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橫行的妖魔，通常來說都有一些恐怖詭異的特性。
    像是之前遇到的曲光，雖然當年熱成像儀也不是什麽新鮮玩意兒，但也做不到人手一個。
    所以起初的人類麵對妖魔，可以說是死傷慘重。
    連帶著人類遇到妖靈，都會覺得對方眉清目秀，畢竟妖靈和妖魔也是敵對關係。
    妖魔會吃妖，但妖不吃妖魔。
    夏曆靜靜的望著幻象之中的嚴清教授，實在是摸不清這些幻象到底有什麽規律。
    而且這種幻象還和另一邊的幻術不同，無法用魂道破除。
    修真界的幻道是迷魂，嬰哭的幻術是模擬腦信號，就和全麵潛入式vr的技術一樣，是生物學幻術。
    幻象之中的嚴清盯著夏曆看了好一會之後……
    忽然轉身離去，小狗也跟著跑了過去。
    夏曆沒有去追，他意識到這或許是在利用他的好奇心，他隻需要保留方向感，按照固定的方向前進即可。
    於是……
    夏曆直接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朝著地鐵站的軌道跳了下去。
    在他的方向感之中，這個方向才是正路。
    隻是剛剛一跳下去……
    耳邊響起了地鐵列車的轟鳴聲，一輛列車向他撞來，夏曆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耳邊的喧鬧聲也瞬間平息。
    等到夏曆再一次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別的地方。
    一個幹淨亮堂的辦公室，裝修風格很明顯是五百年前的樣子。
    有人正在爭吵著什麽。
    “嚴教授，你到底對冷凍者們做了什麽，為何解凍後無法喚醒！”
    人影開始變多，變得越來越吵……
    “嚴教授，世界第一例冷凍複蘇者已經出現了，而你接手的冷凍者全部死亡，腦神經活性為零，你這是謀殺！”
    “嚴清，你發表的技術存在重大缺陷，我們需要對你進行調查！”
    “嚴清……”
    直至人數又忽然的變少，辦公室也從幹淨亮堂變為了昏暗破舊。
    嚴清的頭發白了一半，一個同樣有些年邁，但打扮得英姿颯爽的中年女性正在質問她。
    “嚴教授，我想我應該不用對你自我介紹了吧？你是腦科教授，我也是。”
    “我對你當年的技術又進行了調查，發現你用的細胞防凍液問題很大。”
    “請你解釋來源！”
    那個中年女性非常生氣，而夏曆隻覺得對方莫名眼熟，和他的母親有七分相似。
    “夏教授，你既然和我走在同樣的領域，那你就應該明白……當前所用的技術仍然存在缺陷，被冷凍者隻有不到一半的生還率。”
    “而我的技術……可以保證百分之百存活，隻是喚醒的方法我目前還在找。”
    “你開什麽玩笑！被冷凍者的神經活性幾乎與死者無異……隻是被冷凍的死者罷了！”
    “那你可以取回你哥的遺體火化，實驗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是自願參加實驗，我可沒逼著誰，更沒收你家一分錢。”
    “你！！”
    被稱作夏教授的女子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而夏曆現在也看出了對方是誰。
    是他妹妹，已經人到中年的夏書。
    “你以為你和我站在了同樣的高度，但其實你也不過是剛剛爬到半山腰而已，你所走的道路正在逼近當前物理學極限。”
    “如果沒有新的重大理論突破，這條道路簡直是一眼望到頭。”
    “而我正在走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
    嚴清說起這點非常自豪。
    “你簡直瘋了……人都死了你還在這裝什麽！”
    “夏教授，你對生命的定義目前陷入了一個狹隘的領域，太依賴於可觀測手段下的結果。”
    “你什麽意思？”
    夏書皺起了眉頭。
    “你覺得生物擁有靈魂嗎？如果有，又應該是什麽樣的一種形態？”
    “有靈魂，但隻是生物意識的一種民間稱呼。”
    “錯！靈魂是生物意識的第二載體，大腦是第一載體，而你正在研究的路線不就是第三載體嗎？”
    “靈魂……隻是生物意識的載體？”
    夏書皺起了眉頭。
    “意識數據化，很了不起的技術，你在研究團隊裏也算是核心人物之一，那麽將科學信奉為真理的你，又見過這東西嗎？”
    嚴清走到書櫃前，捧起了一個空花盆將其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書桌上。
    “這裏有什麽嗎？”
    “你認為沒有，那就是沒有，但我認為有，所以……”
    “有！”
    話落，原本空空如也花盆裏，一朵宛如水晶雕琢的蓮花不知何時出現盛放。
    “這是三十年前在昆侖地窟裏考古發現的，以量子形態存在的植物，你覺得這科學嗎？”
    “不可能……怎麽可能……這不科學！！”
    “並非不科學，古人見了現在的一切還不是會大呼不合理，我從這朵量子植物之中提取出了一種特殊的量子態物質。”
    “然後……製成藥劑注射給了冷凍者們，結果如我所料，在你們看來冷凍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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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用量子檢測儀器觀察，會發現他們的思維形成了不可見的光點，一直連接著身體！”
    “那就是他們的靈魂！”
    說完，嚴清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這是在成就他們……他們一旦蘇醒，就是擁有第二意識載體，擁有靈魂的靈能者，他們可以隔空取物，傳音入腦！”
    “乃至……”
    “存活在其他血肉軀殼之中。”
    “所以現在隻是差了某種東西……某種特別的能量，地球的古代一定存在過，那種能量將是喚醒他們的關鍵。”
    “就和氧氣一樣，靈魂也需要呼吸靈魂的氧氣，靈氣！”
    嚴清如此說著，神色之中帶著一抹得意，似乎在為自己開辟了新的領域而感到了無窮的自傲。
    “我明白了……”
    夏書點了點頭，都見到這一幕了她還能說什麽呢，長期研究科學的理性讓她回歸了冷靜。
    “所以他們無法蘇醒的原因，就是靈魂缺氧對吧？”
    “是的，就如同氧氣在不同時期的地球濃度也不同一樣，正常人隻要一用我的藥劑就會立即陷入假死沉睡。”
    “但那隻是化蝶前的入繭冬眠罷了。”
    嚴清解釋清楚之後，夏書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並非她所以的那樣。
    對方不是庸醫，更不是瘋子，隻是一不小心領先時代太多。
    “嚴教授，我接下來會給你投資，我的專利費也不多，還拜托你好好保存我哥。”
    “好，我保證你哥始終會得到最好的保存措施，哪怕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啟全麵核戰爭，你哥也能安然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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