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小兒郎身世顯赫,馬文才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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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文文點頭答道:“是馬太守的第二子。”
    小郎君眼神亮笑道:“原來是馬文才,我方才站在人群後麵,沒有認出他。
    他與我兄長在國子學也是同窗。我去找兄長玩時,見過他一麵,後來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細細算來,像是近一年沒見他了,你去把他叫來與我相見。”
    他小小年紀端著一副老成持重的做派。說話的口氣,簡直像下了聖旨,祝文文差點就叫出了‘嗻’來。
    祝文文想到見馬文才第一麵,他就說過,他曾在國子學。
    能去國子學的全是皇親國戚,這小郎君的兄長在那裏上課,想必在皇家也是排得上位置。
    祝文文雖然不是個怕官的,在這小兒郎麵前氣場無形中矮了半截。
    她答應著,聲音和眼神都柔和起來,堆笑說道:“馬公子應該在後院,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您叫去。”
    一個猜測,祝文文鬼使神差的把言語之中已經把‘你’換成‘您’,她自己聽後都覺得好笑。
    小郎君拿手一擺,嗬嗬嗬的笑了起來,看著那些排隊磕頭的人。
    輕輕抬手道:“好,我就在此處,看著這些人磕頭挺好玩的,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生幾個兒子來。”
    說罷,繼續饒有興致的看那些人磕起頭來,不再理人。
    祝文文轉身要走,想到什麽,複又轉過身子來。
    緩緩道:“馬公子,這些百姓不懂得這是什麽菩薩,隻是想過些好日子。他們發願虔誠,願望簡單,隻想好好活著罷了。
    他們有些可憐並可笑。等他日有機會,我想請一尊能聽得見百姓願望的菩薩,擺在這裏。”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和小郎君麵對麵一高一矮站著,看著彼此。
    小郎君微微一笑,轉過臉平靜道:“我聽見了,你去吧。”
    祝文文手心冒汗,轉身帶著小靈子和穀大倉,大步往後院去。
    穀大倉也看出那位小公子的身份貴重。
    在祝文文身後邊走邊說道:“公子,那位小郎君不是一般人吧。”
    祝文文腳下一停,眼神掃了一圈周圍,低頭小聲說道:“他應該是個皇親國戚。”
    小靈子‘啊’的大叫一聲,趕緊拿雙手捂住嘴巴,弓著腰。
    穀大倉脖子一縮,壓著嗓音道:“這小人,他是皇親國戚?”
    祝文文狠狠點頭,三人腦袋湊在一起。
    祝文文小聲分析道:“他說他姓馬,當今天子複姓司馬,他還認識馬文才他爹。”
    小靈子激動插話道:“可不是,他還直呼馬太守的名字。我這樣身份的人哪裏知道豫州太守的名諱,更不敢直接喊太守的大名。
    這小兒郎一定不簡單。”
    “他的兄長和馬文才在國子學是同窗,能去國子學的都是皇家子弟。”穀大倉也開始咕唧起來。
    他長在市井之中,哪裏見過什麽皇親國戚,今日得見隻一孩提竟有天家威嚴,連連咂舌。
    深吸一口氣後,穀大倉心生疑問。
    “這個皇親國戚來咱們山頭做什麽?真是來看熱鬧的?”
    祝文文沉默之時,小靈子又開口道:“他不會是來攻打咱們黃猴山吧。”
    祝文文拿指尖戳了一下小靈子的腦袋,好笑道:“咱們打破頭的金佛,人家都看不上。咱們這點子山頭,人家看上咱們什麽了。
    你還真是個榆木腦袋。”
    三人計較幾句,還是決定先找馬文才,不能讓前麵那位‘皇親國戚’久等。
    從金佛落座後,馬文才就帶著陳福壽韋秋竹二人,守著看了馬文言的屍體。
    陳福壽見馬文言死不瞑目,怕二公子心生愧疚。
    對這屍身念叨:“你這樣死不瞑目又有何用,你來害我們,是你自己尋死,怪不得任何人。”
    馬文才看著躺在木板上的馬文言,神情凝重,五味雜陳。
    自己親手射殺了馬家血脈, 於情於理都有些愧疚。
    他射殺過狼和熊,這一次射射殺的是自己的兄弟。
    他不是那冷血的人。可沒有自己那一箭,還有摜胸的那一箭,他終究得死。
    要是他不死,英台的身份就會不保。
    為了英台殺自己的兄弟,他到底心裏有些怪罪自己。
    “這胸腔這一箭到底是誰射的。一箭穿心,是要他死。這人又是誰?到底是誰要殺人滅口。”
    韋秋竹不在山上的時發生那些事,他雖然有些耳聞。但馬文言的身世,馬文才和陳福壽誰都沒和他提起。
    今日這個人死了,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
    馬文才對沉福壽淡然道:“福壽,你告訴他吧。”
    陳福壽知道二公子心裏難過,拉韋秋竹在另一邊,細細把馬文言的事都說了一遍。
    就見韋秋竹腦袋一抬,驚了一聲道:“竟有這事,我竟然不知?”
    陳福壽把聲音壓到最低道:“你這麽大聲作甚,沒見二公子心裏難受的麽?”
    韋秋竹這才把聲音放得低一些道:“現在這人死了,要怎麽辦?”
    馬文才明顯是聽見了二人的對話。
    背著身說道:“福壽,他的屍身不動。秋竹,我去父親寫上一封信,把這裏發生的事都說個清楚,看父親要如何處置。”
    陳福壽近前兩步,點頭道:“是啊,讓太守處置最為穩妥。
    隻是二公子,要不要再給大公子去封信,問問大公子知不知道有這麽個人。”
    馬文才搖頭道:“外麵已經開戰了,大哥或許已經隨軍開拔或許,他正在父親身邊也未可知。
    這件事不能節外生枝,咱們三人的父親都參與其中,被人知道,誰也脫不了幹係。
    再者,江州也要保不住了,咱們能在這裏再住多久,得看外麵戰事如何。
    這件事既是馬家的臉麵,也是父親們秘事,三人一起沉默。
    對於打仗,三人心思各有不同。
    韋秋竹剛訂婚不久,盼著能有一場拚殺好去立功。
    陳福壽有自己的打算,黃猴山這一千人,還是不夠,他們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錢。
    馬文才見山上的流民,真心不願再打仗。
    可他生於武將之家,打仗就是天定的宿命。
    他必須打仗,隻有打了仗,才會天下太平。隻有打了勝仗,這些流民才會有家。
    所以這仗他必須打,為了馬家的榮耀,為了自己,為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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