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哼哼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其實比起獎金，他更想要……
    顧沉僵硬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
    “什麽時候能交給我？”
    “今天！”
    這種小程序，對李哼哼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分分鍾的事。
    顧沉微微一笑，“那我就等著了。”
    顧沉出去了，李哼哼啃完最後一根雞翅膀，熟練地開始敲起代碼來，終於成功將小程序完成，在晚上十點之前交給顧沉。
    顧沉微笑著看著他，“辛苦了，既然完成了，就下班吧。”
    李哼哼點點頭，大概是加班到深夜，顧大總裁今天難得的比較放鬆一些，頭發微微淩亂，微長的劉海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灑下斑駁的陰影，他站在那裏看著手裏的文件，似乎感覺有些不舒服，他扯了扯自己襯衫的領口……
    單手解開了一顆扣子。
    李哼哼看呆了。
    好……
    誘。
    咽了咽口水，李哼哼有些挪不動腿了。
    要不，他今晚就暫時別走，變換個形體，比如……
    顧總的襯衫？不，要不當他現在倚靠著的沙發？
    顧沉抬頭，銳利的眼神頓時讓李哼哼慫了。
    李哼哼趕緊退了出去。
    唉，這顧總，真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算了，他還是趕緊回去，好好放鬆一下吧。
    進電梯的時候，整幢樓果然已經沒幾個人了，電梯裏隻有他一個人。
    李哼哼無聊地打開手機，又收獲了幾十點怨念值，來自《莊藏》。
    李哼哼打開《莊藏》的頁麵，勾起嘴角。
    之前他一直日更一萬，昨天見寫到了關鍵性情節，才突然停更。
    不過，因為隻停更了一天，所以現在得到的怨念值還不多。
    這幾十個怨念值，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他這篇文現在的收藏有十二萬了，這都得得益於“壓倒霸總”這個馬甲的推薦，估計一個星期後，這十二萬人就會慢慢發覺，他後麵是真的不打算更新了。
    嘿嘿。
    到時候，他就可以飽餐一頓了！
    李哼哼這麽想著，笑眯眯地打開評論論，然後就發現了不對勁。
    奇怪，怎麽他的評論區突然多了這麽多條評論，而且，每一條都罵他的？準確來說，是來指責他的。
    “聽說，文經常太監的話，代表作者的那啥也被哢嚓掉了哦！”
    “如果太監的話，我會幫作者本人也太監了的。【微笑】”
    ……
    一刷新，就多幾百條評論，一刷新，又多了幾百條……
    李哼哼瞪大眼睛，有些懵。
    這速度，有些不正常吧？
    而且，他怎麽覺得，這麽損的語氣詞，這麽快的評論速度，點開來看居然還每一個id都是已經收藏過文的老讀者的……但注冊時間卻都是今天……
    這手筆，無比的熟、悉、呢？！
    李哼哼抬頭，從透明的電梯望向頂樓，臉瞬間黑了。
    如果他沒料錯，這些評論，是用他今天做的小程序發出去的吧？！
    他是坑了顧沉沒錯，但顧大總裁，他專門讓公司的人給他做個小程序，不是為了幫他姐姐的演藝公司，而是……
    到他文下催更？！
    他自己做了個催更軟件，刷差評來催更他自己？！
    李哼哼瞪著頂樓，牙都要磨碎了。
    頂樓辦公室內，顧沉鏡片下的眼睛閃過一道得逞的光。
    從他知道李哼哼就是《莊藏》作者的瞬間，顧沉就很想把李哼哼揪起來，最好就扔到之前李哼哼在頂樓坐的那張辦公桌上，命令他給他填坑！！
    把爛尾的另一篇文現場改文，《莊藏》趕緊填坑。
    他現在明白，為什麽“壓倒霸總”會推薦《莊藏》了，因為《莊藏》的作者跟他一樣，都是個坑文慣犯！
    說不定，他還能順著李哼哼，揪出“壓倒霸總”來！
    不過現在……
    他現在最想做的，還是讓李哼哼趕緊繼續更新《莊藏》。
    雖然《莊藏》隻斷更了一天，可是，顧沉憑借著自己被坑多年的經驗，得出結論：
    小青娃說自己卡文了，極有可能……會卡上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甚至……
    再也不回來了！！
    他遇到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顧沉眼神冰冷地打開《莊藏》。
    《莊藏》隻斷更了一天，因為寫到了關鍵性的情節，所以大家都覺得作者隻是卡文了。畢竟這文因為“壓倒霸總”的推薦，現在這麽火，一般的作者怎麽可能突然就斷更不寫了呢？
    所以，原來的讀者雖然刷新沒見到更新覺得可惜，但也都隻是溫柔地在文下麵催更，有的甚至是留言讓作者不要急，注意身體之類的。
    大家都挺淡定，但在顧沉用了小程序瘋狂催更，並且每條評論都帶上了“坑文”、“太監”這樣的關鍵詞之後……
    點進評論區的讀者們都開始不淡定了。
    “什麽意思？這文坑了麽？！”
    “為什麽都在罵？不是才斷更一天而已嗎？作者難道公開說了他不更新了？”
    “不會吧？這文現在這麽火，不可能不更吧？”
    一開始大家還隻是質疑，可是，到了第二天，大家發現文果然還沒有更新，作者也沒有任何交待之後，都憤怒了起來。
    “不會是真的太監了嗎？！太監遭雷劈我告訴你作者！”
    “作者地址在哪裏？我要給他寄刀片，幫他哢嚓了自己！！”
    一片憤怒中，本來計劃應該在一周之後才收到怨念值的李哼哼一大早就收到了上萬的怨念值。
    李哼哼挑了挑眉，吃了個飽，心情極好。
    至於良心不安？這玩意兒，他沒有。
    李哼哼笑眯眯地回到公司繼續工作，看著文下麵顧沉用他做的小程序刷的那堆評論，冷哼一聲。
    顧大總裁居然用他的勞動成果來攻擊他，不過他大概不知道，他反倒是幫了他。
    哼。
    李哼哼心情極好地哼起了歌，完全不把文下的上萬條差評當一回事。
    而此時，刷了一晚上差評，就等著李哼哼被罵得灰頭土臉滾回來更新的顧沉發現……
    李哼哼一點事沒有，午餐時間，他甚至特地親自“路過”了一下食堂，看到李哼哼笑眯眯地跟食堂阿姨打著趣，嘴甜地直誇阿姨長得好看，甚至不要臉地喊都可以當他媽的阿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