了墨泯一下:“哪有什麽小秘密,就是想把每天的生活都講給你聽嘛。我會寫我今天吃了什麽好吃的,院子裏的花開了幾朵,還有……還有我有多想你。”
墨泯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說道:“那我可得好好收著,這都是詩言對我的心意。等我回來,也把珍寶宴上的趣事講給你聽。說不定啊,還能給你帶個小禮物回來。”
“真的嗎?”白詩言瞬間來了精神,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那我要提前想想我想要什麽。你可不許敷衍我,禮物一定要是你精心挑的。”
“當然是真的,我怎麽會敷衍我的詩言呢。”墨泯認真地看著她,“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帶回來。”
白詩言聽著,滿心都是即將分離的不舍,雙手急切地捧住墨泯的臉,微微仰頭,主動吻上她的唇。起初,她的動作還有些輕柔,隻是像羽毛般輕輕掃過,可隨著眷戀與不舍愈發濃烈,她的吻也變得急切起來。
“你要去好幾天,沒有你在身邊,我吃飯都不香,晚上也睡不好。”她微微喘息著,鼻尖輕蹭著墨泯的鼻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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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落,她又一次吻了上去,這次吻得更加用力,唇瓣急切地貼合,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交融。她的吻如雨點般,一下又一下,毫無規律地落在墨泯的唇上,似乎想把所有的愛意與擔憂都傾注其中。
“明天起就都不能隨時親你了,我得多親幾下。”她嘟囔著,雙手緊緊抓著墨泯的衣領,像是抓著最後的依靠。她的吻越來越密,落點帶著幾分慌亂,從唇角到嘴角,又從嘴角到下唇,片刻不停。
白詩言仰起頭,雙唇再度覆上墨泯的,舌尖輕觸,帶著絲絲甜意與無盡的依賴 。分開片刻,她又貼上去,仿佛陷入了一場永不停歇的眷戀,一吻接著一吻,不願停下,似要用這些吻填滿即將分離的時光。
墨泯心疼不已,輕輕握住她的手腕,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而沙啞:“別這樣,再親下去,我都舍不得走了。”白詩言眼眶泛紅,滿是水汽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委屈道:“那你別走好不好?”
墨泯無奈地歎了口氣,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將落未落的淚,柔聲道:“小傻瓜,我也不想離開你,可珍寶宴關係重大,我必須去。不過你放心,我肯定會一結束就回到你身邊。”白詩言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你每次都這麽說,可每次都要好久才回來。”
墨泯將她緊緊摟進懷裏,輕輕晃著,像哄小孩子一般:“這次不一樣,我保證。等這次結束後,然後帶你去棲月幽莊住幾天,就當好好放鬆放鬆,好不好?”白詩言在她懷裏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又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雙手輕輕撫上墨泯的臉,指尖細細描摹著她臉部的輪廓。
白詩言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吻,帶著眷戀與不舍,嘴裏還喃喃著:“我會一直等你,你一定要快點回來。”說著,又重重地吻了上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兩人緊貼的嘴角,帶著一絲鹹意。
夜漸深,困意慢慢襲來,白詩言的眼皮越來越沉,卻仍強撐著不肯睡去,生怕一閉眼,墨泯就會離開。墨泯察覺到她的疲憊,輕聲哄道:“睡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等你睡醒,我還在。”
白詩言迷迷糊糊地點點頭,嘟囔著:“你可不許騙我,說好了要早點回來,要帶著禮物回來……”聲音越來越小,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墨泯看著懷中熟睡的白詩言,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她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低聲呢喃:“等我回來。”月光灑在他們身上,見證著這份深沉而甜蜜的愛意 。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線透過窗欞,悄然灑落在床榻上。白詩言悠悠轉醒,入目便是墨泯熟悉又英氣十足的麵龐,下意識往她懷裏鑽了鑽,貪戀著這片刻的溫暖與安寧。
忽然,她猛地想起墨泯今天就要前往棲月幽莊,頓時睡意全無,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脖頸,“你真的一定要走嗎?”白詩言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又夾雜著濃濃的不舍,“再陪陪我好不好,就一會兒。”
墨泯無奈地笑了笑,眼中滿是寵溺,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也不想走,可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白詩言不說話,眼中滿是倔強。她雙手微微顫抖著捧起墨泯的臉,身子前傾,近乎是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然吻上她的唇。這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烈。她的呼吸急促而滾燙,噴灑在墨泯的臉上,帶著化不開的眷戀與不舍。
她的雙手從墨泯的臉龐滑至她的後背,手指用力地揪著她的衣衫,仿佛這樣就能阻止她離開。一吻接著一吻,中間幾乎沒有停歇,似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這些天的思念與愛意,以及即將分離的恐懼,統統通過這個吻傳遞給墨泯。
墨泯被她這熾熱的愛意衝擊得幾乎失去思考能力,隻能本能地回應著她,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可時間不等人,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情感,墨泯艱難地將白詩言輕輕推開,滿眼都是疼惜與寵溺。
白詩言的嘴唇紅腫,眼中蓄滿淚水,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墨泯,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墨泯抬手輕輕擦拭白詩言眼角將落未落的淚,聲音微微發顫,寵溺又無奈:“詩言,我必須得走了,我保證,一結束就過來。”
白詩言咬著下唇,淚水再也不受控製,奪眶而出。她再次撲進墨泯懷裏,雙手死死箍住他,帶著哭腔哀求:“不要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你離開我。”她的肩膀微微顫抖,每一聲抽噎都像重錘敲在墨泯心上。
墨泯心疼得厲害,卻隻能狠下心,輕輕掰開她的手,站起身來。白詩言見狀,不顧一切地再次踮起腳,雙手緊緊攀著她的肩膀,對著她的唇瘋狂地吻上去,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她的吻雜亂而急切,吻得自己幾乎喘不過氣,眼淚混著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
墨泯用力握住她的手腕,緩緩拉開兩人的距離,聲音裏滿是掙紮,卻又帶著無盡寵溺:“詩言,聽話。再這樣,我真...。”白詩言卻不管不顧,趁她說話時,又一次吻住她的唇,舌尖帶著鹹澀的淚水探入,試圖用這最後的吻留住她。墨泯的手微微鬆開,可理智又讓她重新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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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詩言近乎崩潰的哭泣中,墨泯猛地轉身,卻在看到白詩言癱軟在地的那一刻,心狠狠一揪。她快步返回,毫不猶豫地彎腰將她橫抱起來,走向床邊。白詩言還在抽泣,雙手揪著她的衣領,嘴裏喃喃:“別走……”
墨泯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順勢坐在床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一下又一下地輕撫她的後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詩言,你這樣我怎麽能安心走?”墨泯聲音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我向你發誓,一結束就立刻回來。”
白詩言慢慢停止哭泣,隻是抽抽搭搭地說:“你每次都這樣說……”墨泯心疼地捧起她的臉,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溫柔又我們寵溺:“這次是真的,等我回來,我們就去棲月幽莊,在那裏度過一段隻屬於的時光。”
白詩言抬眸,眼睛紅腫,滿是不信任:“真的?”墨泯堅定地點點頭,再次將她擁入懷中,寵溺地說:“真的,我保證。”白詩言在她懷裏沉默良久,才小聲說:“那你一定要快點回來。”
墨泯輕輕拍著她的背,應道:“好,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你在家要乖乖的,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白詩言又往她懷裏蹭了蹭,雙手抓著她的衣服,仿佛這樣就能抓住她即將離去的心。
白詩言仰起頭,眼睛依舊紅腫,眼神中滿是眷戀與不舍,她聲音帶著哭腔,帶著一絲祈求:“你真的要走了嗎?” 沒等墨泯回答,她突然雙手勾住墨泯的脖頸,傾身上前,柔軟的雙唇再次貼了上去。
這一吻,帶著清晨的溫熱與昨夜未散盡的繾綣,還有白詩言滿心的不安。她的唇輕輕顫抖著,舌尖小心翼翼地探出,描摹著墨泯的唇形,似在做最後的挽留 。墨泯呼吸一滯,下意識地收緊雙臂,回應著這個吻,心裏滿是對她的寵溺。
良久,白詩言緩緩鬆開,額頭抵著墨泯的額頭,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白詩言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你一定要記得你說的話,早點回來。” 墨泯輕輕吻去她的淚水,溫柔說道:“一定,我可舍不得讓我的詩言等太久。”盡管心中萬般不舍,可棲月幽莊的事務刻不容緩,她再次深深看了白詩言一眼。
白詩言揪著墨泯的衣角,手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哀求,還想再做最後的挽留。墨泯狠下心,輕輕掰開她的手,在她額頭上落下最後一吻,隨後轉身,大步邁向窗邊。
她動作敏捷地翻出窗戶,落地的瞬間,回頭望向屋內。隻見白詩言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死死地盯著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可那眼神中流露出的無盡悲傷與不舍,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直直刺痛墨泯的心。
這一眼,讓墨泯的腳步猛地頓住,內心的不舍如洶湧的潮水將理智徹底淹沒。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幾步衝回窗前,翻身躍進屋內。
白詩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墨泯緊緊擁入懷中。墨泯的唇急切地壓上她的,這一吻,飽含著深情、眷戀與愧疚。她的吻熾熱而綿長,像是要把所有的愛意與牽掛,都通過這個吻傳遞給白詩言。白詩言先是一怔,隨後雙手緊緊環住墨泯的腰,熱烈地回應著,淚水不受控製地流淌,混著兩人的呼吸,滿是苦澀與不舍。
不知過了多久,墨泯才緩緩鬆開白詩言,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急促而沉重。墨泯啞著嗓子說:“詩言,我走了。”白詩言用力地點點頭,哽咽著說不出話。
墨泯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把她的樣子鐫刻進靈魂深處,才轉身,毅然邁出腳步,快步消失在庭院的小徑中,身影逐漸隱沒在清晨的微光裏。
直到墨泯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白詩言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一陣微風吹過,撩動她的發絲,她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眼眶中的淚水再也不受控製,大顆大顆地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她的肩膀微微顫抖,壓抑著哭聲,雙手捂住臉,身體緩緩蹲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她細微的抽泣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仿佛都在為這份分離而哀傷 。
房間裏安靜得隻剩下她細微的抽泣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仿佛都在為這份分離而哀傷 。
待情緒稍稍平複,白詩言緩緩起身,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床邊坐下。她的目光呆滯地落在床榻上兩人昨夜相擁而眠留下的痕跡上,指尖輕輕撫過墨泯睡過的地方,那裏的溫度早已消散,隻留下一片冰冷。
這一天,白詩言如行屍走肉般,機械地完成著日常起居。丫鬟為她梳妝時,梳子幾次扯痛了她的頭發,她卻渾然不覺,隻是呆呆地望著銅鏡中自己紅腫的雙眼和憔悴的麵容。用膳時,滿桌的珍饈佳肴擺在麵前,可她卻味同嚼蠟,隨便扒拉了幾口便放下碗筷。
她走到庭院中,往日裏與墨泯一同漫步、嬉鬧的場景不斷在腦海中浮現。曾經兩人一起種下的那株花,如今已悄然綻放,可賞花之人卻隻剩她一個。她伸手輕輕觸碰那嬌豔的花瓣,淚水又模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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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白詩言坐在窗邊,攤開紙張,想要給墨泯寫信,可提起筆,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腦海中全是墨泯的身影,那些一起度過的甜蜜時光不斷閃回。她的手微微顫抖,寫下的字跡歪歪扭扭,滿紙都是對她的思念:“你走之後,我才發現,這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我的心就像這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一絲溫度 。”
天色漸暗,夜幕降臨,白詩言依舊坐在窗前,望著天上那輪明月,就像墨泯離開前說的那樣,可月亮卻無法給她帶來一絲慰藉。她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吃不下喝不下,沉浸在對墨泯的思念之中,仿佛時間都已停止,而她的世界,也隨著墨泯的離開變得空空蕩蕩 。
花凝玉邁進房間,看到女兒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心像被重錘狠狠擊中,疼得揪成一團。
她轉身,疾步衝向白景鴻書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去。白景鴻正專注地審閱公文,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得手中毛筆一抖,墨汁在紙上暈染出一團汙漬。
還沒等白景鴻反應過來,花凝玉已大步跨到書桌前,雙手用力拍桌,桌上的筆墨紙硯都跟著震了震。她杏目圓睜,滿臉怒容,厲聲質問道:“你馬上把言兒禁足的令解除!”
白景鴻眉頭緊鎖,剛要開口,花凝玉直接打斷,情緒激動地喊道:“你瞧瞧言兒現在成什麽樣了?自從禁足後,她整日都不怎麽吃了,把自己關在房裏,像丟了魂似的。你口口聲聲說為她好,可你這禁足,分明是在折磨她!”
白景鴻試圖解釋:“我是怕她被墨泯迷惑,做出錯誤的選擇……”花凝玉根本不聽,搶白道:“什麽錯誤選擇?你再這麽固執下去,言兒會被你逼出病的!”
白景鴻沉默不語,神色有些鬆動。花凝玉見狀,放緩語氣,卻依舊堅定:“景鴻,咱們就這一個女兒,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她在這深閨裏消沉下去嗎?解禁吧,讓她出去透透氣。”
白景鴻長歎一口氣,無奈點頭:“罷了罷了,就依你,我這就去吩咐下人。”花凝玉這才如釋重負,匆匆轉身,快步趕去告訴女兒這個好消息 。
花凝玉腳步匆匆,裙擺隨著她急切的動作微微晃動。她幾乎是小跑著來到白詩言的房間,推開門,屋內彌漫著一股壓抑的靜謐。
“言兒!”花凝玉輕聲呼喚,聲音裏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 。白詩言緩緩轉過頭,空洞的雙眼看向花凝玉,那毫無生氣的模樣讓花凝玉心裏又是一陣刺痛。
“娘跟你爹說了,今日起你不用禁足了。”花凝玉坐到女兒身邊,溫柔地握住她的手。白詩言的眼中閃過一絲微光,像是黑暗裏透進的一縷曙光,可轉瞬又被疑慮籠罩。
“真的嗎?”白詩言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確定,似乎害怕這隻是一場虛幻的美夢。花凝玉用力點頭,眼眶微微泛紅:“真的,娘怎麽會騙你。你呀,出去散散心,去找墨泯。”
聽到“墨泯”二字,白詩言黯淡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雙手緊緊抓住花凝玉的胳膊,身子輕輕搖晃著,開心地撒起嬌來:“娘,你真好!那我是不是馬上能去棲月幽莊去找墨泯啦?”
花凝玉輕輕點了點白詩言的鼻尖,無奈又寵溺地笑道:“瞧你這心急的樣子,哪能說走就走呀。總得收拾些衣物,備好車馬,娘再給你準備些路上吃的點心。”
白詩言卻不依不饒,拉著花凝玉的手晃個不停:“娘~我都等不及啦,我好想快點見到她。” 花凝玉看著女兒久違的活潑模樣,心裏既欣慰又心疼:“好好好,咱們抓緊準備,爭取明天一早就出發。”
白詩言微微咬著下唇,眼中滿是期待,聲音裏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娘,我...能不能在這那...多待幾天?”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像是生怕被拒絕。
花凝玉看著女兒那副眼巴巴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抬手溫柔地撫了撫白詩言的發頂:“傻丫頭,想住幾天就住幾天。不過,可別忘了每天給家裏報個平安,省得你爹擔心。”說著,又輕輕捏了捏白詩言的臉頰,語氣裏的疼愛都快溢出來了。
白詩言這才心滿意足地鬆開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像隻歡快的小鳥在房間裏轉來轉去 。花凝玉起身,開始翻找白詩言平日裏最愛的衣裳,一邊找一邊念叨:“這次出門,可得把你打扮得美美的,讓墨泯眼前一亮。”
白詩言走到花凝玉身邊,親昵地靠在她肩頭:“娘,還是你最懂我。”母女倆有說有笑,房間裏的壓抑氛圍一掃而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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