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賭注押兩邊,才不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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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假嗔板著臉道:“我生大哥的氣,大哥說我這是小打小鬧,那豫州太守府的馬文才也和我一起在山上,難道他也是小打小鬧麽?”
    聽道豫州馬家的馬文才也在山上,祝天賜猛然一驚,臉色像霜打了一般,蒙上了一層白色。
    馬家人也在江州?
    “為何和你在一起?你和那馬文才是什麽關係?他在你那裏做什麽?”
    祝文文見祝天賜的臉色明顯變了,覺察出大哥的異樣。
    祝天賜連問她三個問題,都是關於馬文才的,難道他們認識?
    她好奇問道:“大哥,你認識馬文才?”
    祝天賜正色道:“我不認識馬文才,我認識他大哥馬文誠。你知道咱們祝家到處收糧是做什麽麽?”
    祝天賜就是不說,祝文文也是要問的這一樁事。
    祝家怎麽會和溫良才那個混蛋攪在一起。從溫良才的話裏,祝文文聽出溫縣令和祝家做的是糧食買賣。
    可他一個縣令手裏的糧,不是官糧麽,難道他在倒賣官糧?他膽子也太大了。
    祝天賜聽小妹問了,也不瞞她了。說道:“家裏的事,本不想和你說,可你和他馬家人摻和在一起,我就和你說清其中的厲害。
    咱們家和溫縣令做的就是官糧的買賣,你在江州你不知道,外麵馬文誠跟著的荊州將軍和五千歲鬧得不可開交,各自屯兵馬,屯糧。
    一言不合怕是要兵戎相見了。朝上朝下都在觀望二人真打起來,到底誰會贏。
    咱們祝家供糧給五千歲,壓的寶,是五千歲能勝。你現在和馬家打得火熱,要是馬家兵敗,誅九族時可能還會牽連於你啊。
    你們二人還一起收部曲,我問你,這部曲是咱們祝家的,還是他馬家的?”
    祝文文沒想到祝家和馬家還有這一層對頭關係。
    當初陳福壽當初站在自己這邊,支持她收部曲,打著用祝家銀錢養馬家兵的主意,難道也是為了馬家積蓄勢力?
    祝文文對那五千歲有所耳聞,皇帝年幼,五千歲是皇帝的親叔叔。
    荊州將軍和皇帝的親叔叔打起來,天下可就真的大亂了。
    馬家也在其中,她想了想,對祝天賜道:“向溫縣令提迎金佛的就是馬家的陳福壽,我和馬家的人商量好了,他們在江州,部曲他們可用,出了江州,這都是我祝家的人。
    但是大哥,我雖借用馬家的勢力。山上人的賣身契全部簽在我們祝家門下。”
    祝天賜差點沒笑死,小妹這點人手,竟然還是兩家的。
    可小妹為何借用馬家的勢力,難道舅舅薑家在本地說不上話麽?
    “小妹,咱們兩個說這麽久話,你怎麽沒有提過舅舅家。”
    按常理,娘舅如父,應該對英台如視己出。英台說了這麽半晌的話,卻完全沒有提及舅父薑家。
    不提薑家還好,提及薑家祝文文全是苦笑。
    ‘視如己出,薑正禮沒要了我的命都算好的了。”
    祝文文見祝天賜是祝家人,便把薑家如何冤枉自己,和藏匿母親的事情全說了一遍。
    祝天賜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他關心的事情落在了:母親現在在哪?薑家要做軍衣是不是給將軍府的做的,這兩件不相幹的事情上。
    就聽他喃喃自語道:“薑家竟然和馬家攀親,我竟今日才知,馬家心念江州不是一日兩日了,我怎麽今日才知,母親為何不告訴我。”
    他眯著眼睛,沉思著這幾家的關係。
    祝文文見他根本不為母親擔心, 心內不滿道:“大哥不問母親麽?母親在薑家也是吃了苦頭的。”
    祝天賜被小妹質問以後,笑著象征性的問一句:“娘親也算是從薑家的泥沼裏出來了,以後便會安心的呆在祝家莊,也是喜事一樁。”
    祝天賜和母親的關係不親,祝文文並不知道原委,她暗暗責怪大哥對母親的漠視。
    不等祝文文再問,祝天賜突然話鋒一轉道:“你和那馬文才為何會認識?”
    祝文文見祝天賜眼神灼灼盯著自己問,她故意咬著指甲,假裝自己的不在意道:“我和他是同窗。”
    她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祝天賜這樣精明的人,僅僅通過隻言片語就能猜出個大概。
    小妹和有情愫的書生是同窗,和馬文才也是同窗。小妹沒有提別的書生,隻說她和馬文才是一起收部曲,難道和小妹互生情愫的書生就馬太守的兒子馬文才?
    他腦袋一探,似笑非笑的問祝文文道:“小妹,那馬文才知道你是女子的身份麽?”
    祝文文腦袋一偏,撇著嘴道:“知道,怎麽了大哥,是不是您要我與他斷絕來往?”她嘿嘿一笑挑眉又道:“大哥放心,我必定和他斷個幹淨。”
    她正缺個由頭拒絕馬文才呢,家人的反對,可是一個不容馬文才反駁的理由。
    卻不想祝天賜突然說道:“山上人的賣身契握在咱們祝家手裏,你怕什麽。祝家和五千歲的買賣江州人都還不知道,你和馬文才斷個幹淨,不是告訴別人,咱們與馬家為敵麽?
    和馬家為敵就是和荊州將軍為敵,咱們的身份不就明了了嗎?”
    祝天賜把桌麵上的話,說的冠冕堂皇,拿家族利益綁著小妹。
    實則聽見小妹這麽說,立馬有了兩邊下注的想法。
    五千歲和荊州將軍二人劍拔弩張,戰場上瞬息萬變。雙方真打起來,還不知會有什麽結果。
    他們壓了五千歲的寶,那是生意場麵上的關係。可小妹要是和馬太守的二公子成了婚,祝家和馬家就是姻親關係了。
    將來小妹生是外甥不得叫自己一聲親娘舅,就連馬文才也得叫自己一聲大舅哥,這可是實在親戚。
    俗話說東邊不亮西邊亮,壓兩頭注才安全。
    他從小妹的隻言片語中,就得知,她與那馬公子的關係是馬公子願意,小妹不願意。
    這事真敞開了和小妹說,以小妹那倔強的脾氣,一定鬧黃了。
    再者說了,婚姻大事,理當是父母做主,他這個做兄長,怎麽能為自己妹妹說親呢。
    不過這樣好的親事告訴父親,父親也一定會同意的,眼下不必給小妹說太多。
    祝文文聽祝天賜說得有理。
    祝家和馬家暗地裏是對頭,官糧的生意又不能讓馬家知道。她如從前那般,在對馬文才不冷不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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