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常小姐遞休書,小女子說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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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兒餓成這副狼狽模樣,常夫子再也忍不住了。
見婉央放下碗,等不及女兒打個嗝。
就拉著他問道:“婉央,你前一段寫信來還說,你和孩子甚好,怎麽今日就落得這個田地了。
是不是他韋家欺負你了?孩子現在如何?”
常婉央神情一怔,低頭半晌,忽抬頭眼睛盯常夫子。
徐徐道:“難道不是爹和山伯兄讓江州太守把秋竹給綁了麽?”
常夫子見女兒質問自己,一時語塞,仰著身子道:“江州太守關了韋秋竹,和你有什麽關係。
難不成他們韋家還要把這事,算在你的頭上不成?”
婉央與父親四目相對,婉央神情格外平靜,倒是常夫子雙眼閃爍不定?”
常夫子和梁山伯二人麵麵相覷,皆攤手道:“我們和齊太守也有來往,我有問過韋秋竹的事情。
太守手下都說秋竹在內隻是關著,並無其他事。怎麽聽你今日說來,他腿斷了。
他腿怎麽斷的,是誰打斷的。”
常婉央聽父親和梁山伯都這樣說,自然信他二人不會騙自己。
這是他們在江州境內都不知道的事情,可見連他他們也被蒙在鼓裏。
她微微冷笑道;“我一時竟不知誰在說謊了。”
常夫子見女兒這樣說,以為女兒不信自己。
指著山伯道:“韋秋竹被關進去,我們知道。可他腿斷之事,我們絕不知道。”
婉央忙擺手解釋道;“爹爹誤會了,女兒若是不信父親和兄長,我也不會來找到這裏。
女兒想說,父親和兄長為江州奔疲勞。與齊太守常常相見。
齊太守也不跟父親和梁兄長說實話,那這江州到底誰在說真話。”
常夫子和梁山伯聽了婉央的話,皆心中一空,他二人知道的也都是江州境內的事。
做的是一心一意趕出馬的事,可江州之外,人們的心思,他們也就真不知了。
婉央見他二人老的奔波,少的命都要沒了,江州之外的事,他們竟一點風聲都沒有。
婉央壓著聲音向他二人打量一下,問二人:“你們可知齊太守被荊州將軍在朝堂上參了一本。
說他依仗太守之名,有覬覦之心,殘害同袍,使得江州民不聊。
天子聽了讓三公討論,三公擬了要罷免齊太守的江州太守之職了。”
常夫聽了這話,怒得大拍桌幾大罵道:“胡扯,馬家顛倒黑白,難道就不怕遭天譴麽?”
常夫子拍得桌子太用力,使得桌幾上的碗筷跟著跳著亂碰。
梁山伯伸手把桌麵上的碗碟扶了扶。
轉頭問婉央道:“婉央,這是朝堂上的大事,你怎麽知道的如此詳細?”
婉央雙手捂著兩腮,怏怏得用手遮住眼睛。
慢慢開口道:“我家翁是馬太守的得力幹將。這些話是我無意中聽來的。”說罷婉央把手扶著頭,麵色痛苦。
她在韋家起初過得不錯,可自江州太守把韋秋竹關進府裏,她公婆對她的態度也改變許多。
看在孩子麵子上,她們起初也隻是冷淡些。
後來秋竹的腿被打斷,成了齊太守交換的籌碼。
公爹韋金剛一也在江州參戰,她的地位便是一落千丈。
公婆二人幾乎每一日都要告訴她:“你是韋家的媳婦,也是我們豫州的媳婦兒。
你爹不顧翁婿之情,讓人綁了秋竹,如今秋竹斷了一條腿也不能回來,你爹他也太狠心了。
我們韋家是個識禮的人家,如果休了你,想秋竹回來也不肯。
不如你給你父親去信,讓他不要再鬧。
好生做他的夫子,當將來馬太守上任江州,你父親照樣是聞名於世的夫子。
如若不然,到了那時,我們與你這個女兒也不能替他求情了。”
常婉央第一次這話,就當沒聽見,想自己是韋家媳婦子,不好和公婆對口齒。
可韋家的公婆礙於前方戰事和婉央身份問題,一次又一次說。
到了後來,幹脆說起他父親常夫子不是來。難聽的話也不絕於耳。
婉央想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忍下這口氣。
可他兩個不過一個是武夫,一個是貴家的侍女,字和文章懂得不多,可看人下菜碟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
剛好一日,她公婆又說了一遍。
那日夜間婉央躺在床上一夜不眠,次日清晨。自己寫好一封休書,拿到公婆麵前。
讓公婆二人替秋竹休了自己。
韋氏公婆早因她的身份不好在豫州行走,見兒媳主動要離開,沒多說什麽。
隻說一句:“既然時勢使然,他們也不好強求,隻是他們的大孫子要留在韋家。
他們夫婦沒想到,婉央對孩子沒有半點的留戀。更說孩子本就是韋家的血脈,留在韋家天經地義。
二老簽了休書,婉央隻收拾些自己日常穿戴。與孩子的乳母交待了兩句,又與公婆二人做了拜別。
自己要了一輛車,便往江州趕。
豫州到江州有千裏之遙,她帶著陪嫁的兩個侍女一起回來。
在豫州他們還沒覺得怎樣,到了江州邊界,三人便覺得整個江州與豫州有天壤之別。
整個江州戰火遍布,流民亂竄,盜匪橫行。
兩個陪侍侍女進了江州沒多久,就請願回老家見自己父母。
婉央知道她二人是怕與自己再往前走,會有什麽不測,便放了她二人自由,獨自前行。
自己一路打聽一路走,問萬鬆書院常夫子的下落。
那些識得禮節的義士,聽說她是常夫子的女兒,都願意送她一程。
就這樣婉央被護送了一程又一程,身上的值錢的物品全部都被換成了糧食。
最終才被人護送到這黃子莊。
從豫州到黃子莊,她走了整整兩個月。這才找到這裏。
一路上她見了太多的生死,性子也磨的堅硬起來。
他見父親與梁山伯還一心為江州不知外麵事情,更為憂心。
常夫子見女兒說的不像是假的,心中更怒。
大罵道:“天子是瞎了眼了嗎,難道真要馬家這樣的匹夫來管江州麽?
我們江州人,自有我們江州人管。”
說道氣憤處,常夫子不停的拿拳頭砸著桌幾道:“那齊太守是我們江州的太守。
為何不在朝堂上為我們江州百姓辯解?他這個太守是怎麽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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