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家譜除了名竟還跟我論嫡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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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薑家下人發現二小姐醉死在大小姐的屋子裏時,薑雲瀾早不知所蹤。薑父盛怒之下,發賣了跟著大小姐的一眾奴仆,打死了兩個看角門的小廝。
    薑母連哭帶罵,咬死了是薑雲熙與生母王氏串通好,放走女兒。就是想代嫁到祝家莊。
    隻有十三歲的薑雲熙眼睛哭腫了,一直在父親和嫡母麵前,辯說自己的清白。見瞞不住便說出長姐早就和梁茂源有信件往來,
    自己是被長姐騙來的,長姐逃婚與自己無關。
    薑父聽後大發雷霆,派人把梁茂源所住之處翻個底朝天。奈何兩人早已走遠。
    薑母聽女兒醜事,哪裏肯認。反問薑雲熙為何早知道不稟報父母?定是她想李代桃僵,順水推舟。
    薑父怒不可遏,又不能悔婚。結婚當日真讓薑雲熙代替長姐嫁入祝家。
    並把她生母王氏這個老妾,打發到北方老家去了。
    花轎抬走的時候,薑雲熙哭花了妝,手心攥出了血。她眼看著生母去除釵環,粗布衣衫被人押著,坐上回祖宅的船。
    北方戰亂從此和生母王氏便天人永別。
    若她薑雲熙這都能忘,她可真是枉為人!
    茅草屋昏黃暗沉,曾經的姐妹,似乎他們身份顛倒,也算是有因有果。
    “你不是叫羨錦華麽?薑家族譜上還有你名字麽?怎麽跟我論起嫡庶來?”祝母譏笑道。
    “你如今是祝家莊夫人,還來找我作甚?”梁母薑雲瀾看著庶妹華服美冠,環佩叮當,心裏全是酸楚。
    自己此時反擊不過強撐,多年辛苦委屈哪怕不說,都寫在臉上了。
    祝母抖了抖自己的裙擺,正聲道:“今日來,為的是你兒子。你那兒子既然和那常夫子家千金訂過親。便要學會一心一意,不要母親私奔壞了薑家名聲,兒子是個登徒子再壞了梁家名聲。”
    梁母抖身,大怒道:“我與你的事是上一代的事。你提我兒子作甚?我家山伯人品,才貌數一數二。你不要信口雌黃,黃口白牙壞我兒子的名聲。有什麽事衝我來,別潑我兒子髒水。”
    祝母瞪著薑雲瀾,聲音不大。卻恐怖異常:“你不知道事情原委便如此護短,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你倒是可以大聲些,把村子裏正也喊來,好好說說你的醜事。”
    梁母被戳中軟肋,雙唇緊閉,眼神鋒利。
    嘴唇被咬出血痕,不服氣問:“我兒子怎麽了?”
    祝母也不避開她的眼神道,一個字一個字吐字清晰清晰:“你兒子梁山伯和我女兒祝英台有情,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我今日來,是讓你兒子離我女兒遠一點,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務必分開他們。”
    梁母明顯一驚道:“你女兒?他們怎麽會認識?這不可能!”
    祝母看她表情發覺她好像真不知此事,心裏稍稍放心。
    正色說道:“你大可以去問,但你嘴巴最好嚴一點。我是個記仇的人,咱倆的賬還沒算呢。”
    說罷,她退下手上的珊瑚手鏈,扔在榻上。
    苦笑道:“長姐還記得這條珊瑚手串麽?當初父親給你時,我好生羨慕。那日你說你要出嫁了,要把珊瑚手串送給我,讓我去喝酒。我歡喜得還特地換了身衣服。哪知,一條手串換了我了我一生。 ”
    祝母滿心的委屈,扭過身去不讓自己哭出來。她一直帶身上也是為了讓自己記得這一切。
    梁母看到珊瑚手串,想到當初有些心虛道:“但你現在錦衣玉食不也挺好?”
    祝母長歎一口氣,摸了摸頭上得滴水步搖。
    冷冷道:“那麽好得日子,長姐你為何不去?人生總是有舍有得。長姐得了情郎,還不能讓我得了好日子?你現在的日子是你自己選的,我的日子你替我選的!”
    祝母沒想到,時至今日,她竟然到現在還認為自己沒錯。
    梁母不服道:“我是薑家嫡長女,我自然願怎樣怎樣,我與茂源有真情,你與你丈夫有麽?你是庶女。”
    祝母喝停她道:“我是祝家莊祝夫人!手上糧莊將近百座,我為祝家養育兩子一女。回娘家兄長也要敬我三分。你得名字還在家譜中麽?但我生母還在族譜上。到如今你還在我麵前擺嫡女的架子!”
    梁母被壓得漲得滿臉通紅,眼睛吐火。但現在她像鋸了嘴的葫蘆,什麽都說不出。
    祝母心內如火山,這口惡氣終於發出來了。
    茅草屋內沉默片刻,祝母也冷靜下來。她知道現在不是一味強硬得時候。
    她收起怒色道:“你兒與我女兒無緣,我們做長輩得應該比孩子看得遠。你在這梁家渠住著不搬,不也是離娘家近,希望有朝一日認祖歸宗麽?”
    她軟硬兼施道:“山伯也是我得外甥,我現在日子過得順心,便沒那麽小肚雞腸。山伯以後舉縣令,做參政我也開心。
    但是現下若是品行不端,就是自毀前程。長姐還是勸勸孩子得好。勸他早日完婚,離祝英台遠點。”
    祝母眼神如鋼刀,直勾勾逼近長姐薑雲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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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母悶聲道:“若真有此事,我自然也不願意。說完了麽?說完了早些出去吧。”
    祝母聽見滿意的回答,知道目的達到。
    轉身挑簾要走,忽想起什麽。
    轉身道:“若山伯娶親沒有銀兩,盡管來祝家莊找我這位姨娘,但若再做糾纏,祝家也不是好惹的!”
    梁母心思不齊,不知兒子和她女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聽她這樣說忙說:“等一下。”
    祝母回頭再看,隻見她頭偏在另一邊,低聲道:“妹妹,以前得事是我對不住你,別算在孩子頭上。”
    祝母喉嚨微動,也不理會,轉身出門了。
    門外的趙阿娘在門口什麽都聽見了,見夫人出來,提著角燈,扶著夫人上馬車。
    村裏得狗又開始狂吠不止,馬車嘎吱嘎吱離村落越來越遠。
    車出梁家渠,祝母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紮進趙阿娘懷裏忍聲痛哭。
    趙阿娘知道自己夫人的委屈,也跟著流眼淚。
    兩個婦人得哭泣聲被車輪聲淹沒。
    半晌,趙阿娘緩和些,拿出手帕遞過去。
    緩聲道:“夫人,這麽多年的惡氣,罵她一頓也太輕了,這事就這麽算了麽?”
    祝母手握絹帕,左右拭淚道:“我沒那麽惡毒,現在過得還算好。但她不要再招惹我,若再生事,我便求父親出麵除掉她。”
    薑老太爺,恨極了這個女兒,當初薑老夫人跪求,都沒攔住薑老太爺把長女名字從族譜上勾去。
    祝母問趙阿娘:“知道她為什麽住在此處麽?”
    趙阿娘拿不準不敢說。
    祖母道:“過這麽多年她是真的怕了。梁家渠是梁茂源的老家,這裏是他們得族鄉。她們孤兒寡母在此能受梁氏庇護。萬鬆書院是梁茂源建的,日常生活常夫子他們一直幫持。”
    祝母眼淚一擦道:“這裏離羽家莊才幾步路?我們這麽遠都能找到她,她就住眼皮子底下,兄嫂怎會不知道?定是兄長暗地裏幫襯她們,嫂嫂知道原因心裏有些看不上,又說不出。”
    趙阿娘拍手道:“是了,他們是嫡親的兄妹,打斷骨頭連著筋。咱們真是委屈。”
    祝母灰心道:“他們真是一家子親熱,我是外人。他們真把我當錢糧口袋了。”
    趙阿娘也在思忖,忽而說:“我們今天來找大小姐得事,舅老爺不也知道了?”
    祝母眼淚全無道:“咱們明日就走,他們早晚會知道。他們裝不知道,咱們也裝不知道。他們不敢明說。他還有用得著祝家得地方。咱們把這兩個小的分開就行了。做事還是要留一線的。”
    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女兒在此地,雖說穀大倉身手了得,但有些彎彎繞繞,粗糙漢子不懂。
    此時需要找人看著。
    便道:“我看那杏兒可用,明日你去找杏兒的娘。讓杏兒耳朵和眼睛機靈些。咱們蓬萊縣的糧莊上還差一個管事的空缺,看她家有沒有人願意去。”
    趙阿娘點點頭道:“ 明日我就去辦。”
    掛著燈籠的馬車慢悠悠回到羽家莊。祝母從後門進去,直通自己的院落,天色黑,沒人看得見他們。
    還沒進正堂,就見蔡媽媽在教一個小姑娘學規矩,那女孩白淨的瓜子臉,丹鳳眼,五官清秀。整個人頗有小家碧玉的氣質。
    蔡媽媽向夫人請了安。祝母已經疲乏的很,直接過了堂屋,進內室去了。
    蔡媽媽轉頭問那小丫頭:“你看見什麽了?”
    那丫頭左右手端在胸前躬身道:“回蔡阿娘,我什麽都沒看見。”
    蔡媽媽笑笑問:“你長眼睛了,為什麽沒看見。”
    那丫頭回:“夫人的事不歸我管,我什麽也不知道,我什麽也沒看見,我的活計是燒水,所以我隻管燒水。”
    蔡阿娘對這個女孩很滿意,拍拍她的頭頂道:“這才對,你這麽機靈,以後便叫小靈子,你可願意?”
    女孩聲音輕快機靈,笑得露出兩個虎牙道:“小靈子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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