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絳紗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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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風裹挾著青草香掠過郊外,墨泯握著白詩言的手在溪邊駐足。遠處山巒如黛,天邊最後一抹晚霞將雲層染成醉人的緋紅,流水潺潺,倒映著兩人相依的身影。白詩言發間的白玉簪突然滑落,墨泯眼疾手快接住,指尖擦過她細膩的耳垂。
"當心。"墨泯將玉簪重新別好,拇指不經意蹭過她發燙的耳垂。白詩言如受驚的小鹿般後退半步,卻撞進她早已張開的懷抱。夕陽的餘暉為她的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
墨泯故意放緩呼吸,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泛紅的臉頰:"詩言,這裏真美。"說著,修長的手指挑起她一縷青絲,放在鼻尖輕嗅,"不過都比不上你。"
白詩言的臉頰泛起紅暈,想要推開她卻又舍不得。墨泯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緩緩靠近。當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時,白詩言突然閉上雙眼,長睫如蝶翼輕顫。墨泯的呼吸變得灼熱,俯身吻上那令他魂牽夢繞的唇。
白詩言輕嚶一聲,雙手下意識地抵在墨泯胸前,卻在觸到她劇烈跳動的心髒時,漸漸軟了下來。墨泯的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懷裏帶,這個吻溫柔又霸道,帶著深深的眷戀與熾熱的愛意,周圍的世界仿佛都在此刻靜止,隻剩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良久,兩人才分開,額頭相抵。白詩言微微喘息,雙頰緋紅,眼神中滿是羞怯與柔情:"墨泯,要是被人看見......"
墨泯低笑,指尖劃過她發燙的臉頰,突然將她攔腰抱起。白詩言驚呼一聲,雙手緊緊摟住她的脖頸。"怕什麽,"墨泯抱著她走向溪邊的大樹,"我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是我的。"
在大樹下,墨泯輕輕將她放在柔軟的草地上,俯身再次吻住她。這次的吻更加熱烈,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白詩言隻覺渾身發軟,隻能緊緊抱住他,回應著這份熾熱。
兩人在郊外漫步,時而駐足欣賞美景,時而相視而笑,情話綿綿。白詩言采了一束野花,編成花環戴在墨泯頭上,看著她那英氣十足的麵容配上這鮮豔的花環,忍不住笑出了聲。墨泯也不惱,反而拉著她在草地上轉圈,笑聲回蕩在空曠的郊外。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繁星點點綴滿夜空。紫彥城的方向,燈火漸次亮起,如同天上的星河落入人間。墨泯牽著白詩言的手,往城裏走去,兩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長,緊緊依偎在一起。
紫彥城的夜市熱鬧非凡,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吆喝聲、談笑聲此起彼伏。燈火通明,照亮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美食的香氣,烤肉的滋滋聲、糖畫的甜香、炒栗子的焦香交織在一起,令人垂涎欲滴。
墨泯握著白詩言的手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一個糖畫攤前停下。攤主是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用勺子舀起融化的糖稀,在石板上飛快地勾勒著圖案。糖絲拉出的鳳凰在月光下泛著琥珀色的光,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高飛。
"姑娘,要一個糖畫嗎?"老者笑嗬嗬地問道,手中的動作卻不停。白詩言眼睛一亮,像個孩子般點頭:"我要這個鳳凰!"墨泯看著她眼中閃爍的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從懷中掏出銀子遞給老者:"那就麻煩您了。"
老者接過銀子,手下加快速度,不一會兒,一隻精美的糖畫鳳凰便完成了。他用竹簽輕輕一挑,遞給白詩言:"拿好咯,小心別碰壞了。"
白詩言小心翼翼地接過糖畫,正要放進嘴裏,突然,三道寒芒裹挾著殺意破空而來!墨泯臉色驟變,瞳孔猛地收縮,幾乎是本能地攬著白詩言旋身。腰間匕首出鞘的聲音清脆悅耳,寒光流轉間,他如鬼魅般貼近最近的刺客,匕首精準點中對方腕骨。刺客悶哼一聲,手中短刃當啷落地。
白詩言隻覺眼前殘影晃動,耳邊是淩厲的風聲。她緊緊抓住墨泯的衣服,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未看清局勢,三名刺客已被墨泯逼入牆角。墨泯身姿矯健,手中匕首翻飛如蝶,招招狠辣卻又恰到好處,在刺客咽喉三寸處停住,森冷的刀鋒映出對方驚恐的瞳孔。
"滾。"墨泯聲音低沉,帶著令人戰栗的威壓。她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眼神冰冷如霜,仿佛能將人凍結。
三名刺客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懼意,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墨泯才收起匕首,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白詩言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角被劍氣劃破,而墨泯的衣衫竟未沾染分毫塵土,依舊整潔如初,仿佛剛才那驚心動魄的打鬥從未發生過。
"詩言,你沒事吧?"墨泯轉身,雙手捧著白詩言的臉,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白詩言搖搖頭,聲音還有些顫抖:"我沒事,隻是......剛才太突然了。"她心有餘悸地看著刺客消失的方向,"他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襲擊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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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眉頭緊皺,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他突然發現,其中一名刺客逃跑時,腰間玉佩上的紋路竟與墨家的徽記極為相似。這個發現讓她心中警鈴大作。
"暫時不知道,但我不會放過他們。"墨泯將白詩言緊緊摟入懷中,"別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白詩言靠在她懷裏,漸漸安下心來。墨泯輕撫著她的長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走,我們先回家,我會查清楚這件事。"
兩人手牽手往家的方向走去,夜市依舊熱鬧,但白詩言卻沒了遊玩的興致。墨泯察覺到她的情緒,握緊她的手,時不時說些笑話逗她開心。
送白詩言回府後,墨泯回到別院中,立刻著手調查刺客的來曆。她召集暗衛,吩咐他們去查探城中近期的異動,以及是否有人在暗中謀劃針對他們的行動。
相國府內,墨泯穿梭在房頂,如夜梟般掠過飛簷,玄色勁裝裹著冷冽的月光,落腳在白詩言閨房外的樹上。窗欞內漏出昏黃燭火,映著窗紙上搖曳的人影,白詩言正對著銅鏡卸簪,青絲如瀑傾瀉而下,在軟緞寢衣上蜿蜒成墨色溪流。
她屈指在窗欞輕叩三下,熟悉的節奏如那日溪邊驟亂的心跳。屋內動靜驟停,雕花窗扉無聲洞開,白詩言倚著木窗仰頭望她,月光浸染著她眼底未褪的驚喜:"怎麽才來?"話音未落,墨泯已翻身躍下,穩穩落在她身前。夜露的寒氣縈繞周身,卻在目光相撞的刹那,化作心頭翻湧的熱浪。
白詩言踮腳撲進她懷裏,雙臂緊緊環住她的脖頸,發間茉莉香混著暖玉溫香撲麵而來:"我好想你…從分開就盼著現在。"她將臉埋進她肩窩,聲音帶著撒嬌的悶響。墨泯喉間溢出低笑,掌心隔著單薄的衣衫輕撫她後背,感受著柔軟的曲線:"再想也得小心些,若是被人發現…"
"才不管!"白詩言抬起頭,泛紅的眼眶倒映著月光,指尖輕輕描摹他的眉眼,"白天那些刺客突然出現,我才明白能這樣抱著你有多難得。"說著,踮腳在她唇上輕啄,如蝴蝶點水般的吻裏,藏著整日的思念。墨泯眸色深沉,扣住她後腦熱烈的回應著她的吻,邊吻著邊褪去自己的外袍,兩人跌跌撞撞退到床邊,不小心倒在了柔軟的床榻之上。
待重新坐起時,兩人的呼吸都已淩亂。墨泯將白詩言摟在懷中,滾燙的吻落在她肩頭,一隻手隔著衣衫輕撫她的後背,感受著那令人心顫的柔軟。白詩言紅著臉,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胸膛,順著肌理滑過,無意間將她內衫也帶得半敞。
忽然一團雪白"喵嗚"竄來,雪球蓬鬆的尾巴掃過兩人交疊的手。碧色瞳孔好奇地打量著相擁的兩人,毛茸茸的腦袋硬是擠入他們之間,用鼻尖蹭著墨泯發燙的脖頸。"別鬧。"白詩言嗔怪著輕推貓咪,卻被墨泯帶著繼續吻住她泛紅的唇角。
雪球歪著腦袋觀察片刻,見兩人絲毫沒有理會自己,便"咕嚕"一聲蜷在墨泯身側。毛茸茸的身子緊挨著墨泯敞開的衣襟,尾巴還時不時卷住她的手腕輕輕拍打。隨著兩人的呼吸愈發急促,衣料摩擦聲與雪球偶爾的呼嚕聲交織在一起,在月光浸透的紗帳裏釀出曖昧的氣息。
墨泯低頭時,忽然注意到白詩言的肚兜邊緣露出大半,自己敞開的衣襟下軟甲也全然暴露。兩人衣衫淩亂的模樣讓她耳尖瞬間燒得通紅。白詩言順著她的目光低頭,臉頰"騰"地染上胭脂色,慌亂間想伸手遮掩,卻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墨泯,將發燙的臉頰埋進她脖頸。
"詩、詩言?"墨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手足無措,僵硬的手臂懸在她背上不敢落下。白詩言的發絲掃過他泛紅的鎖骨,溫熱的呼吸透過皮膚燙得他心口發顫。雪球仿佛察覺到異樣,豎起耳朵歪頭打量,尾巴在錦被上掃出淩亂的弧度。
"別看我..."白詩言悶聲的嬌嗔帶著鼻音,手臂卻將她摟得更緊。墨泯吞咽著口水,目光像被磁石吸引般,不受控地落在她的身體上,緋紅邊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她渾身僵硬如木雕,雙手懸在半空無處安放,耳尖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白詩言指尖無意識揪著她敞開的衣襟。墨泯口幹舌燥,想要移開視線,可越是掙紮,目光越是灼熱。雪球蹲在一旁歪著腦袋,碧色瞳孔好奇地在兩人之間打轉,尾巴輕輕掃過墨泯僵直的身體。
"把...把衣服穿好..."墨泯聲音破碎得不成字句,掌心在空氣中虛握又鬆開,既不敢觸碰她柔軟的身軀,又舍不得移開目光。白詩言感受到她劇烈的心跳,臉頰燒得發燙,輕輕扯過一旁的錦被將自己裹住。墨泯如夢初醒,慌忙別過臉,耳後根紅得透亮:“我……我不是故意的。”
雪球“喵嗚”叫了一聲,碧色瞳孔好奇地打量著局促的兩人,毛茸茸的尾巴掃過墨泯緊繃的身體。白詩言剛要開口,卻突然輕顫著抓住他手腕,不知何時,墨泯的手掌又覆上了她腰間柔軟處,隔著單薄布料無意識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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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她又羞又急地拍開她的手,耳尖泛著桃花般的紅,“才說要規矩些,轉眼又……”話音未落,墨泯已慌亂地後退半寸,卻因動作太急撞到床柱,發出悶響。雪球被驚得豎起尾巴,“喵嗚”一聲蹦到窗台上,歪著腦袋看熱鬧。
“我……。”墨泯目光躲閃間又忍不住瞥向她泛紅的臉頰,“詩言,你這樣靠過來,我就想摸你。”她聲音越說越輕,最後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白詩言咬著下唇,指尖揪著錦被上的纏枝蓮紋,突然湊近他耳畔:“說,你可有這樣碰過別人?”
溫熱的呼吸拂過耳際,墨泯渾身發燙,猛地攥住她手腕按在枕側。月光下,兩人糾纏的影子在紗帳上晃動,她沙啞著嗓音:“除了你,誰也沒有……”話未說完,雪球突然撲上床,毛茸茸的身子擠在兩人中間,尾巴纏住墨泯手腕輕輕拍打,惹得白詩言“噗嗤”笑出聲,指尖戳了戳他發燙的耳垂:“倒被一隻貓攪了興致。”
墨泯被戳得耳尖一抖,順勢握住她搗亂的手,將臉埋進她發間悶聲道:"都怪它。"她的聲音裏帶了幾分委屈,"難得與你獨處,總要橫插一腳。"
白詩言仰頭望著他泛紅的耳根,眼底笑意盈盈:"怎麽,還和一隻貓吃醋?"她指尖繞著他垂落的發絲,突然湊近他耳畔低語:"方才若不是雪球,你還不知要做出什麽"壞事"。"
墨泯渾身一僵,想起方才失控的舉動:"我...我隻是..."話未說完,白詩言已伸手捂住他的嘴,眼尾帶著狡黠的水光:"罷了罷了,暫且信你這一回。"她頓了頓,突然將臉埋進他懷裏,聲音悶悶的,"可不許有下次。"
"嗯。"墨泯忙不迭點頭,手臂卻不自覺將她摟得更緊。窗外夜風輕拂,紗帳微微晃動,雪球蹲在窗台上,碧色瞳孔映著月光,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窗欞。
"其實今日白天..."白詩言突然開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她衣襟上的盤扣,"那些刺客衝出來時,我滿腦子都是你。想著若是再也見不到你..."她聲音漸漸哽咽,墨泯低頭便見她睫毛上凝著細碎的水光,心瞬間揪成一團。
"不會的。"她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往後我定會護你周全。"說罷又想起什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過詩言今日這般質問我,倒像是個"小醋壇子"。"
"誰吃醋了!"白詩言惱羞成怒,伸手去掐他腰側,卻被墨泯反手握住手腕。兩人嬉鬧間,白詩言的發簪不慎滑落,青絲如瀑傾瀉而下,月光灑在她泛紅的臉頰上,美得驚心動魄。
墨泯看得失了神,喃喃道:"你這樣...我又要忍不住了。"白詩言聞言臉頰更紅,卻沒有躲開,輕聲道:"那便...隻此一次。"
話音未落,墨泯已低頭吻住她,窗外的月光與屋內的燭火交相輝映,將相擁的兩人籠罩在一片溫柔的光暈中。雪球蜷在床角,尾巴悄悄纏住兩人交疊的衣角,呼嚕聲混著細碎的私語,在靜謐的夜裏譜成一曲動人的歌謠。
白詩言微微仰頭,指尖劃過墨泯下頜,似笑非笑道:“墨公子生得這般俊朗,又能揮刀退敵,肯定有不少姑娘偷偷喜歡你罷?”她故意拖長尾音,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
墨泯一愣,隨即收緊雙臂將她圈在懷中,下巴輕輕蹭著她發頂:“旁人如何與我無關,我心裏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她話音剛落,白詩言卻從她懷裏掙脫,跪坐在她對麵,月光勾勒出她泛紅的臉頰和微微起伏的肩頭。
“我才不信。”她咬著下唇,佯裝嗔怒,“前兒個在集市上,綢緞莊的李家小姐看你的眼神都挪不開,還有城西茶館的掌櫃女兒,總愛往你常坐的位置多添兩盞茶……”她掰著手指細數,語氣裏的酸意卻愈發明顯。
墨泯忍俊不禁,伸手握住她胡亂比劃的手腕,往自己懷裏一帶。白詩言跌進他胸膛,聽見他胸腔裏傳來低沉的笑:“原來詩言早就偷偷留意我的行蹤,連這些都知道?”她指尖挑起她一縷青絲繞在指間,“可她們再好,也及不上你半分。”
白詩言臉頰發燙,卻仍嘴硬:“油嘴滑舌,我才不稀罕。”話雖如此,卻不自覺往他懷裏蹭了蹭,發絲掃過她敞開的衣襟,“若哪天你變了心……”
“不會有那天。”墨泯突然收緊手臂,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語氣認真得讓人心顫,“我這輩子隻願與你共賞春花秋月,旁人再美,在我眼裏都不過過眼雲煙。”她說罷,又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尖,“倒是你,相國千金生得這般動人,我才該擔心被人搶走。”
白詩言“噗嗤”笑出聲,伸手環住他的脖頸,鼻尖相抵間,溫熱的呼吸交融:“那便看墨公子的本事了。”話音未落,一旁的雪球突然“喵嗚”抗議,跳起來擠在兩人中間,毛茸茸的腦袋蹭著白詩言的手背,惹得兩人相視而笑,月光透過紗帳,將這方小天地染成溫柔的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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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將臉頰貼在她心口,輕聲問:“你到底喜歡我什麽?我刁蠻任性,還總愛胡思亂想。”她抬眸望向她,眼底盛滿期待與不安。
墨泯低頭,指尖顫抖著描摹她眼尾的弧度,她的聲音低得像是怕驚碎了月色:“初見時雪球追著蝴蝶撞進我懷裏,隨後你仰起臉的瞬間,滿園春色都失了顏色。你出現的那一刻正巧掉進我酒盞,那一刻我忽然懂得,原來命中注定是這般模樣。月老早把我們的紅線,係在了雪球的尾巴尖兒上。”她將她的手按在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處,掌心滾燙,“你瞧,直到現在,它還在為那天的相遇慌亂。”
“騙人。”白詩言紅著臉要抽回手,卻被她十指相扣握緊。墨泯順勢將她摟進懷裏,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耳垂,呼吸間全是她發間的茉莉香:“你總說自己不夠好,可我眼裏的你,連生氣時跺腳的模樣都讓我心動。你的荼蘼香囊,我日日隨身攜帶。”她突然輕笑出聲,帶著幾分自嘲,“你看,我竟被你這小美人勾走了整顆心。”
她低頭輕吻她發頂,聲音漸漸沙啞:“詩言,你是我窮極一生都解不開的結。若真有輪回,我願化作你窗前的荼蘼,在每個春天綻放,隻為換你一眼停留;若天地有靈,我懇請將餘生的月光都釀成溫柔,隻照你一人。”
白詩言眼眶泛紅,伸手環住她的腰,將臉埋進他懷中:“就會說些哄人的話。”她的聲音悶悶的,卻藏不住嘴角的笑意。墨泯卻扳過她的臉,認真地與她對視,眼中盛滿深情:“若這些情話能讓你明白我的心意,我願說上生生世世。”一旁的雪球“喵嗚”叫了一聲,跳上兩人交疊的腿間,毛茸茸的尾巴卷住那半塊紅豆玉墜,在月光下輕輕搖晃,仿佛也在為這份深情見證。
雪球“咕嚕咕嚕”地叫著,雪白的身子在兩人交疊的腿間來回蹭動,碧色的瞳孔映著月光,尾巴卷著輕輕搖晃。墨泯伸手揉了揉雪球蓬鬆的腦袋,嘴角噙著笑:“你這小家夥,倒是我們的大媒人。”
白詩言抬眸,眼尾還泛著未幹的水光:“若不是它貪吃,被你的貓草勾了魂,怕是我們至今仍是陌生人。”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墨泯衣襟上的盤扣,想起初遇時的場景,臉頰又泛起紅暈。
墨泯將她摟得更緊,下巴輕輕蹭著她發頂:“可不是麽?那日要不是因為它,你就不會過來,然後就這麽撞進了我心裏。”她說著,從懷中掏出個繡著荼蘼花的香囊,正是當日白詩言掉落的那個,“還有這香囊,當時我故意扣下,想著總能再見你一麵。”
白詩言伸手去搶香囊,卻被墨泯握住手腕。她將香囊湊近鼻尖輕嗅,笑道:“這上頭的花香,我聞了無數遍,每次都盼著能再見到香囊的主人。現在想來,倒要好好謝謝雪球。”說著,他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若不是它,我怎會遇見此生最珍貴的人。”
雪球似是聽懂了這話,“喵嗚”叫了一聲,跳上白詩言肩頭,用腦袋蹭著她的臉頰。白詩言被蹭得癢癢的,笑著伸手抱住它:“就你會搗亂。”
墨泯看著一人一貓親昵的模樣,眼底滿是溫柔:“以後每年今日,都要給雪球備上最好的貓草。”她頓了頓,又輕聲道,“也要陪你在這荼蘼花下,看盡歲歲年年。”
月光透過紗帳灑進來,將三人籠罩在一片銀白之中。雪球蜷在兩人中間,發出滿足的呼嚕聲,而墨泯與白詩言相視而笑,這一刻的寧靜與溫柔,仿佛凝固成了永恒。
窗外的風忽然大了些,紗帳翻湧間,雪球不知何時又蜷回床角,尾巴有一下沒一下掃著兩人交疊的影子。墨泯低頭看著白詩言泛著水光的唇,可還是隻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時辰不早,睡吧。”
白詩言往床榻內側挪了挪,垂眸時眼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月光掠過她泛紅的耳尖,將散落的青絲染成銀色絲線。墨泯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錦被邊緣,繡著纏枝蓮的布料被捏出褶皺,像是她此刻紊亂的心跳。
“過來些。”白詩言突然拽住她袖口,聲音輕得像沾了晨露的花瓣。墨泯僵著身子往前蹭了半寸,膝蓋卻不慎撞到床柱,發出悶響。雪球被驚得豎起尾巴,“喵嗚”一聲蹦到窗台上,碧色瞳孔映著兩人窘迫的模樣。
白詩言咬住下唇憋笑,墨泯猛地屏住呼吸,看著她指尖掠過自己發燙的鎖骨,寢衣係帶在月光下晃出溫柔的弧線。“你總這般……”她突然將臉埋進她懷裏,發絲掃過她劇烈起伏的胸膛,“像隻炸毛的野貓。”
墨泯喉間溢出低啞的笑,手臂終於試探著圈住她的腰。“困了?”墨泯指腹輕輕摩挲她後頸,感受著那處細膩的肌膚。白詩言搖頭,伸手將她拽得更近,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脖頸:“再抱會兒。”話音未落,雪球突然撲上床,毛茸茸的身子擠在兩人中間,尾巴纏住墨泯手腕輕輕拍打。
“沒眼色的小東西。”白詩言嗔怪著將雪球摟進懷裏,卻被墨泯趁機攬住她肩頭。三人擠在一方柔軟的被褥裏,夜露的濕氣漫進紗帳,將月光泡得愈發溫柔。墨泯低頭看著白詩言睫毛在臉頰投下的陰影,突然覺得,這一刻的局促與甜蜜,比任何誓言都動人。
墨泯伸手輕輕刮了刮雪球的鼻尖,笑道:“連你也要來搗亂。”雪球歪著頭,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呼嚕聲。白詩言靠在墨泯肩頭,隻覺得這一刻安寧又美好。
細雨在夜色裏收了鋒芒,簷角垂落的水珠仍戀戀不舍,墜在青石板上敲出空靈的清響。雲層悄然裂開縫隙,銀紗般的月光傾瀉而入,溫柔地勾勒出相擁的兩具身影,在錦被上鍍出一道朦朧的銀邊。
墨泯垂眸凝視著懷中人恬靜的側臉,白詩言睫毛輕顫如蝶翼,在眼下投出細密的陰影。她喉嚨微動,克製又眷戀地將唇落在她發間,茉莉混著雨霧的氣息漫進鼻尖,讓心跳又漏了半拍。
不知何時,雪球已蜷成蓬鬆的毛團,安睡在床榻一角。小家夥的尾巴還輕輕搭在白詩言手腕上,隨著綿長的呼吸微微起伏。墨泯望著那抹雪白,唇角不自覺揚起溫柔的弧度,這隻貪吃的貓兒,倒真成了他們緣分的牽線人。
更漏聲在雨夜中愈發清晰,墨泯小心翼翼地替白詩言掖緊滑落的錦被,指尖拂過她泛紅的臉頰時,換來一聲無意識的呢喃。他將人摟得更緊些,聽著她漸漸均勻的呼吸,感受著懷中溫熱的柔軟。窗外月光流淌,將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釀成了最甜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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