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上山崗,遇怪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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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護衛圍著祝文文上山看去,見地上死傷的全是老弱。
    穀大倉帶人正在清查,一個會寫字的小兵,捧著冊子,穀大倉說一句,那人及一句。
    祝文文見他手臂上有劍傷,也毫不在意。
    樂嗬嗬的跑來給祝文文稟報勝利情況。
    “公子這山上果然主力不在,這裏這二百人,簡直不堪一擊。”
    祝文文拍手叫好,讓他們點好人馬,再看糧倉。隻要糧倉充足,他們這一次就是沒有白來。
    穀大倉押著兩個人,將糧倉和放財物的倉庫清點一下。
    大喜過望。
    這山崗不大,竟然有存放兩三年的糧食,隻是仍沒有找到冬衣。
    見庫房邊,坐著一醉酒的老翁,東倒西歪,睡得口水直流。
    看樣子年紀不小,祝文文指了那老翁一下,穀大倉會意拉他過來跪下問話。
    祝文文隻問那老翁劫取一車官府冬衣現下哪裏去了。
    那老翁倒是不怕,眯著眼睛仰著腦袋,酒氣衝天。
    腦袋像撥浪鼓一般,神誌不清看了看周圍。
    一嘴酒氣噴出:“又換新大王了,你們改朝換代捉我作甚?”
    穀大倉道:“我家大王有話要問你。”他本想說是祝老大,可那醉老漢叫大王,他也跟著叫起大王。
    那醉老漢砸吧嘴嘟囔道:“這位新大王有所不知,老翁在這山上三十餘載~嗝~”打一個酒嗝,一股酒肉之氣呼出來。祝文文離他甚遠,也被熏到,不由又後退兩步。
    “三十餘載~嗝~侍奉過十幾個大王。隻有這一個大王~嗝~是劫取官府軍衣和布料棉花。
    那玩意不值錢卻是要命的,嗝~你看你們可不因為那冬衣和布料打上山了,嗝~”
    祝文文見這老翁嘮叨不停,不想再聽他說話。
    不耐煩打斷道:“你就是說那軍衣眼下在哪就好。”
    那老翁常生性愛湊熱鬧,山上這幾個人她都說膩了,來了新人他倒歡喜。
    見大王早上帶人下山去,隻這早晨,他已經喝了四壺酒。
    此時這老翁已經是麵紅耳赤,東倒西歪站不穩了。
    嘴巴黏黏糊糊,看人都是重影。
    穀大倉見這老翁耽誤時間,拉過來一其他小嘍囉,問他冬衣哪裏去了。
    那小嘍囉隻說自己不管這塊,隻要是山下山裏的東西,都是秦老翁管著。
    那老翁翹著胡子,一拍胸脯道:“秦老翁正是本人,他們這幫小崽子知道什麽。老翁我在山上三十年,大王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嗝~
    你們還嫌棄我老秦,豈不知這山上是流水大王,鐵打的老秦。
    這山上的道路屬我腸子的,哪個大王離得開我?”
    說罷索性往地上一坐,掐根枯草剔牙。
    穀大倉和祝文文聽這話相望一眼,對麵是個醉酒的老翁,竟是個混幾十年的滾刀肉?
    隻能忍氣請教道:“請教秦老翁,敢問兩日前那批官府軍衣去哪裏了?”
    那秦老翁嘬著牙道:“這還差不多,你說那冬衣被我家大大王和二大王賣人了 。”
    剛才那領路的小兵也說是賣人了,可具體賣了誰了,他也沒說。”
    古大倉見他擺著架子,說話不說完。
    提著大刀嚇唬道:“賣給誰了?”
    那秦老翁道攤開手掌伸在穀大倉的麵前。
    穀大倉不明所以,擰眉道:“你這老翁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索取錢財?”
    那老翁擺擺手,複又將手伸在穀大倉麵前。
    穀大倉道:“你這老翁這是什麽意思?”
    祝文文和帶來的人都不明白那老翁的意思。均心道:“這老翁不願要錢財,就是要吃酒肉?”
    其中一個護衛道:“秦老翁,你不要錢財難道是要酒肉麽?”
    那秦老翁擺擺手繼續伸手在穀大倉麵前。
    他不要錢也不要酒,這老漢要的是什麽?
    祝文文一行人,都在猜這老翁到底要的是什麽。
    這個人猜是糧食,那個人猜的是黃金。什麽美人珠寶,兵器,駿馬被他們這邊人猜了個遍。
    那老翁都擺手,隻將手伸在穀大倉麵前。
    地上有個抱頭的小嘍囉,伸著腦袋插嘴道:“大王我說了,能饒我不死麽?”
    祝文文道:“饒你不死,你說吧。”
    那小嘍囉道:“這秦老翁古怪的很,自從山上來個遊方的道士,看了他腿上的惡瘡。
    他便見不同的人要不同毛,見人家胡子好的,要人家胡須。見對麵頭發好的。要人家頭發。
    我們這山上的人的毛都被這老翁拔完了。大王們想要問他嘴裏問他東西,都要拿自己毛換。”
    祝文文還是頭一次聽見這麽離譜的要求的。不要金銀,你要糧食要人身體的毛。 這秦老頭是個變態麽?”
    穀大倉不自覺用自己粗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虯髯。
    瞪眼道:“你是要我的胡子麽?”
    秦老翁點頭道:“正是,我要你的胡子。”
    穀大倉滿心不願意,他的虯髯可是自己這麽多年養出來的。雖說自己為人粗糙醜陋,可男人都羨慕美髯公。
    他自己雖不敢稱不上美髯公,可也不想自己下巴光光的。
    男人剃了胡須,怎麽還是男人呢。
    穀大倉閉著眼,抬手將自己的胡子拔下來一根道:“給你~給你~。”
    秦老翁將穀大倉手裏的那根胡須吹了回去道:“你在這打發叫花子呢。我要你麵孔上的整片胡子。”
    古達倉舉著刀架在秦老翁脖子上道:“你這老漢是不想活了吧?敢要爺爺臉上的的胡子。”
    秦老翁撩開自己的褲子,顯出自己腿上的毒瘡。
    一臉無所謂道:“我都已然這樣子了,活著不如死了,你一刀砍死我,我還痛快些。來啊來啊~”
    眾人看那老翁的小腿,毒瘡連成一片,甚是恐怖
    可仔細去看,邊緣已經結痂,似乎有所遏製。
    有人嫌惡心,已經開始扭過臉去,不願再看第二眼。
    穀大倉看那老翁的腿,心中也起了善心,有意想幫他,卻還舍不得自己的虯髯。
    可幫他求醫問藥可以,為何要要自己的胡子。
    秦老翁放下褲腳道:“我這腿自上了年紀就潰爛不止,逢天熱時奇癢無比還惡臭止。
    幸而半年前有一遊方道士給我說了一個偏方。要用人的毛發燒成灰做引子,和在雞蛋油裏,每日塗抹方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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