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親父子話說當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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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心要激怒陳福壽,不想陳福壽笑著道:“各為其主罷了,這算的上什麽。你知道什麽都說出來,也好~”
    他還沒說完,卻聽的外麵兩個衛兵大聲叫道:“馬太守,這麽晚,您怎麽來了?”
    門外馬太守的聲音道:“你二人這麽大聲做什麽,我問你們,可有人進來過。”
    那二人道:“領太守的令,不曾有人進來,大人,小的這就開鎖。”
    陳福壽聽了汗毛炸起,抖著手在屋裏尋地方藏。那開鎖的聲音就在耳邊,眼見馬太守就要進來。
    他見牆角有一堆草垛,有一人多高,他顧不得許多,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還好那幹草柔軟,隻是有些紮人,隻是這時他哪裏顧得了這些,雙手圈著幹草,想盡辦法遮蓋住自己,連氣都不敢喘。
    躲進去之後,又有些後悔,心內想:“我隻顧著藏,那春哥真把我供出來,我藏這裏又有什麽用處。
    讓太守見我這樣狼狽的樣子,我又拿什麽臉去見人。”
    可她已經躲了進去,後悔也無用了,隻在裏麵打算躲一時,算一時,事到如今隻能聽天由命看。
    他隻在那堆草裏封口閉眼,生怕蓋在自己身上的草有稍微發出動靜,被人知道。
    就聽得木門‘吱呀’一聲打開,隨後又‘吱呀’一聲關上。
    而後聽得腳步幾聲,知道是馬太守進門來了。
    聽春哥笑了兩聲笑道:“你不是要殺我麽?怎麽獨自前來,你那兒子呢?”
    馬太守音色沉重問他:“你娘果真是莊鶯蓮?”
    春哥又道:“那是我娘,我自然不會認錯,別人可以不認她,我不能不認她,你問我娘做什麽?”
    馬太守哼了一聲,聲音一揚道;“她的身份,有其他人在,我認不了她,當初的下場都是她自找的。我讓她想清楚和誰一邊。
    路是她自己的選的,她能怪誰?生出兒子也隻會報仇,跟她一樣性情,我可是受夠了。”
    說罷又哼了一聲氣,陳福壽聽得清楚。
    就聽春哥叫道:“我知我娘親隻在我老管家口中,你當你那個兒子麵不願認我,是怕我們母子汙了你的名聲。
    現在你又來,她死了你還詆毀她,你可把她當過一日的枕邊人?她為何要和你在一起。
    你知道我是你兒子, 我也告訴你,我為流著你的血為恥,你此時認我,我都不認你。”
    春哥牙齒咬的咯吱響,陳福壽聽得心驚。
    “都說虎毒不食子,今日我也算見識了,人是比虎還要毒辣的。
    我既然明日就沒命了。你也爽快些告訴我真相,為何你要殺我母親和莊家。”
    草垛裏陳福壽聽見這話,渾身酸痛不敢一動。
    心中暗想:“春哥引著太守說,可見是想讓我也聽見,難為他臨死前要保我一回,我倒要聽聽這又是如何。”
    就聽馬太守半晌道:“你想聽就聽,我也不隱瞞。
    想我當年兵敗後帶殘部流落到兗州,求兗州太守莊複禮收容了我。
    他見我有幾分本事,要我當他的副將才能容我。這些我都能忍,既然兵敗,我自由東山再起的日子。
    可不到半年,他又我娶他那醜陋的胞妹做我夫人。
    我家中已有妻兒,身為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為了逼我娶他胞妹,他要扣下我的手下。
    我無法,隻能閉眼娶了她胞妹帶著手裏的兵就回豫州。
    他卻說什麽都要留我在兗州,在他的帳下。我娶了她胞妹。他卻隻給點一千士兵。
    還要在兗州,等他胞妹懷了身孕,我才能帶兵出征。
    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兒,我為何要在他帳下受這等閑氣,你那母親也個不明事理的。
    我說我要走,她知道回去要和我夫人分東西廂房而住。和我離心離德。竟把我要走的消息,說給莊複禮去。
    讓莊複禮扣了我的士兵,還想擒住我。
    好在我先一步跑出城去,這才免於被俘。
    我手上無兵,這才又去投靠荊州將軍,他給我一條活路,借我士兵打了勝仗,立功回家。
    兗州本就是將軍要奪之地。我是將軍屬下,自然要聽將軍安排。
    兩年後,將軍派我攻打兗州。我念在你母親是夫妻的麵子上,讓莊複禮開城投降。
    那莊複禮不願投降,此時又讓他那胞妹來勸我。
    我好心勸她留在軍帳裏跟我回去,她堅持要和莊家共進退,還拿兒子要挾我。
    我堂堂大丈夫,豈能被他們兄妹脅迫,我要綁了她交給莊複禮。哪知她以死相逼,碰死在我副將的刀上。
    現在想來,她沒見莊家被屠,也算她命好了。”
    春哥聽他說自己母親死因還有些慶幸。心中更恨,奈何他被綁著,隻能嘶喊問她道:“你殺了我母親,為何還要殺莊家滿門?
    你就這麽恨莊家麽?”
    就聽馬太守冷聲道:“城是我攻下的,可接防的是荊州將軍的嫡係部隊,我想保住莊家也沒保住,最後還是hi晚了一步,事後我有找鶯蓮的孩子,可怎麽都沒找到。”
    春哥聽他說的輕鬆,流淚說:“照你這樣說,我舅舅把我母親嫁給你,還是我莊家的錯?我莊家還是有恩於你的吧。
    沒有你的默許,誰能屠我滿門,你真是陰險的小人。”
    馬太守哼了一聲道:“我既無說莊家有錯,也沒說我無錯。隻是因緣即會本該如此,以前的東西我也快忘了,至於你~”
    馬太守略頓了頓,聲音依然平靜,聲道:“我那兒子我都沒找到,這時候怎麽又冒出來了你,想必你就是冒充的,還說甚話。”
    說罷,他上前兩步,抬手從春哥腰間抽出馬家那塊玉佩,拎在手裏道:“這個是我馬家的玉佩,既然你說你是莊家的人,這個也不必留在你身上了。你叫春哥,不是馬文言。這東西你也不必再留。”
    春哥見這個親爹不但不認自己,而且還是冷血冷麵冷心腸,口中心中,對自己和母親沒有些許的情誼可言。
    對莊家的禍事也沒有一點的後悔之意。心中委屈,悲苦,憎恨,悔恨,萬般滋味凝於胸口,奈何自己被縛,讓這個仇家站在自己麵前,說自己家仇恨如茶肆說古一般,屈辱大發,最終竟然低頭垂泣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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