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狠心爹要親兒命,惻隱心救人成浮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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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太守見他哭,依然是冷聲道:“你也不必哭了,這麽多年,你們幾個,不知給我找了多少麻煩出來。
    你既然決意殺我,也不要怪我沒有心肝了,明日下了地府和你母親和你舅舅團聚去吧。
    你與我父子緣淺,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去,不要和我私認了。”
    春哥見他認自己的第一句話,說得竟是下輩子不要再來找他。
    想自己在世二十載,無人教養,沒見過母親,父親嫌棄。 他莊家性命和母親命運在他口中一如外人。
    心中如冰錐入深潭,寒苦不堪。
    又聽得門吱呀一聲響了,陳福壽猜猜測是馬太守出門去了。
    隱約聽見門口兩人有恭送之,又等了一頓飯功夫,陳福壽這才敢冒出頭來。
    就見他滿臉都是草碎,起身出來,先是朝著旁邊啐了幾口幹草唾沫。
    拿袍袖拍打的身上的道草道:“哎~這些我聽了去,可不是也要掉腦袋了。”
    剛才在那草垛之中,馬太守說得每一個字,他都聽個清楚,他知道眼前的春哥是馬太守之子,心裏有心同情他。
    可二人各為各主,有些話不好去說。
    打幹淨身上的草以後,陳福壽向他說道:“戰場上無父子,這也是無法的事情,你也知道實情爺也算了了一件心事。”
    春哥見他還有幾分人性,紅著眼圈道:“你也聽見了,我的身份他本就知道,如今你知道,也算世間多一人知道他的不仁,也知道我莊家的冤屈,我莊家怨啊~!”說罷拿後腦勺去磕身後的柱子,大哭起來。
    陳福壽常日裏最佩服馬太守,果斷決絕,不像二公子有婦人之仁。
    陳福壽見太守半夜而來,本以為他要放春哥一條生路。可聽完次才知,他是來取那塊馬家的玉佩,讓春哥死也無名。
    至於太守所說那往事,他是不信的,莊家人活人成白骨,哪有什麽人在和太守爭論真假。
    這春哥是他親生兒子,他先是不認,又要處死,要不是拿馬家玉佩,臨死都不認他。
    他方才在草垛裏偷聽時,身上一身一身出了冷汗。
    如今再想仍是汗津津的,對自己親生子都如此,不由想到二公子與自己。
    若是太守知道自己躲在這裏偷聽,知道他殺了親生兒子,可不是連自己也殺了。”
    他心中惶恐,不知還要怎樣,隻看了你春哥兩眼,見他萬念俱灰,哭莊家與母親哭到斷氣。
    心想:“春哥明日一死,就沒有人再知曉這件事了。”
    突然他又冒出一個蠢念頭來。
    這春哥實在可憐,想他身世堪憐,日常在山上裝聾啞人,常被人戲弄。
    複仇不成反被俘,想自己常日裏,視人命如草芥。
    可如今想到自己,怕是也成了人家眼中的草。心中萌生惻隱之心。
    看春哥是那莊家唯一後人,又是馬太守之子。
    竟拔出自己腰刀,走到春哥身後,對著綁他的麻繩,從內稍割斷一些。又把刀收回腰間。
    春哥見他如此,心中不解,止哭問他道:“你這是何意?”
    陳福壽,後退幾步向他道:“我與你一般同為草芥,我今日聽馬太守的秘密,怕是我頭頂也懸了一把刀。”
    這繩索我割開一些,明日時能不能逃走,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春哥見他這樣說:“你真要想保守秘密,讓馬牧之殺了我不是更好,為何要救我?”
    陳福見他心裏明白,知道他是個聰明人。
    便道:“你要想要我的命,剛才太守來時,你當時就可以把我供出出來。
    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個生機,明日你真留下命來,便隱姓埋名過火就是了。我家公子為人正直心善。
    你若再找他的麻煩,我再殺你不遲。”
    此刻門外守門的士兵向內小聲叫道:“公子啊~快些出來,再不出來,就要來人了。”
    陳福壽也不再多說,最後向他看了一眼,便出門去了。
    且說第二日中午,馬家的官軍要押著春哥去十字街頭行刑。
    走在一半,春哥卯足了全身力氣,忽然掙脫繩索,趁著人群慌亂之時,鑽進人群中,竟跑得無影無蹤了。
    等那押送的官兵回去稟告馬太守,太守一家怎麽盛怒,怎麽擔心暫且不提。
    隻說陳福壽心中忐忑,韋秋竹心中憤恨,馬文才心中倒是替那春哥有幾分慶幸。
    馬太守又報在州裏,要江州太守下發通緝令。可那春哥再怎麽找,竟也半點音信也沒了。
    這邊再怎麽找,怎麽急暫且不提。
    再說祝文文在自那日和馬文才分手回黃猴山上,背著所有人先去看望了那車鐵匠。
    那車鐵匠先被郎中救了性命,章道全回來又給人診治了一回,這兩日才有所好轉。
    自車鐵匠醒了之後,隻見進來出去的人,不是給自己端粥的,就是給端藥的。
    他醒來這幾日,沒見過阿水一麵,心中擔心。
    他受了傷,嘴裏含糊,說不清話。出去進來的人,都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麽,也就沒人理他。
    今日他在床上煩悶,忽見一位年少的公子進來,身段挺拔,英姿翩翩,坐在他榻邊問他傷勢如何,又問他可否能說話。
    車鐵匠看來人的穿衣打扮,料定這位應該是這裏管事的。
    點著頭輕聲道:“能說,敢問這位公子,我~我這是在哪裏?可見一個叫帶著孩子的,叫阿水的姑娘。”
    祝文文見他是一句喘三口,張口就關心阿水,笑問他道:“這位大哥,敢問你和阿水是社什麽關係?她那孩子可是你的?”
    車鐵匠見祝文文這樣問,急得嗆了一口。
    急忙擺手,聲音沙啞道:“不是,不是~這可不是混說的,那孩子不是我的。
    我媳婦子是趙家堡的趙夫人身邊梁阿娘的女兒。
    阿水和我媳婦子是結拜的姊妹,我媳婦子和趙夫人讓我送阿水回黃猴山去的。
    敢問這位公子,我現在在哪啊。”
    祝文文聽他是梁阿娘的女婿,也就是阿水的姐夫,上下打量他幾回,見他說話實在,有心從他嘴裏去詐話。
    臉色一喪,向他道:“我們救了你,可憐那孩子被人搶了去。哎~ 說了也可憐。”
    車鐵匠以為孩子沒救回來。掙紮著拿手扶床要起來嗎。 顫抖著問:“那孩子可是沒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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