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月斜巷淺向卿去,銀輝載暖叩白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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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風帶著涼意,卷著院角老桂樹的花瓣,輕輕落在青石板上。一片、兩片,細碎的金桂像撒了把碎金,沾著夜露,泛著柔潤的光。白詩言靠在墨泯肩頭,指尖無意識地撚起一片落在衣襟上的花瓣,指尖的觸感軟得像上好的絲綢,鼻尖縈繞著濃鬱的桂香,連呼吸都變得甜了。
她忽然想起白日裏在桂樹林的情景,陽光透過枝葉灑下來,落在墨泯發頂,對方伸手替她拂去發間的花瓣,指尖的溫度透過發絲傳過來,暖得她心頭發顫。那時風卷著桂花落在竹桌上,銀壺裏的桂花酒冒著細白的熱氣,“咕嘟咕嘟”的聲響混著墨泯的笑聲,漫過整個樹林,成了她心裏最甜的記憶。
“墨泯,”她忽然睜開眼,抬頭看著對方的下巴,聲音軟乎乎的,“白日裏你替我揉膝蓋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很笨?連蹲久了腿麻都要你幫忙。”
墨泯低頭,撞進她眼底的小委屈,忍不住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怎麽會覺得你笨?我隻覺得,我的詩言連腿麻時皺著眉的樣子,都比旁人好看。”她頓了頓,指尖輕輕劃過白詩言的膝蓋,“再說了,你若是不笨,怎麽會需要我照顧?我倒盼著你多‘笨’些,好讓我多疼你幾分。”
白詩言被她說得耳尖發燙,連忙把頭埋回墨泯懷裏,鼻尖蹭過對方的衣襟,悶悶地說“就會說好聽的哄我。”嘴上這麽說,指尖卻悄悄攥緊了墨泯的衣料,連心裏都甜得像浸了桂花蜜。墨泯見她害羞,也不逗她,隻伸手輕輕拍著她的背,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來,暖得白詩言漸漸眯起了眼,呼吸也變得平緩起來,竟在她懷裏悄悄打起了盹,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像是夢到了什麽開心事。
墨泯低頭看著懷中人的睡顏,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她放慢了呼吸,生怕驚擾了對方的好夢,又輕輕調整了姿勢,讓白詩言靠得更舒服些。風從車簾縫隙吹進來,帶著點初秋的涼意,卻被兩人間的暖意擋在外麵,隻有布包裏的桂花香氣,隨著風輕輕漫開,纏在鼻尖,溫柔得不像話。
馬車軲轆碾過青石板的聲響,比來時多了幾分沉靜。白詩言靠在墨泯肩頭,指尖還攥著那支銀簪,布包裏的桂花香氣透過素布滲出來,混著她發間殘留的甜香,纏在墨泯鼻尖。
到了白府後門,墨泯先跳下車,回身穩穩托住白詩言的手。她指尖蹭過對方手腕,還帶著白日裏沒散的暖意,忍不住多握了片刻“夜裏風涼,進府就趕緊回房,別在院裏逗留。”
白詩言點頭,卻沒立刻鬆手,仰頭看她時眼底還亮著光“那你……什麽時候來?”
墨泯指尖捏了捏她的掌心,低笑出聲“放心,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她替白詩言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領,又抬手拂去她發間一片細碎的桂花瓣,“進去吧,我看著你進門。”
白詩言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後門,直到身影消失在影壁後,墨泯才轉身跳上馬車。她沒讓車夫回綢緞莊,隻說“隨意逛逛”,馬車便沿著街慢慢走。
街麵上的燈籠漸次亮起,暖黃的光映著青石板上的落葉,偶有小販收攤的吆喝聲傳來,混著街角酒肆飄出的酒香。墨泯掀著車簾一角,目光掃過街邊的糖粥鋪,白日裏跟詩言說的那家,鋪子裏還亮著燈,老板正彎腰收拾灶台,明日卯時得早點來,讓老板多放些桂圓,再把桂花糖霜裝進細瓷罐裏帶著。
她忽然想起綢緞莊的賬冊還沒核對完,便讓車夫繞到綢緞莊後門。夥計見她來,連忙迎上來“少爺,您不是說今日歇著嗎?怎麽又過來了?”
“把今日的賬冊取來,我看一眼就走。”墨泯走進賬房,指尖翻著賬冊,目光卻不自覺地飄向窗邊,那裏放著一盆白詩言前些日子送來的吊蘭,葉片還帶著水汽,想來是夥計每日都精心照料著。她快速核對完賬目,又叮囑夥計“明日把新到的雲錦整理出來,挑一匹天青色的,送到白府去,就說是給白小姐做衣裳的。”
夥計笑著應下“少爺放心,明日一早就送過去,保準讓白小姐滿意。”
墨泯點點頭,轉身離開綢緞莊。她沒立刻上車,反而沿著街邊慢慢走。路過一家糖人攤時,攤主正收著最後一個糖人,捏的是隻小雀,翅膀上還沾著細碎的糖霜,在燈籠光下泛著晶瑩的光。她想起白詩言白日裏嘰嘰喳喳的模樣,像極了這隻小雀,便掏出碎銀買下糖人,小心翼翼地用油紙包好,放進袖袋裏。
走了沒幾步,巷口忽然飄來糖炒栗子的香氣。墨泯腳步頓住,詩言前日還說“想吃熱乎的栗子”,當時忙著對賬沒顧上,此刻聞著香味,哪裏還挪得動腳?她快步走到小攤前,買了一小袋,紙袋還帶著餘溫,遞過去時特意提醒自己“明日給詩言剝栗子,得剝得完整些,不能弄碎了。”
剛走沒幾步,又瞥見街角的絨線鋪還亮著燈。她想起白日裏白詩言的裙擺沾了楓香葉,掃了好幾下才弄幹淨,若是縫個小口袋掛在裙角,就能裝她撿的桂花和楓葉了。便又進去挑了卷淺粉色的絨線,詩言總說粉色顯嫩,配她的月白裙正好。付賬時,掌櫃的笑著問“給小姑娘買的吧”,墨泯嘴角藏不住笑意,點頭時滿是溫柔“她喜歡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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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繞到城西的木器行,敲了敲門板。掌櫃的探出頭來,見是她,連忙開門“少爺,您這麽晚了還過來,是為了明日看木料的事?”
“嗯,確認下木料是否都備好了,”墨泯走進院裏,看著堆在角落的木料,伸手摸了摸,都是上好的楠木,紋理細膩,用來做白詩言想要的梳妝台正好,“明日卯時我過來,你把木料整理好,再找兩個手藝好的工匠,我要親自盯著做。”
掌櫃的連連點頭“少爺放心,都準備好了,明日您一到,咱們就開工。”
墨泯交代完,才轉身離開木器行。此時天已完全黑透,街麵上的行人漸漸少了,隻有零星的燈籠還亮著。她抬頭看了看天,雲果然密了些,風也比方才涼了,便加快腳步,繞到白府後牆時,月色正濃。
墨泯打發走車夫時,特意叮囑了句“明日卯時再來接”,話音剛落,目光就不自覺飄向白府的方向,那裏藏著她心心念念的人,連晚風裏都像裹著對方發間的甜香。
她獨自往巷深處走,青石板路被月光灑得泛著淺白,腳下偶爾踢到落葉,發出“沙沙”的輕響,倒讓這夜多了幾分靜意。指尖下意識摸進袖袋,觸到那隻糖人時,動作瞬間放輕,糖人是下午在楓香林旁的小攤上買的,攤主捏得極巧,小雀的翅膀翹著,眼珠用黑芝麻點得圓溜溜,瞧著就鮮活。當時她一眼就想起白詩言,想起對方看到楓香葉時嘰嘰喳喳的模樣,想起她湊過來問“這葉子能做書簽嗎”時眼底的光,竟站在攤前看了許久,連攤主都笑著問“是買給心上人的吧”。
“可不是心上人麽。”墨泯忍不住低聲呢喃,指尖輕輕摩挲著糖人的翅膀,糖霜的涼意透過油紙傳過來,卻讓她心口發暖。她想起白日裏白詩言吃栗子酥時的模樣,嘴角沾著碎屑還不自知,眼睛亮晶晶的像浸了星光;想起對方靠在自己肩頭,說“這樣的日子真好”時的軟語;又想起方才在馬車上,她悄悄打盹時嘴角掛著的笑,每一個畫麵都清晰得像在眼前,讓她腳步不自覺地加快,連巷口的晚風都似在催她早些見到人。
走到巷中段時,她瞥見牆根處開著叢野菊,淺黃的花瓣沾著夜露,像極了白詩言發間落下的桂花瓣。她停下腳步,彎腰想摘一朵,指尖剛碰到花瓣又收回,詩言若見了,定會說“花兒開得好好的,別摘呀”,還會皺著小眉頭替花兒整理花瓣。罷了,還是留著讓它好好開吧,等下次帶詩言來,指不定她還會蹲下來跟花兒說話呢。
這麽想著,她不自覺加快了腳步,鞋尖偶爾踢到巷中積著的落葉,“沙沙”聲混著心跳,倒讓這夜的靜多了幾分雀躍。轉過巷角的刹那,白府的後牆終於撞進眼簾,青灰色的磚牆爬著幾縷枯藤,月色正濃,銀輝像流水般漫過牆頭的瓦簷,連磚縫裏、牆根處的青苔都被鍍上柔潤的光,瞧著竟比白日裏多了幾分溫軟。
她站在巷口頓了頓,指尖下意識摸進袖袋,觸到糖人油紙的糙意、栗子紙袋的餘溫,還有絨線軸的順滑。這些東西都是為詩言挑的,此刻攥在手裏,倒像攥著滿手的甜。她能清晰想起詩言見到糖人時會笑彎的眼,接過熱栗子時會先湊鼻尖聞的模樣,摸到絨線時會嘰嘰喳喳說“要繡桂花”的軟語,就像白日裏在桂樹林,她攥著片楓香葉,巴巴等著自己揭曉“藏了甜糕的好地方”那樣,眼底定是盛著細碎的光,連眉梢都帶著藏不住的期待。
這些念頭像纏人的藤蔓,順著心口慢慢往上爬,繞得她心尖發顫。她忍不住又加快了腳步,連呼吸都急了些,腳下的青石板被踩得“篤篤”響,倒像是在應和著心跳。連頭頂的月色都似在催她,銀輝鋪得更亮,把她往白府的方向引,仿佛再快些,就能早些把這滿袖的甜遞到詩言手裏,撞進那滿是歡喜的期待裏。
繞到白府後牆時,銀輝已鋪滿牆頭瓦簷。她抬頭望向臥房方向,雖不見燈影,卻能想象詩言或許正坐在窗邊,手裏攥著那支銀簪,時不時往窗外瞧,就像白日裏在桂樹林,她盼著自己揭曉“好地方”那樣,眼底滿是期待。墨泯忍不住摸了摸袖袋裏的東西,笑著攀上牆頭,動作輕得怕驚擾了這夜的靜,更怕擾了屋裏人的盼。往下看時,竟見梨樹下掛著盞小燈籠,橘色光映著落葉,暖得她心口瞬間發顫原來她的詩言,也在等她。
墨泯熟練地攀上牆頭,動作輕得沒發出半點聲響,連指尖勾住瓦簷時都特意放慢了力道,怕驚擾了院裏盼著她的人。她往下瞥了眼,白詩言的臥房窗紙透著暖黃的光,燭火晃動的影子在紙上晃啊晃,像極了白日裏對方跟著桂花香跑時,裙擺飄動的模樣。翻身躍下時,她特意屈膝卸了力道,落地時輕得連落葉都沒驚動,剛走到窗下,就聽見屋裏傳來輕哼的調子,是白日裏在桂樹林聽的小曲,白詩言唱得軟乎乎的,尾音還帶著點沒察覺的甜,聽得她心口瞬間發暖。
她抬手敲了敲窗欞,屋裏的調子瞬間停了,接著是腳步聲“噠噠”地匆匆靠近,窗栓“哢嗒”一聲被拉開,白詩言探出頭來,眼底亮著驚喜的光,嘴上卻故意撇著,伸手就拽住了她的衣袖“你怎麽才來?我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方才小桃來送點心時,我還得假裝看書,生怕她發現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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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笑著跳進屋,剛站穩就被白詩言拽得往前踉蹌了半步。鼻尖蹭到對方發間的皂角香,混著燭火的暖意,還沒等開口,就先伸手從袖袋裏往外掏東西,先是用油紙裹著的糖炒栗子,紙袋還帶著餘溫,遞過去時特意提醒“剛買的,還熱乎,小心燙。”接著又掏出那卷淺粉色絨線,指尖捏著線軸晃了晃,“見你總撿桂花楓葉,想著縫個小口袋掛在裙角,裝著方便。”最後才拿出那隻小雀糖人,糖霜在燭火下泛著晶亮的光,“這個像不像你?在楓香林時,跟小雀似的圍著我嘰嘰喳喳。”
白詩言的眼睛越睜越亮,指尖先碰了碰熱乎的栗子袋,又捏了捏軟乎乎的絨線,最後盯著糖人笑出了梨渦,卻還是沒鬆拽著她衣袖的手,反而踮起腳,伸手捏了捏墨泯的臉頰,力道輕得像撓癢“就算有栗子、絨線和糖人,也抵消不了你來得晚的錯!”她湊近了些,鼻尖幾乎碰到墨泯的鼻尖,呼吸間都帶著甜意,聲音壓得又軟又糯,還帶著點撒嬌的調子“白天在桂樹林你就親了我兩下,還都輕得像碰了片葉子,根本沒親夠,你得補上,還要親得久一點。”
墨泯喉間溢出低笑,伸手就扣住她的腰,將人穩穩攬進懷裏,怕勒著她,指尖特意收了力道,隻輕輕貼著她的腰側。燭火在兩人身後搖曳,把影子映在牆上,纏成一團,連衣擺都疊在一處。她另一隻手輕輕托住白詩言的後頸,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能感受到對方指尖攥著自己衣襟的力道,帶著點急切的軟,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快。
“好,補上,親到你滿意為止。”墨泯的聲音比燭火還暖,低頭時特意慢了半拍,先看著白詩言泛紅的耳尖,又瞧了瞧她微微抿起的唇,才緩緩俯身,唇先蹭過她的唇角,帶著剛摸過糖人的甜意,惹得對方輕輕顫了顫,連攥著衣襟的手都緊了緊。接著,她的唇才緩緩覆上去,沒有白日裏在郊野的克製,多了幾分夜裏的繾綣怕弄疼她,唇瓣的力道放得極輕,隻慢慢輾轉著,偶爾用舌尖輕輕蹭過她的下唇,像哄著易碎的珍寶。
白詩言的睫毛顫了顫,慢慢閉上眼,伸手環住墨泯的脖子,指尖輕輕勾著她的衣領。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唇瓣的柔軟,還有掌心傳來的溫度,連呼吸間都混著墨香和糖炒栗子的甜,讓她忍不住往墨泯懷裏縮了縮,連身子都軟了些。墨泯察覺到她的依賴,托著後頸的手又輕了些,另一隻手順著她的腰側慢慢往上,輕輕扶著她的背,像怕她站不穩似的,把人護得嚴嚴實實。
不知過了多久,墨泯才緩緩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指尖輕輕擦去她唇角沾染的水光。見白詩言還閉著眼,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桃子,忍不住低頭在她鼻尖上輕輕咬了下,聲音帶著點笑意“還沒親夠?要不要再補一會兒?”
白詩言猛地睜開眼,眼底還帶著朦朧的水汽,卻伸手捏了捏墨泯的下巴,故作不滿地哼了聲“才不要……不過這次比白天好點。”話雖這麽說,卻沒鬆開環著她脖子的手,反而往她懷裏又靠了靠,鼻尖蹭過她的衣襟,小聲補充“下次不許讓我等這麽久,不然……不然就罰你把栗子都剝好給我吃,還要給我繡個比絨線口袋還好看的香囊。”
墨泯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連落在她發間的碎發都小心地別到耳後“好,都依你。栗子現在就剝給你吃,香囊明日就找最好的絲線,繡上你最愛的桂花。”她說著,就想鬆開手去拿栗子,卻被白詩言拽住“不要現在剝,先陪我坐會兒。”
“好,陪你坐。”墨泯立刻應下,牽著她走到床邊,先替她拉開椅子,又把糖人、絨線和栗子都放在桌上,才在她身邊坐下,還特意往她那邊挪了挪,讓兩人的肩膀靠在一起。燭火映著兩人交握的手,連空氣裏都滿是甜意,像把白日裏的桂香,都揉進了這夜裏。
白詩言微微睜著眼,能清晰看到墨泯近在咫尺的睫毛,長而密,在燭火下投出淺淺的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像蝶翼拂過心尖。她下意識地環住墨泯的脖子,指尖陷進對方衣襟的布料裏,指腹能觸到衣料下溫熱的肌膚,才慢慢閉上眼睛,任由那股熟悉的墨香混著糖炒栗子的甜意漫過感官。
墨泯的吻很輕,卻帶著不容錯辨的溫柔,唇瓣輾轉間,偶爾輕輕咬一下她的下唇,力道輕得像怕碰碎珍寶。白詩言被這細微的觸感惹得悶哼一聲,腰肢更軟地往對方懷裏靠,連指尖都微微發顫。墨泯察覺到她的依賴,環在她腰後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些,掌心貼著她的腰線慢慢上移,從柔軟的腰側到後背,指尖輕輕摩挲著她衣料下的肌膚,動作輕得像羽毛拂過,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怕她站不穩,更怕她從這溫柔裏醒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墨泯才緩緩退開,額頭依舊抵著她的,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臉頰。她抬手用指腹輕輕擦去白詩言唇角沾染的水光,指腹的薄繭蹭過細膩的肌膚,惹得對方輕輕瑟縮了一下。看著白詩言泛紅的臉頰和微腫的唇瓣,墨泯喉間溢出低笑,聲音帶著剛吻過的沙啞“這下……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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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還沒緩過神,胸口微微起伏著,呼吸裏都帶著甜意。聽到她的話,才慢慢睜開眼,眼底蒙著層朦朧的水汽,像浸了星光,卻還是故意皺了皺鼻子,伸手捏了捏墨泯的下巴“你……好討厭。”她頓了頓,趁著墨泯沒反應過來,湊過去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小口,力道比剛才墨泯咬她時還輕,更像撒嬌的輕蹭,“不過下次不許來這麽晚,不然……不然就罰你親到我喊停為止。”
墨泯被她這小模樣逗得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連落在她發間的碎發都小心翼翼地別到耳後,指尖還不忘輕輕蹭一下她發燙的耳尖“好,都聽你的,下次一定早來,絕不讓你等。”她低頭看著白詩言攥著自己衣襟的手,指尖輕輕勾住對方的指尖,指腹蹭過她指縫的軟肉,“今日在桂樹林走了那麽久,又等了我這麽久,累不累?要不要躺會兒,我替你揉揉腿?”
墨泯聽她沒立刻拒絕,便彎腰打橫將人抱了起來,手臂穩穩托著她的膝彎和後背,動作輕得像捧著易碎的瓷娃娃。白詩言被這突如其來的親近弄得耳尖發燙,下意識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臉頰貼在她肩頭,能清晰聞到墨泯衣襟上的墨香混著桂香,連心跳都跟著快了半拍。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她小聲嘟囔著,卻沒真的推拒,指尖反而悄悄攥緊了墨泯的衣領。
墨泯低笑出聲,腳步沒停,穩穩將她放到床榻內側,又替她拉過薄被蓋到腰際,才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她的腳踝。白詩言的腳腕纖細,肌膚細膩,墨泯掌心的薄繭蹭過時,惹得她輕輕瑟縮了一下,想把腳收回來,卻被墨泯穩穩按住。
“別動,”墨泯指尖輕輕捏著她的腳掌,力道不輕不重,剛好能揉開白日走路積下的酸脹,“白日在桂樹林走了那麽久,腳都累腫了,揉會兒就舒服了。”
白詩言咬著唇沒再動,臉頰卻越來越燙,眼神飄向燭火,不敢看墨泯的眼睛。墨泯瞧著她這副害羞的模樣,眼底笑意更濃,指尖故意在她腳心輕輕撓了一下,惹得白詩言“呀”地一聲笑出來,腳腕下意識往回縮。
“墨泯!你別鬧……”白詩言又氣又笑,伸手去推她的胳膊,卻被墨泯反手握住手腕,輕輕拉到自己麵前。
墨泯抬頭看她,眼底盛著燭火的光,溫柔得能溺死人“怎麽是鬧?我這是替我的詩言解乏呢。”她指尖重新落回白詩言的腳腕,輕輕摩挲著,語氣帶著點刻意的調笑,“再說了,你的腳這麽軟,比我店裏最好的雲錦還軟,揉著都覺得舒服,哪舍得真鬧你?”
白詩言被她說得臉頰通紅,連耳根都泛著粉,伸手捂住臉,聲音從指縫裏漏出來“你怎麽越來越不正經了……”
“隻對你不正經,”墨泯低頭,在她腳踝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動作輕得像羽毛拂過,“旁人想讓我對她不正經,我還不樂意呢。”她指尖繼續捏著白詩言的腳掌,從腳跟到腳趾,細細揉著,時不時用指腹蹭一下她的腳心,惹得白詩言一陣陣輕顫,卻又舍不得推開,墨泯的力道剛好,揉得她渾身都鬆快下來,連白日的疲憊都消散了大半。
“舒服嗎?”墨泯抬頭看她,見她眉眼間滿是放鬆,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忍不住又問,“要是舒服,以後每天我都來替你揉,好不好?”
白詩言放下捂臉的手,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聲音軟乎乎的“好……不過你不許再調戲我了。”
墨泯低笑出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不調戲你,隻疼你。”她指尖繼續揉著白詩言的腳,目光卻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眼底滿是寵溺,能這樣抱著她,替她揉腳,聽她撒嬌,這樣的日子,比她從前想象的任何時光都要甜。
墨泯指尖頓了頓,抬眼時眼底染著笑,故意湊到床沿,聲音壓得又低又軟“怎麽?方才還說我不正經,這會兒倒先忘了?”她指尖輕輕捏了捏白詩言的腳趾,看著對方瑟縮著往後躲,又慢悠悠補了句,“白天在桂樹林是誰湊過來跟我說,‘你往日在家都親得熱烈,今日怎麽這麽正經’?怎麽到了晚上,倒嫌我不正經了?”
白詩言被戳中心事,臉頰瞬間紅透,伸手去推墨泯的肩膀,卻被對方順勢握住手腕,輕輕拉到身前。墨泯俯身靠近,鼻尖蹭過她的鼻尖,呼吸裏帶著糖炒栗子的甜意“我的詩言,倒是會變卦,白天盼著我不正經,晚上又想把我推遠,哪有這麽好的事?”
話音未落,她便低頭覆上白詩言的唇。這次的吻比方才更顯繾綣,唇瓣輾轉間帶著不容錯辨的占有欲,卻又小心翼翼地克製著力道,怕弄疼了懷裏人。環在她腰後的手慢慢收緊,將人往自己懷裏帶得更緊些,掌心貼著她的後背輕輕摩挲,從脊背到腰側,每一寸都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
白詩言被吻得呼吸急促,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了墨泯的衣襟,連身子都軟得像沒了骨頭,隻能靠在對方懷裏。墨泯察覺到她的依賴,吻得愈發溫柔,舌尖輕輕撬開她的唇齒,與她的舌尖纏在一起,將白日裏沒說盡的親昵,都揉進這夜色裏的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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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墨泯才緩緩退開,看著白詩言泛紅的眼尾和微腫的唇瓣,喉間溢出低笑“這會子倒不說話了?”她伸手替白詩言理了理淩亂的衣襟,指尖故意蹭過她的鎖骨,看著對方瑟縮著顫了顫,又故意逗她,“還是說,我的詩言其實就喜歡我這樣不正經?”
白詩言氣鼓鼓地瞪著她,卻沒力氣推開,隻能伸手攥住墨泯的衣領,將人往自己麵前拉了拉,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隻許對我這樣!”
墨泯被她咬得輕笑出聲,順勢俯身將人壓在床榻上,手臂撐在她身側,避免壓到她。鼻尖蹭過她的頸窩,在她耳邊低喃“好,隻對你這樣。”她唇瓣貼著白詩言的脖頸輕輕吻著,從耳垂到鎖骨,留下一串淺淺的印記,指尖也慢慢滑進她的衣襟,輕輕摩挲著她的腰側,惹得白詩言一陣陣輕顫,卻又忍不住伸手環住她的脖子,將人抱得更緊些。
燭火在一旁搖曳,將兩人交纏的影子映在帳幔上,暖黃的光裹著滿室的甜意,連空氣裏都飄著令人心顫的親昵。墨泯吻著白詩言的唇,指尖輕輕描摹著她的腰線,低聲呢喃“詩言,往後的日子,我都這樣對你好不好?白天陪你看桂花,晚上陪你說情話,把所有的不正經,都隻給你一個人。”
白詩言埋在她頸窩,聲音軟得像浸了蜜“好……都聽你的。”
燭火的光漸漸柔了,在帳幔上投下細碎的影,像把滿室的甜意都織成了紗。墨泯的吻從白詩言的唇瓣慢慢移開,落在她的眉骨,再到眼尾,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指尖的月光。白詩言的睫毛輕輕顫著,伸手環住她的腰,將臉埋在她頸窩,鼻尖蹭過她衣襟上淡淡的墨香,連呼吸都變得軟了。
墨泯的手慢慢滑進她的衣襟,指尖貼著她的脊背輕輕摩挲,掌心的溫度透過細膩的肌膚漫開,惹得白詩言輕輕瑟縮了一下,卻又把人抱得更緊,她喜歡這種親近,像被溫熱的水裹住,安心得讓人不想鬆開。墨泯察覺到她的依賴,吻得愈發溫柔,唇瓣落在她的鎖骨處,輕輕蹭過,沒有急切的掠奪,隻有慢得像時光般的繾綣。
白詩言的指尖陷進墨泯的衣料裏,指腹能觸到她脊背的線條,帶著點薄勁,卻在抱著她時格外柔軟。她微微仰頭,露出纖細的脖頸,喉間溢出細碎的輕哼,像被風吹動的桂花,軟得撩人心弦。墨泯的手慢慢往上,輕輕托住她的後頸,讓她靠得更舒服些,另一隻手則順著她的腰線慢慢收緊,將人牢牢圈在懷裏,仿佛要讓彼此的溫度徹底融在一起,再分不清你我。
帳幔被夜風輕輕吹得晃了晃,燭火的光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流動,把肌膚映得泛著淺淡的粉。墨泯低頭看著懷中人泛紅的眼尾,唇瓣又落回她的唇上,這次的吻更輕,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珍視,舌尖輕輕蹭過她的下唇,像在品嚐最甜的蜜。白詩言的指尖慢慢鬆開,順著墨泯的脊背輕輕滑下,落在她的腰側,輕輕捏了捏,惹得墨泯低笑出聲,吻裏便多了幾分笑意的軟。
“詩言,”墨泯的聲音貼著她的唇瓣傳來,帶著剛吻過的沙啞,“這樣……你還覺得我正經嗎?”
白詩言埋在她頸窩,聲音軟得像棉花“流……流氓。”她的指尖輕輕勾著墨泯的衣擺,“但……隻許你對我這樣……別人都不行。”
墨泯低笑,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指腹蹭過她發燙的耳尖“小傻瓜,我的所有不正經,從來都隻給你一個人。”她說著,又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手輕輕覆在她的腰上,沒有再往下,隻是靜靜抱著她,感受著彼此的心跳慢慢重合,像在夜色裏織著一場不會醒的甜夢。
燭火漸漸弱了,月光從窗欞漏進來,落在兩人交纏的手背上,銀輝淺淺,把這一室的親昵,襯得愈發浪漫。沒有急切的觸碰,隻有彼此呼吸交纏的溫柔,像桂花香漫過心尖,軟得讓人想把時光都停在這裏。
夜風從窗縫溜進來,輕輕掀動帳幔一角,將月光篩成細碎的銀粒,落在白詩言散開的發間,那發絲沾著點白日裏沒散的桂香,混著皂角的清冽,纏在墨泯鼻尖,勾得人心尖發顫。墨泯低頭看著懷中人的發頂,指尖輕輕撚起一縷,繞在指腹間慢慢把玩,動作輕得像怕碰斷了這軟絨,連呼吸都下意識放柔。
白詩言在她懷裏動了動,腦袋往她頸窩又蹭了蹭,臉頰貼著墨泯溫熱的肌膚,聲音帶著剛被吻過的黏糊,像浸了蜜的棉花“墨泯,這樣抱著好舒服。”她說著,伸手攥住墨泯腰側的衣料,指腹輕輕蹭過布料下溫熱的肌膚,那觸感帶著點薄勁,卻格外讓人安心,像抓住了什麽舍不得鬆開的寶貝,“比靠在我院裏的軟榻上還自在,軟榻可沒有你身上的味道。”
墨泯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透過肌膚傳進白詩言耳裏,癢得她輕輕瑟縮了一下。她唇瓣貼著白詩言的發頂輕輕蹭了蹭,聲音柔得能化在風裏“那往後你想歇著了,我就這麽抱著你,好不好?”指尖順著白詩言的脊背慢慢滑下,停在她的腰側輕輕打圈,指腹的薄繭蹭過細膩的衣料,惹得懷中人又是一陣輕顫,她才故意放緩了語氣,裹著調笑的軟意補道,“不過有個條件,得讓我多親會兒。你方才咬我那口太輕,像被小雀啄了下,我還沒嚐夠你唇上的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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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詩言被這直白的話惹得臉頰發燙,連耳尖都泛著粉,伸手在墨泯腰側輕輕掐了一下,力道輕得像撓癢,更像是在撒嬌“你怎麽總想著這些……方才還說要正經些,這會兒倒像個登徒子!”話雖這麽說,身體卻誠實地往她懷裏又縮了縮,連呼吸都帶了點軟,指尖還悄悄攥緊了墨泯的衣料,生怕人跑了似的。
墨泯捉住她作亂的手,指尖輕輕捏著她的指節,一個一個慢慢揉過去,從圓潤的指尖到纖細的手腕,動作溫柔得像在嗬護易碎的瓷“做登徒子怎麽了?我隻做你一個人的登徒子。”她故意低頭,唇瓣貼著白詩言的耳垂輕輕嗬氣,溫熱的氣息掃過敏感的肌膚,惹得對方瑟縮著往她懷裏躲,才低笑著補道,“旁人想讓我當登徒子,我還懶得動呢。我隻想對你耍無賴,想嚐你唇上的甜,方才親的時候,還帶著糖人的甜香;想摸你腰上的軟,抱在懷裏像抱著團棉花;想逗得你臉紅,看你耳尖紅透的模樣,比我院裏的紅梅還好看……怎麽都不夠。”
白詩言的耳尖瞬間紅透,連帶著後頸都泛了層薄粉,像被晚霞染透的雲。她把臉埋得更深,鼻尖抵著墨泯的衣襟,連呼吸都放得輕輕的,聲音細得像被風吹散的棉絮,還裹著點沒底氣的委屈“登徒子……先前在桂樹林還裝得正經,夜裏倒越發沒規矩了。”
指尖攥著墨泯衣料的力道又緊了些,指腹都泛了白,卻沒舍得推開,心裏明知是玩笑,可被這麽直白地逗弄,還是忍不住慌了神,隻能借著埋在頸窩的動作,藏起自己發燙的臉頰和亂跳的心。
“沒規矩才好。”墨泯的吻落在她的頸窩,輕輕蹭過細膩的肌膚,像羽毛拂過,“守著規矩,怎麽敢這麽抱著你,怎麽敢跟你說這些心裏話?”她伸手將白詩言的臉輕輕扳過來,指尖捏著她的下巴,力道輕得怕弄疼了她,讓她看著自己,眼底盛著燭火的光,還映著懷中人的影子,滿是化不開的溫柔,“再說了,我的‘沒規矩’,從來都隻給你一個人看。旁人想看,我還懶得做呢。”
話音未落,她便低頭覆上白詩言的唇。這次的吻比之前更軟,像含著顆剛融化的桂花糖,舌尖輕輕蹭過她的唇瓣,一點一點描摹著唇形,把所有沒說盡的親昵、沒道完的喜歡,都揉進這夜色裏的吻中。白詩言的指尖慢慢鬆開,順著墨泯的脊背輕輕滑下,環住她的腰,將人抱得更緊,仿佛要把自己融進對方的懷裏,再也不分開。
燭火的光徹底柔了,在帳幔上投下交纏的影,忽明忽暗的,像把兩人的心意都織進了這暖黃的光裏。月光從窗欞漏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銀輝淺淺,連空氣裏都滿是甜得發膩的親昵,軟得讓人想把時光永遠停在這裏,讓這溫柔的吻,一直漫到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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