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一句話,斷了二人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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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聲音低沉,梁山伯一句也沒聽見。
    隻看他二人舉止親密,他站在對麵,心如刀割,不願再看下去。
    他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他不願見到他二人在一起,也不願想他們二人的關係。
    他作為江州百姓,樂同縣令,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是英台自己的選擇。
    他挑選馬文才也好,他不選馬文才也好,她選盡天下所有的男子,都不會再選自己。
    他心如死灰,眼眸一垂,轉身想走。
    就聽身後一個聲音道:“你說完挑撥離間的話,還想走麽?”說話的人正是馬文才。
    梁山伯還未轉身,陳福壽和韋秋竹二人已經在自己左右兩邊。
    陳福壽一臉獰笑,擋住他的去路,說道:“梁縣令,怎麽這麽著急要走,咱們都是同窗,您和祝公子說完話了,是不是也該和我們說說話。”
    韋秋竹伸出大手,一把叼住梁山伯的手腕,將梁山伯扣下道:“話都說了,你還要到哪去?”
    梁山伯雖然身子單薄,也有骨氣,隻把胸脯一挺道:“我是樂同縣的縣令,你們是在威脅本官麽?”
    韋秋竹本來就和梁山伯沒有什麽交情,見他和弱雞一般還在逞強。
    蔑視而笑道:“縣令?縣令在馬家算屁。你去馬家門前排隊,我們門官聽你是個縣令,都要讓你等三日。芝麻綠豆的官,在我家公子麵前,擺什麽官架子。”
    他故意再把手腕纂得更緊些,武將的手勁,幾乎要把梁山伯的手腕折斷。
    站在一邊的祝文文看得清楚,剛想想上千阻止,被馬文才用身體擋個嚴實。
    馬文才低頭問道:“英台你說這話,對的起我麽?”
    祝文文見馬文才麵上一臉的怒色,不解道:“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這是什麽話?”
    二人在這邊低聲細語,那邊廂,長樂見自家公子被欺負,上前拿手用盡力氣去掰韋秋竹的手。
    喊道:“你放開我家公子,放開我家公子。”
    穀大倉見韋秋竹習武之人,欺負梁山伯,心中不忍看不下去,便上去勸說。
    馬文才堵住祝英台的去路,繼續道:“你哪裏對不起我?我問你。從黃猴山到兩教寺。從要文書到傭金佛,我馬文才哪裏不盡力。
    我們馬家哪裏不盡力?
    這個吊書袋上來說了三言兩語,你便受他挑撥來質問我,是不是算計你。
    我馬文才哪裏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說。 ”
    馬文才放開了聲音,吼了起來。
    陳福壽他們聽見,也緘默不語,隻向二公子這邊看來。
    祝文文頭一次被馬文才的怒氣鎮住,他往常生氣,隻是摔打和罵人。
    今日他的生氣和往日大有不同。
    一雙淩厲的眼睛像匕首,看得祝文文渾身發寒。祝文文有些被他震住。
    和他共處這麽長時間,一直看著他的善,以為他隻有善。
    此時想起,他不僅是馬文才,還是豫州太守的兒子,是武藝精進,騎射一等的好手。
    她鼓起勇氣說道:“我隻是問一問,難道我問都不許問麽?”
    馬文才吼道:“若是別人在你麵前,說我馬家不是,你來問我,就問得。若是梁山伯說我馬家不是,換做別人來問我,也問得。
    唯獨是他說我馬家的不是,你來問我,問不得。
    我與一起在這山上待了這麽久,我哪件事不是為你考慮在先。無論別人在我麵前說你任何不是,我可曾信過一句?。
    你外祖薑家,做得那些醃臢事,江州哪一個不知,我可曾問過你一句。
    我知道,他是他,你是你,你不是那樣的人。
    可一個外人,說我馬家幾句。你就來問我,是不是我要和馬家裏應外合算計你。
    外人遞給你一把刀,你就拿這刀來殺我。外人的挑撥,你都信。我護著你,你一件也看不見。
    你忘了我幾次救你性命,你忘了麽?
    今日那人想說你身份,被我一箭射死,那人的屍體還在後麵躺著,你此刻就來質問我是不是算計你?
    你去問那躺著的屍體,我是不是拿他的命算計你。
    我護著你的時候,梁山伯又在哪裏?
    我真和馬家一條心,山上你這些人,擋得住我父親的兵馬的麽?”
    馬文才的話,一字一句從嗓子裏吼出來。祝文文嚇得渾身一顫,有點呆住了。’
    他抓住祝文文的肩膀,指甲恨不得扣到她的肉裏。
    “英台,你的話比刀子還尖,你是在傷我的心啊。”
    馬文才咬著自己的後槽牙,腮幫子兩邊鼓鼓的,瞳孔中映出了祝文文的模樣,慢慢的有些看不清她的模樣。
    他今日晚上約祝英台是要和她的表明心意,自己上戰場生死之時,想到二人若有婚約,也算有個盼頭。
    可自己為祝英台做了這麽多,她不但視而不見,還問出是不是算計她這樣的話。
    她的心是冰做的麽?怎麽捂都捂不熱。
    可憐自己的一片赤誠,為了她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都殺了,可她像什麽都沒看見。
    馬文才頭一次這麽灰心,他看著這黃猴山清冷的夜色。
    這一刻,隻在的這一刻,這裏的人,這裏物,這裏一切彷佛都和他無關了。
    剛才他拒絕了小世子的請求,他告訴小世子,父親統領的馬家與自己無關。
    他可以將小世子引薦給父親。他因為一個人要留在黃猴山。
    他想要在這山上再多留幾日,可是此刻黃猴山這麽陌生。
    感情,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靠不住的東西。他想要權勢,兵馬,榮華富貴都是唾手可得。自己放棄了一切想要她的心。
    到頭來,發現她卻沒有心。
    世間還有比這更諷刺的麽?如今她還拿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
    等哪一日她把自己殺了,她手上沾滿了自己的血的時候,她或許也是這樣,用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己死去。
    他真的願意把刀交到在祝英台的手裏麽?讓他用利刃為了別人,一片片,一片片把自己淩遲了嗎?
    他還有別的路,他是馬家的子孫,他還有別的路。
    與其將來死在她的手上,不如死在戰場上。他堂堂七尺男兒,死都不怕,還怕離開麽?
    他猛然卸了勁,鬆開了雙手。
    抬頭道:“福壽,秋竹放手,這個姓梁的愛說什麽讓他說去,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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