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集:石門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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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紋秘火
    肖飛的指尖在石門上懸停三寸,魔界特有的硫磺氣息順著石縫鑽入鼻腔,灼燒著他的喉管。那些蜿蜒如活物的黑色符文正滲出幽藍微光,每一道都在皮膚表麵投下蛛網般的陰影,與他丹田處翻湧的邪惡力量產生詭異共鳴——那是三天前在忘川渡口被魔修偷襲時,殘留在經脈裏的濁氣,此刻正順著符文的韻律震顫,如同被敲響的喪鍾。
    "屏息。"雅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玉淨瓶特有的清冽氣息。肖飛能感覺到她正在布下三重結界,靈力拂過他後頸時,那些蠢蠢欲動的黑紋突然安分了些。月飛的重劍已經出鞘,劍芒在石壁上切割出火星,這位向來急躁的武修竟難得地保持著靜默,劍尖始終對準石門右側的陰影區——那裏有三道爪痕新鮮得還在滲血,顯然是某種夜行生物的傑作。
    符文的排列比想象中複雜。肖飛運轉《上清秘典》的觀紋術,瞳孔中浮現出淡金色的咒印,那些魔界文字突然在視網膜上分裂重組,像被風吹散的沙礫般呈現出第二層結構。他指尖輕顫——第三排第七個符文的拐角處,竟藏著與仙界"破障符"同源的筆觸,隻是筆畫多了三道倒鉤,如同被扭曲的善意。
    "是鏡像法則。"肖飛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連自己都驚訝的篤定,"這些符文用的是上古巫族的逆寫術,每道紋路都是仙界符文的倒影,但......"他頓了頓,指尖點在石門中央的菱形圖騰上,那裏的符文正在滲出黑血般的液體,"這裏被下了噬靈咒,強行注入靈力會被反蝕經脈。"
    月飛的劍柄重重磕在石壁上:"那怎麽辦?再拖下去天就亮了, deons最喜歡在晨昏交界時出沒。"他刻意用了仙界對魔界生物的蔑稱,劍穗上的避魔珠卻在微微發燙,泄露了主人的焦慮。
    雅玲忽然伸手按住肖飛的肩膀,掌心傳來溫和的靈力:"用我的靈脈做引。"她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纏繞的青藤胎記——那是木靈根的標誌,天生對邪祟有淨化之力,"你負責解析紋路,我來中和噬靈咒的毒性,月飛守住四個方位,如何?"
    肖飛抬頭看她,少女的眉尖已經凝著細汗,顯然昨晚為了修複他被魔修震傷的腑髒,她根本沒合眼。石門深處突然傳來低沉的轟鳴,像是某種巨獸在翻身,符文的藍光驟然強盛,在雅玲雪白的臉上投下猙獰的紋路。
    "隻能試一次。"肖飛咬破舌尖,在指尖畫出一道精血符咒,"月飛,劍勢按《北鬥七殺陣》擺位,雅玲,等我數到三就把靈力注進第三和第十七個符文的交匯點......"他的話音未落,石門突然劇烈震動,無數細小的裂縫中滲出黑色煙霧,煙霧裏隱約有猙獰的麵孔在開合,發出指甲刮擦金屬般的尖嘯。
    "一!"肖飛的靈力率先探入符文,如同觸碰到熱油的水滴,整道紋路瞬間爆發出刺目藍光。雅玲的靈力緊隨其後,青綠色的柔光順著他的經脈蔓延,所過之處,黑紋如冰雪遇陽般消融。月飛的劍已經揮出三道弧光,在石門四周布下劍氣屏障,將撲來的黑霧斬成齏粉。
    "三!"肖飛暴喝一聲,兩股靈力在菱形圖騰處相撞,激起劇烈的靈力風暴。符文突然全部亮起,排列成一個緩緩旋轉的六芒星陣,中央的圖騰裂開蛛網狀的紋路,黑血順著紋路滴落,在地麵匯成蜿蜒的溪流。雅玲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肖飛連忙分出一縷靈力護住她的心脈,卻感覺自己的丹田也在灼燒,殘留的魔氣正借著這個機會瘋狂侵蝕。
    石門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終於在六芒星陣運轉到第三圈時緩緩開啟。黑暗如潮水般湧來,帶著腐肉和鐵鏽混合的惡臭,門後是深不見底的通道,兩側牆壁上嵌著發光的魔核,如同無數隻警惕的眼睛。月飛的劍已經橫在胸前,劍身上的避魔珠碎成兩半——那是他師傅留給他的護身法器。
    "跟緊我。"肖飛抹去嘴角的血,將雅玲輕輕推到月飛身後,自己則站在最前方。他能感覺到掌心的符文還在發燙,剛才破解石門時,似乎有一縷不屬於自己的力量順著靈力流入體內,此刻正在丹田深處遊走,如同埋下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火種。
    通道深處傳來滴水聲,每一聲都像是砸在心髒上。雅玲突然拽住他的袖子,遞過來一塊晶瑩的玉牌:"這是師父給我的護心鏡碎片,帶著它。"肖飛剛要推辭,卻見她眼神堅定,隻好將玉牌收入懷中。月飛已經在前方三丈處用劍劃出警示符號,劍刃與地麵摩擦,迸濺出淡藍色的火花——那是魔氣濃度過高的征兆。
    石門在他們身後轟然閉合,最後一絲天光消失的瞬間,肖飛聽見雅玲輕聲說:"師兄,你剛才破解符文時,那些紋路好像在動,像是......在回應你。"他沒有回答,隻是摸了摸腰間的仙劍,劍鞘上的雲龍紋正在發燙,那是自他進入修真界以來從未有過的異象。
    通道盡頭出現岔路時,月飛終於忍不住開口:"往左還是往右?"他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耐,靴底碾過一塊發白的骨頭,發出細碎的哢嚓聲。肖飛蹲下身,指尖掠過地麵的凹痕——那是某種三趾生物的足跡,旁邊還有拖拽重物的痕跡,"往右。"他抬頭看向右側通道頂端,那裏有幾處新鮮的抓痕,"活物走的是左邊,我們選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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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玲忽然指著牆壁:"看這個。"那是用利器刻在石壁上的符號,像是一隻展翅的鳥,卻長著毒蛇的尾巴。肖飛瞳孔驟縮——這是《魔界秘史》裏記載的"背叛者之印",千年前魔界內亂時,背叛者派係的標誌正是如此。難道墨塵......他突然想起那個神秘的黑袍人,三天前在忘川渡口,正是對方出手替他們擋住了魔修的致命一擊,但那雙藏在兜帽下的眼睛,分明閃過一絲讓他心悸的陰鷙。
    "小心!"月飛的劍已經劈向斜後方,一道黑影貼著肖飛的耳際掠過,在空中留下腐臭的氣息。那是一隻魔影,身形如同融化的瀝青,四肢末端長著鋒利的爪子,剛才若不是月飛反應及時,肖飛的咽喉已經被抓破。
    雅玲的玉淨瓶已經拋出,瓶中飛出九條水龍,每條水龍的鱗片上都刻著淨化咒文。魔影發出刺耳的尖嘯,被水龍纏住的部位冒出白色煙霧,空氣中彌漫著焦糊味。肖飛趁機掐訣,仙劍出鞘三寸,劍芒照亮魔影的輪廓——它的胸口處有一個模糊的人臉,眼睛裏還殘留著未完全消散的神智。
    "是被魔化的修士。"雅玲的聲音帶著顫抖,"他的靈識還沒完全消散,我們......"
    "沒時間慈悲了。"月飛的重劍已經劈下,魔影發出哀鳴,化作一灘黑水滲入地麵。肖飛注意到,在魔影消散的瞬間,那雙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解脫的光。他伸手按住雅玲的肩膀,感覺到少女在微微發抖:"等我們恢複五界平衡,這些悲劇就不會再發生了。"
    通道突然開闊,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石拱門,拱門上雕刻著猙獰的魔紋,中央是一個張開巨口的惡魔頭顱,牙齒間掛著鏽跡斑斑的鎖鏈。肖飛剛要靠近,腳下突然傳來機關啟動的聲響,無數尖刺從地麵破土而出,他施展縱雲梯勉強躍上拱門,卻見雅玲被月飛護在身後,兩人正背靠背應對從四麵八方湧來的魔影。
    "肖飛!看上麵!"雅玲的聲音被尖嘯聲撕碎,肖飛抬頭,隻見拱門上的惡魔頭顱正在轉動,嘴裏緩緩吐出黑色的液體——是腐蝕魔酸!他連忙掐訣召回仙劍,劍芒化作屏障護住下方二人,魔酸落在劍刃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黑色煙霧。
    月飛趁機甩出腰間的捆仙索,纏住拱門兩側的石柱,用力一拉,整座拱門發出不堪重負的轟鳴。"跳下來!"他大吼一聲,肖飛會意,抓住雅玲的手腕躍向月飛,三人在拱門坍塌的瞬間滾到安全地帶。背後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碎石紛飛,肖飛護著兩人躲在巨石後,感覺耳膜都在震動。
    塵埃落定後,前方出現一條向下的石階,盡頭有幽藍的光芒閃爍。雅玲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簡,那是出發前師尊給她的《魔界輿圖殘卷》:"根據記載,這應該是通往"暗影回廊"的入口,穿過回廊就能到達暗黑森林。"她的指尖劃過玉簡上的裂痕,"但殘卷裏沒說回廊裏有什麽。"
    月飛已經踏上石階,劍刃在牆壁上敲出清脆的響聲:"管他有什麽,擋路者殺。"肖飛注意到他的步伐比平時沉重,顯然剛才的戰鬥消耗了不少體力。他伸手按住月飛的肩膀,將一枚補氣丹遞過去:"先服下,我來開路。"
    回廊裏的空氣更加渾濁,每隔十步就有一具骸骨,有的穿著仙界服飾,有的穿著妖界的獸皮甲胄,肖飛甚至看到一具骸骨的手指上戴著佛界的佛珠——五界修士都曾試圖進入魔界,卻都止步於此。他的仙劍突然發出清鳴,劍身上的雲龍紋亮起,照亮了前方的牆壁——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都透著絕望的氣息。
    "別碰。"肖飛攔住正要觸碰牆壁的雅玲,"這些是亡者的執念所化,碰了會被吸走靈識。"他運轉《上清秘典》的清心訣,眉心浮現出金色道紋,那些符文在道紋的光芒下紛紛褪色,露出下麵更古老的文字——是用魔界古語寫的警告:"凡入此門者,當舍棄七情六欲,否則將永困暗淵。"
    月飛嗤笑一聲:"老子的七情六欲早就喂了劍了。"話雖如此,肖飛卻注意到他握劍的手青筋暴起,顯然也感受到了回廊裏無處不在的壓迫感。雅玲忽然指著前方:"看,有光!"
    那是一扇嵌在石壁上的青銅門,門縫裏透出幽藍的光芒,門上沒有把手,隻有一個菱形的凹槽——竟與他們在石門上看到的圖騰一模一樣。肖飛伸手摸向凹槽,掌心的符文突然發燙,一道金光從他掌心溢出,沒入凹槽之中。
    青銅門緩緩開啟,藍光中浮現出無數光點,像是懸浮在空中的螢火蟲。肖飛剛要踏入,雅玲突然拽住他:"等等,這些光點......是靈火。"她的聲音裏帶著驚訝,"魔界的靈火隻會依附在有強烈執念的魂魄上,這裏怎麽會有這麽多?"
    月飛的劍已經探入門內,劍尖挑起一個光點,那光點突然化作一張人臉,肖飛瞳孔驟縮——那是他在仙界的同門師弟,三百年前在降魔大戰中失蹤的青雲。"師兄......"光點發出微弱的聲音,"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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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玲的玉淨瓶已經飛出,瓶中灑出甘露,光點在甘露中發出滋滋的響聲,化作一縷青煙。肖飛按住她的手,搖頭道:"他們已經被魔化,留下的隻是執念殘影,強行淨化隻會讓他們魂飛魄散。"他轉身看向月飛,後者正盯著另一個光點,那光點化作一名紅衣女子,正是月飛在凡界的未婚妻,三百年前為等他修仙歸來,老死在青石板上。
    "別看她的眼睛。"肖飛低聲警告,"那是魔火變的幻象。"月飛猛然閉眼,重劍劈向地麵,劍氣震得整個回廊嗡嗡作響。當他再次睜眼時,眼中已經燃起戰意:"走,老子倒要看看,這暗黑森林裏到底藏著什麽寶貝,值得我們賭上性命。"
    青銅門在他們身後閉合,幽藍的光芒瞬間將三人吞沒。肖飛在失去知覺前的最後一刻,感覺到掌心的符文突然與某處產生了共鳴,腦海中閃過一幅畫麵:一座高聳入雲的魔宮,宮頂懸浮著一顆漆黑的球體,球體表麵布滿裂痕,裂痕中滲出的魔氣正源源不斷地流向五界......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腐葉氣息。肖飛站起身,發現他們正站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邊緣,樹木的枝幹扭曲如惡魔的手指,樹葉呈現出不祥的紫黑色,地麵覆蓋著厚厚的苔蘚,踩上去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雅玲突然指著天空:"看,月亮是黑色的。"肖飛抬頭,隻見魔界的月亮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周圍環繞著血紅色的光暈,月光灑在樹葉上,竟滲出滴滴黑血。月飛已經將劍插入地麵,劍身上凝結著一層薄薄的魔氣:"這裏的靈氣都是渾濁的,用起法術來十成力隻能發揮出七成。"
    "保持陣型,我在前,雅玲居中,月飛斷後。"肖飛抽出仙劍,劍刃上的雲龍紋在黑暗中發出微光,"記住,無論看到什麽,都不要輕易出手,先確認是不是幻象。"
    他們踏入森林的第一步,腳下的苔蘚突然蠕動起來,露出無數細小的吸盤,試圖纏住他們的腳踝。雅玲拋出玉淨瓶,甘露灑過之處,苔蘚發出尖叫,縮回地下。肖飛注意到,在甘露觸及的地方,土壤裏滲出黑色的汁液,像是森林在流血。
    前行不到百丈,前方突然出現一座殘破的石橋,橋下是翻滾的黑色泥漿,泥漿中隱約有骨架在沉浮。石橋兩側的石柱上掛著褪色的經幡,上麵用魔界文字寫著"往生橋"三個字。肖飛剛踏上石橋,橋麵突然劇烈晃動,無數手骨從泥漿中伸出,抓住他們的小腿。
    月飛的重劍已經劈下,手骨應聲而斷,卻又有更多手骨湧來。雅玲的淨化仙術在泥漿上激起大片白霧,肖飛趁機掐訣,仙劍化作無數劍芒,將手骨斬成齏粉。就在他們即將衝過石橋時,泥漿中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頭顱,那是一張布滿裂痕的臉,眼睛裏跳動著魔火。
    "外來者......留下......"頭顱張開巨口,噴出黑色火焰。肖飛一把推開雅玲,自己卻被火焰擦過肩膀,頓時傳來劇痛,低頭一看,肩甲已經被燒出一個洞,皮膚表麵浮現出黑色紋路。雅玲的玉淨瓶及時飛到,甘露澆在傷口上,黑紋才沒有繼續蔓延。
    "是守橋魔將。"肖飛咬牙切齒,"月飛,纏住他!雅玲,給我護法!"他盤坐在橋上,雙手結出複雜的法印,仙劍懸浮在頭頂,發出越來越亮的光芒。月飛已經躍到魔將麵前,重劍劈在對方胸口,卻隻激起一片火星,魔將的利爪揮來,帶起的風壓將月飛掃飛出去。
    雅玲的靈力屏障及時接住月飛,肖飛趁機睜開眼,眼中金芒大盛:"疾!"仙劍化作一道金光,刺入魔將的眉心。魔將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身體逐漸崩潰,化作黑色煙霧消散。肖飛站起身,擦去額頭的冷汗,卻發現自己的靈力消耗遠超預期——剛才那一擊,竟用了他八成的功力。
    "你怎麽樣?"雅玲遞來一顆療傷丹,肖飛剛要接過,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視網膜上閃過無數符文,像是有人在他眼前快速翻動一本古老的魔典。當幻象消失時,他發現自己的掌心多了一道新的符文,與石門上的菱形圖騰一模一樣。
    月飛踢了踢地上的石橋殘骸:"現在知道為什麽魔界難闖了吧?隨便一個守門的小怪都這麽難對付。"他的聲音裏雖然帶著抱怨,卻也有一絲慶幸,"不過總算過了這關,接下來應該......"
    他的話音未落,森林深處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地麵開始顫抖,無數樹木應聲而倒。肖飛抬頭,隻見一隻巨大的魔藤從黑暗中探出,藤蔓上布滿人臉般的凸起,每張臉上都掛著血淚,藤蔓末端的花苞張開,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尖牙。
    雅玲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那是......魔界三大凶植之一的"噬靈藤",傳說它每吞噬一個修士,就會在藤蔓上長出一張人臉......"
    月飛已經握緊重劍,劍身上的避魔珠碎片突然發出微光:"來得好!老子正手癢呢!"肖飛卻按住他的肩膀,搖頭道:"這東西越打越強,得找它的弱點。"他運轉觀紋術,瞳孔中的金芒掃過噬靈藤,突然注意到花苞中心有一點微弱的紅光——那是它的核心。
    "雅玲,用你的木靈根牽製它的藤蔓,月飛,引開它的注意力,我來刺核心!"肖飛不等兩人回答,已經施展身法躍向噬靈藤,仙劍在手中挽出劍花,斬斷擋路的藤蔓。雅玲拋出玉淨瓶,瓶中飛出無數青藤,與噬靈藤的藤蔓纏繞在一起,月飛則在另一側揮劍,劍氣砍在藤蔓上,激起黑色汁液。
    肖飛抓住機會,腳踏劍勢衝向花苞,卻見一張熟悉的人臉在藤蔓上浮現——那是墨塵,三天前在忘川渡口救他們的黑袍人。"小心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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