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地牢馴忠,穀營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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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內,腐臭與血腥的氣息仿若實質,濃烈得令人窒息,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將所有人困在這黑暗的深淵。牆壁上,幹涸的血跡層層堆積,宛如一張張扭曲的鬼臉,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這場人間慘劇。周大等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肢體以怪異而扭曲的角度癱在地上,傷口處血肉模糊,蛆蟲在其間肆意穿梭、蠕動,毒藥如凶猛的惡獸,在他們體內瘋狂肆虐,令他們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這聲音在封閉的地牢裏不斷回蕩,交織成一曲絕望的悲歌,讓人毛骨悚然。
    “值嗎?咱們落到這步田地……”周大艱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破碎的喉嚨裏硬擠出來的。他費力地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吳二。吳二臉上滿是血汙,一隻眼睛高高腫起,幾乎睜不開,空洞的眼神裏,絕望如死寂的深潭。
    “當初接這活兒,隻想著能賺筆大錢,讓家人過上好日子,誰知道……”吳二苦笑著,血沫從嘴角不斷溢出,順著下巴滑落,滴在滿是汙水的地麵上,瞬間被染得更紅。
    “都是那黑心的雇主,說任務簡單報酬豐厚,結果把咱們推進了這鬼地方!”一個渾身是傷的囚犯憤怒地吼道,他的手臂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聲音在地牢裏回蕩,帶著絕望的顫音,“早知道會這樣,老子當初就算餓死,也不會接這倒黴差事!”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咱們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家人恐怕也……”另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伴隨著令人心悸的喘息,“說不定家人已經……被他們……”
    墨泯仿若從九幽地獄深處踏出的魔神,邁著冰冷而沉重的步伐踏入地牢。她周身散發的寒意,瞬間讓地牢的溫度降至冰點,手中火把的光芒劇烈搖曳,將她的身影投射在牆壁上,恰似一隻張牙舞爪、擇人而噬的惡魔。
    “嗬嗬,你們敢打我的主意,簡直可笑至極!”墨泯的聲音仿若萬年玄冰,在死寂的地牢裏回蕩,透著無盡的威嚴與殺意,“這就是招惹我的下場!”她猛地一腳踢翻身旁的鐵桶,鐵桶碰撞地麵,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嚇得眾人渾身一顫,有幾人甚至失禁,尿水混著地上的血水四處蔓延。
    “我隻給你們兩條路。要麽通過我的考驗,從此像狗一樣對我俯首稱臣,我或許會考慮饒你們家人一命;要麽拒絕,你們和家人,馬上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反正通不過考驗是死,不歸順也是死!”墨泯目光如炬,冷冷掃視眾人,身上散發的威壓讓空氣都仿佛凝固,“我警告你們,別想著先通過考驗,再背地裏報複我。要是讓我察覺到一絲背叛的跡象,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隨著墨泯的話音落下,地牢外立刻傳來雜亂急促的腳步聲,三股人流被依次押了進來。一群孩童最先出現,他們稚嫩的臉上滿是淚痕,眼神中恐懼與無助相互交織,猶如被困在黑暗中的羔羊。小小的身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牙齒上下打顫,哭聲撕心裂肺,仿佛能穿透地牢的牆壁,直達天際。周大看到自己癡傻的兒子,原本黯淡無神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瘋狂的光芒在眼中閃爍,宛如燃燒的火焰。他不顧一切地掙紮著想要起身,鐵鏈深深勒進皮肉,勒出一道道血痕,鮮血順著鐵鏈緩緩滴落。疼得他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音中充滿了憤怒、絕望與不甘。
    緊接著,一群老人被帶了進來,吳二瞧見老父那佝僂消瘦的身影,眼眶瞬間被淚水填滿,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麵上。嘴唇顫抖著,想要呼喊,卻隻發出悲慟的嗚咽,仿佛受傷的孤狼。最後,幾個年輕女子被押入地牢,王七的妻子輕撫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仿佛能看到未來的悲慘命運;鄭五的女兒驚恐地縮成一團,身體抖如篩糠,仿佛一片在狂風中搖曳的樹葉。孩子們稚嫩的臉上滿是淚痕,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恐懼的氣息如潮水般從他們身上蔓延開來。起初,他們被地牢裏恐怖的場景嚇得不敢出聲,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無助。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瘦小的男孩看到了被鐵鏈捆縛在地的父親周大。刹那間,恐懼在他眼中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焦急與憤怒。他的嘴唇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因為內心的掙紮而微微搖晃。終於,親情戰勝了恐懼,他像一頭憤怒的小牛犢,拚了命地衝了過去。“放開我爹!”男孩大聲嘶吼著,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其他幾個孩子見狀,也受到感染,跟著衝了出來,一時間場麵混亂不堪。
    墨泯見狀,不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有意思,小小年紀,倒有幾分膽識。”她雙手抱胸,一步步走近男孩。
    男孩衝到周大身邊,緊緊護在他身前,惡狠狠地盯著墨泯:“你要是敢傷害我爹,我跟你沒完!”盡管聲音顫抖,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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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泯緩緩蹲下,與男孩對視,目光瞬間變得冰冷如霜,語氣陰森地說道:“跟我沒完?你看看這地牢裏的人,他們反抗的下場是什麽?我隻需動動手指,你爹和你,還有這些人,都會死無全屍。要是你不想看著你爹被喂惡犬,就乖乖站到一邊去!”
    男孩聽了墨泯的話,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眼中的憤怒逐漸被恐懼取代。他的嘴唇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求助般地看向父親。周大滿心悲戚,卻無能為力,隻能對著兒子喊道:“孩子,別管我……”
    墨泯站起身,掃視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今天這一幕,就當是個樂子。但要是你們還心存僥幸,想著反抗或者背叛,這孩子和你們的家人,都會成為你們愚蠢行為的陪葬品!”
    人群中,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突然暴起,瘋狂地大笑:“我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你拿什麽威脅我!要殺要剮,隨你便!”
    墨泯眼神瞬間變得如利刃般冰冷,一揮手,一支淬毒弩箭如閃電般射出,精準地穿透男子咽喉。男子瞪大雙眼,臉上還殘留著瘋狂的笑意,隨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鮮血迅速在他身下蔓延,毒性發作,讓他的皮膚迅速變黑,嘴角不斷湧出黑色的泡沫,四肢開始不受控製地抽搐,不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就在眾人還沉浸在震驚之中時,角落裏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異動。一名身形壯碩的囚犯趁人不備,偷偷解開了手上的鐵鏈,抄起地上的一塊尖銳石頭,朝著墨泯迅猛撲來。他麵目猙獰,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殺意:“老子跟你拚了!”
    墨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影如鬼魅般瞬間移動,輕鬆避開了男子的攻擊。緊接著,她順勢一腳踹向男子胸口,男子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牆壁上的石塊簌簌落下。還沒等男子起身,墨泯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腳踩在他的咽喉處,腳尖微微用力:“就憑你,也想傷我?”男子雙手拚命地抓著墨泯的腳,試圖掙脫,可墨泯的力量如同泰山壓頂,讓他動彈不得,呼吸也越來越困難,臉色逐漸變得青紫,眼球開始凸出。
    “兄弟們,橫豎都是死,跟她拚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可話音剛落,便被一陣恐懼的嗚咽打斷。
    “拚?拿什麽拚!看看咱們現在的樣子,再看看家人……”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絕望回應道,“我不想死,更不想連累家人。我那小女兒才剛學會走路,我不能……”說到這裏,他忍不住抽泣起來。
    墨泯冷冷地掃視著眾人,突然,地牢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片刻後,一群戴著青銅鬼麵的人抬著幾個巨大的鐵籠走了進來。鐵籠裏,是數十條饑餓的惡犬,它們瘋狂地咆哮著,爪子不停地抓撓著鐵籠,濺起陣陣火花,犬齒上掛著涎水,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氣。
    “看到這些惡犬了嗎?”墨泯冷冷地說道,“它們已經三天沒有進食,正饑腸轆轆。若你們不乖乖聽話,我會把你們和你們的家人扔進鐵籠,讓這些惡犬把你們撕成碎片!要是你們膽敢在通過考驗後背刺我,我會在你們身上種下蠱蟲,讓它們從你們的七竅中鑽進去,啃食你們的內髒。你們將在清醒中感受身體被一點點蠶食的痛苦,求死不能!而你們的家人,會被賣到最下等的窯子,生不如死!”
    周大咬著牙,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惡狠狠地說:“呸!老子就算死,也不會聽你的!”
    墨泯冷笑一聲,一揮手,兩名暗衛立刻將周大的兒子拖到鐵籠旁。那孩子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周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若不答應,我會先把你兒子扔進去!”
    “不!我答應,求你別傷害他!”周大嘶吼著,眼中滿是絕望與不甘,聲音在地牢裏久久回蕩,帶著無盡的痛苦與屈辱,身體拚命掙紮,鐵鏈被拉得嘩嘩作響。
    墨泯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如刀般掃視著其他人:“還有誰想試試我的手段?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記住,背叛我的代價,是你們無法想象的!”眾人見狀,紛紛低下頭,恐懼如潮水般將他們淹沒,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有人甚至嚇得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名暗衛快步走進地牢,在墨泯耳邊低語了幾句。墨泯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看來,有人還不死心。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他們知道,惹到我的下場!”說罷,她轉身大步走出地牢,留下一群在恐懼中瑟瑟發抖的囚犯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氣息 。
    回到書房,陰墨瑤早已等候多時,神色間滿是憂慮,眉頭緊鎖:“墨泯,真要把他們的家人安置到蝴蝶穀嗎?蝴蝶穀原本就人滿為患,如今又要安置這麽多人,糧食、住所都成大問題,管理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墨泯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沉默片刻後,語氣柔和了些許:“不必都安置到蝴蝶穀。在蝴蝶穀隔壁尋一塊適合的地方,重新安排人員搭建居所。那裏土地肥沃,便於開墾耕種,能解決糧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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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墨瑤麵露難色,猶豫著說道:“雖說能緩解蝴蝶穀的壓力,可新安置點的防禦該怎麽辦?萬一有人心懷不軌,帶著家人逃跑……”
    墨泯轉身,目光堅定而溫和:“這些人牽掛家人,不會輕易冒險逃跑。安排可靠的人手在周邊巡邏,暗中守護。同時,給他們提供農具、種子,讓他們自食其力。我們幫他們安頓好生活,他們才會真心歸順。”
    陰墨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考慮得周全,這樣既能解決安置難題,又能讓他們心生感激。我這就去安排。”說罷,轉身走出了書房。
    墨泯望著陰墨瑤離去的背影,眼神愈發深邃。她深知,這一步充滿了風險,但為了揪出幕後黑手,她必須步步為營,穩紮穩打。
    陰墨瑤離開書房後,風風火火地籌備起考驗。一切安排妥當後,次日天剛蒙蒙亮,周大等囚犯便被帶出地牢,在暗衛的押解下,朝著一處隱蔽山穀行進。
    當眾人踏入山穀,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撲麵而來。山穀中央,數十具殘缺不全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著,地麵被鮮血染得暗紅。四周,鐵鏈束縛的野狼發出陣陣嘶吼,它們鋒利的爪子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
    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山穀兩側突然竄出一群黑影。刹那間,山穀裏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慘叫聲和野狼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場麵混亂不堪。有的人被黑影的利刃刺中,痛苦地倒地呻吟;有的人在慌亂中被野狼掙脫鐵鏈撲倒,瞬間沒了聲息。
    在這混亂之際,人群中開始出現了一些異樣。有人趁亂偷偷脫離隊伍,與藏在暗處的神秘人交頭接耳;還有人目光貪婪地盯著山穀盡頭,似乎在覬覦著什麽。
    經過一番殘酷的“洗禮”,當一切逐漸歸於平靜,通過考驗的人寥寥無幾。那些勉強過關的,渾身布滿傷口,鮮血不斷滲出,腳步虛浮,隨時都可能倒下。
    隨後,陰墨瑤踩著滿地斑駁的血跡,緩緩走進臨時營地。濃重的血腥氣混著腐肉味撲麵而來,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幸存的囚犯們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有的在痛苦呻吟,有的眼神空洞,望著頭頂的黑暗發呆,周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她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神色複雜。這些人剛經曆殘酷考驗,生死邊緣徘徊,是可用的棋子,卻也可能成為隱患。稍作沉吟,陰墨瑤轉身,對著身後整齊列隊的暗衛下達指令:“把他們妥善安置到營帳裏,動作輕點!再去請醫師,盡快為他們處理傷口。”暗衛們領命後迅速行動,小心翼翼地將傷者抬進營帳。
    陰墨瑤緩步來到營地中央,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今晚,你們可以安心休息。明早,會有人帶你們去該去的地方。”她的聲音在營地中回蕩,起初,囚犯們似乎不敢相信,愣在原地。片刻後,人群中響起一陣騷動,有人低聲議論,聲音中帶著一絲慶幸和期待。
    就在陰墨瑤準備離開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陰左使,您……為何要救我們?”陰墨瑤循聲望去,看到一個渾身是傷的年輕人,正掙紮著想要起身。她微微皺眉,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平靜:“因為你們還有用處。但記住,若敢背叛,下場隻有死。”年輕人聽後,臉色煞白,忙不迭地點頭。
    確認一切安排妥當後,陰墨瑤轉身大步走出營地。月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冷峻的輪廓。暗處,一名暗衛快步跟上,低聲匯報:“陰左使,據眼線來報,附近有可疑人員出沒,似乎在打探我們的動靜。”陰墨瑤眼神一凜,沉聲道:“加強營地戒備,密切關注周邊情況,有任何異常,立刻來報。”
    回到自己的營帳,陰墨瑤坐在案前,陷入沉思。明日,新的考驗即將開始,而這些幸存者能否真正為己所用,依舊充滿未知。她拿起桌上的地圖,目光在上麵反複掃視,試圖從錯綜複雜的標記中,找到應對潛在危機的辦法。
    就在陰墨瑤準備離開營地時,一名暗衛匆匆趕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陰墨瑤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原本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警惕。原來,有一股神秘勢力察覺到了他們的行動,正試圖破壞整個計劃。陰墨瑤意識到,後續的考驗和危機隻會越來越多,而如何讓這些幸存者真正為墨泯所用,成為破局的關鍵。
    陰墨瑤帶著一眾暗衛離去後,山穀營地瞬間被死寂籠罩,唯有篝火“劈裏啪啦”的燃燒聲,以及傷者微弱的呻吟。通過考驗的幸存者周大、蘇然、趙強、孫勇、李輝、錢七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搖曳的火光在他們臉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陰影,每個人的眼神都閃爍不定。
    山洞內,篝火劈啪作響,火星四濺,好似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機。孫勇強撐著身子,傷口的劇痛讓他麵容扭曲,冷汗濕透了衣衫。他警惕地掃視一圈,壓低聲音說道:“兄弟們,今晚守衛明顯鬆懈,這可是逃跑的絕佳機會。翻過東邊那座山,咱們就能重獲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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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輝蜷縮在一旁,臉上滿是糾結,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可陰左使早前警告過,背叛會連累家人。萬一咱們逃了,家人遭遇不測,那該如何是好?”
    周大坐在角落裏,想到被妥善安置的兒子,眉頭緊皺,語氣堅定地說道:“我打算留下來。陰左使承諾過,隻要我忠心耿耿,就會保我兒子周全。”
    孫勇撇了撇嘴,臉上浮現出一絲淫邪的笑:“哼,就一娘們,有啥好怕的?你們沒瞧見她那腰肢,一扭一擺的,身段別提多勾人了,遲早得落入我手!再說跟著她能有什麽好下場?指不定哪天就被她當炮灰使了,到時候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蘇然雙手抱胸,目光如炬,冷靜分析道:“孫勇,別被豬油蒙了心。陰左使能掌控這一切,豈是簡單人物?且不說逃跑能否成功,就算僥幸逃脫,往後餘生,咱們都得東躲西藏。一旦被抓,下場隻會更慘。我覺得留下來,憑本事爭取出路,才是上策。”
    這時,原本靠在石壁旁沉默不語的王虎突然開口,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孫勇這話在理。就陰左使那細皮嫩肉的模樣,兩個大老爺們動動手,她不就得乖乖伺候咱們?咱們找機會把她搶過來,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一旁的錢七眼睛放光,舔了舔嘴唇,附和道:“沒錯!到時候不僅能擺脫這鬼地方,還能有美人相伴。咱們兄弟幾個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逍遙自在。”
    趙強靠在石壁旁,表麵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耳朵卻豎得筆直,將眾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在心裏反複權衡,覺得此時逃跑風險極大,不如按兵不動,等待更有利的時機,於是始終默不作聲。
    孫勇見有人支持,愈發得意,在原地急得直跺腳,再次勸道:“你們就是膽小鬼!一個女人就能把你們嚇成這樣?逃出去,咱們吃香喝辣,逍遙自在,不比在這兒當奴隸強?說不定還能找機會把陰墨瑤搶過來,不僅能報今日之仇,還能夜夜春宵。”
    蘇然皺了皺眉頭,反駁道:“孫勇,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這山穀戒備森嚴,咱們身上又有傷,能逃到哪兒去?與其冒險送命,不如踏實留下。”
    李輝聽著眾人爭論,越發猶豫不決。孫勇見狀,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湊到他身邊,繼續蠱惑:“李輝,別聽他們的。陰左使現在不也沒把咱們怎麽樣嗎?隻要咱們動作夠快,一定能逃出去。到時候,咱們不僅自由了,還能盡情享受。”
    李輝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動搖,舔了舔嘴唇,囁嚅道:“真……真能行嗎?”孫勇一拍胸脯,打包票道:“肯定行!就她身邊那幾個護衛,咱們找機會放倒,還不是手到擒來?”在孫勇的再三慫恿下,李輝最終點頭同意。
    孫勇一招呼,李輝、王虎和錢七跟著他躡手躡腳地朝著山穀出口摸去,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暗哨。就在他們即將逃出山穀時,四周突然亮起無數火把,將整個山穀照得如同白晝。陰墨瑤身著黑衣,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眼神冰冷如霜:“我就知道,總有人心存僥幸。”她一揮手,暗衛們如潮水般湧來,將孫勇等人團團圍住。
    孫勇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饒命!我們隻是一時糊塗……”陰墨瑤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背叛者,沒有第二次機會。”說罷,她一揮手,暗衛們手起刀落,孫勇、李輝、王虎和錢七瞬間倒在血泊之中。
    經過這場變故,營地陷入一片沉默。陰墨瑤為了進一步試探周大、蘇然和趙強的忠心,安排他們去執行一項極為危險的任務,前往敵占區奪回一份機密文件。
    三人領命後即刻出發。進入敵占區後,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敵人的巡邏隊如影隨形。周大壓低聲音,提醒道:“大家小心,這裏到處都是眼線,千萬別暴露行蹤。”
    蘇然點頭,目光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咱們按計劃行動,盡量避開正麵衝突。”趙強跟在兩人身後,眼神閃爍,默不作聲。
    當他們接近文件藏匿點時,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蘇然迅速示意大家隱蔽,待巡邏隊走過,才鬆了口氣。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行動時,趙強卻突然停下腳步,臉色發白,低聲說道:“我……我肚子疼,你們先去,我在這兒等你們。”
    周大皺起眉頭,懷疑地看著他:“這節骨眼上,你怎麽突然肚子疼?別是想臨陣脫逃吧?”趙強連忙擺手,結結巴巴地解釋:“不……不是,可能是吃壞了肚子。”
    蘇然冷靜地分析道:“現在分開太危險,大家還是一起行動。趙強,你再忍忍。”趙強無奈,隻能點頭跟上。
    就在他們拿到文件準備撤離時,大批敵人圍了過來。周大迅速擋在前麵,與敵人展開殊死搏鬥。蘇然則一邊掩護,一邊尋找突圍的機會。而趙強卻趁亂躲進了一旁的灌木叢,試圖偷偷溜走。
    周大敏銳地察覺到趙強的異樣,一把拽住他:“你想幹什麽?”趙強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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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墨瑤安排的暗哨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迅速發出信號,支援部隊及時趕到,解決了敵人。
    回到營地後,陰墨瑤冷冷地看著趙強:“你果然心懷不軌。”趙強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地求饒。陰墨瑤一揮手,暗衛將趙強拖了下去。
    隨後,陰墨瑤走到周大和蘇然麵前,目光中透露出讚賞:“你們經受住了考驗。從現在起,你們就是我的親信。”
    次日清晨,晨曦初破,柔和的陽光灑在大地上,驅散了一夜的寒意。陰墨瑤帶著周大和蘇然抵達新營地。映入眼簾的是屋舍整齊排列,井然有序,倉庫中物資堆積如山,與之前身處的陰森山穀有著天壤之別。兩人見狀,眼中滿是驚訝,嘴巴微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陰墨瑤身姿筆挺,迎著獵獵寒風,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周大和蘇然麵前。狂風呼嘯,吹得她衣袂肆意翻飛,宛如暗夜降臨的死神。她目光如刀,裹挾著徹骨寒意,冷冷掃視兩人,聲音仿若萬年玄冰,在空氣中回蕩:“從現在起,這裏就是你們的容身之所。但別心存幻想,在我這兒,忠誠是活下去的唯一途徑。要是讓我察覺到一絲背叛的跡象,無論是你們,還是你們在乎的人,都將在痛苦中死去,連骨灰都不會剩下!”
    周大和蘇然渾身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敬畏。不等陰墨瑤話音落下,他們忙不迭重重點頭,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陰左使放心,我們必定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陰墨瑤神色稍緩,語調冰冷依舊:“你們的家人,都安置在蝴蝶穀。每三個月,會安排你們前去探望。若你們表現出色,能讓我滿意,每月都能與家人團聚。但記住,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們毫無保留的忠誠。一旦有任何不忠之舉,這份恩賜將瞬間化為泡影,等待你們和家人的,隻有無盡的折磨與死亡。”
    周大想到兒子,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陰左使,我一定好好表現,絕不讓您失望。”蘇然則雙手抱拳,鄭重其事道:“蘇然願為閣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陰墨瑤微微頷首,目光越過兩人,望向遠方:“希望你們說到做到。這世上,沒有我查不到的事,也沒有我懲治不了的叛徒。”言罷,她轉身大步離去,留下周大和蘇然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心中既有對新生活的期許,又有對未知未來的忐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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