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夜盜水書
    接到孫傳庭的信後，我們覺得事情蹊蹺。這個世界上知道水書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還專程跑來偷的，那絕對是有問題。據胖子說，那些水書石刻，記載了上古蛇族共工被封印的地方。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既然來偷，就是奔著這個秘密來的。
    我當機立斷，帶著大家搭乘五爺火速趕往代州。老葉曾當過警察，有著豐富的刑偵經驗，帶上他，無疑能增加我們破案的勝算。
    五爺在夜空中疾馳，發動機的轟鳴聲仿佛是我們內心焦慮的寫照。機艙內，我麵色凝重地向大夥說道：“孫傳庭得知記載水書的石碑被盜後，第一時間封鎖了代州城。所有進出的行人車輛都要接受嚴格盤查。水書下午還在，晚上卻不翼而飛，顯然是有人趁夜作案。那些石板笨重，需要用馬車運送。而且城門在這期間並未開啟，偷盜之人必定還藏在代州城裏。孫傳庭聽他兒子說，我有一塊錦衣衛的腰牌，以為我是上麵的人。希望我動用關係能幫忙找回水書。”
    胖子堅定地說道：“不用懷疑，能偷水書的，就是韃子那幫人。當初在困龍穀隻有他們知道女媧神廟的地方，也隻有他們的人能讀懂水書。”
    大鯊魚附和道：“沒錯，那些帶血的連山易，就是他們寫的。”
    老葉神色平靜，微微點頭，似乎已經在心裏開始盤算著破案的步驟。
    抵達代州後，猴子獨自開著飛機返回，我們其餘人則直奔孫傳庭府上。孫傳庭早早便在府中焦急等候，見到我們，他立刻迎了上來：“諸位賢侄，此次水書被盜，事關重大，還望諸位施以援手，助我尋回。”
    我回道：“孫大人稍安勿躁，且將此事原委細細道來。”
    孫傳庭開始詳細講述水書丟失的經過：“昨日午後時分，我還親自查看了那些水書石碑，彼時一切尚在，並無異樣。誰料，半夜那看守家丁，竟被人用迷香迷暈了過去，直等到巡夜之人發現，卻已然來不及了，那些石碑早沒了影蹤。這如何是好，還請諸位賢侄幫我。”
    了解情況後，老葉立刻開始行動。他在盜竊現場仔細檢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隻見石碑被拖移的痕跡一直延伸到牆邊，周圍有一些奇怪的腳印，這些腳印比常人的要大，鞋底的紋路也很特別，完全不像是普通百姓所穿鞋子留下的。在牆的另一邊，老葉發現了馬車的車轍印子。雖然白天過往的馬車行人眾多，車轍印被掩蓋了不少，但憑借他敏銳的觀察力，還是辨別出了一些細微的痕跡。
    我們避開喧鬧的人群，順著這些細微的車轍，一路跟蹤，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院子。院子大門緊閉，周圍安靜得有些異常。
    “猴子，放無人機進去看看。” 我對猴子說道。
    猴子立馬從背包裏拿出無人機，操控著它緩緩飛進院子。無人機上搭載的高清攝像頭和收音設備，將院子裏的情況實時傳回到我們的設備上。
    這個院子不大，前麵停放著五輛馬車，剛好是五塊石碑的數量。我猜應該是每輛藏了一塊。很快，無人機捕捉到了院子裏幾個人的身影，他們正圍坐在一起交談。
    “操，他們說的是女真語。” 猴子小聲說道。
    黑子一邊掏槍一邊說：“行了，單憑這一點，我敢肯定，盜取水書的就是後金韃子。”
    我聯想到之前的種種線索，這背後大概率與薩滿巫師脫不了幹係。經過一番商量，我們決定抓住這些韃子，通過他們找到薩滿巫師的下落。
    “一會兒行動的時候，大家務必小心，這些韃子肯定有備而來。” 我低聲對眾人說道。
    大鯊魚摩拳擦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放心吧，我手又開始癢癢了。”
    胖子躲在最後說：“我和老葉就不去給你們添亂了，事情辦完後我們再進來！”
    我們悄悄翻過院牆，潛入院子。剛一落地，就有個放哨的韃子發現了我們，他張嘴想要呼喊，大鯊魚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去，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低聲喝道：“噤聲，不然當心性命！” 很快把他摁在地上，用手銬把他銬了起來。
    就在這時，院子裏的其他人聽到動靜，紛紛衝了出來。為首的韃子身材高大，手持長刀，大聲咆哮著向我們撲來。黑子抬手就是一槍，正中眉心，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剩下的韃子見我們手裏的家夥威力強大，不敢上前。有的躲進屋裏向我們扔飛斧；有的探出頭來向我們射箭。
    我左躲右閃，在飛斧的間隙中靈活穿梭。瞅準對方擲出飛斧的空當，對著那探頭的韃子連開兩槍。“砰砰” 兩聲脆響，一顆子彈擦著韃子的手臂飛過，劃破了他的皮膚，另一顆子彈則打在他身旁的木柱上，木屑飛濺。韃子吃痛，卻並未退縮，他怒吼著，從背後抽出弓箭，搭上箭枝，剛拉動弓弦，就被大鯊魚爆了頭。
    黑子這邊，四個韃子不斷朝他射箭。韃子箭術精湛，一支支利箭如雨點般射來。但我們都穿了防暴服，除了飛斧對我們有威脅，箭矢完全可以無視。於是他雙槍在手，左右開弓，打得屋子裏木屑紛飛，人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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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韃子也瞧明白了，我們害怕他們的飛斧。他們在屋子裏左右騰挪，一邊躲我們的子彈，一邊向我們拋出飛斧。
    我身體急速側身，飛斧擦著我的衣服飛過。緊接著，“砰” 的一聲，子彈擊中了一個韃子的腿部，他慘叫著倒在地上滾進黑暗的角落。
    我發現這些韃子死戰不退，明知不敵還要向我們發起進攻，似乎想阻止我們進入屋子。
    我對黑子喊道：“掩護我！”
    黑子舉槍向探出頭的韃子瘋狂射擊，打得他們不敢抬頭。我趁機衝到門口向裏麵的韃子射擊。在我和黑子的交替掩護下，我們一路殺進屋子，一直殺到二樓。
    來到二樓，隻見三個韃子站在一個房門前，一手舉著飛斧，一手握著長刀，要阻止我們進入。他們大喊一聲向我們扔出飛斧，同時瘋狂地撲了過來。
    周圍空間狹小，我怕被他們近身格鬥，沒有躲閃，硬扛了這一擊。飛斧打在我肩頭疼痛欲裂。我強忍著將子彈射向其中兩人。黑子結果了另外一個。
    我們推門而入，那些丟失的石碑正完整地躺在地板上。但窗戶卻是大開。窗台上明顯的腳印告訴我們，有人逃走了。
    一番激戰，我們打死了十幾個韃子，活捉一個。在院子裏仔細搜查後，我讓胖子和老葉過來。但胖子告訴我，這些水書已經被拓印過了，韃子肯定帶著拓本逃走了。
    豔陽高照，孫傳庭府上的花開得正豔，而此時他卻沒有賞花的心情。
    他得知我們押回了韃子奸細，立刻從書房匆匆趕來。看到這些滿臉血汙的壯漢，他忍不住問我：“那韃子奸細，竟至這老遠地界偷書？這其中究竟藏著怎樣的隱情？”
    我看著孫傳庭，心中再三猶豫，最終還是朝胖子點了點頭。胖子清了清嗓子，將石碑上記錄的內容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孫傳庭。孫傳庭聽著胖子的講述，眼睛越睜越大，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逐漸變成了難以置信，甚至帶著幾分荒誕。“韃子竟妄圖尋那上古神人共工封印之所。妄想將其解救，欲借共工神力以謀取天下？這…… 這實在是癡人說夢，荒誕至極！” 孫傳庭忍不住笑到。
    胖子無奈地聳聳肩說：“孫大人，誠然此事乃一番猜測，可如今我等寧可相信確有此事，也不可掉以輕心啊。那可是上古神人，其力可撼不周山！若其當真，又被那後金韃子引誘來攻大明城池。那破城豈不是易如反掌？彼時，咱大明恐將墜入萬劫不複之地！”
    孫傳庭聽後搖頭道：“諸位賢侄，子不語怪力亂神，此等捕風捉影之事，令人實難信服。”
    我插話道：“孫大人，如今人證在此，何不審他一審，便自見分曉。”
    孫傳庭聽了我的話，眼中透露出意一絲疑惑。事不宜遲，孫傳庭立刻下令審問被俘的韃子。一開始，韃子咬緊牙關，拒不交代。無論孫傳庭如何威逼利誘，他都一聲不吭，眼神中充滿了倔強和敵意。
    這時，胖子靈機一動，從背包裏拿出平板。他在平板上找到那部異形，打開後將聲音調到最大。陰森恐怖的音樂在審訊室裏回蕩，屏幕上不斷閃爍著驚悚的畫麵。韃子原本鎮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眼神不自覺地朝平板的方向瞟去。
    隨著恐怖片裏恐怖情節的推進，韃子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胖子見狀，趁機加大攻勢，用嚴厲的語氣說道：“你若再不肯從實招來，等丟了性命，便會似這人一般，受盡百般折磨，休想有半分安寧之日。”
    韃子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他終於熬不住了，哆哆嗦嗦地開口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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