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集:戟震熔岩,老仙藏劍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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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熔岩焚天戟:裂天戟與風離仙君的戰魂共鳴
    第一章:戟鳴驚骨,老仙踏火來
    月飛的指尖剛觸及裂天戟粗糙的戟杆,掌心戰紋便如活物般跳動起來。那是北伐戰場上十名弟兄用鮮血為他刻下的誓約印記,此刻正與池底熔岩產生詭異共鳴——赤紅岩漿驟然翻湧如沸,十丈高的火浪衝天而起,將法寶庫穹頂的晶石照得如同滴血。
    “噗通!”
    一具白骨戰屍被火浪托出水麵,臂骨上斜插的半截斷矛還在滴淌岩漿。頭骨空洞的眼眶裏,竟燃燒著兩簇幽藍鬼火,指骨死死攥著半麵殘破的“風”字戰旗。月飛瞳孔驟縮:這斷矛的形製,與他記憶中北伐時先鋒軍使用的“破魔矛”分毫不差!
    “謔,有意思。”
    陰影中傳來拐杖點地的“篤篤”聲,伴隨著硫磺味的輕笑。一位老者踏著火浪邊緣行來,玄色仙袍上繡著的戰神圖騰已褪成淺灰,腰間青銅令牌刻著的“先鋒”二字卻被摩挲得發亮。他手中龍頭拐杖的龍目突然睜開,金色瞳孔映出月飛握戟的雙手——那裏正有赤色符文順著經脈蔓延,如同裂天戟在認主時烙下的戰紋。
    “晚輩月飛,敢問前輩高姓大名?”月飛沉腰立馬,龍吟劍已橫於胸前。他能感覺到,老者周身散發出的並非仙界常見的清靈之氣,而是混雜著硝煙與血腥的暴戾劍意,像極了北伐戰場上那些殺至癲狂的老兵。
    老者突然手腕一翻,龍頭拐杖“嗡”地一聲飛出,杖頭金龍化作實體,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月飛手腕。那速度快得隻剩道金光,連月飛這樣久經戰陣的人都隻來得及將裂天戟橫擋——
    “鏘!”
    戟杆與龍吻相撞的刹那,裂天戟突然發出震耳龍吟。戟身上纏繞的赤色符文爆發出強光,化作一條鱗爪畢現的赤龍騰空而起,與金龍纏鬥在一起。兩股龐大戰意相撞的氣浪如海嘯般擴散,法寶庫頂部的鍾乳石被震得簌簌墜落,砸在熔岩池裏濺起萬千火星。
    老者被氣浪震得退後半步,卻撫掌大笑起來,露出被酒漬染黃的牙齒:“好!好個裂天戟靈!竟能認你這毛頭小子為主,倒比當年跟著老夫那不成器的戰友時還有眼光!”他袖口滑落,露出右肩下深可見骨的舊傷,傷口周圍竟盤踞著暗紫色的魔界咒紋,“有點當年我隨戰神北伐的狠勁!”
    第二章:斷矛殘旗,塵封北伐事
    赤龍與金龍纏鬥至半空,突然同時消散。月飛這才發現,老者的拐杖不知何時已回到他手中,杖頭龍目正滴溜溜轉著打量自己。熔岩池中的白骨戰屍突然發出“哢噠”聲響,指骨鬆開了那麵殘破戰旗,旗角落入岩漿的瞬間,竟在火中展開了血色字跡:
    “先鋒營左翼,風離……救我……”
    “這是王二牛的旗子。”老者聲音突然沙啞,用拐杖戳了戳戰屍臂骨上的斷矛,“當年鎖妖塔之戰,這小子為護我擋下魔將‘裂天’一戟,斷矛就插在他這裏。”他頓了頓,突然用拐杖猛敲地麵,“而我呢?我他媽帶著殘兵殺回主營時,那群穿金戴銀的仙官正在煉丹房裏賞仙鶴!”
    月飛握著裂天戟的手緊了緊。他想起北伐最後一戰,自己也是眼睜睜看著十名弟兄被投石機砸成肉泥,而後方補給遲遲不到。此刻看著老者肩下的咒紋,他突然明白那不是普通傷痕——那是魔將裂天的“滅魂咒”,中咒者每動用法力,傷口便會如活物般噬咬經脈。
    “前輩是風離仙君?”肖飛不知何時已帶著雅玲等人趕到,破妄鏡正對著戰屍掃描,“典籍記載,戰神座下第一先鋒,五百年前因彈劾仙官克扣軍餉被貶,後不知所蹤……”
    “貶?”風離突然扯開仙袍,露出布滿傷疤的胸膛,最猙獰的一道從鎖骨直劃到腰側,“老子是被那群狗東西打斷了脊梁骨,扔到這法寶庫守廢鐵!”他踢了踢熔岩池邊的一塊黑鐵,那鐵錠立刻被高溫熔成鐵水,“不過也好,至少在這能聽見地底岩漿咕嘟咕嘟冒泡,像極了當年弟兄們臨死前的血泡聲。”
    雅玲忍不住上前一步,淨靈玉泛起柔光:“仙君的傷……”
    “別碰!”風離猛地後退,咒紋在他肩下瘋狂蠕動,“這咒是裂天那混蛋用萬千冤魂煉的,淨靈玉碰了,怕不是要把你也拖進地獄!”他盯著月飛手中的裂天戟,突然冷笑,“小子,知道這戟為什麽叫‘裂天’嗎?因為它第一任主人,就是被我親手劈了腦袋的魔將裂天。”
    第三章:三戟試心,風行靴鳴響
    風離突然從袖中抖出一雙短靴,靴筒用不知名黑皮製成,靴底刻著流動的雲紋符文,每道紋路都像被雷電劈過的痕跡。他將靴子往月飛麵前一丟,符文突然亮起,在地麵投出無數個風離揮劍的殘影:
    “這‘風行靴’,跟了老夫三百年。想拿?先接我三戟!”
    話音未落,風離已握著拐杖刺來。他的招式毫無章法,卻招招狠辣,拐杖尖端直取月飛麵門,帶起的勁風刮得人眼皮生疼。月飛橫戟格擋,卻聽見“哢嚓”一聲——裂天戟杆上竟被拐杖戳出個白印!
    “好戟!”風離讚歎一聲,手腕翻轉,拐杖化作漫天棍影。月飛猛地想起北伐時對付魔兵的戰法,竟將龍吟劍鞘套在戟杆上,用戟法中“攪海”的招式旋開棍影。兩股力量相撞的刹那,裂天戟靈再次化作赤龍,張開巨口咬向風離手腕。
    “第二戟!”風離不退反進,突然拍出一掌。月飛隻覺一股沛然巨力湧來,竟被震得連連後退,腳下的熔岩池磚“哢嚓”碎裂。他定了定神,正要反擊,卻見風離掌心翻出枚火符,往空中一拋便化作雷網:“這是當年魔將裂天的‘滅魂網’,看看你有沒有本事破!”
    雷網落下的瞬間,月飛眼前突然浮現出十名弟兄被投石機砸中的畫麵。血色漫天,斷肢橫飛,弟兄們臨死前的慘叫聲在耳邊回蕩。他握戟的手開始顫抖,裂天戟上的赤龍也隨之黯淡。
    “慫了?”風離的聲音像冰錐刺入耳膜,“當年你帶弟兄們衝陣時的狠勁呢?被仙官的官靴踩沒了?”
    月飛猛地咬舌,血腥味讓他瞬間清醒。他想起入伍時老將軍說的話:“兵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怕血的兵,不如回家抱孩子!”他將裂天戟重重頓在地上,戟尖插入熔岩池磚,赤龍虛影突然發出震天龍吟,竟將雷網震得寸寸碎裂!
    “第三戟!”風離突然收起拐杖,從懷中掏出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液順著胡須滴落,在地麵燒出焦痕,“這一戟,你刺我右肩的咒紋。若敢下死手,這風行靴便是你的;若猶豫半分,就給老子滾出法寶庫!”
    第四章:戰魂共鳴,裂天戟泣血
    月飛愣住了。刺中風離的咒紋,相當於用靈力引爆他體內的魔咒,輕則讓他經脈盡斷,重則當場暴斃。雅玲驚呼出聲,肖飛已捏緊了破妄鏡,隨時準備反射攻擊。
    “怎麽?不敢了?”風離咧開嘴,露出森白牙齒,“當年我那戰友被裂天戟刺穿心髒時,也是這麽猶豫的!”他突然扯開右肩的衣服,咒紋在熔岩光線下泛著詭異的紫光,“刺啊!怕什麽?怕殺了我這老廢物,沒人給你講北伐的故事?”
    月飛看著那咒紋,又看看手中的裂天戟。戟身上的赤色符文突然劇烈跳動,戟尖竟滲出一滴精血,落入熔岩池時炸開一朵血蓮。他猛地想起,裂天戟的第一任主人是魔將裂天,而風離肩下的咒紋正是裂天所留——這戟靈,莫不是在感應舊主的力量?
    “得罪了!”
    月飛突然挺戟刺出。這一戟沒有用蠻力,而是將靈力注入戟身,引導著裂天戟靈的力量。赤龍虛影順著戟尖飛出,卻不是撞向咒紋,而是盤繞在咒紋周圍,用灼熱的龍息包裹住那些暗紫色的紋路。
    “嗯?”風離驚訝地瞪大眼。他感覺到,體內肆虐的魔咒突然像被澆了冷水的毒蛇,嘶嘶作響著後退。裂天戟的靈力並非摧毀咒紋,而是在淨化——那是隻有北伐戰場上,用萬千戰魂淬煉出的劍意才能做到的事!
    “好小子……”風離的聲音帶著顫抖,“你竟懂得用戟靈化咒……比我那戰友聰明多了!”他突然從靴筒裏抽出把鏽劍,往自己咒紋上一劃,竟割下一小塊染著魔咒的皮肉,“這咒跟了我五百年,今日便借你這戟靈,斷了它!”
    血肉落入熔岩池的瞬間,裂天戟發出震耳欲聾的龍吟。戟身上的符文全部亮起,赤龍虛影竟化作實體,繞著風離盤旋三圈,將他肩下的咒紋徹底燒成飛灰。風離悶哼一聲,噴出口黑血,卻突然暢快地大笑起來:“痛快!五百年了,老子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第五章:風行入列,天璣星變色
    風行靴突然自行飛起,靴底雲紋符文化作流光,纏上月飛的腳踝。月飛剛一踏地,便“嗖”地一聲出現在十丈外的熔岩池對岸,靴底留下的雲紋腳印在地麵流淌了三息才消散,每道紋路都像夜空中的銀河。
    “這靴子,踏風而行可瞬移千裏,裂空而行可穿界壁。”風離擦去嘴角血跡,將酒葫蘆扔給月飛,“當年戰神親賜,說我風離走到哪,先鋒軍的戰旗就插到哪。”他指著月飛手中的裂天戟,“這戟靈認你,是因為你跟它一樣,心裏都裝著死去的弟兄。”
    雅玲突然輕呼一聲,指向法寶庫穹頂——北鬥七星的“搖光星”竟泛起黑氣,星芒透過晶石照在風離的戰旗殘片上,映出一行血色古篆:
    “凡鐵需血淬,神器待魂歸。”
    “不好!”鎮元仙君拄杖疾行而入,拂塵直指天際,“搖光星主兵戈,黑氣現,必是魔界裂隙又擴大了!”他將傳訊玉簡塞給肖飛,“雲瑤已在仙草園備好回春露,你等速帶法寶下界!風離的風行靴能破魔界空間禁製,月飛的裂天戟……”
    “能劈開那些縮在仙界煉丹房裏的軟蛋的狗頭!”風離接過話頭,從懷中掏出麵殘破戰旗,旗麵“風”字被血浸透,正是他藏了五百年的先鋒軍旗,“小子,可敢讓老夫這把老骨頭,再跟你衝一次陣?”
    月飛將裂天戟重重頓地,發出金石交鳴:“前輩若肯入列,月飛願為先鋒!”
    風行靴的雲紋與裂天戟的赤龍突然同時發亮,兩道光芒在法寶庫中交織,竟在空中投出北伐戰場的幻象——鐵馬冰河,戰旗如林,無數先鋒軍將士揮舞著與裂天戟形製相似的長戟,在熔岩與血海中衝鋒。風離望著幻象,眼角滑下一滴濁淚,落在戰旗殘片上,竟讓那褪色的“風”字重新染上血色。
    法寶庫外,雲瑤正帶著露瑤蝶等候,蝶翼的彩光與風行靴的雲紋遙遙呼應。而在天璣閣最高處,一麵刻著“魔”字的玉佩正在某仙官手中輕輕晃動,玉佩陰影裏,隱約可見魔將裂天猙獰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